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失败的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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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束骤然划破天际,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射向目标。被转生之力重塑的敌人身躯一僵,胸口绽开刺眼的光痕,随后便如断线的木偶般,缓缓向后倒去,扬起一片尘埃。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击了吧?我望着敌人倒下的身影,心中却泛起一丝疑虑——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使用那招的?那可是我专属的魔法【Flama Lux(烈焰之光)】啊!
几乎在敌人倒地的瞬间,我方阵营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士兵们挥舞着武器,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狂喜与胜利的自豪。显然,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单打独斗中获胜后,全军的士气已然攀升到了顶点,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熊熊战意。
然而,与我方的欢欣鼓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敌军那边却异常诡异……他们似乎反应迟钝得有些过分?士兵们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既没有发起冲锋,也没有溃散逃窜。等等,这不对劲!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德弗洛特!快看!快看看那些敌人!!”我猛地转头,对着身旁的副将大喊出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
德弗洛特闻言,立刻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原本平静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睛瞪得滚圆。他那颗镶嵌在眼窝中的义眼此刻正闪耀着七彩斑斓的诡异光芒,仿佛在解析着某种常人无法察觉的能量波动。义眼的主人德弗洛特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双手捂着眼睛踉跄后退了几步。
“陛下!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德弗洛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我能感觉到无数杂乱的能量信号交织在一起,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无法理清头绪!!”
糟糕,太糟糕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是我太大意了,我搞砸了!该死的,我到底要因为一时的疏忽搞砸多少次,才能吸取教训啊!
“所有部队听令!立刻冲锋!!”事不宜迟,我当机立断,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敌军阵营,发出了总攻的命令。无论敌人在耍什么花招,先发制人总是没错的。
德弗洛特的义眼拥有看透魔法本质的特殊能力,即便此刻空气中的魔力已经稀薄到近乎枯竭,那股隐藏在敌军阵营中的异常能量依然清晰可见。这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能量场,一定是某种高阶魔法道具在发挥作用。
我终于明白了……那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奇怪感觉的真正本质。为什么那个敌人明明只是个唯利是图的雇佣兵,却能展现出如此坚定不拔的意志?为什么我之前会误以为在舒兰山脉指挥敌军的,是某个冒名顶替者?
原来如此,这类被操控的傀儡并不在少数。所谓的坚定意志、所谓的指挥才能,都只是魔法制造的表象而已。
瓦伦瑞尔(Valenrir),希望你那边能顺利完成任务……!我在心中默默祈祷。魔法的核心在于施法者心中的“图像”,他们正是通过将相同的“图像”强行植入受术者的脑海,来达到操控的目的……这意味着,存在着许多类似洗脑的“不合时宜的物品”,它们能直接对人的大脑产生影响,扭曲意志,操控行为!
“陛下,敌军已经撤退了一半!”一名传令兵飞速跑到我面前,单膝跪地汇报道。
我顺着传令兵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横亘着一条宽阔的河流。此时正值汛期,河水暴涨,湍急的水流裹挟着枯枝败叶奔腾咆哮,水面上还泛起阵阵漩涡,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徒手游过去。
敌人选择在这个时候撤退,绝非偶然。他们很可能是……
“陛下,属下推测,在您与敌军主将决斗期间,他们暗中用魔法修复了河上的桥梁,然后在我们发起冲锋、即将追上来之前,又再次将桥梁摧毁了!”德弗洛特已经缓过劲来,走到我身边,语气肯定地分析道。
魔法分为两种:一种是依赖魔力维持的,一旦魔力消失,魔法效果便会立刻失效;而另一种则是能够永久存在的,即便施法者离去或魔力耗尽,魔法依然能保持原样。敌军大概率是使用了后一种永久性魔法修复了桥梁,让主力部队顺利渡河,却故意让留在原地的士兵误以为桥梁依然断裂,以此来拖延我们的追击。
“是一件‘格格不入的物品’在作祟……”德弗洛特脸上满是愧疚,低头致歉,“抱歉,陛下,我刚才被那个转世之人的战斗分散了注意力,没能及时察觉到这一点。”
“陛下,对不起!”莱齐(Lazy)也跟着上前一步,满脸自责地说道,“我也没有察觉到敌军的诡计,辜负了您的信任。”
看着两人诚恳的道歉,我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地说:“没关系,此事不能怪你们。对方的手段确实隐蔽,就连我也直到刚才才反应过来。”
我心中思绪万千:那把名为“瓦斯塔特”的古老仪式剑,不也拥有让周围的人无条件臣服的力量吗?换句话说,它本质上也是一种洗脑工具。然而,莱齐一定不知道这把剑的存在。而德弗洛特,也不清楚瓦伦瑞尔在劳尔地区的地下据点中,到底策划了些什么阴谋。
偏偏我同时知晓这两件事,按理说应该早就察觉到其中的关联才对。可我却因为决斗的胜利而放松了警惕,差点酿成大错。
不过,这种突兀出现的、能直接操控人心的“不合时宜的物品”,难道不觉得有点作弊吗?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付费道具打败了一样。”我忍不住吐槽道,心中满是无奈。
洗脑类的道具实在是太恶劣了。一旦有人发现它们的“妙用”,就会忍不住想要使用,久而久之,必然会对整个人类社会造成难以估量的负面影响。更何况,对一群无辜的人进行洗脑操控,本身就是一种极其不人道的行为,是对自由意志的亵渎。
“从现在起,”我眼神一凛,语气变得无比坚定,“任何能够影响他人大脑、操控他人意志的‘不合时宜的物品’,一旦被发现,就必须立即销毁!无论它们背后牵扯到谁,无论它们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都要一个接一个地彻底销毁……绝对不会有任何例外!”
