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大雍内乱,腹背受敌
姜婠别开眼,闷闷道:“我就是好奇问问,我怎么可能会关心你关心凤家?”
这话,有些夹枪带棒的讥讽。
姜婠点头,道了句:“我也是随口问问罢了,你关不关心,也不重要。”
姜媃一时无言。
姜婠对姜媃严肃道:“我再叮嘱你一句,宇文峥被救出来,此事之后只怕救他的人会用他的身份谋划什么,不管是谁找你让你做什么,哪怕是他,”
她点了茶水,在桌上写下‘景安’二字,对姜媃继续道:“你都不要再卷入其中,这样我才能保你安然送你离开,若你拒绝不了,就说是我的意思。”
姜媃凝眸看着姜婠,有些不安,“说是你的意思,就一定可以拒绝么?他这个人心狠手辣,还拿捏着我的命,我惹不起的。”
姜婠道:“我既然这样说,自然是有用的,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意思,不要再试图兴风作浪了,既然做了选择就守着你选择的路,这也是你现在最好的出路,”
“北周情势复杂,这里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孤身于此的异国之女可以掺和的,你若不知足,再惹怒了我阿娘,最后可能连我都保不住你。”
姜媃点头,闷闷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掺和了。”
姜婠点头,见姜媃确实看着没什么勉强的,便不再对此多言。
“好了,那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姜媃点头,起身离开了。
姜婠看着她离去,叹了口气。
姜媃走后不久,凤念笙就派了人来见姜婠。
告知雍国那边的事情。
确实是雍国出了些事,内乱一触即发。
谢知行信中一直没怎么和姜婠提及国中的局势,所以她之前并不知道。
原来,齐王在谢知行回到京城之前,就已经在京城制造了一场动乱,携部署家眷逃出京城,于东境三郡集结麾下将领兵马,对峙朝廷了。
虽然还没打起来,但一场内战,在所难免。
而西境镇守的兵马,也有了动荡之势。
因为西境镇守的大军,虽为首的鲁国公是可信之人,是前几年西境大战整顿后皇帝和谢知行派去的,但前些年大雍与西陵一战,带兵击退西陵的西宁侯乃是齐王的岳父。
前两年,前西宁侯去世了,齐王妃的兄长继任侯爵,也镇守在西境,是西境三十万兵马中,十万兵马的主将。
而这次,这位西宁侯,竟屡屡搅动军中人心,军中也传着西宁侯两年前并非病故而是被皇帝为打压齐王而暗杀。
到底西宁侯当年击退了西陵的侵犯,此人本也是一员战功颇丰的军侯,在西境军中威望极高,要不是他战后旧伤缠身须得回京安养,西境的兵权只怕落在西宁侯府的,绝不止十万。
因此,这些流言散在军中,西境军心不稳,且不只是西宁侯麾下的十万,而是整个西境军。
谢知行应该是忙于这些,又要处理政务,顾不得给姜婠来信。
姜婠心惊不已,这些内局动荡,她这段时间一无所知,谢知行根本不提,也没人告诉她。
而凤重华跟凤念笙也不曾让人告诉她,因为也不知道道他们夫妇时常通信,谢知行却对这些只字不提,以为姜婠大概知道,才会不说。
谁知道,姜婠就是不知道。
姜婠心惊之后,很是忧虑:“那他现在岂不是腹背受敌?”
东境对峙西境不稳,京城还被齐王逃出之前作乱一番……
原本按照谢知行和皇帝的谋算和掌控,是不可能会让齐王如此得势的,齐王若能如此得势,也不会这些年一直被打压。
正是这次她被掳走,谢知行急着找她不在京城坐镇,皇帝自己也斗不过齐王一党和那些宗室,给了齐王这么好的机会。
她现在怎么办?能帮他什么呢?
