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1杜鹃进了麻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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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达鲁斯的情况存在一些小问题,但亚历山大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将他收入麾下。
亚历山大坚信,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定能解决这些小问题
于是,亚历山大转身面向奴隶商人,详细地向他提供了如何从自己庄园收取钱财的相关指示。
交代完毕后,他又将目光投向附近的地方官,语气坚定地下令道:
“赛勒斯,我把达鲁斯先生的住宿安排全权交给你负责。从明天起,他将以初级治安官的身份在你手下工作。我想,这应该能够满足你增派人手的需求了。”
亚历山大之所以任命达鲁斯担任这个职位,自然是有着深远的考量。他认为,这是让达鲁斯迅速融入自己圈子的绝佳方式。
赞赞的官员需要与社会底层和上层频繁打交道,通过与上层的互动并向上汇报工作,他们能够细致入微地观察到城市的大小细节,深入了解整个官僚机构的运作模式。
而且,这个职位在等级上恰到好处,不高不低,十分合适。
要知道,赞赞的治安官权力相较于首都的治安官要小得多。
比如说,他们只能在没有明确缘由的情况下,逮捕并将某人关押三天;执行刑罚时,也只能打50棍;
并且,对于任何被告提出的指控,他们都必须提交详细的报告。因此,如此安排,很少有人会指责亚历山大过分偏袒这位前牧师。
亚历山大希望达鲁斯能借此积累一些管理经验。然而,身材高大且圆胖的赛勒斯在接到指示时,脸上却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取代,他的心脏便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毕竟,这位大师展现出的能力有目共睹,实在是太过出众。
尽管心中满是疑虑,但赛勒斯也只能强颜欢笑,顺从地点头应道:“当然可以,大人您放心,我这就去办。”
“那么,法沙特先生,我先告辞了。感谢您这几天的热情款待,给您带来的诸多麻烦,我深感抱歉。”
这是达鲁斯陪同赛勒斯回家时,对奴隶商人法沙特说的最后一句话。这番话让法沙特十分高兴。
他对做成这笔大买卖的喜悦,几乎等同于他对摆脱这个“烫手山芋”的庆幸。
其实,他从未直接表露过,但心底一直忧心忡忡。
他担心一些贪婪的贵族,在受到拥有一名奴役大师牧师这一诱人想法的蛊惑后,会丧失理智,做出疯狂之举,甚至可能秘密将他杀害。
如今,交易终于完成,他总算可以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了。
于是,法沙特赶忙回到帐篷,匆匆提笔写信给阿丹的大祭司,告知他此次出售达鲁斯的消息。
毕竟,大神殿肯定想密切监视达鲁斯究竟为谁效力。
实际上,他们甚至特意安排法沙特将达鲁斯推销给合适的买家。否则,他们又怎能确保这位名誉扫地的大师不会逃往阿蒙赫拉夫特的阵营呢?
从事情的最终结果来看,对于亚历山大——宫廷中最强大的盟友之一——买下这位牧师,或许对他们而言,是诸多可能性中最好的结果之一。
法沙特心满意足地将信转交出去,并派遣两名骑手,快马加鞭地尽快赶往京城。
然而,这个无知的小奴隶商人并不知道,这些信息在送达大祭司奥洛什之前,会先被寺庙里的一位祭祀看到。
这位高级祭司会仔细扫描信件内容,然后将其传递给一位前往另一个省的神秘骑手,并附上一句意味深长且不祥的评论——“杜鹃进了麻雀窝。”
赛勒斯带着刚买来的大师达鲁斯回家过夜,而亚历山大则继续他的城市巡查之旅。
购买达鲁斯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此时太阳也渐渐西斜,快要落山了。
不过,赛勒斯向他保证,东区剩下需要巡查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肥胖的治安官赛勒斯迫切希望能陪同亚历山大走完剩下的路程,他忧心忡忡地说道,穿过那些狭窄潮湿的小巷,既困难重重,又不安全。
但亚历山大却态度坚决,坚持要亲自去看一看。
“你照顾好达鲁斯。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亚历山大想要独处,其实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
他从间谍头子卡米乌斯那里得到报告,报告显示该地区一些较为恶劣地方的实际情况,远比他的治安官和城市卫兵所描述的要糟糕得多。
因此,他想亲自去实地检查,不想让赛勒斯试图影响他的路线,或者找各种借口干扰他的判断。
不知这位首席县令赛勒斯是察觉到了亚历山大的想法,还是单纯地想陪着上司走到最后,总之,他神色略显阴沉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并衷心祝愿亚历山大一路平安。
亚历山大很快便离开了熙熙攘攘的奴隶市场,穿过附近众多开阔的小巷,朝着城市的腹地深入走去。
此时,他那由近二十名随行人员组成的庞大队伍,终于开始引起人们的注意。
在此之前,他们还能够较为轻松地混入人群之中。毕竟,许多平民团体的人数实际上与他们不相上下。