※※※
恩韦河之战对我而言,无疑是一次极其痛苦的经历。虽然最终我们赢得了战斗,但敌军的诡异手段和我的疏忽大意,都给我敲响了警钟。战后,我们休整了片刻,便沿着河西岸继续向西推进。
敌军选择向西撤退,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即便他们最终决定撤退,想要渡过这条湍急的河流也绝非易事,稍有不慎便会葬身鱼腹。此外,加尔富尔的军队随时可能从东面发起进攻,如果他们选择向南撤退,就会陷入腹背受敌、被两面夹击的困境。因此,排除了所有其他选择后,向西撤退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出路。
“陛下,根据前方侦查兵传回的消息,目前沿途没有发现任何陷阱的迹象。”彼得·珀尔(Peter Pearl)走到我身边,恭敬地汇报道。
在向西推进的过程中,我们顺利占领了蒂亚纳贝联盟的部分海岸线,尤其是西北部的重要港口城市。这一举措不仅切断了敌军的海上补给线,更重要的是,我们成功确保了与金羊公司之间的物资运输通道。
这意味着,即便后续战局出现最坏的情况,我也可以独自乘坐金羊公司的船只返回帝都。然而,我绝对不能这么做。一旦我抛弃麾下的士兵独自逃走,那么我之前在施兰山战役中赢得的“骁勇善战”的美名,将会瞬间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临阵脱逃”的骂名,这对我的声誉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因此,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也为了不辜负士兵们的信任,我现在必须带领大家“独自化解眼前的危机,最终凯旋而归”。
不过,通过这条安全的海上航线,我已经成功向帝都传递了“我安然无恙”的消息。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如果我一直杳无音信,想必帝都的大臣们和我的家人都会忧心忡忡。除此之外,我还分别给贝尔贝国王和艾里国王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为未能按时与他们在天那边联合领地会面而致歉,并提议明年在帝都举行会晤,共商国是。
到这时,整个战局的情况已经逐渐明朗起来。
首先是库沙德伯爵、贝勒-特雷伯爵和贝勒-诺夫伯爵的叛乱。不出我所料,他们发动叛乱后,并没有贸然离开自己的领地,而是选择固守待援。毕竟,他们的叛乱才刚刚开始,根基未稳,贸然出击无异于自寻死路。而从蒂亚纳贝联盟领地撤出的马尔多萨侯爵等人,此刻已经与这三位叛乱伯爵的军队展开了对峙,双方暂时陷入了僵持状态。
接下来是帝都的情况。根据传回的情报,帝都目前似乎相对平静。帝国的三大贵族家族——瓦伦公爵、查姆诺伯爵和纽姆巴尔侯爵,都安然无恙地留在帝国境内,并没有参与叛乱。即便他们心中可能对皇帝的某些决策有所担忧,但帝都的百姓们因为自身没有受到战乱的威胁,情绪也相对稳定。此外,令人欣慰的是,拉米泰多·法比奥侯爵似乎已经成功从战乱地区撤退,安全返回了自己的领地。他活着,对帝国而言无疑是一个重要的助力。
至于阿基卡尔地区的战局,即便错失良机,阿基卡尔军队也未能扭转颓势。原因在于他们的反击被多兹兰侯爵的军队击退。然而,多兹兰侯爵似乎总是觊觎权力……而且,库沙德伯爵原本应该与多兹兰侯爵并肩作战,对抗阿基卡尔军队。显然,他们对此毫不知情,甚至没有通知我,这实在令人怀疑。
……就算我指出来,他们可能也会编造一些借口。
接下来是加富尔共和国。这里的政府似乎再次更迭,而这次的入侵是由反帝国势力发起的……没错,是入侵。目前,加富尔共和国的一部分军队驻扎在蒂纳贝联盟东部,攻击帝国的佩克沙尔郡……同时,他们还从大陆上进攻安达尔公国。这两个贵族国家勉强支撑,但已完全转入防御。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阿恩达尔侯爵的前任战死沙场,而现任侯爵还很年轻,他很可能会遭受巨大的苦难。
