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7章  超一流强国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望著一个方向，城市中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偶尔传出的几声鸟鸣。

    每一栋建筑的窗户上都挂著金鸢尾旗帜，不同的是贵族们用丝绸刺绣的，而穷人则用涂成金色的纸片剪出鸢尾花的图案。街道如有金色的花海起伏。

    在璀璨的阳光掠过巴黎圣母院钟塔尖顶的瞬间，国王大道的尽头突然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接著便是宫廷乐队奏响了激昂的《出征颂》。

    「他来了！是伟大的神眷之子！」

    这喊声如同火星落入了油罐之中，道路两侧的数千人瞬间炸开，几乎陷入宗教狂热般的状态，拼命大喊著，「王太子殿下万岁！」

    「愿天主庇佑法兰西的战神！」

    「路易！战胜一切的路易！」

    先是头戴熊皮帽，高举军旗的亲卫掷弹兵营骑马走过。身著骠骑兵军官制服，披著深蓝色斗篷，英俊的面容间多了几分沉稳与威严的王太子随即出现在道路尽头，微笑著向人群挥手示意。

    所有人都开始疯狂地向前推挤，身手灵活的爬上了路旁的树木，孩童则被父母举过头顶。

    好在有巴黎警察和情报局联手拼命维持秩序，否则分分钟就会搞出踩踏事故来。

    也难怪人们会如此激动。

    这次法国可是面对几十万敌军的围攻。所有巴黎市民都能亲眼看到，几乎每天都有整队的新兵登上火车赶赴前线，可见战事有多么激烈。

    就连最乐观的人，都认为这会是一场持续数年的艰苦战争，甚至再次开启一次三十年战争都有可能。

    但前后仅不到一年时间，他们的王太子殿下就干净利落地击溃了所有敌人，令整个欧陆的强国都向法兰西低下了他们高傲的头。

    这是法兰西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辉煌胜利！

    自此，法国在欧陆的地位已与之前完全不同，从「一流强国」一跃成为独一档的「超一流强国」。随之而来的，便是法国民众的信心与士气的空前高涨。

    毋庸置疑的是，法国将由此迎来一个崭新的「黄金时代」！

    跟随在王太子仪仗后面的是昂首挺胸的缪拉骑兵团，以及步伐齐整的第十二步兵师，还有带著各种威风的「大家伙」的第七骑炮兵团。

    再后面隔著四五十米，则是由千余名垂头丧气的英国战俘组成的方阵。

    几名穿著英、俄军装的侏儒演员正围在俘虏周围，扮作约克公爵和科萨科夫等人，骑著滑稽的矮脚马，表演他们是如何在卡尔斯鲁厄攻防战中吃瘪的。

    约瑟夫的耳朵被各种嘈杂的声音吵得嗡嗡作响，好容易才走到巴黎城外，抬头间就看到正等在帷幔下的父母，以及站在他们身旁的亚历山德拉。

    约瑟夫忙从阿拉伯种马上翻身跃下，玛丽王后还没等他行完礼，眼泪就已经涌了出来，上前将他紧紧抱住：「感谢天主，你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她抹了把泪水，上下打量著儿子，心有余悸道：「他们说你举著刺刀，率领士兵冲进俄国人的阵地，厮杀了7个小时才将他们击退……」

    约瑟夫顿时哭笑不得：「这到底是谁造的谣……您放心吧，除非我的刺刀有两公里长，才能够得著俄军阵地。」

    亚历山德拉在一旁屈膝行礼，凑过来小声道：「殿下，王后陛下每天都要为您祈祷几个小时，上周刚磨破了第三个跪垫。」

    约瑟夫心中一阵温暖，轻拍著玛丽王后的背道：「您看，天主一向都很眷顾我。」

    他见老妈还在哭唧唧，又插科打诨道：「对了，这次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每天都认真地吃了三餐。哦，还有，出发时您给我的薄荷糖都吃完了，我现在离了这东西简直什么都做不了，您可得再给我准备些。」

    玛丽王后终于露出了微笑：「我早就跟你说，薄荷糖是天主的恩赐。我让塞希利安先生马上给你做几箱。」

    约瑟夫听到「几箱」时，只觉得牙都要被齁软了。

    玛丽王后说著又看向约瑟夫身后的小儿子，伸手将他抱住，笑容变得欣慰起来：「哦，我亲爱的心肝，你的胸膛变得更结实了，也长高了……」

    夏尔的肤色被战场的阳光晒成了小麦色，也更粗糙了些，显然是经过了一番真正的锤炼。

    少年忙挣扎著推开了她，尴尬地小声道：「母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不要总说这些。」

    约瑟夫微笑道：「夏尔已经是一名上士了，队列和射击都很出色。」

    夏尔立刻挺了挺胸，无比自豪对母亲道：「您知道吗，我还接受了约翰大公的投降，那可是4万大军，当时……」

    他拉著玛丽王后说起受降仪式的盛况，路易十六终于等到和儿子说话的机会，但周围的人山人海又让他憋红了脸，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真是我的骄傲！」

    约瑟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老爸已经紧张地退回了帷幔下。

    亚历山德拉紧跟著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小声道：「母亲总是让我和她一起去宫廷教堂为您祷告，但我没去过几次……」

    她看向约瑟夫，眼中满是崇拜与痴迷：「因为我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击败您，您一定会威风凛凛地凯旋，我只需要在那一天迎接我的大英雄就可以了。」

    约瑟夫的心中一阵悸动，只觉得哪怕只是为了自己的家人，之前在战场上所付出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王太子妃又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而且，我每隔几天就要去斯特拉斯堡，可不能把时间总花在教堂里。」

    约瑟夫凑在她耳边称赞道：「我已经听拉瓦莱特先生说了，您做得非常好。」

    是的，在前线战火纷飞的时候，亚历山德拉也承担了一项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教导」特挑出来的俄国战俘。

    「这也是我自己的复仇。」亚历山德拉磨了磨牙，又有些遗憾道，「只是，那些人一直都没能送回国去。」

    约瑟夫疑惑道：「为什么？」

    按照原计划，那些俘虏早在两个多月前就该返回俄国了。

    「拉瓦莱特先生说，圣彼得堡那边一直没提出赎回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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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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