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从雪却笑了，眼泪变成笑意："你这是在占我便宜吗？"

"我倒是想。"米迦勒收回手，故作严肃地看着她，"可惜连你的衣角都碰不到。"

夜风拂过，带来一阵花香。

解从雪伸手去接飘落的花瓣，却见那片花瓣径直穿过了米迦勒的身体，落在她的掌心。

"你看，"她举起花瓣，"连它都能碰到我。"

米迦勒的眼神暗了暗："是啊，连一片花瓣都比我幸运。"

解从雪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月光下，她的身影与他的虚影重叠，却始终无法真正相触。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有时候我真想打你一拳。"

"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这样，"她抬起手，虚抚过他的脸颊，"明明就在我面前，却让我碰不到你。"

米迦勒的心猛地揪紧:"阿雪......"

"别说话。"她打断他，"让我说完。"

她绕着他转了一圈，像是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月光，明明那么近，却永远抓不住。"

米迦勒苦笑："那我可能是最没用的月光了，连温暖你都做不到。"

解从雪却摇摇头："不，你比月光有用多了。至少......"

她顿了顿:"你会陪我说话，会逗我笑，会在我难过的时候......虽然碰不到我，却比任何人都懂我。"

夜风忽然变得有些凉，解从雪抱紧了双臂。

米迦勒下意识将一块毛毯控制着披在解从雪身上。

"冷吗？"他轻声问。

解从雪摇摇头，又点点头："有点。"

"再去加件衣服吧。"

"不要。"她固执地说，"我想多看你一会儿。"

米迦勒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月光下，解从雪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星光。

"阿雪......"

"你知道吗？"她忽然笑了，"有时候我真想亲你一下。"

米迦勒愣住了。

"可惜，"她叹了口气，"连这个都做不到。"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月光静静地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阿雪，"米迦勒忽然开口，"如果有一天，我能碰到你了......"

"那我就亲你一下。"解从雪打断他，心心念念，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不过在那之前......"

她忽然凑近，对着他的虚影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样也算碰到了吧？"

米迦勒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虽然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但那一瞬间，他仿佛真的感觉到了她的温度。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仿佛真的相拥。

……

……

……

第二天，解从雪一睁眼，发现了一个奇景——

"你知道吗？"米迦勒飘在半空中，翘着二郎腿，"我现在特别想给你讲个冷笑话。"

解从雪正在喝茶——米迦勒习惯明天早上在她床头放一杯温水或饮品——闻言差点呛到："你还会讲冷笑话？"

"当然，"他得意地晃了晃虚影般的身体，"我可是来自异世界的男人，掌握着你们这个世界没有的高级幽默。"

"那你说来听听。"解从雪放下茶杯，眼中带着笑意。

"咳咳，"米迦勒清了清嗓子，"有一天，一只鬼去找医生，医生说：'你得先交钱才能看病。'鬼说：'可是我没有钱啊。'医生说：'那你得先赚钱。'"

解从雪眨了眨眼："然后呢？"

"然后鬼勤勤恳恳打工，终于到了发工资那天。鬼突然就哭了，因为它发现自己由于没有实体，连钱都拿不起来。"

房间里安静了三秒。

"......好冷。"解从雪搓了搓手臂。

"是吧？"米迦勒得意地转了个圈，"这可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毕竟你现在面对的也是一个没有实体的男人。"

解从雪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在自嘲吗？"

"这叫自我调侃，"米迦勒飘到她面前，"而且我发现，虽然我碰不到你，但是看你笑的样子，比碰到你还让我开心。"

"怎么样？"米迦勒歪着头看她，"被我感动到了？"

米迦勒故作神秘地飘到她面前:"我还有很多哦，我可以给你讲一千个冷笑话。"

"那还是算了，"解从雪忍俊不禁，"我怕我会冷死。"

"那正好，"米迦勒眨眨眼，"这样我们就能做一对鬼魂情侣了，多浪漫。"

解从雪的脸突然红了："谁要和你做鬼魂情侣......"

"那做人情侣也行，"米迦勒凑近她，虽然碰不到，但还是做出了一个壁咚的姿势，"等我找到实体，我们就......"

"就怎样？"解从雪抬起头，眼中带着挑衅。

"就......"米迦勒突然卡壳了，他没想到解从雪会这么直接。

"就什么呀？"解从雪步步紧逼，"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就......"米迦勒忽然灵机一动，"就给你讲一万个冷笑话！"

解从雪愣了一下，随即笑倒在沙发上："米迦勒，你真是个胆小鬼！"

"我这不是胆小，"米迦勒飘到她身边，"我这是......战略性撤退。"

"是吗？"解从雪忽然坐直身体，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需要一万个冷笑话。"

"那你要什么？"

"我要......"她伸出手，虚抚过他的脸颊，"一个真实的你。"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米迦勒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即使他现在根本没有心跳:"阿雪......"

"嘘，"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说话，让我说完。"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想打你一拳。"

"又来？"

"因为你总是这样，"她回头看他，眼中带着笑意，"明明就在我面前，却让我碰不到你。明明可以说真心话，却总是用冷笑话搪塞过去。"

米迦勒飘到她身边："那我以后不说冷笑话了。"

"不行，"解从雪摇头，"我挺喜欢听的。"

"那......"米迦勒笑了："遵命，我的主人。"

……

……

……

第二天一早，解从雪刚走进公司大楼，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解助理早！"前台小姐笑得格外灿烂，"总裁在等您。"

解从雪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了眼飘在身边的米迦勒。

后者正抱着手臂，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哦豁，情敌出现了。"

"闭嘴。"解从雪小声说，快步走向电梯。

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晏流站在里面，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阿雪，早上好。"

自从阶段性解决了祁天纵三人后，晏流追求她的迹象就开始越来越明显了。

但他又不直言，让解从雪连拒绝都没有办法。

解从雪僵在原地，米迦勒在她耳边吹气："上啊，怕什么，有我在呢。"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电梯："晏总早。"

晏流将玫瑰递到她面前："送给你的。"

"谢谢，"解从雪接过花，一言不发。

电梯里气氛尴尬，晏流清了清嗓子："阿雪，今晚有空吗？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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