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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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洞里休息了一夜后,那些人第二天就到了。
那一夜,山洞里静得出奇。有人梦中喊着母亲的名字,有人默默抹泪,还有人将剑刃藏于身下,像是怕再次失去一切。
得救以后,宴如舟养了许久的伤。
开始的几天,宴菱还来看他,但后面几天她就跟销声匿迹了一般。
她的缺席像风雪后忽然沉寂的山林,让人不安。帐中不再听见她与士兵们拌嘴打趣的声音,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阿菱去哪里了?
当时,宴如舟离大军所在的城池仍有几十里。
宴如舟从昏迷中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看向帐外。他总幻想那熟悉的身影还会走进来,带着粗粝却坚定的声音喊他‘大哥’。
下面的人见他打听起宴菱的消息,一个个都含糊其辞。
他记得她曾无数次在火堆旁整理破损的地图,嘴里念叨的都是如何不让同袍再走冤路。他怎么都无法将她与‘叛徒’二字联系起来。
“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宴如舟皱着眉追问着。
直到他发了火,下面的人才告知了他实情。
宴菱被宴老将军带走了,说是军中的军情泄露,有人怀疑泄露军情的人就是她。
宴如舟的怒火不是为别人,而是为那个明明信任他、为他奔波救命,却被打上‘叛徒’之名的阿菱。他恨自己当初为何不挡在她前面。
怎么会呢?阿菱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那一刻他像被雷击般呆住了。他想冲上去拉住她,哪怕只是再问一句为什么,可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无法动弹。
“已经有半月了。”
“什么?”
“备马!我们现在回城。”
宴如舟曾几度以为自己要死了,可在宴祯揭下面具时,他才真正明白,原来最可怕的从不是死,而是信任崩塌的一瞬。
只是宴如舟还未启程,城破的消息已经传来。
烛火摇曳中,她那张熟悉的脸映出陌生的笑意。那笑容很美,却透着彻骨的寒冷,比山中的雪夜更让人心惊。
前来传信的小兵满身鲜血,他哭着说,宴家的人都死了,只留下宴如舟一人。
宴老将军最后的遗言是,希望宴如舟好好活下来,他是宴家唯一的男丁了。
“只剩我一人了吗?”宴如舟呆愣的念叨着这句话,许久以后,毅然决然上了马。
宴如舟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那些被他信任、深爱的人,一个个在命运面前倒下了,而他竟然无力回天。
他乔装打扮潜入了尸横遍野的城池,再混入敌人的营帐中,发现了坐在宴会上的宴祯。
祯儿!祯儿还活着!
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那女人蹲在他身前,用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说出每一个字,他才意识到,这一切早已无法回头。
看见妹妹在敌人的营帐中受辱,宴如舟咬咬牙,决定找个机会把妹妹救出去。
他找了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和宴祯碰上了面。
睡在敌人营帐中的宴祯格外警觉,那刀差点儿就砍到了宴如舟的脖子上,还是他闪躲了一下,出声叫了宴祯一句,她才及时收了手。
“大哥,原来你还活着啊!”宴祯说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祯儿,只余你一人了吗?”宴如舟强忍着心痛问着。
明明离开之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只剩下祯儿一人了呢?
在宴祯的哭泣声中,宴如舟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阿菱竟然是胡人的奸细,她出卖了军情了,害了一家人和满城的士兵。
怎么会呢?
阿菱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明明不久之前她还冒着风雪过来救自己?
如果不是真心想救他,阿菱何必冒着这样的风险来找他呢?
回应他的,只有宴祯的低声哭泣:“祯儿没用,没能给爹爹和哥哥收敛尸骨,只盼自己能侥幸活着,活到有人来救我们的一天,再把这个叛徒的名字说出去!”
“大哥,祯儿既已经受胡人之辱,便再无颜面活在世上了。”说着宴菱举着短刀要划上自己的脖子。
宴如舟赶忙去抓。
“祯儿,你得活着,好好活着!宴家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了,若这么死了,又有何人来替他们报仇呢?”
宴如舟求了又求,宴祯终于丢下了刀,哭哭啼啼喊着,“那大哥可否替我去杀一人,他羞辱了祯儿,只有杀了他,祯儿才能安心活在世上啊!”
宴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妹妹既然有要求,他自然是要办到。
不管是为了妹妹,还是为了父母的在天之灵。
宴如舟按照宴祯的要求,一步步潜入了营帐,杀了那帐中的人。
他潜入的时候,那帐篷中的胡人男子正抱着那女子睡觉。
一刀下去,宴如舟把男人杀了,惊醒了那女人。那女子的一声尖叫之下,他也没能逃走。
对胡人来说,他便是异类,营帐中除了他没有旁人,把他拿下再正常不过。
宴如舟不怕死,他死前还拉一个胡人做垫背,便是死也开心的。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跟着那群胡人一同出现的还有宴祯。
宴祯跟一群胡人的首领一起进入了营帐内,再从营帐里面出来。
他就是再蠢也该察觉到一些东西。
如果是被俘虏的凡人女子,怎么可能跟着胡人一起进进出出营帐呢?
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时空撕裂的声音,宴祯的身影从梦魇中走入现实,熟悉却又可怖。宴如舟的心跳乱了,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在经历了一番严刑拷打的酷刑后,宴祯终于来找他了。
带着一把刀过来。
她语气嘲讽,眼中带着笑意:“宴家的人真是一窝的蠢货,宴如玉是,宴萧然是,你也是。”
宴如舟被打得很厉害,双眼受了伤,看不清眼前的人,但能辨别出宴祯的声音。
他像一口破了的风箱,每说两个字就要气喘吁吁半天:“祯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宴祯笑了笑,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这句话像是一把匕首,轻轻切入心口,却痛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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