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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海军基地


在确立了三权分立原则和人民的个人权利之后,亚历山大还有最后一条内容想加入宪法。

因此,当他再次向制宪会议发表讲话时,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早已预料到这条款的分量。

“我还有最后一条想要添加到宪法中的内容,”他环视着鸦雀无声的大厅,声音透过空气传遍每个角落,“因此我现在把它提出来,供大家决定是否将其纳入宪法。”

停顿片刻,他清晰地宣读:“所有年龄在十八至三十岁之间的男性,必须在赞赞武装部队服役至少四年现役,并在预备役服役四年。如被认定为不适合服役,则可获得豁免;但若被认定为不适合服役且无正当残疾,则需额外缴纳3%的所得税,直至三十七岁,最长可达十一年。”

说完这番话,亚历山大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张或惊愕或沉思的脸。

他本以为这条涉及全民兵役的条款会引发一场激烈的辩论,甚至可能让制宪会议再拖延数日。

然而,现场却陷入了一片反常的寂静,连呼吸声都仿佛被放大了数倍。

直到一位特殊的人物站起身来——埃克哈德,这位在赞赞王国备受尊敬、为王国赢得诸多胜利的杰出将军。

他挺直脊背,向君主行了一个标准的罗曼蒂克式敬礼,同时用洪亮的声音高呼爱国口号,打破了凝滞的空气:“为了国王和祖国!”

看到这位功勋卓著的将军如此热情地回应,房间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来,效仿他的举动。

一时间,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回荡在大厅:“为了国王和祖国!”

亚历山大望着眼前群情激昂的人们,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神情。

他抬手向众人回敬了一个军礼,口中吐出那句他常用的敬礼词,声音沉稳而有力:“胜利万岁!”

等现场的骚动渐渐平息,他才再次向制宪会议成员开口,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庄重:“如果没有异议,那么我将结束本次制宪会议,我们将在此批准这份文件作为我们政府的基础!”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掌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散。

经过数日的激烈辩论,甚至是面红耳赤的争执,他们终于就政府的职责和人民的自由达成了一致。

这套政府体制,在亚历山大前世那些习惯了极致自由的人们看来或许仍有束缚,但在这个中世纪的世界里,无疑是有史以来最自由的体制了。

当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国家安全和皇家法令的幌子下,赞赞王室依然掌握着相当大的权力,可以在必要时随心所欲地处置国家事务。

因此,实际上,亚历山大的权力并未受到任何实质性的限制,他依旧可以推行那些他认为对社会发展至关重要的改革。

更重要的是,这次制宪会议成功地在社会各阶层中营造了一种归属感——仿佛贵族、平民、商人、士兵都参与了这个新政府形式的创建,而不是由国王独自起草后强行推行。

这种参与感,远比一纸条文更能凝聚人心。

亚历山大回到宫殿时,夕阳的余晖正透过彩绘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穿过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脑海里却还在盘旋着一个念头:在这个被自己彻底改变的世界里,是否还会出现一个真正的自由共和国?

毕竟,凭借着未来赞赞帝国的强大实力和科技优势,其他国家会不会纷纷效仿他的半君主立宪制?

而那些启蒙时代的理想,又是否终将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他想到自己一手构建的社会,终有一天会成为世界艳羡的对象——其原则建立在集体主义、军国主义、精英统治和自给自足的理念之上。

到那时,当他的人民意识到,在君主的统治下,他们的生活水平已经远超普通民众,甚至超过了外国的贵族,自由和个人主义的思想又怎能轻易萌芽呢?

这些问题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思绪,让他不禁停下脚步,望着窗外渐渐沉落的夕阳出神。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推开了宫殿起居室的大门。

正如他所料,家人们都在等候他,只是每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琳达坐在沙发上,眉头微蹙,显然还在担心他为了安抚民众而放弃了太多权力;阿德拉则端着一杯茶,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显然对他保障普通民众权利的举措感到高兴。

而霍诺莉亚,则对制宪会议的内容毫不在意——毕竟这些似乎不会直接影响到她和孩子们的生活。

她此刻满心欢喜的,只是丈夫终于回来了。

看到亚历山大进门,她立刻站起身,快步走上前,亲昵地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随即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语气带着几分娇嗔:“爸爸,欢迎回家!”