尼姆巴尔伯爵的情况也类似,他的领地已被调往对抗加夫尔的前线。由于他刚刚迁徙至此,防御似乎是他的首要任务。尤其是在他担任尼姆巴尔伯爵期间兵力匮乏的情况下。尼姆巴尔公国尚未遭到攻击,他正利用各领主可用的兵力以及留在帝国首都的部分部队提供增援。因此,尽管公国尚未受到攻击,但它并没有足够的资源派遣军队支援安达尔伯爵。
至于加尤希大公国,无需赘述。首都毁于一场王室政变。大公和其他人被杀,如今他们完全沦为加富尔的爪牙。
这是外面目前的状况。
与此同时,如果我们把目光投向天那部联盟的领土内部,会发现加富尔和加尤希的军队占领了东部地区,而其他地区则在加强防御。南部靠近帝国边境的地区,天那部军队的防守尤为严密。这很可能是出于对帝国再次入侵的担忧,但也是为了防止我们逃脱。
多亏了天纳比联盟将兵力集中在南部,我们才能轻松控制西北海岸地区。
这就是我们今天所处的境况。
帝国军的目标是有序撤退,并在天边联盟领土内建立基地,以便进行下一次入侵。
而一座能够成功实现这两个目标的城市就在我们家门口。
那是港口城市德拉多。它位于提纳维联盟的西南部,是联盟中最重要的港口城市之一,也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城市,配备了众多最先进的防御设施。从那里向南走,忽略另外两座城市,你就会到达帝国的西北部,卡尔库斯郡。
然而,这两座城市不容忽视,我便无法指望卡尔库斯伯爵会派援军。不过,只要拿下德拉多,我便可陆路撤退。更重要的是,它还能作为下次入侵的前线基地。我一定要拿下它……或者更确切地说,如果我能攻下这座城市,我的两个目标就都实现了,我便能凯旋而归,回到帝都。反之,如果我无法拿下这座城市,就连安全撤退都成了奢望。
得知此事后,天那边联盟将所有兵力都派往了城内。他们人数为1万人,而我们只有2万人。
“说实话,我束手无策。”
我在临时总部的封建领主面前宣布了这一点。
德拉德围城战已经过去大约一个月了。
在此期间,敌人的防御非常坚固完美。
另一方面,如果冬天来临,我们的时间就到了。如果积雪过多,我们的部队将无法行动。现在还是十一月,但随着月份的更迭,随时都可能下雪……冬天真的到来也并非不可能。
“首先,据说进攻方需要三倍的兵力,但我们只有两倍的兵力。”
我点头表示赞同,听从了身穿全脸重甲的努梅奇特伯爵夫人的话。
“嗯,这是一次完美无瑕的防御,即便他们的兵力是我们的三倍。敌方指挥官非常出色。”
实际上,这些城市规划者太糟糕了。我根本无法接近他们。
“我们几乎没有攻城武器。我们唯一的火炮是十门小型野战炮。”
我将对彼得·珀尔对情况的总结进行部分修正。
“我们刚刚建了九座城门……有了这些,我们就无法攻破城墙了。”
“毕竟,让金羊公司的船只从海上航线发动攻击……会很困难。”
这座城市是由金羊公司建造的,该公司投入了尖端科技和巨额资金。这座城市获得了公司的认可。不仅如此,它甚至还安装了反舰炮阵地。
“但是,如果你转身逃跑,他们一定会追赶你。”
此外,敌人不仅在防守,还会不时发动看似鲁莽的进攻……从而形成持续不断的围攻。
最重要的是,在这场围攻中我几乎什么都没做。
我的确有一些野战经验,但攻城战方面我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而且眼前的这座城市并非普通的城市,而是一座设防城市,像我这样的业余人士根本不适合涉足。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盟友们苦苦挣扎。或许这就是当皇帝的滋味吧。不过,这确实让我感到沮丧。
指挥官们说他们现在无能为力。我同意。这座城市的防御如此坚固,我们根本无能为力。我真希望敌人至少能不围城就反击。无论是阿图鲁骑兵还是魔法士兵,在这场围城战中都没有发挥出他们的最大实力。
正当我思考这个问题时,帕拉丁·沃德伯爵轻轻地递给我一张纸。
“这是我们间谍收集到的情报。还有希望吗?”
