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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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进去后,发觉就平时常见到的玉米、小麦、粟米、大豆、瓜种子、小米、稻谷.
看了那么多,也没买什么,因为她发现这里没有她要买的种子。
具体买什么种子她也还不清楚,总之不是这些其中的某一个,至少是稀有的物种。
再一个,买了这些,到时也不好给周氏说银子哪来的。
还是暂时不买吧。
出来,也近大中午,日头对着人晒,边想找个地方歇歇脚。
不远处有间茶馆。
里面闹闹腾的。
时不时传来一阵叫好声。
“葫芦茶馆?”
感觉蛮有趣的,带着苗苗走进去歇个脚。
进去大厅,“客官,欢迎来葫芦茶馆捧场!这边请嘞!”
被小二招呼到一个靠窗边桌前坐下。
“您喝点什么?”
“普洱茶吧!再上一盘点心。”
“好嘞,客官您稍等!”
“好!”
一阵欢呼声响起。
原来闹腾,是大伙正在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呢。
正中间的大厅都被听书的人围坐满了。
说的是当年丝国与凤蓝国战乱之事。
“.话说那丝国的花将军南征北战,赤胆忠心,立下无数悍马功劳.”
“而花将军与其夫人自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然夫人在生了闺女后便一病不起天人永隔.”
“花将军重情重义,一病不起,一蹶不振,望着襁褓里的婴孩,才燃起生活下去的希望。”
“从此,花府也就再无将军夫人,只有这一独生女被当做心肝宝贝一般抚养。”
“然花将军需要常年在外保家卫国,这闺女就暂时交由母亲、二弟抚养.花将军母亲带二弟一家入住将军府”
“母亲觉得,将军府怎能没有女主人管事?孙女也不能没有娘亲照顾教导,最主要的,她堂堂将军府怎么可以没有男丁传宗接代?”
“经过二房撺掇,竟然私下给花将军纳了二房妻子的远房表妹为妾..”
“这女子多了肮脏事就多了不少,她能一心一意照顾将军的闺女吗,阴奉阳违的事可做了不少,表面上对闺女好的不得了,实际教成了一个莽撞的性子,一点不知道女子该学的那些东西。”
“花将军闺女幼时懵懂,只听说她也有娘了,特别亲近这个二娘。”
“花将军回府看到生米以煮成熟饭,深得母亲的喜爱信赖,且自己闺女一直喊二娘,特别亲近她,见那女子也无二心,和蔼慈祥温言细语,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女子是二弟妹的表妹,想想自己常年不在闺女身边,她需要陪伴,需要母亲疼爱也就罢了.”
“而二房可没有那么简单,尤其妹妹花颜,自小在将军府长大心高气傲,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容貌出类拔萃,称为“丝国第一美人,才貌双全。”
“在外常以将军府小姐自居,事事要与将军之女比较.风头甚至盖过大房将军之女。”
“将军之女反而默默无名,甚至传出花将军之女乃是一莽夫,行为举止颇为粗鲁,舞刀弄枪,时常把花府弄得一团糟,谁娶了她谁将来一定会被揍的很惨!”
“因此,也没有多少名门贵族上门提亲,反而二房父亲白身的花颜,提亲求娶之人踏破门槛。”
“终于有日,花颜在设计抢了她的爹给他挑的夫婿之后,花将军的闺女也是看透了人性,彻底伤透了心,性情大变,自动解除婚约,为了不伤害父亲,远离家庭,闺阁那些女子纷争,大胆追求梦想”
“辞了家人隐姓埋名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研习武学,换上男装去了,从此路人不识女真容.
“.这位花小姐女扮男装以花灿之名入掘轮国的武学名派陨星阁习武!后与前来拜师学艺的凤蓝国的凤倾城一见如故,称兄道弟,共习功法.也算是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掘轮国是在东璃国东南方比较遥远的一个海岛国家。
这个国家以习武为主,不参加任何国家的战争,不侵略,但由于人人习武,因此,也没有其他国家敢觊觎。
许多其他国家也会派自己的人过去习武,陨星阁会根据慧根收弟子。
不问来处,没有歧视,因此,掘轮国在这些国家的人心里地位挺高.
