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拿下雨渘姐?(六千四)
当青衣将画里的内容告诉江木后,江木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再三确认青衣没有看花眼,也没有说谎,却依然理不出头绪。
他会杀死雨渘姐?
这怎么可能?
而且还是一枪捅的。
当然,他有想过捅雨渘姐,但绝不是用这种血腥的死亡方式。
“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木挠了挠头,“是预言?还是……总不能是上一世的场景吧。难道雨渘姐也是玄冥世界的人?是我的敌人?”
江木忽然想起之前神秘人给他的那张纸条。
纸条上面说让他尽快拿下雨渘姐,否则未来必定会死在她的手里。
难道我和雨渘姐未来会反目成仇?
相互残杀?
不对!
以石雨渘的性子,哪怕现在他冲到对方屋里把她给强占了,那女人顶多生气委屈,并不会怨恨到酿出仇恨。
毕竟,她真的很疼爱小江弟弟。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走上互为仇敌的道路。
况且,无论是上一世或是现在,他也没有长枪武器啊。
“看来,是有人在故意乱我道心!”
江木一拳砸在桌子上,“肯定是那个给我纸条的神秘人在搞鬼!”
这种伎俩他在玄冥世界就见过了。
模糊的记忆里,就有人试图惑乱他的道心,挑拨他与师姐和师尊的关系。
但最终没能成功。
毕竟师尊和师姐不是吃素的。
江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到脑后,小心收起了画卷。
这画邪门,会蛊惑人心,还是少看为妙。
吃过晚饭,和安叔闲聊片刻后,他便回到房间开始布置炼化鬼丹的阵法。
青衣兴致勃勃地飘在一旁观看。
“小郎君,这阵法真能将鬼丹彻底炼化吗?该不会把姐姐给炼了吧。”
“是的,你没有猜错,就是炼你的。”
“讨厌~~”
青衣纤手虚捶江木胸口。
指尖却穿过他的身子,只留下一缕微凉的风。
“不过风险肯定是有一点点的,毕竟你的情况我还没完全搞清楚。”
江木将金砂和朱砂掺在一起,用笔在符纸上一边画着,一边说道,“当然你放心,哪怕把你炼成根毛,有铃铛在,也死不了。”
青衣美眸一亮,试探着问道:“小郎君,能不能把姐姐炼得……更大一些?”
“更大?哪里更大一些?”
“你说呢?”
青衣故意挺了挺胸脯,“那位桃夫人就算了,不是正常人,能和那位唐掌司差不多,姐姐也就心满意足了。”
平心而论,青衣的身段已是玲珑有致。
但这两日见惯了唐锦娴那腴润丰盈的曲线,难免心生羡慕。
“这个光靠炼可能不行,得推拿按跷。”
江木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我可以想办法试着和你接触,亲自帮你按摩。”
“小郎君心思可真坏。”
青衣凑上前来,呵气如兰,“你若真能碰到姐姐,姐姐什么都依你。”
“说话算数。”
江木可不认为自己永远碰不到这女鬼。
宁采臣能做到的事,他没理由做不到。
到时候夯死这女鬼。
……
布置阵法繁杂耗时。
江木关在房里,直到子时才搞定。
只见地面上勾勒出一个直径约莫五尺的圆形阵图,内外嵌套着三层八卦符文。
八支白烛分别镇守八方。
烛身上贴着手指宽的血色符箓。
阵眼处摆放着一尊小巧的青铜香炉,青烟袅袅,散发出安魂定神的香气。
“可以了。”
江木掏出怀里的四颗鬼丹,放在阵图正中。
“站到阵眼去。”他对青衣示意。
青衣难得显露出几分紧张,轻盈飘到阵图中心。
八支蜡烛同时燃起幽蓝色的火焰。
贴在烛身上的符箓无风自动,纷纷飘起,开始绕着阵图缓缓旋转。
一道道白芒从符箓中射出,交织在鬼丹上。
四颗乌黑的珠子轻轻震颤起来。
像四枚黑珍珠,自动旋到她腰侧,拉出细若发丝的黑线,把她牢牢锁在原地。
“凝聚心神,放松身体,别有杂念。”
江木沉声嘱咐。
青衣深吸了口气,放松身体。
很快,鬼丹表面渗出一缕缕的黑气,被她缓缓吸入体内。
随着时间流逝,青衣的衣衫开始变得透明,从领口到裙摆,像被水汽晕开的薄纱。
两人同时愣住。
更糟糕的是,此时的青衣完全无法动弹。
“姓木的!”
