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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朝鲜事定,海贸巨利


郑仁弘离开府衙未久,又有一队使者抵达了府衙。

    为首的人身着粗麻棉衣,腰间别着一柄短刀,身后跟着两名挑着礼盒的随从,正是汉城王全焕派来的使者。

    全焕虽在汉城号称拥兵十万,实则麾下多是临时聚拢的流民与溃兵,满打满算也不足五万人,且大多缺乏训练,连像样的兵器都凑不齐。

    而听闻朴熙的五万流民军被毛文龙的两千铁骑十日之内击溃,全焕心中早已慌作一团。

    他深知自己的“十万大军”不过是虚张声势,若大明铁骑转头来攻,他连朴熙都不如,怕是连三日都撑不住。

    因此麻溜的派遣使者过来表示顺服。

    “在下是汉城全焕大王麾下使者,特来拜见毛将军,献上薄礼,愿向大明臣服!”

    使者在门外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刻意的谦卑,示意随从打开礼盒。

    里面装着几匹上好的锦布、数斤晒干的人参,还有一柄镶嵌着宝石的短刀,虽算不上贵重,却已是全焕能拿出的最好之物。

    明军卫兵将消息通报进去,不多时便传来回复:

    “总镇说了,礼物收下,使者不必入营拜见,可自行返回,转告全焕,安分守己即可。”

    使者闻言,虽有几分失落,却也松了口气。

    毛文龙收下礼物,便是默认了他的臣服,没有当即派兵征讨,已是最好的结果。

    “替我和毛将军多美言几句,我家大王,不是乱兵,而是义军,大明若有吩咐,我等绝对听命。”

    说着,上前给传令的亲卫递了几块银子。

    “呵呵。”

    这亲卫轻笑一声,道:“放心,我会替你说几句好话的。”

    得到承诺,使者连忙再次躬身行礼,便不再停留了。

    带着随从匆匆离去,恨不得立刻飞回汉城,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全焕。

    与此同时。

    府衙内,毛文龙看着案上全焕送来的礼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旁的亲兵忍不住问道:“总镇,全焕也是乱党,为何不趁机剿灭,反而收下他的礼物?”

    “全焕与朴熙,可不一样。”

    毛文龙放下手中的短刀,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的判断。

    “朴熙读过书,懂民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灭官绅,分土地’这两句口号,能戳中朝鲜百姓的痛点,所以他能快速聚拢五万流民,甚至差点杀了李倧。

    这种人,懂谋略,能煽动民心,是心腹大患,所以必须尽快除掉。”

    “全焕则不同。

    此人是个纯粹的武夫,据探查,他武艺确实高强,手握一柄镔铁长棍,棍速极快,一息能出五棍,寻常士兵近不了他的身,朝鲜境内,鲜少有人能接他一合。”

    提到全焕的武艺,毛文龙眼中闪过一丝认可,却也只是一瞬。

    “可他除了勇武,便再无其他长处。

    聚拢流民靠的是武力威慑,治理汉城靠的是简单粗暴的军法,没有谋略,没有能煽动民心的口号,这样的人,成不了大事。”

    亲兵恍然大悟:“总镇是说,全焕只能嚣张一时,掀不起大浪,所以暂时不用管他?”

    “正是。”

    毛文龙点头,目光落在舆图上的汉城位置。

    “眼下朝鲜的局势,最需要的是平衡。李倧与李珲相互牵制,全焕盘踞汉城,三方制衡,大明才能坐收渔利。

    若是灭了全焕,李倧或李珲便少了一个牵制,反而可能让其中一方壮大,不利于我们掌控朝鲜。”

    他拿起案上的一份密报,上面记录着全焕在汉城的所作所为。

    强征粮食、欺压百姓、与周边乡绅冲突不断,却始终没有提出任何有号召力的主张,只是一味地用武力维持统治。

    “你看,全焕在汉城的日子并不好过,流民离心离德,乡绅暗中抵制,他能撑多久,还未可知。”

    毛文龙将密报放下,语气带着几分轻蔑。

    “这种人,不用我们动手,早晚也会被自己人推翻,或是被李倧、李珲吞并。我们何必费力气去收拾他?”