比如说,一个由五六个兄弟组成的家庭,再加上几个叔叔和表兄弟一起出来吃饭,人数很容易就会增加到十五人以上。
但很快,亚历山大就来到了这片区域最为偏僻的地段。这里的人流量明显少得多,毕竟没人愿意宣扬自己前往这些地方。
至于这些“机构”真正意味着什么,其中最典型的便是赌场。
在赌场里,人们往往会因为一次赌博,就输掉自己一生的积蓄。
这些赌场表面上看起来与合法场所并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在于,合法赌场有几条法律用以保护玩家。
例如,每轮下注的金额设有上限,以防止某个可怜的醉汉在一时冲动之下,一下子输光所有钱财。
而且,人们不能在打赌时用自己的家人作为抵押,否则一旦输了,就可能会把家人卖为奴隶。
如果顾客怀疑赌徒有不正当行为,比如使用加重骰子或其他作弊手段,他们有权进行投诉;
要是赌徒破产无力偿还赌债,赌场也不能直接将赌徒收买。
赌场必须把这个人卖给当局,市场会根据他的体格和教育背景,以市场价格买下他,就如同当初购买达鲁斯一样。
亚历山大读到这些法律条款时,坦白地说,他着实惊讶于它们在当时竟然如此“先进”。
要知道,在他所了解的那个时代的古代文明中,这样的保护措施是极为罕见的。他甚至对第一个推动通过这些法律的人感到惊叹——如果说卑鄙的帕夏·穆阿兹一生中做过一件好事,那无疑就是这件事了。
据说,他早年在一次特别大的赌博中输得精光后,武断地决定通过这些法律。
然而,这些法律存在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缺乏有效的强制执行力。
由于执法力度薄弱,而且赌场也不担心遭到报复,所以大多数赌场选择非法经营,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如此一来,他们就不必为收入缴纳任何税款,这些税款被归类为一种销售税。不仅如此,他们也不必遵守任何规定。
所有赌场都期望顾客能随心所欲地下注。要是赌徒无力支付赌债,他们就想把赌徒卖给出价最高的人;
要是赌徒的出价不足以弥补成本,他们甚至想把赌徒的整个家庭都卖掉以填补差额——男孩被卖去当农场工人,女孩则沦为女佣,美丽的母亲和女儿可能会被卖给富有的贵族,或者更悲惨的……
但也许最重要的是,他们想要作弊!赌场搞诈骗,这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事实上,这是任何赌博企业的核心原则之一。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如果赔率真的是50-50,赌场又如何实现盈利呢?
统计规律决定了他们最多只能实现收支平衡。因此,“庄家总是赢家”这句话,是他们维持生意的必要条件。
然而,相关法律却在这方面拒绝做出哪怕一丝让步,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把许多赌场推向了黑暗的深渊。
亚历山大远远地望着两旁那些伪装成旅馆、餐厅的赌坊小馆,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阿达尼亚,赌博被视为一种如同酗酒一样的恶习,而非直接违法的行为。因此,就像酗酒一样,许多人常常沉溺其中,肆意滥用。
有些人参与赌博纯粹是为了钱财,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但很多人并非如此,他们参与赌博更多的是为了满足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而并非仅仅为了赢钱。
这就像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召唤。正确判罚带来的兴奋感和失败的痛苦,如同最甜蜜的毒品,与胜利一样,都是赌博的一部分。
所以,亚历山大深知,如果想要清理这个地方,首先需要加强对该地区的官僚统治。
如果没有这一点作为基础,仅仅通过一项法律,就如同对牛弹琴,起不到任何实际作用。
在东区蜿蜒曲折的后街小巷里,非法赌场如密密麻麻的毒瘤般肆意滋生,每日都招揽着城里相当一部分男人。
在这些赌场的顾客中,偶尔来赌博的人占据了大多数。
他们每个月不过是约上三五好友,一同出来放松消遣,享受一段欢乐时光。
来到这里,他们会尽情地喝酒、惬意地吃饭、悠然地抽烟,全身心沉浸在这难得的闲暇之中——至于能否获胜,不过是为这份愉悦锦上添花罢了。
这原本只是一种单纯质朴的消遣方式,充满了生活的小乐趣。
然而,遗憾的是,对于许多人而言,这种起初看似无害的爱好,却如隐匿的恶魔,悄然间演变成了一种难以自拔的严重瘾癖。
他们渐渐沉溺于赌博游戏带来的强烈刺激之中,输赢在他们眼中似乎已不再重要。
就像着了魔一般,他们中的一些人,即便幸运地赢得了一百万帕罗尔,第二天便又迫不及待地来到赌场,妄图赢得两百万卢比。
这些人已然成为彻头彻尾的赌博成瘾者,每天早上醒来,他们心中虽想着绝不再踏入赌场半步,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那股魔力牵引。
很快,他们中的许多人便会沦为下一种类型——亡命之徒。
这些人在赌博的泥沼中越陷越深,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一切。
如今,他们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便是奢望赌桌上能出现奇迹。
“再来一局!再来一局,我肯定能把钱都赢回来!”