青衣又羞又怒,“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木瞪大眼,尴尬的挠头:“这……阵法还有这效果?鬼衣也能透明?”
但事已至此,阵法不能中断。
江木需要时刻关注符箓效力,自然是不可能回避的。
“看就看了,反正不会少块肉。”
江木索性大大方方地欣赏起来,品鉴着这具若隐若现的玉体。
目光像尺子,一寸寸量过。
青衣咬牙切齿。
只能佯装不在意,静下心吸取鬼气。
直到后半夜,青衣终于将鬼丹中的阴煞之气全部吸收完毕。
鬼丹“啵”地碎成雾。
顺着她每一寸肌肤渗进去。
黑雾与雪色交叠,像墨汁落进羊脂玉,别有一番魅力。
而女人的魂体明显凝实了许多。
原本绾好的发髻不知何时散开,如墨青丝垂至腰际。
那身裙衫也恢复了原状。
只可惜青衣期盼的“大”,并没有改观。
“啪!”
青衣打了个响指。
一支蜡烛上的火焰应声飞至她的指尖,缓缓膨胀成拳头大小的火球。
“吸收了这些阴气,总算想起点小术法了。”
青衣嫣然一笑。
火球在她指尖划过一道弧线,落在蜡烛上,烛火旺了几分。
江大颇为诧异。
按理说,在这个世界施展火球术这种,需要借助灵物,这女人居然能直接使出来?
看来这女人以前确实是个厉害人物。
江木尝试着伸手触碰她的肩膀。
虽然手掌依然穿了过去,但这次明显感受到了一种阻尼感。
尤其是当他抽回手时,青衣的前襟竟然微微荡漾了一下。
青衣倏地红了脸,像春汛第一枝山桃,粉里透光,娇嗔道:“还没炼出真身呢就动手动脚,等真炼出来了,还不把姐姐吃干抹净了?”
江木不以为意:“反正你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
“卖你个头。”
青衣甩他一个媚眼,身子一扭,化作一缕青烟钻回铃铛。
临消失前,留一句软软的媚音:
“等姐姐炼出真身,再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温柔乡。”
“戏子最无情了……”
江木嘟囔了一句,收拾好屋内的阵图,疲惫倒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
次日,晨雾薄如纱。
江木和石宝碌、石霜穗一起在院中练习五禽拳。
安成虎抱着双臂在一旁监督。
已经将修为融合进功法的江木,练气拳来自然行云流水,骨血皆知。
胳膊一伸一缩,骨节像串小鞭炮“噼啪”一路炸到指尖。
一套虎扑收尾,气定神闲。
安成虎惊讶的挑眉:“怪了,以前你小子打拳,胳膊和腿各打各的,跟不是一家的似的。现在倒是像模像样了。”
他一时兴起,摆开架势:“来,过两招!”
“安叔,我怕……”
“怕个屁!”
安成虎把外衫一扒,露出黑黝黝的腱子肉,招招手,“让叔试试你几斤几两。”
江木见状,只好应战。
本想着也脱掉衣服,但又觉得两个大男人光膀子,有点击剑的感觉,还是作罢。
两人对面站定。
石霜穗挥舞着小粉拳:“老大加油,记得下手要轻点,安叔一把年纪了打死就不好了。”
安成虎嘴角一抽。
小丫头片子,不晓得什么才是高手。
“看招!”
他左脚一划,右拳带着风声直切江木中路。
然而几个回合后,安成虎就开始气喘了,挥拳也软绵绵的。
安叔好虚啊。
江木见状,便想放放水。
于是他故意侧身卸力,本意想着借着虚晃,让对方打上一拳,结果脚下却突然一滑,整劲涌到了拳面,收不住了。
“砰!”
