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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终战前的黑暗与曙光


  远处的乌云如同被无形大手搅动的墨汁,翻滚着向我们压来。我靠在杰的怀里,听着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和我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莉娅一瘸一拐地从战机残骸旁走来,海族王室纹章在她胸前忽明忽暗,像极了我们此刻摇摆不定的命运。“又来?”  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群黑暗势力还真是阴魂不散。”

艾文捧着古籍的手还在发抖,镜片上裂痕纵横交错:“根据最新破译的内容,这次的黑暗力量...  可能来自邪神的本源意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却让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曦阳勉强撑起身子,光明勋章只能发出微弱的光晕:“上次对抗怨影之主时,初代守护者提到过邪神本源...”  他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勋章上,“或许...  这就是最后的决战。”

夜幕降临时,我们在废墟中升起篝火。火焰映照在每个人疲惫却坚毅的脸上,杰用匕首削着木箭,木屑簌簌落在他缠着绷带的手上;莉娅沉默地擦拭着风之誓约,刀刃反射的火光里,我看见她眼角未干的泪痕;艾文将古籍一页页抚平,在空白处密密麻麻地写满符咒;曦阳闭目养神,光明之力在他周身若隐若现,试图修复受损的经脉。

“小蓝,你看。”  杰突然递来一片刻着潮汐纹路的木片,“上次战斗时,我从战斧碎片里取出的。”  木片边缘泛着奇异的蓝光,与潮汐钥匙产生共鸣。我握住木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初代守护者的权杖、封印着邪神本源的水晶,还有她那句未说完的  “平衡不是永恒的静止”。

“我好像明白了。”  我站起身,篝火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们一直都在对抗黑暗,却忘了黑暗也是平衡的一部分。或许,我们真正该做的,不是消灭它,而是...”  我的话被突然而至的尖啸打断,乌云中探出无数触手,每一根都缠绕着猩红的闪电。

“准备战斗!”  杰将龙血战斧掷出,龙炎在空中划出灼热的弧线。莉娅跃上残破的战机,风语者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曦阳的光明勋章爆发出强光,却在触及黑暗触手的瞬间,被染成诡异的紫色;艾文将写满符咒的纸张抛向空中,符咒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最近的触手。

我握紧潮汐钥匙和木片,调动体内所有力量。元素印记在皮肤上疯狂燃烧,腹中孩子残留的力量如涓涓细流汇入潮汐之力。当我的力量与杰的龙炎、莉娅的风刃、曦阳的光明、艾文的符咒融合时,一道彩虹般的屏障在我们周围升起。

“就凭这种小把戏?”  乌云中传来低沉的冷笑,邪神的本源意识终于显形。那是一团由无数黑暗面组成的人形,每一张面孔都扭曲着贪婪与欲望,“你们人类永远学不会臣服。”  它抬手召出黑色漩涡,强大的吸力将我们的屏障撕扯得摇摇欲坠。

关键时刻,我想起初代守护者的权杖。在意识深处,我呼唤权杖的力量。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化作权杖落入我手中。当权杖与潮汐钥匙、木片接触的刹那,七种元素之力彻底融合。我高举武器,大喊:“真正的平衡,是让光明与黑暗各司其职!”

光芒与黑暗在剧烈碰撞中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我看见杰为了保护我,硬生生挡下一道致命攻击,铠甲碎裂,鲜血飞溅;莉娅驾驶战机撞向漩涡核心,风语者在空中绽放成璀璨的烟火;曦阳耗尽最后一丝力量,将光明勋章融入我的攻击;艾文念动古老咒语,古籍化作漫天星芒。

在我们的合力攻击下,邪神的本源意识开始崩解。但它在消散前,将最后一丝黑暗力量注入大地:“只要人性的贪婪不灭,黑暗就永远不会消失...”  随着这句话,整片大陆开始剧烈震动,一道道深渊裂缝在脚下蔓延。

“不能让裂缝扩大!”  我冲向最近的裂缝,将融合的力量注入其中。杰、莉娅、曦阳、艾文紧随其后,各自用力量修补裂缝。我们的力量在大地中交汇,形成一张金色的网络,将深渊裂缝牢牢封印。

当最后一道裂缝闭合时,我瘫倒在地。杰挣扎着爬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远处,天边泛起鱼肚白,新的黎明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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