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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 章 冷师兄,你说句话呀!+两只狐狸的对戏


院中众人皆因仇玄知的问话停下了交谈,目光纷纷落到林玉瓒身上。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撩起老男人额前碎发,他上前一步,谦逊回道:“回仇大学士,学生的名字乃祖父林松所取。他曾言,贵人常以玉瓒行酌酒之礼,望学生也能成为陛下不可缺的手中器。”

此言一出,周围便不可避免的响起几道轻蔑的嗤笑声。

林玉瓒的面色也因此慢慢泛起红晕,有些手足无措地环视四周。

仇玄知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目光扫向那几位出声之人,见其迅速收敛神色,方才赞许道:“你倒是醇厚质朴,不似那油嘴滑舌、处心积虑之人,用巧言令色来糊弄老夫。”

庭院中的学子们闻此,急忙拱手作揖,诚惶诚恐道:“学生不敢。”

仇玄知慢摇纸扇,轻叹一声,“人哪有无妄无嗔的,只要是为百姓谋福祉,这些小毛病无伤大雅。”

学子们再次齐声应和:“是,学生谨听教诲。”

仇玄知满意颔首,随即将目光落到小娃身上,露出慈爱笑容:“也不知这位小友叫什么名字,可否告知老夫知晓。”

方才还在口无遮拦的小娃,竟怯生生地躲到林玉瓒身后,抓着他的衣摆娇滴滴道:“我叫晴姐儿,是个可爱动人的小女子。”

林玉瓒:……

“陈佑”无语地瞥了这个谎话连篇的小娃一眼,到底没有拆穿,甚至还怕他又说出什么诡话,帮他圆谎。

“仇大学士,此乃林玉瓒的小侄女,在家中无人看管,故而带了过来,他不会闹腾。”

似要证明他所言非虚,王滚滚悄悄从老男人的身后探出头,对着仇玄知露出乖巧笑颜:“晴姐儿可乖啦!”

话毕,小娃便快速躲回老男人身后。

林玉瓒微微低头,暗暗瞪了他一眼,便神色如常地抬首,随即便对上冷书屿毫不掩饰的讥讽眼神。

他的面色蓦地一红,带着窘意垂下眼眸,继续当厚着脸皮上门的腼腆学子。

一旁的仇玄知并未注意两人对视交流,也未对这雌雄难辨的小娃产生怀疑,只是见小娃身上粗衣布履,头顶如杂草的包子发髻,不禁面露怜悯。

他对老男人温声道:“既然来了此处,就无需拘谨,这里诸多学子皆可为你解惑,若有困难寻老夫,老夫也会知无不言。”

林玉瓒见此,也适时地递上自己的文章。

仇玄知侧眸瞧了冷书屿一眼,其也心领神会地上前收走文章,并公事公办地回复:“林师弟,等下仇大学士阅过你的文章后,我会喊你过来。”

“多谢仇大学子,有劳冷师兄了!”

老男人再次作揖感谢,便挺直身子,含着羡慕目送此二人离去。

然而,冷书屿走了几步后,又突兀地顿下脚步,回首道:“陈佑兄,我这些日子又写了几篇文章,你过来帮我掌掌眼,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陈佑”闻言,不免为难地瞧向老男人解释道:“安弟,我与冷弟亦是交好,不好推脱,你先与院中其他人先讨论着,我等下便归来。”

他还安抚道:“放心,此处我已来过多次,这些都是极好的人,定不会为难于你。”

言罢,他便等不及回应,头也不回地抛弃一大一小离去。

见周围终于无人,王滚滚再度开启口无遮拦模式,低声吐槽道:“这里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喲!方才那人不听老人言,倒霉也在眼前。”

嘟囔间,小娃的脑袋上落下一道灼热视线,他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便迎上老男人隐着怒火的目光。

小娃立马做了个闭嘴手势,向他露出乖顺的讨好笑容。

林玉瓒嫌弃地别开眼,将小娃的怪异行为暂放心头,牵起他的小手,向人群聚集处走去,想与之攀谈一二。

谁知,这些人并非如“陈佑”所言那般好相处,见到一大一小过来,要不出言讥讽,要不就选择视而不见。

林玉瓒去了几堆,凑了一下热闹,便面带难堪,闷不吭声地带着小娃,寻了个无人聚集的凉亭坐下。

即便此刻,他还不忘立着人设,顶着怀才不遇的苦愁脸,耳观八方,捕捉着有用的讯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凉亭里响起一道陌生的脚步声,老男人侧眸向旁望去。

就见冷书屿背手立在他身侧,扬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注视着扮乖宝宝的王滚滚。

“林师弟家着实有趣,女儿在外扮侄子,侄子在外扮女儿!”