他们置身于一艘正在缓缓下沉的破船之中,可这些人不但没有果断弃船自救,反而疯狂地在船上挖掘,满心期待着能幸运地找到一线生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损失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到了后来,即便他们想要抽身退出,也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
他们或许因为这些贪婪的非法赌场,失去了一生积攒的积蓄,失去了遮风挡雨的房子,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甚至连家人的自由也一并失去。
由于实在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能迅速赚到那么多钱来弥补损失,他们似乎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继续赌博,继续在绝望中期盼奇迹降临。
唉!对于这些可怜的人来说,那深不见底的黑洞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会越变越大,直至将他们彻底吞噬——毕竟,“庄家总是赢”,这是赌场永远不变的铁律。
而对于那些妄图成为那万中无一超级幸运儿的人来说,他们还得与最后一类玩家竞争,才有可能重获自由。
这类玩家急需用钱去解决生活中的各种难题。有的是为了给生病的儿子买药,让孩子能恢复健康;
有的是为了给女儿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让女儿能风风光光地出嫁;
有的是为了挽救陷入困境、摇摇欲坠的生意,不至于让多年心血付诸东流;
还有的是为了偿还其他的贷款,摆脱沉重的债务负担。
甚至有些人,竟试图从这些赌场中赢钱,来凑齐向领主缴纳的税款!
这是因为,某一年或许遭遇了严重的天灾,收成格外不好;
又或许是因为战争爆发,无论是对外战争的损耗,还是领主单纯的贪婪,导致领主对这一年的税收要求过高。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农民都必须缴纳规定的税款,否则……不缴税款绝非明智之举。
毕竟,领主的报复手段极其残酷,绝不仅仅是把人关进监狱那么简单。报复包括无情的殴打,让农民身体遭受痛苦;
没收个人财产,使农民失去生活的依靠;甚至会将农民奴役,让他们失去自由。
走投无路之下,这些农民只好无奈地选择参与赌博这种非法手段,试图在赌桌上寻找一线生机。
好在如今,在亚历山大的封地里,这种恶劣的事情已经很少发生了。
他制定的税率相当合理,充分考虑了农民的承受能力,因此大多数农民都心甘情愿地缴纳应缴的税款。
事实上,赞赞的大多数农民都是他的雇员,也就是佃农。
他们在田间辛勤劳作,每月领取一份固定的工资,同时需要按照规定,上缴一定数量的农产品。
剩余的农产品则由农民对半分配,如果出现短缺,农民必须详细解释原因,比如是不是因为恶劣的天气、肆虐的害虫、突发的疾病、农作物的枯萎病,甚至是劣质种子等因素导致的。
亚历山大通常对这些说法都能表示理解,因为这些原因很容易查证——如果确实存在一些不利的外部影响,那么受灾范围往往是广泛的,不会仅仅局限于某一块田地和那些偷懒的工人。
但亚历山大绝不能容忍的是农民偷懒,更不能接受偷农场东西的行为。对于这些人,他通常会让经验丰富的老人梅尼库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处理。
当亚历山大走过那些狭窄而黑暗的街道时,他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疲惫不堪的眼神,那是生活重压下的无奈;
有贪婪渴望的目光,仿佛想要从他身上获取些什么;甚至还有愤怒不满的眼神,不知隐藏着怎样的积怨。
此时此刻,他庆幸自己身边带着这么一大群随行人员。
尽管这一大队人马走在街上可能有些显眼,但在这个城镇阴暗的角落里,当被一群不知底细的人围住时,身边围绕着几圈忠诚的手下,他确实感觉安全多了。
至于像附近保镖所担心的那样,利用这些人去突袭或者阻拦这些非法场所,这可不是亚历山大今天来此的本意。
今天,他来到这里,只是想要静静地观察,深入了解这片区域“感染”的真实程度。
他心里清楚,这里的情况错综复杂,如果自己贸然行动,随意触碰这个敏感的“病灶”,很可能会引发混乱,甚至突然爆发骚乱。
毕竟,这些赌徒中有很多是热血冲动的军人和退伍军人,他们刚刚从军营回来,本想在此放松放松,一旦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之前针对食品摊位的类似抗议事件,就让亚历山大对随意搅乱局面的行为格外警惕。
所以,他决定暂且按兵不动,稍后再想办法解决这个棘手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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