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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洪武宝训!


老皇帝撕开胸前旧伤,将混着冰棱的帝王血灌入太子口中:"标儿咽下去!

这是当年徐大将军欠咱们老朱家的!"

冰魄药丸终于完全融化,青色药液顺着朱允炆的刺青渗入心脉。

少年胸口的"天下为公"突然化作游龙,衔住悬在空中的血海棠飞向藻井。

当花枝穿透星图的刹那,奉先殿地砖下传来居庸关方向的地鸣,震得鎏金灯台在地面划出燕山长城的纹路。

姚广孝突然扯断念珠,九十八颗菩提子嵌入殿柱组成河图洛书。

黑衣僧人的瞳孔变成诡异的银白色:"有龙气自北而来,与太子毒气相冲..."话音未落,朱允炆怀中的燕王手书突然自燃,灰烬在血泊中聚成"清君侧"三字。

暴雨突然转向,本该落在奉先殿的雨滴全部悬在檐角。

朱允炆抬头望见东南方天空裂开道紫电,雷光中隐约有鸱吻兽首的轮廓。

他胸口的刺青突然灼痛难当,仿佛有柄无形的剑正抵住"为"字中心。

"允炆接印!"朱元璋独臂举起暗格中的洪武兵符,锈蚀的虎头双目突然射出红光。

老皇帝染血的须发根根直立如钢针:"去把老四的..."惊雷炸响淹没了后半句话,电光穿过琉璃瓦照亮《洪武宝训》最后一页——某行小楷正在血水中扭曲成"北望"二字。

奉先殿外的雨帘突然静止,三千僧侣的诵经声卡在"破阵"二字上。

朱允炆握剑的手腕传来漠北风沙的粗粝感,仿佛有双染着狼血的手正与他共执剑柄。

东南天际的雷云深处,某种超越时空的鸣啸正在积聚,像是龙吟混着塞外孤狼的长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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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惊雷太庙应天惊,雪诏漠北燕王忧

漠北的风裹挟着铁锈味灌进朱棣的护心镜,他猛地勒住缰绳。

乌云压着地平线翻涌而来,战马不安地刨动蹄下冻土,护心镜里映着北斗第七星被黑云吞没的瞬间,东南方突然炸开一道青紫色的雷霆。

"殿下!"副将张玉的喊声混着铜铃声刺破狂风。

他擎着卷轴的手背冻出青紫纹路,火漆印上"监国"二字被斜劈而下的闪电映得惨白——正是太子朱标临终前用镇圭压出的半月形凹痕。

朱棣指节捏得护腕铁片咔咔作响。

他分明记得三年前兄长咳血握着他的手,紫宸殿的龙涎香都盖不住血腥气。"老四..."朱标枯槁的手指在他掌心画了个"北"字,"替我守好..."未尽之言化作喉头翻滚的血沫,溅在朱棣的蟠龙佩上凝成暗红冰晶。

十二声马蹄踏碎回忆,锦衣卫玄色披风卷着雪粒子撞进营门。

为首者滚鞍时冻裂的虎符摔在冰面上,猩红璎珞竟在雪地里灼出焦痕:"太祖龙驭宾天!

皇太孙奉遗诏即皇帝位——"

呛啷!

朱棣腰间佩剑突然自行出鞘三寸,剑脊上游走的睚眦纹在雪光中化作虚影,对着应天方向发出铮鸣。

亲兵们甲胄相撞跪倒一片,唯有张玉注意到燕王握缰的手背暴起青筋,指缝间渗出细碎冰碴。

"臣...领旨。"朱棣单膝砸进冻土时,眉睫凝住的雪珠映出多年前的秋狩场景。

朱标握着幼年朱允炆的手教他开弓,转头对他笑道:"老四的骑射当真得了父皇真传。"此刻圣旨末端的"叔侄同心"四字正在他瞳孔里扭曲,像极了兄长咽气时抽搐的嘴角。

雪花忽然悬停在诏书上方,锦衣卫掌心的烫金云纹无火自燃。

朱棣起身瞬间瞥见诏书背面渗出暗红纹路——竟是当年他写给朱标的血书残片!