“花灿原本性子单纯,开朗活泼,来到这里与一群大汉子习武,少了许多弯弯绕绕,与凤倾城度过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
“两人时常共同研习功法,共同进步,同寝、同塌,闲时上山采兰花,捉鱼烤着吃,摘野果吃,咳逛妓院,有时下山除恶扬善好不快活”
“两人即使师兄亦是知己,凤倾城对这位师弟对武学的痴迷早已是五体投地,对她的毅力乃至人品佩服且倾心不已,时常望着那双毫无杂质的眸子出神,对旁个女子再无半点兴趣!”
“奈何居于对方乃男儿之身,始终觉得是自己身体抱恙,一直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然平静的日子没过一年,边疆便起了战事,国内也是不太平,内忧外患下传来噩耗,花将军战死沙场!”
“.花灿回国,恢复女儿身,从此世上再无花灿,只是又多了位史上唯一一位一品封侯女性枭雄将军。”
“没多久凤蓝国战事告急,凤倾城也回到了凤蓝国,两人再次见面已然死敌,且凤倾城也是第一次见她女装模样。”
“而后经过几次大战,凤倾城便成为了现在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鼎鼎大名的凤蓝国冷血战神!”
那说书人拿起茶碗,大口喝了口茶!
“继续啊,柳先生。”
“快,快!接着说!丝国跟东璃国到底怎么交战的?”
“是啊,花将军怎么死了?”
“想听详细,请听我下回分解!”
“嗨!”
骆枳儿一时也被吸引,听的起劲,可为什么一提起花灿时,眼里酸酸涩涩的?
花.灿?
一双熟悉的眸子一闪而过,脑海中那人与那日在山上遇到取熊胆的人似曾相识。
不可能。
摇摇脑袋,喝一口茶水,忍住心里那拥堵!
他凤倾城与她李夕儿何干?
真是听别人的故事,酸自己眼睛。
二楼雅间,一绝色倾城男子,一袭云缎锦衣,凤目微眯
听到说书先生动情之处捂住胸口,面目苍白,难掩贵气风流,眸子深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懊恼着什么.
说书先生说完书后,一个身形窈窕的歌女,一袭红衣上台坐好,开始凄凄戚戚的弹唱起了琵琶语.
骆枳儿喝了口茶,眯起眸子,手指跟着节奏在桌上一下两下的敲着
头微微有节奏的上下晃动,不紧不慢的听着。
这时楼上下来一位十七八岁的男子,一头乌发随意束起,银色长袍,五官俊美,手持折扇,难掩贵气。
由于这主仆二人尤其是那位主子浑身气质绝佳,引起了大伙的注意。
男子目光却落在了窗边那个身体块头超级大的,正惬意的倚靠在窗边,闭目睡觉的胖妇人身上!
是她?
“娘亲,这个曲儿听起来怎么心里揪着呢!”
“就像.一名女子在哭泣呢喃一般。”
苗苗小嘴没停,吃着小点心道,眼里还有点亮晶晶的小泪花。
骆枳儿听到小丫头脆生生的嗓音,睁开眼睛,
“哟,不错嘛小小年纪,竟然能听出幽幽怨怨的感觉。”
“娘亲就知道打趣苗苗!”
苗苗娇嗔道。
这丫头,撒个娇,让骆枳儿心里软成一团棉花。
“唉哟,这糕糕都掉了,可不能浪费哟!”捡起桌上的渣渣喂嘴里。
“银子可不好赚哟!能省着花就省着花!”
苗苗也照着她的动作,捡起渣渣喂嘴里。
<div class="contentadv"> “苗苗若想知道为什么,那就快快长大吧,到时候再来听,你就理解拉。”
“哦。”
似懂非懂的.“乖乖!”
“唉哟,小可怜,怎么还听哭了?来,娘亲给擦擦。”
苗苗起身过去,搂她进怀里,看不见小人儿去了哪。
骆枳儿拿袖子给她抹抹。
“娘亲,你真好!”
小苗苗眼睛弯弯似月牙,骆枳儿心都化了
娘俩大小翻版,一起欣赏曲儿,点头都一个姿势。
“骆娘子,好兴致!”
刚才眯着眸子,脸圆圆的,还以为她睡着了呢!
骆枳儿抬眸一看,头顶一张刀削脸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吃了一惊,“东家?怎么是你呀?”
