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解从雪步步紧逼，"既然他这么爱你，你也应该给他一个机会。毕竟，能找到一个愿意为你犯罪的男人不容易。"

"你疯了！"夏海露终于维持不住优雅的面具。

"可他爱的是你啊，"解从雪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你知道吗？他每天都会在书房里看着你的照片发呆。他给我买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你喜欢的款式。他强迫我学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你的习惯。"

"够了！"夏海露捂住耳朵。

"不够，"解从雪抓住她的手腕，"你知道吗？最可笑的是，他有一次醉酒，连碰我的时候，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夏海露的脸色变得惨白。

"所以，"解从雪松开手，后退一步，"既然他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呢？这样，他就不会再去祸害其他无辜的女孩了。"

夏海露颤抖着掏出手机："我要告诉哥哥，你疯了……"

"请便，"解从雪耸耸肩，"不过在那之前，我建议你先去看看祁天纵。他现在应该正在病房里，对着你的照片发呆呢。"

……

……

……

夏海露站在病房门口，手握着门把，迟迟没有推开。

透过门上的玻璃，她看到祁天纵半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他们高中时的合照，照片里的少年少女笑得灿烂。

她轻轻推开门。

祁天纵抬起头，在看到她的瞬间，手中的照片滑落在地。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夏海露走过去，捡起照片："你还留着这个。"

"海露……"祁天纵的声音沙哑，"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了。"

夏海露在床边坐下，看着他缠满绷带的胸口："疼吗？"

祁天纵摇摇头："不疼。"

他顿了顿:"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夏海露轻声问。

祁天纵别过头，不敢看她："我这个样子……吓到你了吧？"

夏海露这才注意到，他的右脸缠着厚厚的纱布，露出的皮肤上布满狰狞的疤痕。

他的右手也裹着绷带，手指僵硬地蜷曲着。

祁天纵的声音哽咽:"我觉得自己不配活着。海露，你知道吗？每次照镜子，我都觉得自己像个怪物。"

夏海露抓住他的手："不许这么说！"

"可是……"祁天纵想要抽回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配得上你？你应该找一个……"

"祁天纵！"夏海露打断他，"你听着，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脸。"

祁天纵愣住了。

"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夏海露擦掉眼泪，"你紧张得把咖啡打翻在自己身上，衬衫都毁了。那时候我就想，这个傻乎乎的男生真可爱。"

祁天纵忍不住笑了："那天我尴尬得要死。"

"你现在依然是我爱的那个祁天纵，"夏海露凑近他，"甚至更让我心疼了……"

"别说了，"祁天纵别过头，"我不值得……"

"你值得，"夏海露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祁天纵，你值得所有的爱。如果你觉得自卑，那我就每天告诉你一遍，直到你相信为止。"

祁天纵终于哭了出来。他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我们结婚吧，"夏海露轻声说。

祁天纵抬起头，泪眼朦胧："真的？"

"真的，"夏海露吻了吻他完好的左脸。

……

……

……

解从雪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你侬我侬的两人，忍不住冷笑。

"真恶心。"她低声说。

米迦勒在她脑海中响起："阿雪请忍耐，等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剧情就可以大结局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我知道，"解从雪转身离开，"只是看着他们装模作样，实在让人作呕。"

病房里，夏海露正娇嗔地戳着祁天纵的胸口："你这个坏蛋，害人家担心死了。"

祁天纵抓住她的手，笑得邪气："怎么，心疼了？"

"讨厌～"夏海露假意挣扎，"不过说真的，你这次可真是吓死我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放心，"祁天纵捏着她的下巴，"我还没玩够呢。等出院了，我们继续收拾那些不长眼的东西。"

夏海露眼睛一亮："你是说……解从雪？"

"没错，"祁天纵冷笑，"敢跟我们做对，真是不知死活。"

"可是……"夏海露故作担忧，"她好像挺有背景的。"

"怕什么？"祁天纵不屑地说，"还没有我祁天纵摆不平的事。"

夏海露娇笑着靠在他肩上："我就喜欢你这样。"

走廊尽头，解从雪听着米迦勒传来的对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阿雪，他们在计划对付你。"

"让他们来，"解从雪漫不经心地说，"正好给我添点乐子。"

"根据剧情发展，他们将在下个月举行婚礼。"

"很好，"解从雪走进电梯，"就让他们再得意一阵子吧。"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解从雪的眼神变得冰冷。

她想起原著中，这对狗男女是如何一点点折磨她的。

仗着家世背景，他们不知毁了多少人的前程，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而现在，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

……

……

解从雪站在医院天台，夜风吹起她的长发。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警惕地转身。

虽然是早就约好的，但她还是信不过晏流。

"解小姐，"晏流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你要的东西。"

晏流站在月光下，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

他的笑容让解从雪想起捕食前的狐狸。

"事到如今，我其实还是想再问你一句，晏流，我能够相信你吗？"解从雪没有接文件袋，反而后退一步。

晏流耸耸肩："你可以不信。不过……"

他晃了晃文件袋:"这里面可是有祁天纵这些年所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贿赂、洗钱、商业欺诈……应有尽有。"

"你可是他的私人医生，"解从雪眯起眼睛，"帮他做了不少脏事。"

"没错，"晏流坦然承认，"但那是因为有趣。现在嘛……"

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看你们斗来斗去更有意思。"

解从雪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看穿这个男人的心思。但晏流的眼神像一潭深水，什么都看不透。

"放心，"晏流把文件袋放在地上，"我没做任何手脚。毕竟……"

他转身走向天台门口:"看你们互相撕咬才最精彩，不是吗？"

解从雪等他走远，才小心翼翼地捡起文件袋。

她仔细检查了每一页文件，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手机突然震动，是晏流发来的消息："不用谢。顺便说一句，婚礼定在下个月15号，记得准时到场看好戏哦～"

解从雪皱眉回复："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晏流很快回复，"当然是想要这个世界更热闹一点啊。平淡的生活多无趣，你说是不是？"

解从雪看着这条消息，突然再一次理解了。

晏流就是个疯子，一个以他人痛苦为乐的疯子。

他不在乎正义，不在乎道德，只在乎能不能看到好戏。

但这一次，解从雪不介意被他利用。

毕竟，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她收起手机，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

下个月15号，这场持续了太久的闹剧，终于要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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