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生命迅速流逝，林词安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愤怒与不甘。他不能就这样死去，不能带着背叛的疑问离开。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时刻，他的手指悄悄在祭坛上画出一个禁忌的符文——时光回溯，传说中能够逆转时间的禁术。

"以吾之灵魂为代价..."林词安在心中默念咒语，体内的光明力量与某种黑暗能量剧烈碰撞，"我要知道真相...要让背叛者...付出代价..."

一道刺目的光芒从他体内爆发，瞬间吞噬了整个殿堂。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林词安看到褚子玉脸上闪过惊恐与悔恨的表情。

然后，一切归于虚无。

林词安猛然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后背。

熟悉的穹顶，熟悉的熏香气息——这是他在大教堂的寝宫。窗外，晨光刚刚爬上彩绘玻璃窗，将圣徒像染成绚丽的色彩。

他颤抖着抬手摸向脖颈，那里没有伤口，没有血迹，只有完好无损的皮肤。但记忆中剑锋划过的冰冷触感仍清晰得可怕。

"时光回溯...真的成功了？"

林词安翻身下床，踉跄着扑向铜镜。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唯有那双翡翠般的眼睛亮得惊人，瞳孔深处仿佛有黑色火焰在燃烧。

这是禁忌秘法的代价——他体内多了一股不属于圣子的黑暗力量。

门外传来规律的脚步声，那是他五年来再熟悉不过的节奏。林词安迅速整理好表情，在敲门声响起时，已经恢复了圣子应有的端庄姿态。

"进来。"

门开了，褚子玉一身银白铠甲，腰间佩剑，英挺如松。他左手托着早餐托盘，右手抚胸行礼："圣子大人，晨安。"

阳光从他身后洒进来，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恍若神祇。谁能想到，一年后就是这个男人会将剑锋对准自己的咽喉？

林词安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面上却露出温和微笑："辛苦了，子玉。"

褚子玉将托盘放在桌上，动作一丝不苟。他比林词安高出半个头，铠甲衬托下更显肩宽腰窄，是标准的骑士体型。当他俯身为林词安倒茶时，一缕黑发从额前垂下，衬得侧脸线条愈发分明。

"今天的洗礼仪式定在上午十时，"褚子玉的声音低沉悦耳，"主教大人希望您能提前到场。"

林词安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手背。若是往常，这种细微接触再平常不过，但现在——他清晰地看到褚子玉手腕微不可察地一颤，随即恢复如常。

有趣。

"我有些头疼，"林词安放下茶杯，"彩排前我想先去圣泉冥想片刻。"

褚子玉立即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需要叫医师吗？"

"不必。"林词安站起身，突然一个踉跄。

褚子玉反应极快，一把扶住他的手臂。那一瞬间，林词安体内那股黑暗力量突然躁动起来，仿佛嗅到血腥的野兽。他急忙抽回手，看到骑士脸上掠过一丝错愕。

"我自己去圣泉，"林词安语气冷了几分，"你去准备仪式事宜。"

褚子玉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鞠躬："遵命。"

等脚步声远去，林词安才长舒一口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还残留着触碰褚子玉时的温度。奇怪的是，黑暗力量对那个男人似乎有特殊的反应。

这不是好兆头。

褚子玉看着林词安离开的身影，在脑海当中回看着6872，传送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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