林玉瓒没有否认地点点头,无奈一笑:“冷师兄尚未生子,自然难以理解,若是不顺着这些孩子,他们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说着,他便对此人拱手道谢:“上次真是多谢冷师兄帮我女儿遮掩,不然若是传出她被我大舅兄带去回春楼吃席面,怕是要成为笑柄了。”

冷书屿静静看着他的表演,调侃道:“林师弟倒是惯会装模作样,总是欺骗于人,也不知多少人如我一般被你的表象糊弄住。”

然林玉瓒仿若听不懂的话一般,不明所以地抬头,便听他道:“随我来吧,仇大学士要见你与你侄子。”

他未变的讥讽眼神轻轻落在他脸上,又扫向“乖巧”的小娃,冷笑着转身领路。

就在这时,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王滚滚被此人用阴阳怪气的目光扫了好几眼,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见他转身,便猛扑上去,扯住他的衣摆,大声控诉道:“我分明是可爱的小女子,你凭什么说我是男的,我脱裤子给你看我是不是女的,看咱俩是不是长的不一样。”

冷书屿:......

小娃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林玉瓒心中猛得一惊,他连忙上前将躁动的小娃抱在怀中,温声安抚道:“晴......这位伯伯从未说你是女子,你莫生气!”

王滚滚依旧不依不饶地怒瞪着两人:“你当我是傻的吗?我什么时候成你侄子了,你不好好带我,小心我跟姑姑告状。”

话音未落,小娃便委屈地大哭起来,充满了真情实意。

“我明明是可爱的女娃娃,你们偏偏说我是男哒,你们这群坏人......”

林玉瓒忍着气又轻哄几句,便朝着脸色阴沉的男子求助道:“冷师兄,你莫要与一个孩子较真,依着他说句话,他便不闹了。”

这边闹出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庭院中的所有人,小娃的三言两语也让众人知晓来龙去脉,纷纷向亭中逗小娃的两人投去责备的目光。

但见到林玉瓒满脸焦虑,费劲地安抚着小娃,压力瞬间给到另一人身上。

冷书屿凝视着来回晃悠的一大一小,眸光立时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阴冷,转瞬即逝,他泛起歉然的笑容,对着小娃拱手道:“方才是我说错了话,该是林师弟与侄女,小姐莫气。”

此话一落地,王滚滚的眼泪便破涕而笑,满意地点点头。

林玉瓒顿时松了口气,忙向冷书屿赔罪:“冷师兄,小孩子不懂事,您多担待。”

冷书屿皮笑肉不笑地颔首,又变成往日温润如玉的模样。

“无妨,你俩快随我去见仇大学士,莫要让大人久等。”

随着话语落下,冷书屿不再理会这一大一小,对着院中众人泛起满是歉意与无奈的笑颜,便再次转身领路。

林玉瓒与王滚滚对视一眼,立马嫌弃地分开,两人也赶忙跟在男子身后,匆匆离开众人的视野。

转过几道回廊,三人便抵达仇玄知所在之处。

只见他惬意地摇着空白纸扇,身前茶香袅袅,手旁放着几篇文章。

仇玄知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见人已到,便放下手中纸扇,抬手示意他们坐下,并言道:“林玉瓒,你我之间应是故人重逢,无须太过拘谨,将此处视作自家即可。”

林玉瓒眉眼微颤,似在欣喜又似诧异,带着小娃道了声谢,便徐徐落坐至男子对面。

仇玄知的眸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渐渐转为惆怅。

片刻之后,他叹息一声,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才开门见山道:虽说听陈佑提及你时,老夫便猜测你是我故人的后辈,但这世间同名同姓者众多,老夫只能压抑内心的激动,等待你前来相见。”

随即他从手旁的一堆文章中小心翼翼抽出一份与众不同的纸张,与其他光滑的纸张不同,这份纸张略显粗糙,却被他视若珍宝地拿在手中细细端详。

林玉瓒的眸光恰如其分地闪动,方才他刚踏入此处,便眼尖的发现他手边的纸张中有几张泛着黄气,显然是陈年宣纸。见此一幕,他已然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紧接着,老男人便听对面之人感慨道:“字迹相似,名字相同,你果然是福顺弟的学生。”

学生?