拳头结结实实砸在安成虎肚子上。
像敲在一面蒙了牛皮的鼓。
回音沉闷。
安成虎蹬蹬后退了几步,靠在杨柳树上。
“安叔!”
“没事!”
安成虎面不改色地拍拍肚子,笑道,“就这点力道,挠痒痒罢了,果然你婶子说的没错,你小子太虚了……再来!”
这时鄢文秀喊大家吃饭。
安成虎立刻收势,云淡风轻:“先吃饭吧。”
等人都往饭厅走,他却落在最后,龇牙咧嘴地揉着肚子倒吸冷气。
不料这一幕被机灵的石霜穗逮个正着。
小丫头眼睛一亮,张嘴就要大喊:“安叔他——”
安成虎眼疾手快,一把拎起小丫头扔过墙头。
隔壁顿时传来“嗷嗷”的哭声。
安成虎冷哼道:“蛐蛐小儿,安敢在此饶舌。”
……
吃过早饭,安成虎带着江木二人前往衙门点卯,然后开始日常巡街。
江木也没急着去巡衙司。
找人毕竟需要时间,如果有什么线索,相信唐锦娴也会告知。
安成虎一边走,一边给两人讲解巡街的注意事项。
当路过一片烟花之地时,他立刻刹住脚,咳嗽两声,表情严肃道:
“这种地方,最是危险。这里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专吸你们这种年轻小伙的阳气。一吸一个准,骨头渣都不剩。
所以记住了,千万不能靠近!你们还年轻,定力远远不如我这种老江湖,懂吗?”
石宝碌闻言,吓得离花楼远了一些。
江木拍着胸膛道:
“安叔,我跟你一样都是正人君子,从来不去这种地方。”
安成虎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几个刚下夜班的姑娘瞧见他,纷纷娇笑着围上来:
“安爷~~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这儿转悠?”
“是不是想我们姐妹了?”
一双双玉臂不由分说地缠上来,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安成虎被拉扯得东倒西歪,嘴上推脱,脸上却笑得见牙不见眼,脚步不自觉地就往里挪。
“安叔!使不得啊!”
江木面色一变,赶紧拽住他的胳膊,硬是将他从温柔乡里拖出来。
“咳!”
回过神的安成虎整了整衣冠,恢复正气凛然的模样,
“我刚才是深入虎穴,以身饲虎。就是为了试探这些……这些妖女有没有作奸犯科!你们年轻人定力差,千万别学!”
江木点头:“懂懂懂,安叔最伟大。”
巡至一处茶摊歇脚时,江木提起了最近的苹果案。
安成虎略一沉吟,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茶碗边缘,说道:
“小江,你要记住一点,任何凶杀案都是有目的性的。而这个目的性,恰恰能在受害者的身上找到答案。
比如丫鬟小楠,凶手取她性命,为的是夺其青春寿元。其他几个骤然衰老的女子亦是如此,凶手所求,无非韶华。
那文秀娘主仆被吊死,凶手图的是什么?她想要什么?”
“要的是什么?”
江木指节抵着下颌,陷入沉思。
这个问题他反复推敲过,却始终如雾里看花,难觅真章。
安成虎悠悠啜了口粗茶,望着侄儿紧锁的眉头,提点道:
“再想想,凶手从楠儿她们身上夺走了最珍贵的东西,却唯独没动文秀娘。
换而言之,凶手特意留下的,或许正是他真正需要的。”
“故意留下的……就是最需要的……”
一道电光劈开迷雾。
江木猛地睁大眼睛,狠狠一拍大腿:“原来如此!凶手早就把答案摆在咱们眼前了!”
楠儿那些年轻女子,被夺走的是青春年华。
而文秀娘,并没有被夺走。
为什么?
是因为凶手不想要吗?
不,恰恰是因为凶手想要,所以没有毁去!
因为——
凶手真正觊觎的,是文秀娘的尸身!
想到这里,江木霍然起身,对安成虎匆匆交代一句,便直奔郁香楼。
找到老鸨陈妈妈,江木直言问道:“文秀娘主仆被葬在什么地方?”
