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很……爱
庄少楼在门外站着,封时宴轻轻带上门。
“她昨天问了什么?”封时宴言简意赅,没有废话。
庄少楼直言,“问她的声音能不能恢复如初。”
“生育?”封时宴不是没听清楚,而是下意识反问。
庄少楼微愣,“什么?不,她问的就是声音,说话的声音。她更关心她大声说话时,破音这个问题能不能得到解决。”
“原来如此。”
封时宴是真没想到,她居然关心的是这个无关紧要的事。
难道不能做母亲,还没她大声说话破音来得重要?
庄少楼顿了顿,“其实我也疑惑,但可能,小姑娘就是关心自己更多吧。身体健康不重要,爱美、爱玩,自我情绪为主。”
封时宴应着声,他确实不该忘记,她才二十岁的小丫头。
二十岁让她去理解生育,做母亲,她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庄少楼再道:“但是,二爷,小姐身体受重创,伤及根本,怕是……”
封时宴微愣,“调理不好?”
庄少楼迟疑着,“当然能调理,但要恢复如初,不容易。倒也不是不能受孕,很难,即便成功,母体会很痛苦。”
封时宴脸色不太好看,如果痛苦,他希望她这一生平安健康。一个女人的灿烂,并不是因为做了母亲,而是她自己本身。
“好好调理。”封时宴道:“怎么样对她身体好,就怎么样调。”
“明白。”庄少楼再道:“初步的几套方案已经有了,回国后,第一时间安排小姐检查,拿到确切的检查结果,再做进一步的治疗方案,确定后再由您定治疗的方案。”
“你去办。”封时宴点头道。
“是。”庄少楼先离开。
封时宴再回房间,许暖刚好醒来,迷糊着发着呆的看向走进来的封时宴。
封时宴微微侧目,看了眼门外,不知道这个距离,她刚有没有听见。
隔音并不好,但关了门应该还行。
看许暖出于迷糊的状态,封时宴放了心。
“休息好了,我们就得出发去密支那了,想吃什么?”封时宴问许暖。
许暖沉默片刻,“想不到别的,就还是鱼粉吧。”
“好。”
封时宴爽快答应。
许暖简单洗漱后,已经坐在鱼粉摊吃东西时,才反应过来。
她吃了多久的鱼粉,二叔就跟着她吃了多久。
从过去到现在,二叔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她。
她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以前在兰庭别墅是这样,这段时间在桑吉村落也是这样。
她似乎,并不清楚二叔的喜好。
直到现在,她仍以为封时宴跟她的偏好一样,喜欢甜的、辣的,各种香辣重口味。
其实不是,封时宴饮食偏清淡。这些年,都是为了配合她,她吃什么,他就跟着吃。
许暖歪头看封时宴,封时宴抬眼,“吃好了?”
许暖摇摇头,“没有没有。”
封时宴等着许暖,两人吃好了后,租了车去密支那。
许暖听不懂本地语言,在桑吉村落村长家那段时间,简短的词句,她能猜到,但换个人,就完全猜不到。
她坐进车里,封时宴在外面和司机说着话,一副当地人的派头,最后应该是司机妥协了。随后,封时宴坐进车里,司机也上了车。
许暖好奇的问封时宴,“你刚,跟司机说什么呀?”
看起来很像吵架。
封时宴大掌盖在她手背上,随后翻过来紧握着,简短说了连个字:
“砍价。”
许暖微愣,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她笑着点点头。封二爷居然也会砍价。
这一次死里逃生,也很值得,她看到了封时宴很多面她根本想象不到的样子。
很真实,很……爱。
车子开出集市,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行驶,不到十分钟,许暖开始头晕,胃里无比难受。
她忽然从封时宴手里抽出手,扭过身子趴在窗边靠着,手按着头,双眼紧闭。
封时宴转头,随即靠近她,轻声询问:“怎么了?”
许暖摇头,“我、我好像晕车了。”
“晕车?”封时宴意外,“怎么忽然晕车了?”
以前可从没听过她会晕车。
封时宴想将许暖往怀里抱,但许暖却瞬间推开了他,态度果决又强硬。
“别动我!要吐了!”
封时宴一时间不敢碰她,“回国好好调理身体,你身体太虚了。”
许暖“嗯”了声,头紧紧压在手背上,仿佛要通过大力按压,才能减轻头部眩晕、胃里恶心的症状。
封时宴看着她的样子太痛苦,忍不住伸手去撩开挡完了她脸的头发。然而手一碰到她的脸,指尖冷汗一片。
他温热干爽的大掌当即往他脖子后方摸去。
“你在冒冷汗。”像淋了冷水一样,一摸一把水。
封时宴当即抽了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擦脖子上、脸上的冷汗。
许暖快撑不住了,本来就压得很难受,他一动她,难受瞬间翻腾加剧。
“别、别!”
她挡不开他的手,他语气微沉,“你出了很多汗,不擦干会感冒。”
她现在身体太虚弱,普通的小感冒也能将她击倒。
许暖却忽然急促的大喊:“停车,停车!”
胃里在翻涌,“停车!”
张口,胃酸割喉,胃里的食物涌了出来。
封时宴见状立马用本地话让司机停车。
车子还没停稳,许暖直接推开门,几乎是滚下去,张口就哗啦啦的吐了出来。
还是鱼粉的酸辣味道,还没开始消化,哗啦啦吐了一地,稀碎的鱼粉。
封时宴意识她晕车的严重,这才走十公里不到,这么严重,怕是去不了密支那。
许暖吐得昏天暗地,头脑眩晕,眼前漆黑一片,浑身一阵阵的冷汗往外狂飙。
封时宴拿了矿泉水,一直半蹲在许暖身边,握着她肩膀,给她力量的支撑。
见她终于没再继续抽着身子干呕,赶紧将水递给许暖。
“簌簌口。”
许暖伸手,瓶口却已经抵在她唇边。
她微微睁开眼,头很晕,当即又闭上眼。
张口的同时,手握住了水瓶,漱了口,抓着封时宴躬着腰站起来。
封时宴眼底被心疼填满,眼神很痛。
他附低身,大掌轻轻拨开她透湿的发,用衣服擦她脸上、额头的汗。
拨开头发才看到她此时脸色有多可怕,白得没有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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