林玉瓒心头猛地一震,满脸惊愕地望着他,嘴巴微张欲要说什么,却被此人抬手制止。

仇玄知将文章搁置一旁,不禁感慨万千:“时光荏苒,真没想到当年我与诗年兄在外游历时,与福顺弟相逢。那时,我们意气风发,立誓在燕京再聚,共叙年少情谊。谁料,现如今却只剩下老夫一人独对空椅。”

他抬起眼眸瞧向老男人,问道:“不知你老师现今可好?四年前,他曾到访燕京,却因事匆匆别离。若非诗年兄告知,我竟全然不知此事。”

林玉瓒神色骤然复杂,震惊与悲痛交织在心头,眼底泛起一片猩红,哽咽道:“老师他……已于四年前仙逝了……”

话音一落,仇玄知便呆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般沉默良久。

就这般过了片刻,还是在旁看戏的冷书屿出口呼唤,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哀愁。

“怪不得,诗年兄说你老师会带着你与另一个学生前来拜师,却迟迟未至,我还以为是诗年兄的离去,让你老师以为拜师无望才......不曾想你老师竟也......我当时真该仔细打听一下。”

这一席话,使得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弥漫在空气中,整个屋子仿若被哀伤所笼罩。

两人相对无言地坐着,都沉浸在各自的悲痛之中。

冷书屿瞧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扬起讥讽的弧度,却又转瞬即逝,适时的调节起气氛,为两人续上热茶。

升起的氤氲热气模糊两人泛红的眼眶,也让两人瞬间回神,继续开始表演。

只见仇玄知缓缓起身,安慰般拍了拍林玉瓒的肩膀,便背手而立,发出长叹,“当年诗年兄突感恶疾,药石无医,在弥留之际,将你与另一人的文章交于老夫手上,让老夫代他收你二人为门生,莫要误了好苗子。”

他徐徐转身,凝视着林玉瓒,继续沉声道:“今日我见到你的文章,虽比四年前长进不少,但对恩科,你若要有个好名次,却是不足。”

说到此处,仇玄知便收住话语,欣赏起对方的脸色转变,震惊、诧异、欣喜到最后的五味杂陈般的颓然。

林玉瓒最终起身,对着他恭敬作揖,如实道:“仇大学士,实不相瞒,学生并不知晓老师为我寻夫子一事,四年前老师给学生留信,也只说去寻友人。待学生再得知老师消息时,他已命丧雪崩之下。”

“这些年,我与大舅兄为老师守孝,边潜心苦读边攒上京的盘缠,最终也得偿所愿去了老师提过一次的云飞书院,还被蒋学士看中收为门生。”

说着,他面上浮现起遗憾神色,“若是学生知晓老师为我二人的谋划,我与大舅兄定不会前往云飞书院。”

仇玄知微微颔首,可惜道:“世事难料,你两人既然另有机缘,老夫不会强求,就是希望诗年兄莫怪老夫食言。”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安分的王滚滚:“只是恩科将近,你文章尚有不足,若想高中得皇上青睐,还需一番雕琢。此次恩科与以往不同,皇上相当重视,你若考得好些,可以摆脱如今困境”

林玉瓒十分上道的再次作揖,诚恳道:“还望仇大学士莫嫌学生愚钝,不吝赐教。”

仇玄知抚须浅笑,十分满意他的反应:“你既有此心,老夫便帮你一把。从即日起,你可将所写文章交到书屿手中,待你旬假时,老夫会为你指点迷津。云飞书院的蒋学士,老夫知晓,论才情,还是老夫略胜一筹。”

林玉瓒闻之,立时大喜过望,拉起王滚滚,再次诚恳拜谢。

被强行营业的王滚滚,不由暗骂:两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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