老鸨被他凌厉气势所慑,结巴道:“就……就葬在城……”
“你直接带我去!”
江木二话不说,扯着老鸨登上了一辆马车,顺手还找了把铁锹。
在老鸨的带领下,二人找到了文秀娘主仆的墓。
因为主仆二人关系很好,陈妈妈也担心文秀娘在下面很孤独,就葬在了同一个棺材里。
江木凝目审视这座新坟。
只见坟土虽已夯实,边缘却显见翻动痕迹。
显然有人动过。
江木二话不说,挥锹便挖。
坟土翻飞,铁锹铲在湿泥上发出“咕啾咕啾”的闷声。
老鸨陈妈妈脸色发白,紧紧攥着帕子:“木差爷,这……这合适吗?”
江木头也不抬:“查案要紧。”
若非江木身着公服,见人如此糟践自家姑娘安息之地,老鸨怕是早就拼命了。
待棺木完全挖出,江木蹲下身一推棺盖。
“吱呀”一声,本该钉死的棺盖竟应手而开,松动得像从未封过。
江木奋力掀开棺盖。
只见一具腐烂的女尸蜷缩其中。
依稀是丫鬟小桃的模样,衣衫破碎,胸腔处赫然有一道切口,心脏不翼而飞。
而文秀娘的尸体却没有。
老鸨惊呼一声,瘫坐在地,声音颤抖:
“秀娘……秀娘的尸体呢?!我亲手看着下葬的啊!”
江木盯着空了一半的棺木,指尖摩挲着下巴,眸色沉沉:“看来,文秀娘的尸首已被凶手带走了。她是要……借尸还魂?”
不对!
不能说是借尸还魂。
应该是凶手现今所用的躯壳已经不堪重负,急需一具新的肉身。而这肉身须与她魂魄相契,多半要生辰八字吻合。
骨相和命格都得对榫。
向老鸨问明文秀娘的生辰八字后,江木即刻前往巡衙司。
——
巡衙司内,唐锦娴独居的小院中。
江木刚踏入月洞门,便看到一道飒爽红影腾挪起舞,枪风呼啸。
只见唐锦娴手握银枪,正在习练。
女人身着一件月白窄袖短衫,外罩绛红比甲,下身是束腰的百褶战裙。
裙幅特意裁短,方便腾挪。
腰窝收得极紧,显得臀股愈发膨隆,像一方倒扣的玉磨盘。
长枪在她手里仿佛活了一般。
扫、挑、崩、撩……一团红缨被搅成火涡。
纤腰旋扭间,裙裾绽如红莲,露出里层月白绸裤,带起地上落叶纷飞。
磨盘似的大物也随之绷出润圆的弧度。
往上则是颤巍巍。
每一次振臂突刺,都撑出起伏浪。
江木一时看怔了。
他这才想起,唐锦娴本就是将门虎女,会使枪自然不意外。
江木有些感慨。
不仅是将门之女,又是锦绣才女,相貌更是绝色,难怪即便成为一个寡妇,仍然有不少权贵才俊偷偷爱慕。
正当他神游天外时,唐锦娴已收势定身,长枪倒提,微微喘息。
汗珠顺着酡红脸颊滚落,滚到锁骨凹窝,又没入更深处。
见江木呆立门口,女人凤眸一挑,慵懒中自带三分嗔意:
“看够了?”
江木回过神,连忙拍手赞叹:
“好枪法!游龙裂电,落凤回雪,唐大人枪法如神,不愧是大乾第一巾帼。”
“油嘴滑舌。”
唐锦娴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一丝疲惫,
“你留的纸条我看到了,派人去查那个女人了,明天应该有消息。”
她顿了顿,看到江木身上的泥土,秀眉微蹙:“你这是去挖坟了?”