见她着急,还没走的凤念笙的手下道:“公主让属下跟三小姐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
“公主说,让您不必担心,虽腹背受敌,但谢相大才,不至于连这点动乱都处理不了,让您大可不必忧虑。”
姜婠自然是相信谢知行的能力的,他能在齐王如日中天的时候,扶持皇帝成为赢家,就不可能对付不了齐王。
只是说来,都是因为她出事,乱了谢知行的谋划,给了齐王可乘之机。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里操心,毫无用处。
只得压下忧虑,道:“替我谢谢念念姐。”
“是。”
“你回她身边做事吧。”
凤念笙的手下退下了。
姜婠站起身,去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谢知行的,一封是送去并州给姜卓安的。
西境驻军军心不稳,就怕会起乱子,虽然可能谢知行会有安排,姜卓安也不会坐视不管,但她还是得去封信,让姜卓安盯着点。
。
姜媃出了凤家,直接以见齐宁长公主之名去了公主府,见徐立。
徐立本来还在安排人探查宇文峥被救走的事情,就听说姜媃来求见齐宁长公主。
不管是不是来见齐宁长公主的,他都让人进来了,因为现在表面上,齐宁长公主并无任何事情,只是一如既往不爱出门。
见了才知道,是姜婠让她送信。
姜婠信中是问他,可是她趁昨夜乱局,救走了宇文峥。
若是,问他如此是想做什么?
徐立并不意外姜婠会怀疑他,这样的情况,若非他知道此事不是自己做的,也得怀疑。
但还是写了信交给姜媃,让姜媃送去给姜婠。
“你明日再去凤家,如今这个时候,你一日之内频繁出入凤家,还中途来了一趟公主府,容易惹人揣测,尤其是凤皇后。”
姜媃心里叹了口气,她都忍不住想提醒,他们这般小心谨慎要防着的那位凤皇后,实则什么都知道。
但她夹在中间,谁也惹不起,便也不能多说,只能做好自己不得不做的这些事。
反正她是明白了,现在就算景安君和凤皇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拿捏她,但她最能依靠的,是姜婠。
就连凤皇后,也只是让她将姜婠和景安君暗中联络的事情告知,却不曾让她交出密信窥探二人的信件内容,可见即便是背地里,凤皇后对这个女儿也是很有分寸的。
这种分寸,是一种层面上的尊重和在乎。
徐立道:“恭王被救走的事情只怕不简单,你是他名义上的王妃,若有人寻你了让你做什么,你立刻告诉我。”
姜媃点头,“是,其实姐姐也说了,让我就算有人找我想让我做什么,也绝对不可参与其中,便是您,也是一样。”
徐立暗含警告道:“她对你还算是顾及的,虽你屡屡对不住她,但看在姜家和你父亲的份上还是袒护你,你得明白她这份心。”
姜媃低头道:“我知道,不用您说。”
对她如今这般态度,徐立满意了,道:“行了,没什么事你回恭王妃去吧,我在恭王府安插了人,日后传信还是传话,都不必亲自来这里,免得惹人怀疑,我会让我的人去找你。”
“好。”
姜媃离开后,徐立继续去忙。
忙了一阵,便有人传来了个消息。
徐立很吃惊,“定阳君遇刺?还受伤了?”
“正是,此事褚家那边瞒得紧,具体情况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凤皇后那边的人也在查此事,所以刺客显然既不是我们这边的,也不是凤皇后的。”
徐立问:“那可知什么时候遇刺的?”
“应该是昨夜。”
徐立沉声道:“我安插在褚家的人竟然没有第一时间传来消息,倒真是小瞧了褚家,外面瞒着便罢,连府中都瞒得如此严实,只是昨晚,他怎会遇刺?”
他看向手下问:“既是我们的人都没有第一时间知道并传来消息,刺杀应该不是在府中吧?”
手下道:“应该不是,我们的人在褚家虽不是多关键的位置,但若是发生刺杀之事,还能再褚家将定阳君刺伤,动静不会小,他不可能毫无察觉。”
徐立眯着眼若有所思,“那就是他昨晚出府了, 不知去见了谁做了什么,还遇刺受伤……”
“呵,昨日才快马加鞭回到上京,夜里不休整却跑出去,看来这位定阳君,也忙得很啊。”
指尖敲在桌上,徐立捉摸了一阵,突然有一个猜测,他看向手下问:“你说,宇文峥会不会就是他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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