……那里肯定写着一些能提供线索的信息。
但问题是该如何使用它,尤其是我们甚至无法靠近城墙。
我抬头望向天空,不知该何去何从。
突然,我感觉脸颊上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到了我。
“雨……?”
不,不是雪……这是雪吗?
不可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比往常来得早?
“时间到了。我们只能撤退,接受一切损失。”
彼得·珀尔是这么说的。
但随后,一个声音叫停了下来。
“不……事实上,这可能是你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萨洛蒙·德·巴贝托尔特……这位雪国的前将军斩钉截铁地说道。
※※※
两天后,雪下个不停,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今年冬天比往年来得早。
帝国军队决心在大雪封路之前返回帝国首都,于是在夜幕的掩护下开始撤退……这是被困在德拉多城的提亚纳贝军做出的决定。
第二天早上,无数尸体散落在帝国军基地原址……这些都是天边盟军的尸体。
那天,德拉德城轻易投降了。
计划其实很简单:趁着冬天来临,他们惊慌失措,假装在夜幕掩护下逃跑,拦截了发动夜袭的敌人。
该战略有三个关键点:首先是萨洛蒙辞职并改变策略。
“即使我们现在回去,也来不及在冬天来临之前赶到,因为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他观察了雪的触感、温度和天空,得出结论:冬天已经来临了。
换句话说,即便他们现在赶往帝都,也会被沿途的雪困住。既然现在赶路毫无意义,他们决定就以此为起点。
“别担心,未来两三天这个地区不会下大雪。”
换句话说,你可以在下雪之前全力与敌人战斗几天。
另一个关键点是潜入城中的间谍的调查结果,由宫廷伯爵带给我们。
“敌人从周边地区集结兵力来对抗我们……这导致敌人的指挥系统出现重大裂痕。”
保卫城市的指挥官与从其他城市聚集而来的贵族之间产生了巨大的裂痕。
当我以为他们是在沿途进行鲁莽冲锋时,我发现那不是敌人的战略,而是一场横冲直撞。
最后一个关键点是我们的魔法力量。
“陛下,我们尚未向敌人展现我们全部的魔法战斗力。”
是的,他们曾遭受炮击和火枪射击,但他们从未动用过魔法。
原因是他们不想因为过于靠近敌人的城墙而损失宝贵的兵力,而敌人的城墙是用一种能够抵抗魔法的材料制成的。
但这里有很多会魔法的人。贝尔贝的魔法士兵和部分皇家卫队成员。阿图鲁部落的人似乎也会使用简单的魔法。将军是萨洛蒙,其次是莱齐、努梅希特伯爵夫人、彼得·珀尔、巴尔塔扎、蒂莫娜、帕拉丁·沃德德伯爵、德弗罗特……还有我。
……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不知何故,帝国集结了全国除维拉·西尔维之外几乎最强大的魔法力量。因此,他们得以保存实力,没有在恩维河一战中将其全部倾泻而出。
为了掩护撤退,我会派那些不会魔法的士兵前往帝国境内,自己则在别处埋伏,伺机伏击敌人。最重要的是,到了晚上,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不必担心周围的情况。
因此,尽管兵力不多,但一支专门用于魔法战斗的部队还是组建完成的。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这么说吧,非常清晰。
我们在一夜之间屠杀了大部分敌人后,他们决定投降。
事实上,如果他们选择防守,我们也别无选择,只能撤退。看来他们布置了一场足以吓到全城的魔术表演。
※※※
“好险!”