“猜对了,我真去挖坟了。”
江木咧嘴一笑,将自己查到的新线索说了出来,认真说道,
“眼下文秀娘的尸体肯定被凶手带走了,她需要换一具新躯壳。所以,我现在有个想法,或许能揪出凶手。”
唐锦娴神情愕然,美目打量他片刻,不由感慨:“木江啊木江,你倒是天生查案的料,走吧,我们去书房……”
她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汗湿的劲装,脸色微红:“我先去换件衣服。”
说着,她将手中长枪递过来。
“对了,这是上面批下来给你的灵物。”
我的灵物?
江木接过枪,手腕一沉。
枪身呈墨黑色,从外表看起来颇为粗糙。
“这是四年前在战场上收服的灵器,洗炼后一直搁在总司。”
唐锦娴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无奈。
这件长枪灵物一直没人要。
主要是威力不大,而且损耗严重,放在总司仓库里一直吃灰。没想到这次上面,竟然把这么一个次品审批给江木。
估计是之前她殴打了甘鸢鸢的缘故。
不过江木毕竟不是巡衙司人员,能批给他这编外人员已算是破例。
唐锦娴也不好去索要。
“认主的话,滴一滴血在枪上就行,能不能成看你运气。”
唐锦娴说完,转身进屋换衣服。
而江木握着这杆长枪,一直在发愣,并没有听到后面女人的话。
因为在拿到手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很熟悉。
“这枪,好像是……”
江木紧皱眉头,记忆碎片在不断拼凑。
鬼神枪!
他想起来了。
紫渊金为骨,幽魂钢为锋。
枪出,则万鬼随行,仙神不挡。
这是玄冥界,十大凶兵之一的“鬼神枪!”
江木心脏狂跳。
他依照着模糊记忆,拇指扣住枪头铁箍,左转四圈,右转九周。
“咔嚓”轻响不断。
然后,他双手握住枪身中段,猛地一拧。
“嗡——”
表层的墨黑涂层瞬间脱落,露出底下紫金色的枪身,上面刻着两个字——
鬼神!
霎时间,一段枪诀心法涌入灵台。
江木情不自禁,跨步提枪。
但见紫金长枪呼啸而出,院中白沙被枪风卷起,竟凝成一条灰白长龙,绕着他盘旋。
此刻的江木如被枪神附体。
身形时而如孤鹤冲天,时而是猛虎下山。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记忆中的枪法口诀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每一招都带着极致杀伐之气。
与唐锦娴的飒爽枪术截然不同,更显霸道。
“这……这是……”
唐锦娴换了一身干净长裙,刚走出厢房,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
直到江木收势,檀口微张的她,半晌才找回声音:“这枪法,你哪儿来的?还有这枪,怎么变了样子?”
江木抚过枪身流转的紫芒,笑道:
“就是按照你方才说的滴血认主,它就变了,我脑子里也多了份枪法口诀。”
这么快?
唐锦娴被吓住了。
她本意是,找个空闲时间亲自看护江木与灵物融合,以防出现意外。
结果自己只是换了身衣服,对方就搞定了?
难道这就是灵媒师的能力?
“拿来让我看看。”
唐锦娴上前拿过江木手里的长枪,玉手抚摸着枪身,内心震撼。
被鉴定为劣等的灵物,竟然这么厉害。
那些家伙看走眼了啊。
她压下内心波澜,将长枪递还给江木,神色复杂道:“你这家伙运气真好。不过记住,灵物不要频繁使用,毕竟这东西消耗很大。”
“嗯,明白。”
江木手腕轻轻一甩,长枪竟软如面条一般,缠在了他的腰间。
这也可以?
唐锦娴杏眸绷大,都有些嫉妒了。
“那些家伙若是知晓,这么好的灵物被你拿到,怕是会疯。”
唐锦娴唇角翘起,轻轻拍去江木肩膀上方才练枪时落下的尘土,“先去书房,咱们谈正事。”
江木指腹摩挲着“鬼神”二字,心绪却纷乱。
得到神兵自然很欣喜。
可昨日青衣所看到的那幅画,却让他心情沉郁。
原本还想着自己并没有长枪,认为那幅画是乱编的。可如今鬼神枪突然在手,难道那画中场景,是未来预兆?
江木忽然有些相信,神秘人留在纸条上的话了。
要不……赶紧拿下雨渘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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