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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刘建军骇人听闻的推测和意料之外的


李贤又愣住了。

    他所讲述的故事中,长兄李弘和母皇的不合已经初现端倪,就连他自己这个讲述人,都已经觉得长兄的病逝会不会是有猫腻了。

    可这时候,刘建军却说,长兄的死和母皇没有关系?

    刘建军这人的思维怎么就异于常人呢?

    “什么意思?”李贤依旧秉承着不懂就问刘建军的原则。

    “首先,咱就从你说的你母皇和长兄之间的矛盾说起,在你看来,你母皇把萧淑妃的两个女儿许配给两个普通侍卫或许有问题,但你得考虑一件事儿,你那两个姐姐,年龄也不小了。

    “当时她俩多大?”刘建军问了一句,但没等李贤回答,就继续说道:“按你的年龄来算,她俩当时起码也二十三四了吧?大的那个估计得二十七了吧?

    “这叫什么?这就叫大龄剩女,有人要就不错了!

    “你母皇为她俩找了个身份低的侍卫,这俩人反倒还会因为身份低微,对两位公主好一点,所以,从你母皇的角度出发,这是好心。

    “况且,能进入你母皇视线的,哪儿有什么真正的普通侍卫,至少得是个皇帝的贴身侍卫吧?那他们祖上肯定也是出过高官的,所以也算得上是高官子弟,也就是你本身皇孙贵胄,才觉得人身份低微。”

    李贤觉得刘建军说的有道理。

    刘建军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以你的立场来看,这俩人身份低微,但你母皇事后没有做出什么弥补吗?”

    李贤点头:“婚后两位驸马都升了官,一个是袁州刺史,一个是颍州刺史。”

    “那不就结了,所以说,你母皇这事儿处理的没问题。”刘建军最后总结。

    “然后说另一个问题,你长兄是不是你母皇弄死的,你方才说你长兄患病,是什么病?”

    “肺痨。”李贤老实答道。

    “我靠!”刘建军夸张的跳起来,“这年头犯了肺结核还要怀疑是别人杀的啊?喘几口气过不来不就嗝屁了?”

    李贤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刘建军立马讪讪一笑,道:“只是夸张一点的说辞,得了这病的人身子骨有多虚弱你自己也是知道的,而你母皇是什么人?她能以一个妻子的身份驾驭你病危的父皇,未必不能够以一个母亲的身份驾驭一个身患重疾的太子。

    “弄死他,没必要。

    “而且他可是太子,周围有一班人马保护他,如果你母皇杀人不成,或者是杀人的事实败露,她将失去你父皇的信任,失去天下的人心,想要谋取更多的权力就无从谈起了。

    “作为一名清醒的政治家,她不可能干出这样莽撞的事情。”

    李贤听到这儿的时候,没来由的想起了长兄曾经的事情。

    当时李弘和几个兄弟的关系都很好,李贤曾约上太平、李显、李旦出来举办宴会,也试图叫上他。

    但他却答复说:“我最近病情加重,父皇要我加强休养,所以我一直待在内宫养病,不是我不愿意见你们,是我不能见你们。”

    “政治家?”李贤好奇。

    “嗯,感觉这是对她最合适的称呼。”刘建军随口应了一声,并未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然后接着说道:“这就是你母皇不会杀你长兄的原因,她没有动机和时机。”

    李贤点头,问:“那这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了。”刘建军意味深长的看着李贤,说:“你母皇没有想杀你长兄,也没有想杀显子,甚至就连武攸暨,她都没有痛下杀手……当然,不杀武攸暨应该也有别的考量。”

    “然后呢?”李贤还是不解。

    刘建军直接问:“那她为什么要杀你呢?”

    李贤愣住了:“你不是说……我挡了她的路吗?”

    这时候的李贤心里已经有了一丝隐隐的不对劲,但他不确定。

    这太疯狂了。

    “蠢!”刘建军呵斥,“论挡路,你有显子这个登基过的人能挡?有旦子这个前任皇帝能挡?他俩是不是还是活的好好的?”

    李贤想反驳,若不是自己和刘建军出手,他俩指不定早就已经死了。

    但看着刘建军坚定的眼神,他心里那个不安的想法越来越清晰。

    他抿了抿嘴,问:“所以……”

    “所以,我怀疑你压根儿不是她亲生儿子!”刘建军直接点明了李贤内心那个猜测。

    “这……这怎么可能!”

    尽管早就猜到了刘建军想说什么,但李贤还是下意识反驳,道:“可……李炜、李明俩人不也死了……”

    “他俩是你母皇的儿子么?”刘建军直接打断。

    李贤又是一愣,哑口无言。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通禀声:“沛王殿下,宫中有使者到!”

    李贤和刘建军对视一眼,心里瞬间有些不安。

    他刚和刘建军说到自己有可能不是母皇亲生的事儿上,宫里就有使者到来,这难免让李贤多想。

    尤其是现在太阳都已经落山,若非紧急之事,母皇何必召见自己?

