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孤独
巫歌云看着解从雪坚定的眼神,终于点头:"好。但你答应我,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解从雪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等这一切结束,我请你吃饭。"
送走巫歌云后,解从雪回到监控前。
晏流的身影依然在画面中,他正在打电话,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解从雪知道,仅凭她一个人,很难对抗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
但她别无选择。
"米迦勒,"她轻声说,虽然知道得不到回应,"如果你在就好了。"
……
……
……
安全屋内,解从雪蜷缩在角落的沙发上。
巫歌云已经离开,四周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孤独。
"米迦勒……"她轻声呼唤,明知不会有回应。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第一次遇见米迦勒,那个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想起他们一起策划的每一个行动,米迦勒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出最精准的建议;想起他们无数个深夜的对话,米迦勒会给她讲各种有趣的故事……
泪水不知不觉滑落。
解从雪把脸埋进膝盖,任由泪水浸湿衣襟。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米迦勒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仅仅是合作伙伴,不仅仅是系统……
他是她的依靠,她的支柱,她最信任的……同伴。
"我该怎么办……"她哽咽着自言自语。
无助感如潮水般涌来。
没有米迦勒的精准计算,没有他的即时提醒,没有他的陪伴……她真的能独自面对晏流吗?
解从雪抬起头,看着满墙的监控屏幕。
晏流的身影依然在画面中,他正在有条不紊地指挥手下搜索。
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依然保持着可怕的冷静和专业。
她突然想起米迦勒曾经说过的话。
【阿雪,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强大。】
是的,她曾经独自面对过那么多困难。在遇到米迦勒之前,她不也是一个人撑过来的吗?
解从雪擦干眼泪,站起身走到电脑前。
"我一定能行,"她轻声说,"米迦勒,你等着看吧。"
她开始整理资料,制定计划。
虽然没有了米迦勒的即时帮助,但她依然记得他教给她的每一个技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解从雪的眼睛开始发涩。
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但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再坚持一下……"她喃喃自语,但眼皮越来越重。
终于,她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在梦中,她仿佛听到了米迦勒的声音。
【坚持住,我很快就回来……】
月光透过安全屋的小窗,洒在解从雪疲惫的脸上。
她的眉头渐渐舒展,仿佛在梦中找到了某种力量。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
……
……
……
解从雪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这个梦荒诞,诡异,又恐怖……
浴室里,解从雪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手指微微发抖。
她扶着洗手台,慢慢蹲下身。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这段时间总是犯恶心,她还以为是胃病犯了,没想到……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祁天纵发来的消息:"今晚回来吃饭。"
简短的五个字,却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自从三个月前那场归国晚宴后,祁天纵就很少回这栋别墅。
她知道,他是在陪那个人。
手指在键盘上停顿许久,她最终只回了一个"好"字。
厨房里,她系着围裙,仔细地切着胡萝卜。
祁天纵最喜欢喝她煲的汤,说是有家的味道。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突然发热。
门铃响起的时候,汤刚好出锅。她擦了擦手,快步走向玄关。
打开门的瞬间,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祁天纵站在门外,西装笔挺,眉眼如画。
而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
那女人有着一张精致得近乎完美的脸,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
"这位是夏海露,刚从法国回来。"祁天纵的声音很淡,"从雪,你收拾一下东西,今晚搬出去。"
解从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死死抓住门框,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天纵,我……"她鼓起勇气开口,"我怀孕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祁天纵的眼神骤然变冷,他大步走进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已经两个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在祁天纵眼中看到了厌恶。
"打掉。"他松开手,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明天我让助理陪你去医院。"
"天纵……"她颤抖着去拉他的衣袖。
"解小姐。"夏海露突然开口,声音温柔似水,"我和天纵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你这样的身份,不适合留在这里。"
解从雪这才注意到,夏海露的手上戴着一枚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这栋别墅我会过户到你名下,另外再给你五百万。"祁天纵从西装内袋掏出支票本,"从此以后,我们两清。"
支票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解从雪看着那张纸,突然笑了。
她弯腰捡起支票,在祁天纵略显惊讶的目光中,一点一点撕成碎片。
"祁天纵,"她抬起头,眼泪终于落下,"你以为,我留在你身边,是为了钱吗?"
她转身走向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身后传来夏海露轻柔的声音:"天纵,要不要让人看着她?万一她……"
"不用。"祁天纵的声音冷得像冰,"她不敢。"
解从雪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是啊,她不敢。
不敢闹,不敢争,甚至连恨都不敢。
……
……
……
解从雪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初春的夜风还带着寒意,她裹紧了单薄的外套。小腹传来一阵隐痛,她靠在路灯下,从包里翻出保温杯,却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凉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闺蜜叶嘉怡打来的。
"阿雪!你在哪?我刚看到新闻,祁氏集团宣布祁天纵和夏海露的婚讯了!"叶嘉怡的声音充满担忧,"你还好吗?"
"我......"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她感觉天旋地转,手中的保温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阿雪?阿雪!"
耳边传来叶嘉怡焦急的呼喊,但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视线里最后看到的,是路灯下自己苍白的手,和地上那一滩刺目的鲜红。
再次醒来时,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你总算醒了!"叶嘉怡红着眼睛握住她的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
"孩子......"解从雪虚弱地开口。
叶嘉怡的眼泪掉下来:"医生说,你本来就有贫血,加上情绪波动太大......孩子保不住了。"
解从雪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她想起那天在浴室,看到验孕棒时的喜悦。
那时的她多傻啊,还以为这个孩子能改变什么。
"祁天纵知道吗?"叶嘉怡小心翼翼地问。
"不要告诉他。"解从雪睁开眼,声音很轻却坚定,"从今以后,我和他再无瓜葛。"
……
……
……
出院后,解从雪搬进了叶嘉怡的公寓。
她开始频繁地做噩梦,梦里总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还有祁天纵冷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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