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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若不成,就得继承家业了


“这时候突然冒出人来,理应是这一次入梦周期内的波折根源了吧?不过,我可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其他事上面,得尽快弄清楚如今的世道情报,才好去寻那魔佛道果。”

    陈清目光扫过二人,记忆碎片自然浮现心头。

    那红衣女子名为苏月,乃是陈丘游历时于“碧波潭”畔结识。

    当时潭中有恶蛟作乱,陈清与她并肩而战,各展神通,险死还生,才将那恶蛟斩杀,后又在一处古修洞府中,同陷机关,互救性命。

    两次生死与共,关系自是亲近,只是陈清一心逍遥,尚未更进一步。

    只不过,以陈清如今的目光来看,这两次历险皆有值得商榷之处,这女子的真实动机和身份,或许也该探究一二。

    那魁梧汉子,则是东海侯府家将之首,名唤莽首拓,自幼看着陈丘长大,忠心耿耿。

    此时,张猛见莽首拓到来,脸上堆笑更甚,抢先一步拱手道:“莽统领,您看这事闹的,全是误会!陈君在此,绝未受到半分委屈,你交代我的事,也都办好了。”

    莽首拓冷哼一声,声如闷雷,震得张猛身子一颤,这才转向陈清,蒲扇般的大手一拱,语气急切:“少主!您可让老莽好找!侯府近来不甚安稳,有些宵小蠢蠢欲动!君侯和夫人忧心如焚,您身为世子,是咱东海的主心骨,岂能长久流连在外?速速随我回府,主持大局才是正理!”

    说着说着,他靠近两步,直接传声:“这世道越发不太平了,劫修四起,魔踪隐现,您孤身在外,叫老莽如何放心?君侯夫人这些年联系不上您,头发都愁白了几根!您以前在定元山清修,侯府想递个信都难,如今既已下山,万万不可再任性了!”

    定元山又不是什么与世隔绝之处,怎么就递信都难了?莫非这万多年下来,山中也有了剧烈变化?

    陈清心里想着,默默搜寻陈丘的记忆碎片,但多是在山中闭关清修,但也有与同门相交的画面,看着皆是正常,至于其他,倒是不曾多问。

    正思量间,一缕香风已然袭来。

    “陈郎……”

    声音酥媚入骨。

    那红衣女子苏月不知何时已移至陈清身侧,一双剪水秋瞳脉脉含情地望着他,青葱玉指似无意地绞着衣角。

    “你既已脱了那牢笼,怎不告诉月儿一声?你先前可是答应了的,要带月儿一同去探那千礁洞的机缘,可不能食言而肥。”

    然而,不等陈清开口,莽首拓已是踏前一步,用铜铃般的眼睛盯住苏月,沉声道:“妖女!收起你那套蛊惑人心的把戏!少主,此女修的乃是心魔道一脉的迷情幻影大法,最擅扭曲心智,引人沉沦!绝非善类!莫要被她的皮相骗了!”

    苏月闻言,眼睛瞬间便红了,泫然欲泣,还微微向陈清靠拢,声音愈发柔婉:“陈郎,你听听,这莽汉好生无礼!当日在碧波潭底,若非你我联手,早成了那恶蛟腹中餐,还有那古修遗府,更是生死相托!这些情谊,难道是假的吗?月儿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若是原本的陈丘,听得这般软语哀求,忆起往昔“同生共死”的经历,心肠一软,多半也就顺着她了。

    但此刻的陈清,灵台清明,非但未受其惑,反从那过于“巧合”的历险与眼前过于刻意的表演中,品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于是,他笑道:“既然你执意要与我同行历险,留下也无妨,之后我可能要往东海一趟,不妨与我同游,如何?”

    “少主你!”莽首拓一听,就要反对,却被陈清抬手阻止。

    苏月却是娇躯一僵,察觉到了陈清语气中的变化,并非往日的纵容的温和,眼底闪过一丝惊疑,旋即掩去,脸上绽开笑容:“陈郎既如此说,月儿本应欢喜,只是突然想起师门尚有急事召我,怕是无法即刻随行了,待月儿处理完琐事,再来寻你!”

    一番话说完,她竟不再纠缠,红影一晃,向楼外飘去,身法快得惊人。

    莽首拓见状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什么,却也未加阻拦,只是冷哼一声,任由其离去。

    待那抹红色消失在街角,他才面色凝重地对陈清道:“少主,此等心魔道的妖人,行事诡谲,难以常理度之,毕竟自打玉京遭了‘魔降’之劫,巡天卫高手折损惨重,这天下便越发不太平了!各地魔踪隐现,几次围剿,不仅未能竟全功,反而那魔道越搅越盛,其中诡异,着实难测!”

    “嗯?”陈清一怔。

    莽首拓则继续道:“民间如今多有愚夫愚妇,受了蛊惑,私下结社拜魔,这群人修行看似走捷径,进境奇快,却往往心性大变,行事癫狂,所过之处,必生混乱!这女子说不定也是垂涎您的资质,想要设计算计!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日后再见着,一定要敬而远之!”