夜北耀刚才眼里还有点余温意,此时脸色突变酱紫色,眼神也变了
骆枳儿也意识到哪里不对,立马改口,
“呵呵,东家,你也来喝茶听曲吗?”
真是冤家路窄。
刚才去交货,东家不在,她直接跟朱掌柜交接的。
骆枳儿连忙站了起来,标准的礼节迎他,“不知东家在此,有失远迎,小妇真是罪过罪过.”
夜北耀刻薄的眼神盯看她,语气也十分刻薄:
“骆娘子,听说你整日忙的神龙不见首尾,你男人还在牢中,今日竟然有此等闲情雅致来喝茶品曲?”
男人有点误会她是个无情无义,好逸恶劳的人。
骆枳儿连忙道,
“不是的,我今日专门来给酒楼送货的,外面日头毒,苗苗走的有点累了,特带她进来坐坐的。”
赶紧解释。
哪有神龙不见首尾,送货她可没有迟到过。
难道是姚师傅那日来她说等会要去捉黄鳝,他就误传了?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阴晴不定,莫非有那心里隐疾?
话说,成长在不健康的家庭环境中就容易养出这种偏执的臭小汁
夜北耀看了眼苗苗,也就勉强相信了她,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
夜北耀说完便要离开。
他其实也没有要了解的,看她如此惬意,就是莫名觉得不爽,随口一问。
骆枳儿一愣,搞什么?
既然这么急着走,何必过来打招呼?
不过她这人有自知知明,以他的身份能过来给她打个招呼.
那便是看的起她了!
“东家,小妇人可否请你喝杯茶水?”
身后响起虎声虎气的声音。
男人一顿停下,转过疑惑看她,“嗯?”
喝茶?
奇了怪了,她那么抠门,竟然请他喝茶?
“呵呵!好不容易遇到了,我就想请您喝个茶!”
抓抓耳朵根。
“好吧!”
夜北耀勉为其难的甩了甩衣摆,坐了下来。
看她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骆枳儿朝喊了声“小二,快,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好嘞!”
夜北耀轻蔑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居然是碧螺春?
忽然升起来点恶趣味,嘴毒道:
“话说骆娘子你这体型,这个点不应该去酒楼歇歇脚吗?”
“在茶楼歇脚?看来你也在节食减肥,为何还是一点没瘦?”
“以本公子瞧,你还是别减了,白费功夫,再减也是这模型”
骆枳儿气的内心抖了几抖.
胖怎么着了,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干嘛说她.
深呼吸,压制住暴怒,面露微笑,满脸善良看着他。
“夜东家哪里的话!”
“说吧,有何事要求本公子?”
“呵呵!东家说笑了!”
“是吗?真的没有事相求?那本公子走了!”
“.不,有事,有事!”
男人看她一眼,嘴角上扬,就知如此的表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开始开口道,“东家,你.是.不是认识江南红福泰的人啊?”
她没有问认识吗?
而是用是不是?
脑子转的挺快吗!
“怎么?有何指教?”
男人淡淡道。
身上散发出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稳重威严!
“东家,我知道上回我能出来都是拖了您老人家的福,我还来麻烦你,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找不到门路了!”
骆枳儿知道,按照官府办事,定是要走正常流程,她其实应该如李三毛、李大强他们一般受到关押很多日,结了案后,判定。
可是她能平安无事的出来,不仅是他们跟衙门走关系,衙门怎么能轻易松口?
这可关系到江南红福泰,所以她猜测很有可能的是红福泰那边松口,才放了她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他们为什么愿意松口?
必然是夜北耀从中周旋,除了他没别人,因此,她断定夜北耀一定跟红福泰的人认识。
“嗯,你继续”
瞧着胖墩墩的,脑子还挺好使!
“那个,能不能让我见见红福泰的人?”
夜北耀眼神一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思绪半刻,“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骆枳儿深呼吸一下,“因为我可以拯救你誉满楼于水火之中!”
“呵呵,就凭你那几个菜方子吗?”
男人冷笑!
骆枳儿压低声音,用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我那几个菜方子的确不行,不过我可不仅仅就几个菜方子,我的菜方子至少几十上百个,甚至还在研发新品,且每道菜都是美味佳肴!”
男人沉默不语,看着她。
内心早已风起云涌,上百道?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
不是只是一个爱吃的农村胖妇人吗?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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