未及细看,漠北狂风突然裹着塞外萨满鼓的节奏,将灰烬卷成盘旋的狼首形状。

应天城此刻正被诡异的暖流笼罩。

奉先殿鸱吻残骸冒着青烟,汉白玉阶却结出薄如蝉翼的冰晶。

礼部尚书王钝踩着湿滑的地砖疾奔,官袍下摆不知何时凝满霜花。

他怀中《洪武宝训》的书页正在发烫,最后一行"诸王毋忘北顾"的字迹竟如活物般蠕动。

朱棣扯下大氅掷向诏书余烬,布料在半空被无形利齿撕成碎片。

他耳畔响起幼时听过的蒙古长调,词句却变成了"清君侧"三个字的循环吟唱。

护心镜突然烫得惊人,北斗第七星的位置赫然映出半枚狼头刺青——与朱允炆胸口灼痛的图案如出一辙。

"取本王甲来!"燕王的吼声震落辕门冰凌,亲兵抬来的明光铠护心镜竟布满蛛网状裂痕。

当他指尖触到冰冷甲片时,遥远的奉天殿陡然传来琉璃瓦爆裂的脆响,三千僧侣卡在喉头的"破"字终于化作实质,将应天城上空的雨幕撕开血色缺口。

奉天殿前汉白玉阶泛着诡异的青灰色,朱允炆的皂靴在第九级台阶上猝然打滑。

他本能地抓住蟠龙浮雕的须髯,指尖传来的刺痛让他想起三日前触碰传国玉玺时,那方和田青玉中游走的冰凉脉络。

"陛下当心!"礼部尚书王钝的呼声裹着衮服金线特有的铮鸣。

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臣捧着十二章纹冕服追来,玄色下裳垂下的玉藻竟在无风自动,十二串旒珠碰撞出类似算筹摆动的声响。

朱允炆松开龙须时,掌心赫然印着半枚逆鳞纹路。

他仰头望向檐角垂挂的铁马,那些本该叮当作响的铜兽此刻静默如谜,鬃毛在暮色中弯折成奇异的弧度。

最后一缕夕阳穿过铁马脊背,在汉白玉地面投下"坎上离下"的卦象阴影——与姚广孝三日前在庆寿寺用蓍草占出的卦象分毫不差。

王钝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他怀中《洪武宝训》的书页无风自动,停驻在太祖亲绘的"诸王戍边图"。

墨迹勾勒的燕山轮廓正在渗出朱砂,恰似朱棣盔甲下的暗红战袍。"陛下当..."他的劝谏被铁马突然的震颤掐断,西北角铜兽口中含着的金铃竟渗出冰晶。

朱允炆伸手接住坠落的冰粒,那六棱霜花在触到皮肤的瞬间化作水雾,蒸腾出带着檀香的气息。

这是他幼时在春和宫偏殿常闻到的味道,每当皇祖父与父亲商议削藩之策,青铜鹤形香炉就会吐出这种令人眩晕的烟雾。

"礼制不可废啊。"王钝抖开衮服的动作带着某种祭祀般的庄重,日月纹章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当十二章纹披上年轻天子肩头时,铁马鬃毛投射的卦象突然偏移半寸,坎卦的水纹恰好漫过玉阶上"天子居中"的龙睛。

奉天殿深处传来琉璃瓦的脆响,似有无数玉磬同时被冰锥击中。

朱允炆蹙眉按住腰间尚方剑,剑鞘上的螭吻吞口突然烫得惊人。

他分明记得今晨更衣时,这柄太祖亲赐的宝剑还温润如常,此刻却仿佛在鞘中吞吐着北疆的风雪。

王钝的象牙笏板"啪嗒"落地,老臣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诡异景象——衮服上的山形纹章正在缓慢隆起,宛如燕山余脉在锦缎间游走。

当他弯腰拾取笏板时,发现汉白玉地面渗出的冰晶已结成八卦阵图,乾位正对燕山方向的缺口裂开细纹。

"陛下!"刘伯温的声音穿过三重宫门,苍老却带着星象图般的精准。

这位称病半月的老太史突然出现在丹墀之下,手中罗盘的磁针正疯狂指向朱允炆腰间的尚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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