    亲兵闻言,彻底明白了毛文龙的考量。

    剿灭朴熙,是为了消除能威胁大明统治的“民心之患”。

    放过全焕,是为了维持朝鲜的分裂局势,让各方势力相互消耗,以便大明更好地掌控全局。

    这一剿一放之间,尽是权衡与谋略。

    “总镇英明!”

    亲兵由心恭维,心中对毛文龙的城府愈发敬佩。

    “别英明了,派人去多搜集消息,在我们离开之前,得搞清楚朝鲜的情况!”

    亲卫当即喊道:“属下遵命!”

    时间飞速流逝。

    与郑仁弘约定的十日之期已至。

    而这八十六岁的老人家,也在最后的时限,出现在府衙大堂。

    只不过,他脸上有着疲惫之色。

    这十日,他派遣使者往返于平壤与淮阳之间,无数次与朝鲜国王李珲争论,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毛文龙那近乎“亡国”的条件。

    “外臣郑仁弘,见过将军。”

    郑仁弘躬身行礼,声音比上次更低沉。

    “我国王陛下……已答应将军提出的所有要求。”

    每说一个字,郑仁弘都像是在吞咽苦药。

    “还请将军履行承诺,助我国王平定内乱,铲除李倧这逆党。”

    毛文龙端坐在主位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郑领相果然识时务,是俊杰。”

    他话锋一转,语气却淡了下来。

    “不过,领相上次说过,大明是天朝上国,不好随意干预藩属内政。

    李倧与你家国王的纷争,是朝鲜家事,本帅自然不会派兵去‘剿灭’他。

    我能保证的,只是不再支援李倧罢了。”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却堵得郑仁弘哑口无言。

    但他心中清楚,毛文龙所谓的“不支援”,怕是另有猫腻。

    他满是深意的说道:

    “据外使所知,将军似乎在转运粮草给李倧,难道这不是在支援李倧吗?”

    这李倧军中,果然是透风的。

    毛文龙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但脸上表情依旧平静。

    “李倧军中的粮草,那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大明商人手里买的。

    买卖自由,总不能算‘支援’吧?”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若是你家国王也想从大明买粮食,只要价格合适,大明的商人未必不会卖。

    毕竟,我大明的番薯今年收成不错,有多的余粮。”

    郑仁弘的脸色微微一沉。

    他哪里听不出毛文龙的意思?

    这分明是要坐看朝鲜两派争斗,甚至还想借着“卖粮”从中渔利!

    可他此刻已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满,缓缓点头:

    “如此……甚好。”

    对毛文龙不愿出兵,并且给李倧提供粮草,他早有心理准备。

    来时路上,他便想过:

    明军若是直接插手,固然能快速剿灭李倧,可也会让大明对朝鲜的掌控更深,到时候朝鲜怕是连最后一点“自主”的体面都保不住。

    如今明军只承诺“不支援”,虽让平定内乱多了几分难度,却也少了大明过度干预的隐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在他看来,李倧的实力根本不值一提。

    所谓号称的“五万兵马”,不过是仓促募集的乌合之众,连甲胄兵器都凑不齐。

    而自家国王李珲,虽昏庸暴虐,却握着南部四道的正统权柄,那里未遭建奴劫掠,人口与粮草都更充足,实力远胜李倧。

    只要明军不插手,李珲平定内乱,不过是时间问题。

    转运些粮草无关紧要,只要不出兵,不送战马、火器之类的东西,李倧他翻不了身!

