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简直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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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简直放肆!”
宁尚书怒喝如雷炸响,惊得院中所有人都像被钉住般僵立原地。
两名护院像被烫到般松开了手,年纪较长的那个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老、老爷饶命!是夫人吩咐……"
话音未落,宁尚书的大袖带风扫过,那个护院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父亲……"
宁清洛刚发出气音,膝盖就失了力气。
她恍惚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自己,父亲身上熟悉的松墨气息混着汗水扑面而来。
宁清洛急忙道:“晚娘快不行了,在屋里,父亲……”
宁尚书闻声色变,官袍翻飞如墨色的浪潮,三步并作两步直冲向屋内。
匆忙间连门槛都未及迈过,被绊了个踉跄也顾不得整理衣冠。
"清儿可还好?"叶从斤箭步上前,修长的手指刚要触及她的肩膀便又迟疑地收回,眼中尽是不忍。宁清洛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叶从斤分明看见宁清洛单薄的身躯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真的没事。”宁清洛勉力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想抬手整理仪容,强撑着向广平王行礼:“清洛见过王爷。”
"不用拘泥这些小节。"
广平王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重,眉间的川字纹仿佛刀刻般深刻。转而嘱咐叶从斤时,语气急切却又不失威严:"你照顾一下清儿。"
话音一落,便指挥府兵推着轮椅朝内室赶去。轮椅碾压过青石板的声响在静夜里格外刺耳,每一步都像是碾在人心上。
就在后面,还跟着一位拎着药箱的老者。
叶从斤这才定睛细看。昔日如珠似玉的宁家嫡女此刻发髻散乱,几缕青丝被冷汗黏在颈间。
素白色的罗裙上斑驳着暗红的血印很是骇人,赶忙仔细查看。
"这不是我的血......"宁清洛见他神色紧绷,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染血的裙角扫过地上的落叶,发出一阵簌簌的响动。"是晚娘的......"语未尽,喉头又是一哽,攥紧了衣袖轻声问道:"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
叶从斤目光一沉,温润如玉的脸庞此刻也显出几分凌厉:"夜里得知晚娘出事,父王本想着带府兵闯宁府的,可想来父王是个外男,难免落人口舌生事,有理也变成无理了,宁尚书被陛下留在了宫里,便赶忙拿着令牌进宫去找宁尚书了。”说着朝内室方向望了一眼,压低声音继续道:"父王还去敲了太医院院判的府门,又太医院的人在,晚娘会没事的。"
宁清洛明白叶从斤话里的意思,若是广平王真的带着府兵硬闯臣子家中,还闯的是臣子妾室的院子,不但让晚娘更加难堪,宁夫人也能到圣上面前闹上一闹,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加麻烦。
如果是跟宁尚书一起来的,那就是助宁尚书一臂之力,怎么都说的过去。
宁清洛突然对广平王有些改观,看来广平王不是一点脑子也不带,该用到脑子的时候,偶尔还是会转动两下的。
广平王带来的府兵着实不少,共有十几人,各个都是曾经上过战场的人,浑身带着浓浓杀气。
宁夫人安排开的护院跟嬷嬷都吓的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一下,在屋门外跪成一排。
紫檀院只留下了留个府兵把守,剩下的人由宁尚书的贴身小厮带着去了主院,知道宁夫人跟宁远宁骁都在天香院,又赶去了天香院,把天香院给围了起来。
小厮回来的时候禀告,宁夫人在天香院发了疯的咒骂晚娘。
现在包括府医在内,都被困在了天香院里出不去。
太医给晚娘重新处理了伤口上药,喂下了一颗护命的药后,又施针了半个时辰。
嬷嬷端来煎好的汤药的时候,已是天亮。
屋内药香弥漫,却掩盖不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晚娘安静地躺在床上,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唇角还残留着未擦尽的血丝,纤细的手指无力地垂在床边,指尖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兰花。
宁尚书趴在床边,额头抵在床沿,泪水将他花白的胡须打湿得一绺一绺,官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再无往日威严模样。"晚娘...我的晚娘..."宁尚书像个孩子般抽噎着,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握住晚娘冰冷的手,老泪纵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都怪我……我的晚娘,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都怪我……”
"别哭了。"广平眉头紧锁,抬手擦了两把眼泪,伸手轻轻拍了拍宁尚书的肩膀,掌下的衣料已经被泪水浸湿,声音低沉而克制:"发生这种事也不是你能想到的,晚娘是你女人更是本王的妹子,遭了这么大的罪本王看着也难受的要死,你别哭了,你越哭本王就越难受……"
“我没想到,我事真的没想到谢嫣竟然会对晚娘下如此毒手,她这是要让晚娘死啊……”宁尚书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泪痕纵横交错,皱纹里夹着尚未干涸的泪水,布满血丝的眼睛在屋内搜寻,最后落在站在门边的宁清洛身上。
“清儿,她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把我的晚娘折磨成了这样。”宁尚书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床沿:“爹爹恨啊,爹爹是真的恨啊……”
宁清洛站在窗边,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投下光晕。
她的目光在父亲和晚娘之间来回游移,脸上的神情既不是悲伤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父亲是恨自己多一点,还是恨母亲多一点?”
宁尚书被宁清洛问的浑身一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唇抖动着,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滚落,整个人像是什么被撕裂了一般。
“母亲并不是一个能容忍的女人,眼睛里更是揉不得沙子……”宁清洛缓步上前,声音里带着几分审判的意味。
“之前父亲把晚娘安置在广平王府,母亲就算气恼,手也伸不到广平王府,只能当做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不成父亲以为是母亲一直不想动晚娘吗?以母亲的性子,若晚娘不是一直住在广平王府里有广平王的庇护,若只是被养在外面的宅子里,母亲怕是早就对晚娘下手了。”
一阵风吹过,摇得窗棂发出轻微的响动。
宁清洛继续道:“父亲是真没想到吗?在父亲迎晚娘入宁府的时候,不是就应该想到了吗?”
宁尚书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床上的晚娘突然微弱地咳嗽起来,一缕血丝从嘴角溢出。
“晚娘……”宁尚书慌忙用袖子去擦,却在看到袖口上沾染的血迹时猛地僵住,慌忙的喊着:“张太医,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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