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交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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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评委走开了，外地人略显情急：“说吧，你这块鸡血石要多少钱？”
听到外地人说典型的鸡血石那一刻，邢毅的心就稳下来了。
咬着嘴唇，心里活动开来，石头装进基座的时候，他问老木匠，信不信这块石头可以卖两万块？那一瞬间，老木匠傻眼的样令人忍俊不禁。
进一步思考，自己信心要足，但也应稳当一点，就给这位外地来的先生要3万，这个数额要是能成，那就搞到事了。给老木匠一半，还文启义5千，那我还可以有1万，那样的话，借魏老板、小艾的钱，给那帮小兄弟的报酬，就都有了，还有剩余呢，看够不够母亲检查的费用，够的话，眼下的大问题就解决了。
他心里想得多，脸色就微微发红，还是留有余地说：“你是行家，你说。”
外地人抬手摸一下鼻鼻梁骨，手腕转动，手心向他，张开五个手指。
邢毅心往下一沉，只出5千，这距离他的心理预期太远了。
外地人见他皱眉，以为他不理解，就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五万少了点？”
邢毅心里猛然一提，赶紧抬头看天花板，怕自己控制不住身子跳起来碰了脑袋。他努力控制内心的激荡，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假装犹豫不决，目不转睛盯着石头。
这个外地人第一次见到石头，就那么仔细一寸一寸观察，比那些评委都还要认真，他看见了什么？出这个价，难道是石头什么部位打动了他？
外地人搓着手：“怎么样？是不是嫌我出价低，那你自己心里总有个㡳数呀，你说吧，少了多少不出手？”
邢毅脑子里飞快计算，他出5万，超出了我的预期，是马上就答复他可以？还是忍一忍，故意让他看出我在犹豫？
他略带迟疑地叉开拇指和食指，为了不太彰显，将这两个指头靠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外地人身子朝后仰，出了一大口气，说：“我出了五万，你要八万，中间有个不大不小的差距，这笔生意达得成达不成，就看我们双方的诚意，我是真心想买，这就是诚意，你的想法我不清楚，是不是这样，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各自让一步，如何？”
邢毅学着对方的样子往后仰一下，眨巴眼看看天，道：“嗯，这样也是可以的。”
“你说可以啦，那我让一步，加一万，你也要让一步呀，不然的话，怎么看得出你的诚意？”
邢毅咬咬牙：“行，我也让一万。”
“那就是说，七万你答应卖给我啦？”
“嗯，我答应。”
外地人抓住他的手，把他手心翻转，让另一只手来拍了一下，大声说：“好，七万，我们成交！”
当下掀开衣服，现出腰包，轻轻滑动拉链，掏出四沓钞票，先递三沓给邢毅：“来，你点一下，看是不是六万，我这里再划出一万给你。”
邢毅压住内心的激动，蹲在地上，一沓一沓数过钞票，站起来点头说没错，双手抱起木箱交给外地人。
外地人招来一辆出租车，把装石头的木箱放到后座上，占了一个座位，紧靠旁边坐下，塞给司机100元，摇下玻璃，与邢毅摇手再见，轻轻拍一下司机靠背，车开走了。
邢毅站在原地，等萧评委回来，给他1000元。
萧评委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介绍费吗？”
邢毅笑说：“是呀，你不带他来，石头我就只能带回去啦。”
“嗯，那我就不客气啦，生意做成，为你们高兴，想得到给点茶水烟钱，这方面的开销，大得很哟。今天呢，我还有事，也不留你啦，快回住处去吧，收拾一下，早点离开。”
邢毅看了看街头，难得来省城一趟，就想到那城中繁华地带转转，看看能买点什么。
萧评委催促：“还犹豫啥？走吧，过一会小石他清醒了，说不定会来找你。”
“清醒？来找我？干啥？”
萧评委没回答他，叫来出租车，说：“上来呀，带你一段路。”
邢毅摇手：“我要走那边呢。”
“方向不同？那你也打个车吧。”
等萧评委走了，邢毅先到银行营业厅办个活期存折，存进去三万五千块，这是要给老木匠的。然后转到中兴商业大街，去电信产品专营店，挑选了一款蓝色手机，要送倪淑贞，到绒线专卖店，给倪淑贞母亲买两斤上等绒线，给杨林翔母亲买了一条围巾，又到琴行给倪父买了一把崭新的二胡。
办完上面的事，算了一下账，支付此前所有的借欠款，给母亲看病的费用，应该绰绰有余了。
回到锦绣，先联系小艾，兑现那帮小兄弟的钱，那天的失误给他们心里造成了阴影，要消除影响，就越早越好。
小艾没有回应。
看看时间还早，那就先去马鞍山，回来再联系。
父亲在门口打扫院子，老远就看见了他，放下扫帚，拍打身上的灰尘，等着他走过去。
母亲在家里做手工，已经做成两双，等他进门，就招呼他坐下，脱下鞋，把鞋垫放进去，再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脚。
邢毅感觉脚上一片温暖，捧起母亲的手，深情地说：“我们现在有钱了，妈妈的腿病要早点去医院检查，早点治疗。”
母亲说：“我的腿问题不大，不用去医院检查的。”
他说：“我找专门的医生问过了，早点检查，病情初期的时候做手术，效果就特别好，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说着，把2万块钱拿出来，交给父亲。
父亲没有马上接，而是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他把钱放到母亲做手工的簸簸里，说：“你们放心好了，钱是通过正当渠道获得的，你们商量好确定去检查的时间后，通知我，我请假来陪送。”
父亲说：“有我就行了，你安心工作，刚到新单位，一定要表现好，不要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村副主任房克华来了，说：“有人跑去告诉我说好像看见邢叔家大儿子来了，我赶紧放下活路过来，果然是你，这回来了就多住几天。”
邢毅说：“不了，明天回去。”
房克华问邢松青：“邢叔，山坡上的事，你说了吗？”
邢松青说：“还没有呢，你来了，你亲自说吧。”
房克话就告诉邢毅：“是这样的，你帮我们搞的报告，让大家都讨论了，知道是为大家好，但部分人还是心存顾虑，看来积极性一时调不起来。”
邢毅说：“今年不动，季节一过，就又耽搁一年，所以我想，无论如何，一定要搞来，我现在就着手联系果树苗，到时候运进来，你带个头先种下去。”
房克华说：“数量不要太大，怕我一个人完不成。”
邢毅说：“不能能只是你一个人，要动员一批有积极性的人，跟着你干。”
“我尽量吧。”
“你先别说这样勉强的话，我就问你，如果我说，挖一个坑给一块钱，树苗种下去成活了，再给两块钱，干不干？”
“你说啥？你不光出钱去买果树苗，挖坑种树还要给钱？”
“对呀。”
“你凭啥呀？”
父亲也愣眼看着儿子，一脸惊异。
邢毅解释：“我在那份报告里，就有这样的表述，实施的初期，村民的积极性并不是很高，这是预料中的事，所以就有这样的安排，算作一项鼓励措施吧。”
“在自己荒坡上种果树，还要白拿钱，这是哪里来的规定哟？”
邢毅说：“树坑挖好了，就由我爸和你一起在现场点数付钱。”
房克华扭头望着远处的山坡，脚尖踢开一块小石头，咬了咬牙说：“小邢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豁出去了，就算副主任不当了，也要拼命办好这件事，不然的话真的就对不住你们父子俩了。”
“我父母亲来到马鞍山，得到大家的帮助，能够安稳下来，日子过得也不错，应该感谢的是我，我这样做，就算是给乡亲们的一点回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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