    “还请将军遵守诺言,不再与李倧往来。”

    郑仁弘再次躬身,语气带着几分恳求,也带着几分警惕。

    他怕毛文龙出尔反尔,暗中仍给李倧提供支持。

    毛文龙轻笑一声,很是笃定的说道:“领相放心,本帅是大明将军,言出必行。

    倒是领相,回去后也要提醒你家国王,莫忘了今日的承诺。

    汉语教学、贵族赴京、官员考核,这些可都得一一落实。”

    郑仁弘心中一凛,连忙应道:“外臣谨记,定当转告我朝鲜国王。”

    达成约定后,郑仁弘不再多留,起身告辞。

    走出府衙大门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那高悬的“明”字旗,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君主虽暂时保住了“正统”,却彻底沦为大明的附庸,那些苛刻的条件,终将一点点磨灭朝鲜的国本。

    可他别无选择,只能带着这份沉重的“成果”返回汉城,筹备北伐戡乱之事。

    。。。

    随着毛文龙与李珲、李倧各方的博弈落定,朝鲜的局势果然如他所预判的那般,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分裂制衡。

    李倧据守平安、咸镜、黄海三道,靠着从大明商人手中购得的粮草勉强支撑。

    李珲则在南部四道集结兵力,打着“正统平叛”的旗号,却因忌惮大明态度而不敢贸然北上。

    全焕盘踞汉城,看似势力稳固,实则流民离心、粮草匮乏,成了南北双方都不愿先动的“缓冲带”。

    这种分裂不会持久。

    毛文龙心中清楚,以朝鲜的国力,支撑不起三方长期对峙,迟早会有一方因粮草耗尽或内部崩溃而先败。

    但他同样笃定,这场乱局绝不会快速终结:

    李倧有大明“商路输血”,李珲有南部富庶之地,全焕有汉城天险,三方相互牵制,至少能拖延一两年,甚至更久。

    而这段时间,足够他南下解决荷兰人的威胁,再北返收拾朝鲜残局。

    届时,无论是李倧胜还是李珲胜,都已元气大伤,大明只需轻轻一推,便能将朝鲜彻底纳入版图。

    既然朝鲜事毕。

    便是该回去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明军开始有条不紊地撤离朝鲜。

    毛文龙先是撤回了派驻在李倧军中的明军教练。

    这些人曾帮李倧训练新兵,如今撤走,等于断了李倧唯一的战力提升通道。

    随后,除了留下两千兵力驻守釜山、义州两处战略港口。

    其余七千明军尽数集结于南浦港,登上战船,经皮岛海域南下。

    撤离那日,南浦港飘着细碎的雪。

    李倧率麾下官员、军民立在码头,看着明军战船缓缓升帆,眼中满是不舍,甚至有泪光闪烁。

    这眼泪,还真不是假的。

    他是真的舍不得毛文龙走,舍不得明军走。

    有明军在,他便是有大明支持的势力,李珲不敢轻举妄动。

    没了明军,他手里那两万“乌合之众”,能否挡住李珲的南部大军,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毛将军,此去一路保重!若有需朝鲜之处,尽管派人传信!”

    李倧对着战船高声喊道,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毛文龙立在旗舰甲板上,闻言只是淡淡点头,并未多言。

    李倧的“不舍”,不过是想要他的支援罢了。

    但.

    他没时间在朝鲜逗留了。

    毛文龙在船头看着港口上李倧的身影,想道:

    希望我在回朝鲜的时候,李倧还活着吧。

    对于扶持一个傀儡上位,李倧无疑是更合适的人选。

    如今的朝鲜国王虽然也很无能,但毕竟当了十多年的国王,还是有根基的。

    李倧根基不稳,是故,比李珲更适合当傀儡。

    不过,毛文龙很快便将思绪收回来了。

    朝鲜之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就不需要多想了。

    现在他要将精力,放在荷兰人身上了。

    “启程,出发!”