    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这外面终究是不太平,君侯此番说了,你若是金丹难成,也不用执着,来日方长,可先回东海,熟悉侯府诸事,也不见得会影响了您就行。更何况……”顿了顿,莽首拓压低了声音,“据我所知,您离了山后,也没把心思放在修行上。”

    陈清却已顾不上回应。

    巡天卫惨败于魔道之手?

    天下各处有拜魔之风盛行?

    莽首拓这话,说得他脑中嗡鸣。

    他猛地联想起张猛之前那句含糊的“政令不出玉京”,再结合此刻听闻的讯息,心底蹦出个念头。

    这仙朝,怕不是真的到了王朝末年,龙气衰微,群魔乱舞之时了!

    一念至此,陈清面上不动声色,而后对莽首拓和张猛道:“罢了,既然人已走了,也不必再提。张司狱,麻烦安排一桌酒菜,莽叔,你一路辛苦,也一起来坐下,边吃边聊,正好我有些山外之事想问问你们。”

    莽首拓闻言,浓眉一拧,显然不太情愿与张猛这等小吏同席,但见陈清已然发话,只得抱拳应道:“是,少主。”

    张猛则受宠若惊,连忙躬身:“陈君太客气了!能陪您和莽统领用膳,是小的福分!酒菜马上就来,包您满意!”

    不多时,三人便在慕法楼一间雅静包厢内落座。

    珍馐美馔流水般呈上,玉液琼浆香气四溢。

    陈清与二人边吃边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旁敲侧击的试探。

    另一边。

    慕法楼外,长街转角。

    苏月脸上的柔弱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漠然。

    她几个起落便入了一条僻静巷道,推开一扇虚掩的木门,闪身踏进一处荒废庭院。

    院内杂草丛生,处处崩塌,唯有正堂一尊半塌的泥塑神像尚存轮廓,蛛网垂结,透着腐朽气息。

    一道黑影从神像后延伸出来,缓缓蠕动,慢慢拔高,凝成宽大人影,身披黑袍,面目不清。

    低沉沙哑的声音随之响起——

    “东海侯的宝贝世子,就这么轻易被放出来了?”

    苏月冷哼一声,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语带不屑:“意料之中,东海侯府的家将莽首拓亲自到了,张猛区区一个破落户司狱,岂敢不放人?不过也好,省得我再多费周折。”

    黑袍人兜帽微动,声音又低几分:“看你行色匆匆,莫非是那迷情幻影失了效用,被人识破了?”

    “识破?”苏月声音陡然升高了几分,但随即压下,“陈丘不过是个初出茅庐、自命风流的雏儿,就算一时清醒,又能如何?我自有手段让他乖乖就范!倒是你,在此说风凉话,莫不是忘了教中交代的正事?”

    黑袍人沉默片刻,才道:“正因事关重大,才需谨慎,东海侯府的人既已插手,你再想如之前那般近身蛊惑,怕是难了。”

    “近身不成,便不能引君入瓮么?”苏月眼中闪过一丝诡光,成竹在胸,“我已在他心中种下千礁洞的引子,那地方最是吸引这等寻求突破的宗门子弟,只要他心动前往……哼,届时天高海阔,侯府的手再长,也未必能及时伸到。”

    黑袍人微微颔首:“你有计较便好,只是切记,此子命格特殊,关乎教主大计,不容有失,亦不可暴露我圣教踪迹。”

    “放心。”苏月轻抚着小指上一枚黑色戒指,目光投向院外,“他逃不出我的掌心,迟早要让他为我动心、动情!”

    那黑袍人闻言,意味深长的道:“纵然一时受了挫败,也不要失了平常心,你的无情道最重心境,又要凝神算计,可不要被反噬了才好!”

    月色降临。

    陈清踏出慕法楼,眉头紧锁,夜风拂面,带着凉意。

    方才席间,张猛与莽首拓你一言我一语,虽多有遮掩,语焉不详,但拼凑出的信息,依旧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仙朝,竟已衰败至此!

    北境,已被北寒洲百族联军攻破,北冥天险易主,寒潮南下,边民流离!

    南疆,魔道猖獗,连番大战,巡天卫损兵折将,被硬生生割去了七十二座灵岛,魔焰滔天,窥伺内陆!

    西陲,有西荒诸佛东进,连破仙朝雄关,割得膏腴之地,立下多个“净土法界”,其佛法精义,又被许多仙朝的失意修士、困顿凡人视为超脱妙法,暗流涌动!

    就连这看似安稳的东灵洲,西边被那“五行军”占据,划地自治;东边沿海诸郡,则以东海盟为首,阳奉阴违,几近割据!

    “四方烽烟,八面漏风,这仙朝,果然已到了风雨飘摇的末路。”

    回想起昔日故人,陈清叹了一口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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