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精粹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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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走后,屋里静得连灯花爆裂的声音都听得清楚。陈无咎没动,手指在桌沿轻轻一敲,像是在数心跳。
他闭上眼,体内那股躁动的热流还在游走,像野马在经脉里乱撞。那是杀之精粹,刚从青楼火场、祠堂暗斗、城西废庙三场猎杀中攒下来的。七个人,全是他亲手解决的,一个没漏,一个没放。祭坛吃得饱,反馈也够狠,足足塞了他一大把精粹,堆在丹田跟过年囤粮似的。
但这玩意儿不能瞎用。
以前都是临时补短板,谁速度快就加点速度反制,谁力气大就灌点力量硬扛。可这次不一样,北疆那边风声紧得像绷断的琴弦,蛮族要动,邪教要祭,太子想搞事,周崇礼还在背后炼蛊,他这一去,不是比武切磋,是往刀山火海里跳。要是还靠零打碎补那一套,怕是还没到黑风岭就得被人包了饺子。
得来次大的。
他盘腿坐上蒲团,腰背挺直,呼吸慢慢沉下去。祭坛在他胸口深处微微发烫,像块埋进血肉的老铁,只认杀意不认人。他心神一动,那一堆精粹立刻翻腾起来,分成三股,悬浮在意识里,等他点名。
“灵觉。”他先开口,“五成。”
话音落,一股冰针似的能量直冲识海。脑袋嗡的一震,眼前发黑,耳膜像被锥子捅了一下。但他牙关咬死,一声没吭。前世当杀手时,剖过活人脑子取弹片都不带眨眼的,这点痛算个屁。
灵觉这东西,说白了就是第六感升级版。战场上听风辨位、预判杀招、识破埋伏,全靠它。他之前已经靠着死士残念突破到玉灵境一重,现在再猛喂一波,等于给眼睛装夜视仪,耳朵接雷达。
第二股精粹他点了速度:“三成。”
气流瞬间炸开,在四肢百骸里狂奔。肌肉抽搐,骨头咔咔作响,脚趾不受控地抓地,鞋底直接裂了条缝。速度是他老本行,前世靠一双腿能在枪林弹雨里穿花,现在更是如虎添翼。这一波灌下去,起步就能甩出残影,追杀逃敌就跟遛狗差不多。
最后一股两成,他扔给了力量。
“别看我穿金戴玉像个花架子,”他咧了下嘴,“真抡起拳头,照样能把你们牙打飞。”
力量不是他主修方向,但近身搏杀时,差那么一丝爆发力,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区别。尤其对付那些皮糙肉厚的蛮族战将,或者邪教里练过横练功夫的家伙,光快没用,得一拳砸塌胸膛才行。
三股精粹落下,身体像被重新组装了一遍。筋骨齐鸣,血脉奔涌,额角渗出血珠,顺着鼻梁滑下来,滴在衣襟上晕成小红点。他没擦,就那么坐着,任由痛感在身上乱窜。
过了半炷香,他睁眼。
眸子黑得发亮,像深夜里的刀锋。
站起身,顺手抄起桌上那把短匕。这匕首他用了三个月,削过水果也割过喉咙,刃口有点卷。他手腕一抖,划出三道弧线。
刀没碰墙,劲风先至。墙面咔嚓裂开三道细纹,深浅一致,间距相同,跟尺子量过一样。
他脚步轻抬,往前一踏。
人影一闪,已在房间另一头。墙上留下七个指印,位置分散,但时间几乎同步——这是他在测试闪避节奏,模拟战场走位。以前做这套动作,至少要两息,现在一息都不到就完成了。
最后他站着不动,闭眼。
屋外十丈内,一切动静全进了脑子。东廊下两个仆人换岗,靴子踩在青砖上的声音差了半拍;西院马厩里有匹马尥蹶子,草料桶被踢翻;南墙根一只猫蹿过,尾巴扫落一片瓦灰;甚至隔壁书房有人翻书,纸页翻动的轻响都没逃过他的耳朵。
他睁眼,嘴角一挑:“够了。”
正说着,门开了。
老管家端着个托盘进来,里面一碗药汤冒着热气。他一眼看见墙上的裂痕和指印,脚步顿住,眉头皱成个“川”字。
“少爷,你又来这套?”他把药放下,“一口气全提上去,万一岔气伤了根基,回头哭都来不及。”
“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陈无咎接过药碗,吹了口气,“再说了,边城百姓今天断粮,明天断命,我哪有空调养?”
“可你也得留条退路。”老管家压低声音,“万一……”
“没有万一。”陈无咎打断他,“敌人等不及,我也等不了。他们想拿陈家当祭品,那就得先问问我的刀答不答应。”
他说完,从怀里摸出一枚青铜令牌,正面刻着陈家祖训,背面是一道火焰纹。他递给老管家。
“三日后,我要是没消息,你就启动‘赤线计划’。”
老管家接过令牌,手指捏得发白:“烧西郊别院,抓周崇礼,不留活口?”
“对。”陈无咎点头,“证据我已经备齐了,毒方、账本、双鹤纹铁甲车,全在他手里。只要把他拿下,四大家族的遮羞布就扯下来了。”
老管家沉默几秒,终于把令牌收进袖袋:“可你要去北疆,路上危险重重,不如让我调两队暗卫随行。”
“不行。”陈无咎摇头,“人多目标大,反而拖累。我自己走,更快,更隐蔽。”
“那你至少……”
“别劝了。”陈无咎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分寸。真要撑不住,我会回来舔伤口。但现在——”他抬头看了眼窗外,“风已经起来了,该出刀了。”
老管家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药趁热喝,凉了伤胃。”
门合上。
陈无咎低头看那碗药,黑乎乎的,闻着有点苦。他端起来,刚要喝,忽然手腕一偏,药汁泼向角落。
“啪!”
瓷碗摔成碎片,药汤溅了一地。
就在那一瞬,他整个人消失原地,下一刻已出现在屋梁之上,手中匕首寒光一闪,钉入一根横木。
木屑飞溅。
一条细如发丝的银线从梁上垂下,末端连着枚铜铃,若不是他突然变向,这铃铛早就响了。
他冷笑一声,跃下屋梁,拔出匕首。那银线断口整齐,显然是机关触发,而且角度精准,专打人抬手喝药的瞬间。
“有意思。”他把匕首在掌心蹭了蹭,“前脚送药,后脚设局,还真是贴心啊。”
他蹲下身,捡起一块碎瓷片,对着灯光照了照。釉面反光处,隐约有个极小的“柳”字印记。
又是柳家。
他把瓷片收进袖子,目光扫过满地狼藉。
然后走到墙边,掀开那幅山水画,露出后面的木板。上面钉着十几张纸条,红线纵横交错,像一张正在收紧的网。
他抽出一根新线,从“柳府药童”连向“李府郎中”,再绕到“西郊别院厨房”。
“原来毒是从这儿下的。”他低声说,“难怪药方查不出问题——根本不是喝的,是闻的。”
他正要继续连线,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奔这间屋子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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