    “去呗,愣着干嘛?”

    刘建军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这事儿只是咱俩的猜测,就算它是真的,你母皇她也不知道咱俩在猜这事儿啊!”

    李贤尴尬的笑了笑。

    主要是刘建军先前那个猜测太惊世骇俗了。

    “那……母皇会何会派出使者?”

    “大概率就还是武攸暨先前发疯的事儿,你母皇估计会问那份奴隶契书的事儿,还有估计就是想做个和事佬。”

    “和事佬?”

    “嗯,武攸暨大殿上那番话,无论怎么说,都对你造成了影响,她既然不想杀武攸暨,估计就会征求你的意见,毕竟你现在在她眼里,也是坚定的‘武党’。”

    “那我该怎么做?”李贤问。

    “还能怎么做?借坡下驴呗,你总不能真想武攸暨死了吧?”刘建军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至于奴隶契书的事儿,你这样说就行……”

    ……

    李贤来到前厅的时候,已经有一名身着内侍省官服的中年宦官垂手而立,态度恭敬。

    “沛王殿下,”那宦官见到李贤,躬身行礼,声音平和,“陛下口谕,召殿下即刻入宫,于贞观殿见驾。”

    刘建军果然没猜错,李贤松了口气,道:“有劳中官,本王这便随你入宫。”

    ……

    此时已是暮色微沉,夜色下的宫阙显得格外肃穆。

    踏入贞观殿,殿内灯火通明。

    武皇端坐御案之后,并未批阅奏章,而是捧着一卷书册,似乎正在阅读,但李贤感觉到,她的心思并不在书上。

    “儿臣叩见母皇。”李贤依礼参拜,心中盘算着应对之策。

    “起来吧。今日殿上之事,你怎么看?”武皇放下书卷,目光平静地落在李贤身上。

    果然是从武攸暨之事切入。

    李贤站起身,垂手恭立,按照刘建军的交代,答道:“回母皇,儿臣回去后盘问过刘建军,武攸暨手中确是沛王府奴仆牢大的卖身契,那契书是武攸暨与刘建军酒后交谈中透露的,刘建军想着儿臣一直挂惦当初的谋逆案,便私自将契书用王府中奴仆的契书偷换了。

    “儿臣……儿臣对此事并不知情。”

    李贤有些不理解刘建军为什么交代自己这么回答。

    这在他看来,岂不是暴露了刘建军?

    甚至是把脏水全都泼到他身上。

    但出乎意料的,武皇听到李贤的回答,却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惊讶。

    而是点头道:“与朕所料的不差,你倒是找了个好属官。”

    李贤听出来了,母皇这句夸赞是真心实意的。

    他心中虽不解刘建军的深意,但此刻也只能顺着话头,露出恰到好处的惭愧:“母皇谬赞,儿臣御下不严,致使他胆大妄为,酿出今日风波,惊扰圣听,请母皇降罪!”

    武皇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罢了。此人虽行事乖张,不循常理,但此番阴差阳错,倒也……”

    她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李贤,“此等擅作主张、算计亲王郡公之辈,你日后还须严加管束,莫要养虎为患。”

    “儿臣谨遵母皇教诲!定当对其严加约束,绝不再令其肆意妄为!”李贤连忙应道。

    这就算是揭过刘建军的事儿了。

    果然,武皇转而道:“武攸暨殿前失仪,诽谤君上,攀诬亲王,其罪当诛。”

    李贤的心提了起来。

    “然,”武皇语气微顿,“念其骤失爱妻,心神溃乱,言行虽狂,却未酿成实质恶果,更兼……他终究是武氏血脉。”

    她目光落在李贤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你以为,朕该如何处置?”

    李贤对刘建军佩服到五体投地。

    母皇果然是来做和事佬的。

    他按照和刘建军商量好的,脸上露出几分复杂与不忍,沉吟道:“母皇,武攸暨罪无可恕,然其情可悯,他今日殿上状若疯癫,儿臣观之,亦觉心恻。丧妻之痛,锥心刺骨,或许……那狂悖之言,亦是悲痛至极下的失智之举。

    “儿臣恳请母皇,能法外施恩,饶他性命,亦显天家之仁慈!”

    武皇听完,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你能不计前嫌,反为他求情,这份胸襟,倒是难得可贵。”

    这话让李贤心中猛地一跳,不知是褒是贬,只能低头道:“儿臣……只是觉得,逝者已矣,活着的……何必再添新殇。”

    这话带着几分真心。

    他想到了武攸暨那绝望的眼神,也想到了自身可能的隐秘。

    武皇沉默了片刻,方才道:“准你所奏。即日起,褫夺武攸暨一切官职爵位,圈禁于府,非诏不得出。其妻……追封三品诰命,以礼厚葬。”

    “母皇圣明!”李贤躬身,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武攸暨的命总算保住了。

    然而,武皇的话并未结束。

    她稍作停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波动,或许是真实的惋惜,又或许只是政治上的必要解释,缓缓说道:“至于他与太平的婚事……经此一事,武攸暨心神受损,名声有瑕,已非良配。朕会另觅佳婿,为太平择一稳重可靠的驸马。此事,暂且作罢。”

    李贤一愣。

    太平不嫁了?