    他抬手示意船队启航,战船缓缓驶离南浦港,将李倧的身影与朝鲜的风雪远远抛在身后。

    战船破浪而行,经皮岛、过渤海,半个月后,也就是天启二年二月十日,终于抵达天津大沽口。

    当毛文龙站在甲板上,远眺天津港口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诧异。

    与他三个月前离去时相比,如今的大沽口简直判若两境。

    港口内桅杆如林,大小船只密密麻麻地泊在码头,其中不乏船体巍峨、船帆奇特的西夷商船。

    这些船来自葡萄牙、西班牙,甚至还有几艘荷兰商船混在其中。

    很明显,大明在天津设立市舶使司、开放海贸的消息,已传遍了南海诸国。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挂着“朱”“徐”“李”等姓氏旗帜的大明商船,显然是宗室藩王与勋贵们的商队。

    此刻这些商船正忙着装卸货物,码头上车水马龙,一派繁忙景象。

    “看来,海贸的红利,很快就要显现了。”

    毛文龙身旁的副将忍不住感慨。

    “这么多商船,单是关税,就能为朝廷赚不少白银。”

    毛文龙却没有这般乐观,他望着那些西夷商船,眉头微微蹙起。

    利益越大,惦记的人就越多。

    这些西夷商船背后,是各国觊觎大明的野心。

    而大明海疆上,还有盘踞多年的海盗势力,他们定会觊觎海贸的巨额利润,与西夷勾结也未可知。

    尤其是荷兰人,既想抢占商道,又有海军撑腰,绝不会甘心只做“普通商人”。

    “通知下去,船队入港后,即刻清点军备,检修战船。”

    毛文龙转身对着副将下令。

    “天津水师的担子,比在朝鲜时更重了。

    不仅要护佑商道安全,还要防备荷兰人与海盗的袭扰。

    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天津水师,可是倾举国之力组建的。

    若是海战失利,战船毁坏,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战力。

    因此,一切都要小心谨慎。

    副将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连忙躬身应道:

    “末将遵令!”

    。。。

    另外一边。

    紫禁城。

    东暖阁中暖意融融。

    地龙烧得正旺,将紫檀木御案烘得温热。

    朱由校身着明黄色常服,端坐在御座之上。

    首辅方从哲身着绯色官袍,立于御案之前,身姿挺拔,神色恭敬。

    礼部主客司郎中杨弘备则手持一卷文书,站在方从哲身侧,随时准备为皇帝答疑。

    两人皆是朝中处理外邦事务的重臣,此番联袂前来,便是为了向朱由校禀报与西夷通商的最终议定结果。

    “陛下,此番与葡萄牙、西班牙、荷兰三国议定的通商条约,已整理成册,请陛下御览。”

    方从哲躬身行礼,声音沉稳有力。

    朱由校抬手示意,太监连忙将明细呈到他面前。

    他缓缓翻阅,目光在“通商范围”“货物限额”“约束条款”等条目上一一停留,嘴角渐渐扬起一丝笑意:

    “此条约虽为粗浅之制,却也抓住了要害:只谈通商,不涉其他,倒是稳妥。”

    正如朱由校所言,这份通商条约的核心仅围绕“贸易”展开,并未涉及领土、外交等复杂议题,堪称大明与西夷通商的“基础框架”。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大明对西夷船只的约束彻底放开。

    条约明确规定,只要大明境内有西夷所需货物,无论数量多少,西夷均可按需订购,大明官府不得无故阻拦。

    “陛下圣明。”

    杨弘备适时开口,补充道:

    “三国接到条约后,已迅速提交了首批订单。葡萄牙订购十万匹生丝、一船瓷器,总价四十五万两白银。

    西班牙更为阔绰,订下二十万匹生丝、一船瓷器、两船茶叶,总价高达一百二十万两白银。

    唯有荷兰态度敷衍,仅订购五万匹生丝,价值十五万两白银。”

    朱由校听到荷兰的订单数额,眉头微挑。

    荷兰人野心勃勃,此前在南海屡屡挑衅,如今虽参与通商,却仍存观望之心,不愿投入过多。

    看来是有坏心思在里面的。

    但他并未过多在意,反而指着明细上的订单总额,对两人笑道:

    “单是这首批订单,便已有近两百万两白银的交易额,可见海贸之利,远胜预期。”

    方从哲连忙附和:“陛下所言极是。此前臣等亦未料到,西夷对我大明生丝、瓷器、茶叶需求如此旺盛。只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谨慎。

    “我大明当真能够提供如此多的生丝?”

