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清河府,两个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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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远搁下笔,“应该到了吧!”
李修缘不在清河府,赵玉萤习惯了来糠饼店帮老张忙活,张文远下学,便与他一同修习。
不同的是,以前李修缘送她回家,现在赵猎户总会早些从山里下来,来糠饼店,一边与老张闲聊,一边等着赵玉萤。
张文远也习惯下学后的黄昏,夕光铺在两个人身上,天色渐昏,视线不清,便点燃油灯。
油灯下的书桌上需有两个人影。
赵玉萤忽闪着玉石般的眼睛,“先生亲自去了柳城,想必是柳城麻烦很大,真想跟先生一起去见见世面!”
“切~”
张文远落下一字,顺便不屑一声。
“你切什么!”
赵玉萤托着脸的手放下来,抱在胸前,支在桌子上,小脸一沉,瞪他一眼。
见张文远根本没在看她,赵玉萤瞪给了空气看,又探着头凑到他跟前。
问道,“你说柳城有妖魔鬼怪么,先生曾说乱世必有鬼怪横行!”
张文远颇有点不耐烦道,“你尽想些不着边际的事,偏偏不担忧先生安危!”
“先生那么大本事,才不会有危险!”
在赵玉萤眼中,先生无所不能,从未觉得先生会遇险,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张文远反倒被她噎的没话了。
“你说没有就没有,只是兵荒马乱的,先生也不便稍来书信,不知何日能归!”
他叹口气,重新拾笔,写剩下的文章。
赵玉萤不说话了,眼珠子一转,故意离的张文远稍微远了些,静静的看他写字。
张文远写了几个字,觉得气氛不对,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咋不说话了?”
赵玉萤安静了,他却不适应了,习惯了有人在身边捣乱,没人捣乱文思还受阻了。
“嘿嘿!”
赵玉萤格格乐了,俊秀又英气的脸庞,在跳动的火焰中,已经有了长大的模样。
“我现在离你大概有四五尺远,但我能听到你心跳,是担心先生么,为何跳的快了?”
张文远奇怪道,“真能听到?”
“自然能听到,是先生传我的内观术,那还能有假,我修炼的可勤呢!”
赵玉萤怒着嘴,跟他炫耀。
张文远却不乐意了。
赵玉萤总拿内观术在他面前吹嘘,可每次说的都奇准,让他这个男子汉颇没有面子。
被小丫头压着,总归是不舒服!
“能听到有何了不起的,先生传我的藏龙术通的是大道,才不稀罕你的内观术!”
张文远反驳一句。
“哼,你不是不爱修行么,今日怎么不拿什么圣人先贤的话语跟我论道了!”
赵玉萤揶揄他一句。
张文远在油灯的昏黄中,满是挫败。
“你总胡搅蛮缠,我辩不过你,那便用修行法门跟你辩,你可懂藏龙术中的隐脉?”
为在赵玉萤面前赢上一回,张文远私底下对藏龙术下了一番苦功夫。
当初李修缘以藏龙术通大道勾他学,现在反倒是为跟赵玉萤赌气,精进了不少。
估计连李修缘都没想到。
张文远说着便以深奥艰深的源道言论,阐释诸多隐脉与天道自然的关系。
赵玉萤听的一头雾水。
这跟天书有何区别?
张文远说的每个字她都能听懂,但连在一块却不知道何意。
她不住的嗔怨,“真是搞不懂先贤,为何不写点普通人能懂的经书。”
“自己蠢笨便是了,倒责怪起先贤了,你是既无知又大胆,先生怎么收你作弟子!”
张文远抓着话头,奚落赵玉萤一顿。
赵玉萤却浑不在意,当即拽着他胳膊,跟他纠缠道,“既然这么厉害,你教我可好?”
“才不教呢,教会了你气我么?”
张文远扳回一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哼,你不教我,日后你就别想再写什么文章啦!”赵玉萤扯住他写好的字就要撕。
“你怎么蛮不讲理!”
张文远忙护着,跟赵玉萤拉扯到一起。
“嘿嘿,先生说了,我护着你,但你需教我明理!”赵玉萤搬出李修缘,“你教不教?”
她深知张文远是个小书生,动武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先生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大概就是这样吧!
张文远争不过,只好妥协,“哼,教你也不一定学的会呢,到时候看你臊不臊!”
赵玉萤见他松了口,又乐了起来,“现在就教我好不好!”