    随即,心中也一片了然。

    母皇向来宠爱太平,武攸暨出了这事儿,再加上他官爵都削了,自然不可能还把太平嫁过去。

    “母皇为太平考量周全,儿臣感佩。”李贤恭敬地回应。

    处置完武攸暨和太平的婚事,殿内气氛似乎进入了一个微妙的阶段。

    武皇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书卷上摩挲,李贤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自己,这一次,更加深邃,也更加直接,似乎带着某种李贤看不懂的情绪。

    他没来由的又想到了刘建军关于自己身世的推测,心里一片紧张。

    “明允。”她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吓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李贤一跳。

    李贤急忙应“喏。”

    所幸武皇并未察觉到李贤的异样,她似乎在思量着什么,缓缓道:“武攸暨今日虽言行狂悖,但他提及当年东宫旧事,终究是再次将那道伤疤揭了开来,朕知你这些年……心中必有委屈。”

    李贤一愣。

    然后,心中升起狂喜。

    如今的李贤早已非吴下阿蒙,只是听武皇说了一个开头,就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他语气激动,急忙应道:“母皇……儿臣不敢欺瞒。当年之事,如同梦魇,缠绕儿臣多年。巴州清冷,长夜漫漫,儿臣确曾……反复思量,意难平!”

    这份激动,不仅仅是对自己当初谋逆案的不平,最关键的,还是李贤想起了刘建军曾经的话:“伪装的第一重境界是人设,你只要记着自己的人设是什么,并且时刻做出符合这个人设的行为,那你的伪装最起码就能做到无人识破。”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一心想要平反冤屈的亲王,那么,在他的心中,平反这件事一定就要是重中之重的。

    那如今听到平反可能的消息,就需要表现出来足够的激动。

    他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带着哽咽,继续道:“儿臣自知当年或有不当之处,然谋逆大罪,如山压顶,儿臣……儿臣实在是……”

    他说到这儿,恰到好处地停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微微仰头,似乎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将一个饱受冤屈、隐忍多年终于看到希望的皇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武皇静静地看着他这番真情流露,眼眸中看不出喜怒。

    但李贤能感觉到,自己这番反应,应当是在她预料之中,甚至可能是她希望看到的。

    刘建军的话再次回荡在脑海中:“但,面对你母后,你还要在这上面再加上一层伪装,那就是……努力去做她想要的样子。”

    李贤觉得自己做到了。

    果然,武皇轻轻叹了口气,她放下手中的书卷,身体微微前倾。

    “你的委屈,朕知道。”她的声音放缓了些许,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当年之事,牵连甚广,局势错综,其中或有……不尽不实之处。”

    李贤的心猛地一跳!

    “不尽不实之处”!母亲亲口承认了!

    他屏住呼吸,不敢错过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有人利用了朕的疑虑,也有人,刻意构陷。”武皇的语气变得凝重,“有些处置,在当时的情势下……”

    “母皇……”李贤声音颤抖,恰到好处的插嘴,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但又强忍着说道:“母皇所做,自然有母皇的考量,儿臣……”

    武皇抬手,止住了李贤的话:“过去之事,朕不欲再深究对错。但你是朕的儿子,是大周的沛王!你的声名清白,关乎天家体面,更关乎朝廷法度!”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李贤心上。

    “朕已决意,重查当年谋逆一案!令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司会审,务必水落石出,厘清真相!”

    李贤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母皇说出这话,就意味着自己当年谋逆案真的能洗清了!

    毕竟若不是为了翻案,又何必大费周章的重查呢?

    最为关键的是……

    如果自己能洗刷当初的冤屈,那自己和显弟之间的法理性瞬间就能分个高低出来,距离自己重返东宫之位,也就只差一个武承嗣了!

    而武承嗣那边,刘建军说过他不可能继位成太子,因为李唐旧臣不答应,也会有必要的人来阻拦他。

    也就是说,只要当初的谋逆案洗清,东宫之位,十拿九稳!

    李贤强忍着激动,拜谢道:“儿臣……儿臣谢母皇天恩!母皇明察秋毫!”

    他想到了刘建军的话。

    果然,母皇登基后,便开始有各种破绽和需要考量的东西了,李贤不知道她在考量什么,才做出了这样的妥协,但,这是好事。

    对付一个皇帝,和对付一个太后,果然有很大的不同。

    “起来吧。此事关乎国本,千头万绪,非一日之功。你回去后,当静心等待,修身养性,谨言慎行。尤其要……”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明辨是非,亲贤臣,远小人。莫要再被奸佞之徒蛊惑,辜负朕望。”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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