    难道是要学嘉靖年间的改稻为桑?

    朱由校却是轻轻一笑,说道:“元辅无须担忧生丝之事,科学院改良的织机,如今产量十倍增,产量不是问题。”

    科学院?

    方从哲愣了一下。

    没想到陛下鼓捣出来的东西,还真有用?

    他心中不禁有些震惊。

    难道

    陛下早就准备开海之事了?

    若是如此

    陛下的布局就太过深远了。

    呼~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自己的另外一个担忧,说了出来。

    “陛下,老臣还有另外一个担忧,货物数量激增,需确保运输安全。

    若这些货物在大明海域遭遇劫掠,西夷恐会心生疑虑,日后未必再愿前来贸易。”

    朱由校点头表示赞同。

    “此事朕已有考量。放开船只约束,是为吸引西夷前来,可若连货物安全都无法保障,便是本末倒置。

    日后天津水师需加强对沿海航线的巡查,尤其是从大沽口到南海的商道,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巡查的时候,顺带查查,这些西夷有没有走私之事。”

    大明放开船只约束、允许西夷按需订购货物,并非毫无条件。

    条约中明确载明:

    西夷各国必须立刻停止在大明沿海的走私活动,若大明官府查获任何走私行为,将即刻取消该国在大明的贸易权限,且三年内不得重新申请。

    “陛下定下此条,实乃釜底抽薪之举。”

    方从哲眼中满是钦佩。

    “江南士绅与海盗集团相互勾结,借走私牟利多年,不仅导致朝廷关税流失,更扰乱沿海秩序。

    如今以贸易权限为要挟,定能有效打击走私,让朝廷掌握海贸主动权。”

    朱由校闻言,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江南士绅借走私积累巨额财富,却不愿为朝廷分忧。

    海盗更是劫掠百姓、危害海防,此等乱象,早该整治。

    此番通商,既是为了赚取白银,也是为了借西夷之力,倒逼这些势力收敛。

    若他们仍敢走私,便是与朝廷为敌,朕绝不姑息。”

    商议完条约内容,朱由校话锋一转,提及了市舶使司的建设:

    “如今通商规模骤增,原有的市舶使司官员已难以应对。

    需即刻增派官员,且新派官员必须精通商税核算、外语交流、货物查验等技能,不得滥竽充数。”

    “市舶使司是大明与西夷贸易的窗口,也是关税征收的关键。

    若因官员不专业导致关税流失,或是让西夷看轻我大明,便是重罪。”

    杨弘备连忙躬身应道:“臣遵旨!臣即刻着手选拔官员,优先从礼部、户部抽调熟悉外邦事务与财政核算的官员,确保市舶使司高效运转。”

    朱由校满意地点点头,将通商明细合上,交给太监收好:

    “便先按此条约执行。后续若有问题,及时禀报。

    海贸之事,关乎大明国运,需谨慎对待,不可有半分差错。”

    “臣等遵旨!”

    方从哲与杨弘备齐声行礼。

    朱由校看着领命的两人,眼神闪烁。

    大明海贸的大门已然打开,之后白银将源源不断地流入大明国库。

    而随着走私被打击、海防被加强,大明的海疆也将愈发稳固。

    而这只是开始。

    明乃日月之国,日月所照之地,皆我大明疆土!

    未来大明还将在海上开拓更广阔的天地,让大明,成为真正的日月之国!

    ps:

    晚上有加更,明天起床再看罢~

    作者君算是豁出去了。

    o(╥﹏╥)o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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