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奉旨婚约甜煞人
赐婚了?!
皇帝陛下竟然真的准了睿王那惊世骇俗的请求,将她沈清辞,这个身负“前朝余孽”嫌疑的镇国公府大小姐,指婚给了睿亲王萧执,为正妃!
这道旨意如同平地惊雷,再次把京城上下炸得人仰马翻!先前那些唱衰镇国公府、唾骂沈清辞是“妖女”的人,此刻全都傻了眼,下巴掉了一地!
谁能想到,睿王殿下不仅没被拖下水,反而逆流而上,硬生生用一纸婚书,把岌岌可危的镇国公府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这操作,简直匪夷所思!
圣旨下达的瞬间,围在镇国公府外的“路过”禁军悄无声息地撤走了,那些弹劾的奏章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连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都瞬间调转了风向,开始歌颂起“睿王殿下情深义重”、“沈大小姐福泽深厚”了。
现实,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势利。
漪澜院内,沈清辞捧着那卷明黄的圣旨,感觉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她就这么……被订婚了?对象还是那个整天翻她窗户、以讨债为名行骚扰之实的睿王殿下?
“小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春茗喜极而泣,围着沈清辞团团转,“睿王殿下为了您,连爵位都不要了!这是话本子里才有的深情啊!”
沈清辞嘴角抽搐了一下。深情?她看是“深井冰”才对!哪有人求亲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去的?!
不过……不可否认,当听到他在金銮殿上说出那些话时,当她看到他不顾一切挡在沈家面前时,她冰封的心湖,确实被狠狠撼动了。
就在这时,那个“深井冰”本尊,果然拎着他的标志性糖水罐子,登门了——这次走的是正门。
镇国公沈弘毅和林氏心情复杂地将这位新鲜出炉的“准女婿”迎了进来。沈弘毅看着萧执,眼神里是三分感激,三分担忧,还有四分“你小子要是敢对不起我女儿老子跟你拼了”的警告。
萧执倒是十分“上道”,对着沈弘毅和林氏执了晚辈礼,语气那叫一个谦逊(假象):“国公爷,夫人,日后清辞,便交由本王照顾。”
沈清辞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交由你照顾?是交由你气死吧!
寒暄几句后,萧执便以“商议婚事细节”为由,十分自然地把沈清辞带回了她的漪澜院。
一进院子,关上房门(忽略掉外面探头探脑的春茗),萧执便将那罐糖水往桌上一放,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清辞:“圣旨已下,沈大小姐,这下总该名正言顺地给本王煮糖水了吧?”
沈清辞抱着胳膊,斜睨着他:“王爷,您这糖水债,是不是还得太勤快了点儿?而且,您不觉得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
她指了指被小心收在妆奁里的那张染血纸条。母亲的旧物,前朝玉玺的线索,还有虎视眈眈的“锦书”公主,哪一件不比煮糖水重要?
萧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神色也严肃了几分。他走到妆奁前,拿出那张纸条,对着光线仔细查看那团干涸的血迹。
“血迹覆盖了关键信息……”他沉吟道,“寻常方法,恐怕难以复原。”
“那怎么办?”沈清辞蹙眉,“难道线索就这么断了?”
萧执没有回答,目光却落在了桌上那罐还冒着热气的糖水上。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忽然拿起罐子,用指尖蘸了一点温热的、粘稠的糖水,极其小心地、均匀地涂抹在那团血迹覆盖的区域。
“王爷!您干什么?!”沈清辞惊愕,“这糖水粘糊糊的,岂不是更看不清了?”
“别吵。”萧执示意她噤声,专注地看着纸条。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澄澈微黄的糖水浸润了泛黄的纸张和暗沉的血迹,在光线的折射下,原本被血迹完全覆盖的地方,竟然隐隐约约地,透出了下面更深一层的、用特殊墨水(或许是血?)书写的字迹轮廓!
虽然依旧模糊,但结合上下文的“玉玺藏于……噗……”,以及隐约可见的笔画,两人连蒙带猜,竟然拼凑出了关键信息:
“玉玺藏于……永嘉宫……牡丹根……下……”
永嘉宫!牡丹根下!
永嘉宫是前朝皇宫的主殿之一,本朝沿用,但改名为“泰安宫”,如今主要用于存放一些古籍典册,算是一处相对僻静的宫苑。而牡丹……泰安宫后院,确实有一片前朝留下的、极其繁茂的牡丹花圃!
传国玉玺,竟然就藏在前朝皇宫、如今泰安宫的牡丹花圃之下?!
这个发现,让沈清辞和萧执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锦书”公主如此疯狂地想要找回那对耳钉和母亲留下的线索!她不仅需要耳钉作为信物和钥匙,更需要这藏宝地点!
“必须立刻派人盯住泰安宫,尤其是那片牡丹花圃!”沈清辞急声道。
“已经安排了。”萧执放下纸条,眼神锐利如鹰,“灰鹞的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监视。‘锦书’丢了铁盒,必然狗急跳墙,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他看向沈清辞,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所以,在‘锦书’自投罗网之前,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我们的正事了?”
“什么正事?”沈清辞警惕地看着他。
萧执指了指桌上那罐因为被用了少许而不再满溢的糖水,理直气壮地道:“本王的糖水少了。未婚妻,你是不是该补偿一下?”
沈清辞:“……” 我就知道!绕来绕去还是糖水!您老人家对糖水的执念是有多深?!