穿过帝都城门时,我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句话。
“冬天来得比往年早,雪融化得比往年晚。”
“这变化很大……我差点就赶不上典礼了。”
成功攻占德拉多城后,我随时可以独自一人穿过帝国境内的卡库斯郡返回帝国首都。
然而,如果率领大军征战的皇帝独自一人返回帝都,帝都百姓会作何反应?想到这里,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等到冰雪消融再说。事实上,三位伯爵叛乱的消息早已传到帝都,甚至一度有传言说皇帝驾崩。此后,皇帝虽然取得了数场胜利,但如果他独自返回,恐怕会被人误解为“逃跑”。
于是我们决定等到雪融化……但婚礼日期早在一年之前就定在了“四月初”。我们无法推迟这些计划,所以只好等到雪融化,这次比往年晚了一些,然后带着部队迅速返回了帝都。
出发的蒂亚纳贝联盟位于帝国西北部,所以那里的积雪融化得比帝国首都晚一些,而且他们还不得不绕道前往最初引发叛乱的地区。所有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导致他们的返程被耽搁了。
然而,不出所料,市民们的目光并不凶恶。毕竟,他带着一支军队回来了……在他们看来,七万人和一万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
市民们欢呼雀跃,仿佛我们的探险取得了成功,我也挥手回应,仿佛我们凯旋而归。
事实上,这次远征在战略上是一次失败。其最初的目标是彻底平定天那部联盟,并建立一支足以实现这一目标的强大军队。
然而,这场战役唯一的成功之处在于镇压了天那边联盟的西部地区。这可以算作一次失败。
对我个人而言,这是一次失败的远征。我们最初试图安抚天那边的行动失败了,敌方那位不合时宜的神器使用者也逃脱了。我只是旁观围攻,而随后的夜战却无人策划或指挥。这次惨痛的远征让我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缺乏经验。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一无所获。我取得了数次战术上的胜利,并成功地有序撤退了我的部队。多亏了间谍的努力,我在帝都以战无不胜的强大帝王而闻名。
好吧,我没撒谎,但最终,战术上的胜利无法弥补战略上的失败。
另一个好处是,我的权力相对得到了加强,中央集权也取得了进展。
此次想要出兵对抗天下联军的贵族中,绝大多数是前任宰相和摄政王的支持者。尽管他们渴望战争,但这些贵族却率先逃亡。当然,战败的根源在于“三伯爵叛乱”。因此,无需将战败的封建领主们的罪行归咎于他们。然而,他们的名誉也确实受损,因为他们在自己挑起的战争中率先逃离。
这大大削弱了他们的影响力。而且由于沃伦公爵和查穆诺伯爵几乎没有调动军队,所以情况并没有改变。嗯,如果从国内来看,我才是唯一的赢家,因为我指挥了那些取得胜利的战役。
……但情况非常危急。或者更确切地说,由于这次失败后许多计划都落空了,可以说,如果我不这样思考,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于是,六个月后,我终于回到了宫殿。
他受到了众多贵宾的迎接,其中包括瓦伦公爵和查姆诺伯爵等高级官员,以及他的三位未来妻子和贝尔贝国王。显然,他已安全无恙地抵达了皇都。錚々哦,是的
我们原本计划在平定天那边联盟之后在那里会面,但当我认定平定天那边联盟是不可能的之后,我们就把会面地点改到了帝都。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确实像是一次凯旋归来,但他们聚集在这里的原因是,按照原计划,婚礼仪式已经安排好了。
“欢迎回来,陛下。”
我低声说话,只有站在队伍最前面迎接我们的罗莎莉亚才能听到。
“对不起。”
我肯定又让他们担心了。虽然表面上我们表现得好像赢了,但实际上我们输了。我相信罗莎莉亚也很担心。
“陛下,我到了。”
然后罗莎莉娅说话的语气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罗莎莉亚坚定的态度让我忍俊不禁,仿佛她一点也不担心。
“啊,我到家了。”
“是的!我很高兴你平安无事。当然,我一点也不担心。”
并非我不担心……我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他那蓝宝石般的瞳孔里依然闪烁着担忧的光芒。
尽管如此,她还是面带微笑地说自己并不担心,这在众位大人面前赢得了赞赏。
从今以后,我可能还会重复同样的事情很多次。而每一次,她都会像这样欢迎我回来……作为我的妻子。
我当时只庆幸自己还活着。我觉得只要我能活着回来,不管我失败过多少次,她都会欢迎我回来。
“是的,有点晚了,但是……陛下,生日快乐。”
啊,我明白了。我的生日是3月31日……现在已经是4月了,显然已经过了那个日期。
事实上,婚礼安排在冰雪融化后立即举行,因为我们决定在我生日庆祝结束后就举办婚礼。
“谢谢你,罗莎莉亚。”
我满 15 岁了,在这个世界上,15 岁就被认为是成年人的年龄……不知不觉中,我第二次成为了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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