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准用灵力打扫？”  曹茹一听，瞬间垮下脸，下意识晃了晃手腕，“比武殿那么大，光地面就有几十丈宽，还有那些兵器架、观赛席，靠手擦脚扫，不得累到后半夜啊？”

曹玄皱了皱眉，却没反驳。他知道曹舞这话既是惩罚，也是敲打  ——  今日他们无视规则开战，若不乖乖受罚，只会让族中其他弟子更难管教。他扯了扯曹释的衣袖，沉声道：“既然是我们犯的错，那就该受着。”

曹释倒看得开，揉了揉还带着淤青的右臂，冲曹茹挤了挤眼：“没事，权当活动筋骨了，总比关禁闭强。”

曹舞见三人不再辩解，脸色稍缓，却依旧板着语气补充：“明早我会亲自去检查，若是有一处角落没清理干净，你们三个就再扫三天。”  说完，她瞥了眼曹茹还在微微嘟着的嘴，又添了句，“不准找人帮忙，只能你们自己来。”

等曹舞离开，曹茹才垮着肩膀蹲在地上，戳了戳地面的青石砖：“早知道当初就该拦着你们俩，非要急着比试，现在好了，晚上的庆功宴泡汤不说，还得熬夜干活。”

“行了，别抱怨了。”  曹玄弯腰拿起墙角的扫帚，递给曹释一把，又给曹茹找了块抹布，“赶紧动手，争取早点弄完。”

夜幕渐沉，比武殿内只点着几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三人的身影在空旷的殿内忙碌着。曹玄力气大，负责清扫地面，扫帚挥动间，灰尘簌簌落下，可不用灵力加持，每一下都得用实打实的力气，没半个时辰，他额角就渗出了汗珠。

曹释右臂受伤，动作慢了些，便负责擦拭兵器架。那些架上的长刀短刃都透着寒气，他得小心翼翼地用布擦去刀身的浮尘，偶尔碰到刀刃，还得赶紧缩回手  ——  生怕不小心被划伤，又要遭曹茹念叨。

曹茹最是娇惯，擦了没一会儿观赛席的木椅，就直起腰捶着胳膊喊累：“不行了不行了，这木椅缝里全是灰，擦起来太费劲了！”  她眼珠一转，看向曹玄，“玄哥，你看我们偷偷用一点点灵力行不行？就一点点，保证不被发现。”

曹玄头也不抬，手里的扫帚没停：“不行。既然说了不准用，就不能破规矩。”

曹释也跟着附和：“茹妹，忍忍吧，要是被娘发现，咱们可就惨了。”

曹茹撇撇嘴，只好重新拿起抹布，嘴里却还嘟囔着：“早知道就不跟着你们掺和了，现在倒好，成了你们的‘同伙’，一起受罚。”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曹茹吓得手一抖，抹布差点掉在地上。“是不是娘回来了？”  她压低声音，紧张地看向门口。

曹玄也停下动作，凝神听了听，却摇了摇头：“不是娘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  两个小孩？”

话音刚落，两个小小的身影从殿门缝隙里钻了进来，正是族中两个才刚入门的小弟子，一个叫曹小远，一个叫曹灵儿。

“玄哥、释哥、茹姐！”  曹灵儿手里攥着两个油纸包，小跑着过来，“我们听说你们要打扫比武殿，偷偷从厨房拿了些糕点，给你们垫垫肚子。”

曹小远也跟着递上一壶水：“我们刚才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你们扫得好认真，不用灵力真的好辛苦。”

曹茹见是他们，顿时笑了，接过糕点拆开：“还是你们俩懂事，比某些人强多了。”  说着，还瞟了眼曹玄。

曹玄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阻止。他知道这两个小弟子平日里最崇拜他们，若是拒绝，反倒会让他们失落。

有了糕点和水的补给，三人也恢复了些力气。曹释看着两个小弟子蹲在一旁，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们打扫，忍不住笑道：“你们可别学我们，下次切磋一定要等长老或执事在场，不然可是要受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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