她拉着他传授藏龙术。
张文远看她或嗔或喜,来回切换,不知是古灵精怪,还是就这么多变。
总之拿她毫无办法,只能依了。
赵玉萤修的是内观术,旨在身体中形成一个小天地,生出属于自己的修行之路。
藏龙术是李修缘在觉醒时,根据游丝运行寻到的隐脉,玄妙之处,不亚于内观术。
此法虽连接大道自然,却另有一套不同的规则,张文远现在还未悟到这层。
张文远玩笑归玩笑,讲的时候分外认真。
还会顾及赵玉萤的理解能力,顺便跟她秀一把文采,赵玉萤每逢此时,投以仰慕。
张文远深感鼓舞,讲的更是细致。
在抑扬顿挫,仰天抒发士子之心时,赵玉萤却投过去一抹不屑的目光。
谁仰慕这个书呆子,故意给他点甜头,好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竟得意成这个样子!
嘿,小傻瓜!
赵玉萤努力控制着想笑出来。
讲到更深处,她发现张文远的理解,跟她小天地的运行为何不同呢。
于是二人又爆发了激烈的争论!
到底谁都不能说服谁。
稍后灯影中的时间,在赌气中流过。
张文远气的脸上红涨,毕竟是男子,不能赵玉萤使性子,他便跟着僵持。
于是打破沉默道,“你按你的法子修,我按我的法子修,看谁是对的!”
“哼,一言为定,到时候看你服不服!”
赵玉萤爽快应了。
刚才的小脾气,就这样被夜风吹散了。
她又非逼着张文远跟陪她练些李修缘教的功夫架子,张文远不应,她便死缠烂打。
“北梁军若打进清河府,你不是要跟他们拼命么,现在弱的跟鸡崽一样,拿什么拼命!”
赵玉萤激他。
“我……,哼,北梁军不一定打进来,若真打进来,我,我拿菜刀拼命!”
张文远梗着脖子,“燕先生说了,大丈夫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需有士子的血性!”
赵玉萤皱着眉头,“文远,先生好似不太喜欢你说的燕先生,为何总听他的!”
“每个人对圣贤的理解不同,需博采众长的嘛,燕先生说的对的地方,还是要听的!”
张文远反驳一句。
老张跟赵猎户闲聊,听到张文远嚷嚷着说要拼命,从窗户探出头来。
“文远,你再敢说拼命的事,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头撞死!”
“爹……”
张文远急的跺脚。
赵玉萤在旁哈哈大笑,找猎户呵斥一声,才捂着嘴笑的浑身颤抖。
正月上柳稍,银光铺撒。
稚子探索世界的挣扎声,还有父辈关切而不得法的训斥中,夜色反而静的温馨。
老赵问道,“老张,先生总在你这,你可曾听先生说过,北梁军会打进清河府么?”
老张斯斯了几声道,“先生没明说,应该不会吧,先生都去柳城了!”
……
浮世镇。
李修缘以神魂施展长庚剑诀后,趁着刚才的领悟,又往后破解。
今夜是月十五,月亮圆的如玉盘。
月光照在浮世镇分外明亮。
树枝摇动、在屋顶上踩着瓦片的猫跳的既快又稳,按说这样明亮的夜晚,但凡出现在浮世镇都会被看到。
偏偏因为这样明亮的月光,让后半夜的美梦尤其的醉人,惯于起夜的人,都梦到镇外的枯井力忽然冒出大片的水。
浮世镇的夜晚,除了树的影子和猫的影子。
还有些别的影子!
大大方方从街道和房顶上飘过。
李修缘借着月光,也不用点灯,将长庚剑谱的后半部,也破解了大半。
他揉了揉眉心,抬眼时,眸中尽是月光。
夜气中的月光,好似飘着的雾,窸窸窣窣的声音便从月光的朦胧雾中传来。
李修缘听到有翻墙的声音,有的从墙外一跃而进,重重落在地上的。
有的先踩在瓦片上,弄出些动静,这才从墙头上跳下来,被踩松的瓦片落地摔成几块。
客栈还是安静的出奇。
“来的倒是挺快!”
李修缘低语一句,将窗户又打开了。
今日在胭脂铺露了修为,又在客栈的院中施展一套剑诀,这好似一块石头,砸进如湖面般平静了许久的浮世镇。
他的眼睛与来的“客人们”对视,便听到来客的喉咙中呜呜震动,如一张铁皮在抖。
李修缘看着院落被围起来的,一层似乎透明的薄膜,才知道来者还贴心的布了阵。
客栈被隔绝了起来,难怪这么大动静,客栈还能像死去一般沉寂。
另一间屋子的何风在不是寻常人,听到动静翻身下床,耳朵贴着窗户,细细听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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