亚历山大此时已习惯了年轻公主们对他亲昵的称呼,指尖穿过亨丽埃塔柔顺的紫色发丝,那触感如同抚摸一匹上好的绸缎。

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怀中人儿微微的战栗,嘴角噙着一丝宠溺的笑意。

几乎是瞬间,其他几位妻子便如雨后春笋般围了上来——玛格丽特抢先在他另一侧脸颊印下带着玫瑰香的吻,轻声唤他“我的战神”;伊莎贝拉则捧着他的手,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指节,呢喃着“亲爱的领主”;连平日里最矜持的索菲亚,也红着脸踮起脚,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欢迎回来,我的太阳。”

然而,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亨丽埃塔刚从他怀里退开,一道纤细的身影便猛地冲了过来,带着裙摆扫过地面的轻响。

是亨丽埃塔,她一把抱住亚历山大的腰,将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温热的呼吸透过衣料渗进来,带着少女特有的奶香。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仰起头,在他布满胡茬的脸颊上印下一个仓促却用力的吻,那触感带着点湿润的柔软。

之后,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后退,反而将头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音闷闷的,却清晰地传进他耳中:“欢迎回家,大哥!”

亚历山大的手臂僵了一下,指尖悬在半空。

他有些困惑地垂眸,看着怀中人儿那头金色的卷发——那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颜色,此刻却莫名觉得有些陌生。

他的妹妹亨丽埃塔,平时连跟他同桌用饭都要隔着重叠的餐盘,近来更是热衷于在妻子们之间搬弄是非,一会儿说玛格丽特偷偷藏了他的战徽,一会儿又暗示索菲亚在汤里加了不该加的香料,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热情?

他暗自庆幸,还好她吻的是脸颊。

若是像玛格丽特那样吻在唇上,他就得板起脸,用兄长的口吻跟她好好谈谈“兄妹的界限”了——毕竟,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不再是总缠着他要糖果的小丫头了。

酒精在血液里慢慢发酵,像一团暖烘烘的云裹着他的思绪。

亚历山大抬手,有些僵硬地抚摸着亨丽埃塔的金发,那发丝比亨丽埃塔的紫发更亮,像揉碎了的阳光。

他完全忘了前几日跟妹妹玩扑克时,她盯着他的眼神有多炽热,也忘了她把输掉的筹码扔在桌上时,那句含混不清的“总有一天我要赢回所有”。

此刻他只想快点岔开话题,于是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点酒后的沙哑:“那么,晚饭吃什么?”

他没注意到,亨丽埃塔埋在他胸口的脸,嘴角正向上弯起一个隐秘的弧度。

角落里,冈比西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锐利。

这个总是穿着深色斗篷的女人,作为亚历山大麾下最得力的间谍头子,她见过太多人前温顺、人后藏刀的把戏。

亨丽埃塔刚才冲过来时,裙摆下露出的脚踝上,系着一根他从未见过的银链——那链子上挂着的小坠子,分明是亚历山大去年在黑市淘来的狼牙挂坠,他说过要送给“最勇敢的人”。

冈比西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酒液在杯壁上划出暗红的痕迹。

她想起前几日深夜,在花园里撞见亨丽埃塔对着月亮喃喃自语,说“大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想起她故意把玛格丽特的战徽藏在索菲亚的枕头下,只为看一场妻妾反目的好戏。

这哪里是温顺的小兔子?分明是只藏着利爪的狐狸。

冈比西斯眯起眼,目光像织网的蜘蛛,紧紧粘在亨丽埃塔的背影上。

亚历山大丝毫没察觉空气中的暗流。

他是个理性而逻辑的人,习惯用数据和地图分析战局,却总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尤其是身边这些身份各异的女子。

他以为亨丽埃塔只是近来被关在城堡里太闷,毕竟她自小就被父王要求学礼仪、练书法,很少有机会像其他贵族少女那样参加宴会。

他更不知道,在兰伯特——他们那位总是笑眯眯的二哥——在去年的边境冲突中牺牲后,亨丽埃塔的日记本里就只剩下他的名字。

她会偷偷描摹他盔甲上的纹路,会把他随口说喜欢的野花晒干收进锦囊,会在深夜对着他的画像发呆。

青春期的悸动像藤蔓,在她心里悄悄蔓延,缠得越来越紧。

她甚至觉得,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多余的,只有她,才是从小跟他一起爬树、一起偷喝父王藏酒的人,才最懂他皱眉时是在想战术,还是单纯觉得汤太咸。

“晚饭有烤鹿排,”玛格丽特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她正用银叉拨弄着餐盘里的浆果,“是下午猎场刚送来的,还带着血筋呢。”

亚历山大点点头,顺势拍了拍亨丽埃塔的背:“好了,去洗手吃饭。”

亨丽埃塔这才慢吞吞地松开手,抬头时眼里还带着点水汽,像只刚被雨淋湿的小兽。

她乖巧地应了声“好”,转身时,却故意撞了一下正要上前的伊莎贝拉,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得意。

一家人走进餐厅时,夕阳正从彩绘玻璃窗斜射进来,在长桌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银质的餐盘反射着暖光,烤鹿排的香气混着葡萄酒的醇香弥漫开来。

