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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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华让阿肆找来一个木桶,然后往里边灌满水,又将袁小琦的身体全部浸泡在这里面。
此刻已经是入秋时节,天色一黑,夜风无孔不入,吹的人透心凉。
花逑担心这样会让袁小琦失温,可莲华接下来的一番话,又让他心底一颤。
“你别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关外酷寒,四季里有半年的光景都是严冬,早就炼就了一身抗寒的本事,这点冷,对于他们根本不算什么。”
说罢,莲华扯开袁小琦瘦弱胳膊上挂着的布衣,掀开一个口子,用刀口轻轻一划。
只见刀口划开的地方流出了暗红色血液,流速缓慢,就像是在冰窟里冷藏过一般。
当血液流速彻底停滞的时候,只是眨眼间就变成了诡异的深褐色,凝固成块后,看着又像是块状的红宝石。
“他们的血液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关外的雪山有很多带剧毒的草药,他们长期身体浸泡和服用,已经不能当做正常人看待了。”
花逑凑了过去,细细闻了一下。
血的味道并非是刺鼻的腥味,反倒有一股干草的苦涩味……
莲华又让阿肆搬来一张椅子,干脆坐下讲解。
“北境的关外蛮子训练了大约有成千爬枭,他们因为身形纤细,行动诡异,且牙齿锋利无比,内里淬有剧毒,只要被他们咬上一口,倘若不得到及时救治,不消半个时辰就会直接暴毙!”
“第一阵线的工事防御被突破的时候,光是爬枭的攻势就让大周将士难以抵挡,每阵亡的百名士卒里面,有一半都是因为被咬伤后无法救治,送到后线阵地暴毙的。”
说到此处,莲华的眼神变得锐利凶狠,杀意盎然!
“他们昼伏夜出,陈家两位良将拼死才带回来八只爬枭,交由宫里的御医做研究,找出了解毒良方……”
“要不然陈将军在北境的最后一场战役,恐怕也比你话本折子里的惨烈。”
花逑满脸愕然。
难怪号称军神的陈元大将军会在前线战败的如此彻底,没想到里面是如此荒诞离奇的内情。
“我就说呢,当初说斩蛇故事的时候,坊间百姓的反应虽然热烈,但也没有造成多大的轰动,最后怎会无缘无故被陈将军盯上了……”
花逑也觉得全身汗毛倒竖,看着被浸泡在水中的袁小琦,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后怕。
莲华却忽然站起身,用刀口挑起袁小琦的下巴,目光越发凛冽。
“我以为他们没了利用价值都被秘密处死了,没想到还有活口留在京中啊……”
“有一只就说明还有第二只,这事儿得赶紧回报宫里!”
莲华收回刀,找了块木板将其盖上,旋即就打算让阿肆喊人拖走。
花逑却想到了什么,双手微微颤抖的拉住了莲华。
“那个叫袁志的人被她咬过……”
见莲华的眼光刹那间变得更加凶狠,花逑赶忙又补充道:“过了将近两年时间了,我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
“那是因为她的牙齿被磨过,应当是放过毒了。”
莲华皱着眉头解释完,又看了眼时辰,有些焦急道:“我们兵分两路,你再去一趟城南那边,把那个袁志带回来,我要去宫里禀报长公主,今晚一定要从这个袁小琦的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顿了顿,她又有些不太放心的看了一眼花逑。
“你跟阿肆一起去吧,论拳脚功夫,他比你要擅长一些……”
花逑看了一眼纵裕过度的阿肆,精气神仿佛被榨干了一般,觉得莲华这话多少有些抬举他了。
但莲华也没给他反驳的机会,转身就下了楼。
而事态紧急,平常嬉皮笑脸的阿肆也变得无比严肃,招呼着刚才抬人的两位掌柜先把木桶搬进马车里。
随后两路进发,莲华乘坐马车先回宫,而花逑带上阿肆往城南的方向走。
……
半道上,花逑想到了袁志先前给出的一个关键人物。
趁着四下无人,便随口问阿肆。
“今晚宵禁值守的官差都有谁?”
阿肆始终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因为花逑收了他禁书关系,还是因为近日连续来的怪事,扰的他心神不宁。
只是漫不经心的回道:“整个内城可是有十几个小队,约莫将近百余人了,我记不住那么多人,但在城南每晚只有一个小队,负责值守宵禁的领头应该是叫刘伦……”
阿肆作为锦衣卫扎根在内城的暗线,与锦衣卫和官府都来往密切,自然知晓内城的宵禁安排。
花逑听到此番回答,心中不免狐疑。
是巧合吗?
刚好负责城南宵禁值守事宜的官差就是刘伦,而此人正是当初跟工部对接,进行地下下一项工事安排的人员……
花逑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等到了两边对排的枫树林后,阿肆的鼻尖一阵耸动,像是在嗅着什么怪味。
花逑看着他此番怪异的举动,问道:“怎么了?”
“空气里有血腥味,这边出事了。”
阿肆的语速很快,说完便本能的矮下身子,猫着腰从枫林的阴影中往前走。
花逑并没有从空气中闻到什么血腥,这里的环境非常不好,沟渠里的水流像沼泽池一般,泛着一股令人恶心的怪味。
但他还是本能的跟上阿肆的步伐。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花逑下午才来过的那棵枫树下面。
“嗯?味道好像是从这下面传来的……”
阿肆已经停下脚步,几乎是半趴在地上。
花逑轻轻吹亮火折子,照着地下的枯黄枫叶照去,地上有一层凌乱的足迹,将枯叶踩的凌乱不堪。
他分明记得,下午时,这里的落叶都是自然飘落的,没有人为踩过的痕迹……
花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试着用脚踩了一下泥土地,被踩着的泥土直接向下凹陷了一个鞋印子。
“松土!”
阿肆不由分说,直接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沿着气味散发的地方划了一条线,然后找准一个地方,用力一插,旋即飞快抽了出来。
匕首的锋刃处沾上一层湿漉漉的泥,上头还有猩红色的血迹,混合着泥土自带的怪味,看着触目惊心。
花逑赶忙刨开阿肆刚才插下的位置,刨着刨着,五指抓到了一截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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