她没好气地走到小炉边,一边生火一边小声吐槽:“就知道使唤人……迟早甜掉你的牙……”
萧执悠闲地坐在她惯常坐的软榻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唇角微勾。嗯,未婚妻煮糖水的样子,比看奏折顺眼多了。
然而,糖水还没煮开,窗外就传来了玄武刻意压低的声音:
“王爷,沈小姐,有紧急情况。”
两人神色一凛。
“说。”
“京城多处水井……疑似被投毒!已有数名百姓饮用后出现呕吐、眩晕之症!顺天府的人已经介入,但目前尚未找到毒源和解毒之法!而且……”玄武顿了顿,声音更加凝重,“流言再起,说……说投毒之事与前朝余孽有关,是沈小姐您……为了复辟,意图扰乱京城!”
沈清辞手中的勺子“哐当”一声掉进锅里。
“锦书”公主!她竟然疯狂到对京城百姓下手?!还再次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萧执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的寒意比刚才的井底还要冷上三分!
“好一个‘锦书’!好一个一石二鸟!”他声音冰冷,带着凛冽的杀意,“既想逼我们交出玉玺线索自救,又想彻底将清辞和沈家钉死在叛逆的柱子上!”
他看向沈清辞,眼神已然恢复冷静与决断:“糖水,先欠着。现在,跟本王去一趟泰安宫。”
“去泰安宫?现在?”沈清辞一愣,“不去查投毒的事吗?”
“查,当然要查。但解铃还须系铃人。”萧执眸光深邃,“‘锦书’敢用全城百姓的性命做赌注,所求无非是玉玺。我们就去她最想去的地方……等她!”
他拉起沈清辞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等等!”沈清辞忽然想起什么,挣脱他的手,跑回内室,很快又出来,手里拿着那对“元氏玲珑”耳钉和母亲留下的胭脂盒,“带上这个!说不定用得上!”
萧执看着她眼中闪耀着的、与他并肩而战的坚定光芒,心中微动,接过东西,低声道:“好。”
两人迅速离开镇国公府,乘坐马车直奔皇宫。有慈宁宫令牌和睿王本人在,一路畅通无阻。
泰安宫果然如萧执所说,已被他的人暗中围得铁桶一般。宫苑内静悄悄的,那片传说中的牡丹花圃在春日阳光下开得正艳,雍容华贵,丝毫看不出其下可能埋藏着足以颠覆江山的秘密。
萧执和沈清辞隐在暗处,仔细观察着花圃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一点点流逝,宫内宫外因为投毒事件已是一片混乱,但泰安宫却异常平静。
就在沈清辞怀疑“锦书”是否会来时,花圃深处,一株尤其高大的、开着墨紫色花朵的牡丹旁,泥土忽然微微松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块伪装成普通石板的机关被缓缓移开,一个穿着夜行衣、身形娇小玲珑的身影,如同地鼠般,极其敏捷地从地下钻了出来!
她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罗盘状物件,正低头仔细勘测着方位,显然是在寻找具体的埋藏点!
终于来了!
沈清辞和萧执对视一眼,正准备现身擒人——
异变再生!
另一个方向,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如同惊鸿般掠过宫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那黑衣女子!手中长剑如虹,剑气凌厉!
是元璟!“锦书”公主的那个弟弟!
他竟然也来了?!而且看样子,目标也是那个黑衣女子?!
“姐!住手!你不能再错下去了!”元璟的声音带着痛心疾首的嘶哑。
那黑衣女子——赫然正是他们一直在追查的“锦书”公主元书!——猛地抬起头,黑巾滑落,露出一张与画卷上有五分相似、却因岁月和仇恨而显得冷厉刻薄的脸!她看到元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滔天怒火:
“璟儿!你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你亲姐姐?!滚开!”
“我不是在帮外人!我是在救你!”元璟挡在她面前,剑尖微颤,“收手吧,姐姐!复辟无望,不要再徒增杀孽了!京城那些百姓是无辜的!”
“无辜?!这天下原本就是我元氏的!萧家是窃国大盗!他们都该死!”“锦书”公主状若疯癫,挥舞着手中的罗盘,“玉玺是我的!宝藏是我的!江山也是我的!谁拦我,我就杀谁!”
她话音未落,眼中凶光一闪,竟猛地将手中罗盘砸向元璟,同时袖中滑出一把淬毒的匕首,直刺他心口!
竟是毫不留情地对自己亲弟弟下了杀手!
“小心!”沈清辞惊呼出声!
萧执眼神一寒,不再隐藏,身形如电射出,后发先至,一掌拍向“锦书”公主持匕的手腕!
与此同时,元璟侧身躲开罗盘,看着刺向自己的匕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绝望和心痛,竟似忘了闪避!
眼看匕首就要刺中元璟,萧执的手掌也已拍到——
千钧一发之际,异变又又又生了!
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速度快到极致的弩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目标并非场中任何人,而是——直射那株墨紫色牡丹下方的泥土!
“噗!”
弩箭入土!
紧接着——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地底传来!整个牡丹花圃猛地向下塌陷了一大片!烟尘弥漫中,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露出来!
而那支弩箭尾羽上绑着的一张纸条,在气流卷动下,飘飘悠悠地,恰好落在了沈清辞的脚边。
她下意识地弯腰捡起。
纸条上只有一行熟悉的、带着戏谑的字迹:
“玉玺已取,聊表谢意。下次‘散步’,再会。——老饕餮”
沈清辞拿着纸条,看着那还在冒烟的洞口,以及洞口旁边一脸懵逼的“锦书”公主、惊魂未定的元璟和面沉如水的萧执,整个人在风中彻底凌乱了……
老饕餮?!那个皇宫地道里啃烧鸡的老头?!他、他把传国玉玺……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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