亚历山大坐在主位上,左手边是几位妻子,右手边是亨丽埃塔。

他切着鹿排,偶尔听她们说些宫廷趣闻,完全没注意到亨丽埃塔的脚悄悄勾住了他的靴尖,也没注意到冈比西斯始终没离开过他脖颈的目光——那目光里,一半是警惕,一半是等着看好戏的冷静。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格拉纳达城外,硝烟尚未散尽。

塔斯王国的征讨军残余部队正拖着残破的旗帜狼狈后撤,地上的血渍混着雨水,在泥泞里晕开一片片暗红。

几天前,他们还信誓旦旦要“净化这片被异教玷污的土地”,此刻却只想逃离那些会喷火的铁管子——赞赞的炮兵实在太可怕了,炮弹落地时的轰鸣像雷神在咆哮,炸开的火光能把人瞬间变成焦黑的肉块。

阿德尔布兰德率领的军队就踩在这样的土地上前进。

他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盔甲上的猩红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身后的士兵们推着轻型火炮,炮轮碾过尸体时发出沉闷的碾压声。

他眉头紧锁,看着远处格拉纳达城头飘扬的伊利亚旗帜,手里的望远镜几乎要被捏碎。

“将军,发现阿努尔夫殿下了!”一名斥候策马奔来,声音带着喘息,“他带着皇家卫队的人躲在城西的废弃磨坊里,还有三十多个人。”

阿德尔布兰德调转马头:“传令下去,炮兵轰击磨坊周围的叛军据点,步兵跟我去救人。记住,活要见人,死……也要把尸体带回来。”

战斗比预想中更惨烈。

伊利亚军队的弓箭手躲在屋顶放冷箭,骑兵则像疯了一样冲过来。

阿德尔布兰德的炮兵发挥了奇效,几轮齐射就轰塌了半个街区,烟尘弥漫中,他拔出佩剑,高喊着“为了赞赞”,带头冲进了磨坊。

当他把浑身是血的阿努尔夫从横梁下拖出来时,这位格拉纳达的王子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指着北方,眼里满是恐惧。

阿德尔布兰德知道他在怕什么——那些会爆炸的铁管子,足以让任何勇敢的战士胆寒。

而在塔斯王国的王宫里,费利佩国王正坐在昏暗的房间里,面前的银盘里放着他从战场上捡来的弹片。

那弹片边缘还带着灼烧的痕迹,摸起来滚烫。

他提笔给教皇写信时,手一直在抖,墨水在羊皮纸上晕开一个个墨团。

“……那些武器不是人力能抵挡的,”他几乎是咬着牙写下这些字,“伊利亚联盟根本不是对手,您一定要召集所有信徒……否则,我们都会被烧成灰烬……”

教皇尤利乌斯在梵蒂冈的书房里读完了这封信。

他猛地将信扔在地上,精致的丝绸长袍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照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

“废物!”他低吼着,一脚踩在信纸上,“一群废物!连个小小的赞赞都对付不了,还敢来教我做事?”

旁边的红衣主教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能低声劝:“陛下息怒,或许……或许我们可以联合其他王国?”

教皇冷笑一声,抓起桌上的权杖狠狠砸在地上:“联合?等他们磨磨蹭蹭凑齐军队,赞赞的炮弹早就炸到罗马了!传我命令,召集所有圣殿骑士,三天后,我要亲自带队去伊利亚半岛!”

他的眼神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完全没注意到窗外掠过一只乌鸦——那是冈比西斯派去的信使,正叼着一张小字条,往赞赞的方向飞去。

字条上只有一句话:“教皇要亲自来了。”

塔斯国王竟然认为不投入无数兵力就必败无疑,这种想法令拉穆的代理人怒不可遏。

就在拉穆教徒即将赢得长达几个世纪的收复失地运动之际,可恶的亚历山大竟然派兵抵抗摩尔入侵者!

无论教皇国试图用什么手段夺取权力,赞赞都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该死的亚历山大·库夫斯坦!无论我攻击哪里,你总是比我快一步!这简直令人无法忍受!你究竟是怎样的魔鬼,竟敢这样折磨我!”

如果亚历山大此刻能听到教皇的话,他一定会露出魔鬼般狰狞的笑容。

教皇最强大的军事支持者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随着北西尔巴斯和希特的失守,阿哈德尼亚皇帝与帝国的其他部分失去了联系,而这些部分正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头衔而内讧。

在被赞赞军队羞辱性地击败后,巴尔萨莫·科西尼断然拒绝帮助教皇国阻止亚历山大的崛起;他甚至害怕再次让赞赞军队兵临城下,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随着克里斯主要海军基地的持续建设,亚历山大很快将拥有打击南海任何强权的绝佳位置;赞赞以专横跋扈的方式控制陆地和海洋的想法,就足以让教皇诅咒其全体人民遭受死亡和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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