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龙渊的震动还在持续，封印石裂开的缝隙已能塞进半只手掌，黑色煞气如同活物般在缝隙中翻滚，每一次涌动都让地面掀起寸许高的雪浪。双生背着昏迷的新援赵武，踩着断裂的石砖往密道出口狂奔，宗主令牌在怀中剧烈发烫，与煞气产生的共鸣几乎要震碎肋骨。

“左边的石墙在塌！”  右边的双生突然大喊，余光瞥见密道侧壁正往下掉碎石，石缝中渗出的煞气带着刺鼻的腥气  ——  那是比血祭阵更精纯的煞力，显然是封印石裂缝扩大后外泄的本源煞气。

左边的双生急忙运转灵力，将太极虚影护在身后。虚影刚一展开，就被煞气撞得剧烈摇晃，淡金色的光罩上瞬间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本源煞气太强，撑不了多久！快找出口！”

两人踩着碎石加速冲刺，宗主令牌突然发出一道金光，在前方的黑暗中照出一道石门  ——  正是之前进入葬龙渊的密道入口，此刻石门已经松动，门外传来清晰的煞兽嘶吼。右边的双生一脚踹开石门，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片灌进来，门外的景象却让两人瞳孔骤缩。

密道外的冰原已经变成一片焦土，十几具鸦巢黑衣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胸口都有一个贯穿性的血洞，伤口边缘泛着淡金色的灵力残留  ——  是墨老的手笔。而在焦土中央，一头背生骨翅的巨兽正低头啃食着尸体，骨翅展开足有三丈宽，鳞片漆黑如墨，双眼是浑浊的暗红色，正是三阶煞兽  “骨翅冥鸢”，比之前遇到的骨翅鸢多了冥煞属性。

“是玄机子的坐骑！”  左边的双生认出这头煞兽，玄冰镜的画面里，这畜生一直跟在玄机子身边，“它怎么没跟着玄机子一起消散？”

骨翅冥鸢听到动静，猛地抬头嘶吼，声音震得冰原上的积雪簌簌掉落。它丢下尸体，展开骨翅扑了过来，利爪带着浓郁的冥煞，所过之处连空气都泛起黑色的涟漪。

双生急忙将赵武放在一块巨石后，同时祭出灵钢剑。剑身的驱煞符文亮到极致，两道金光直刺煞兽的眼睛。骨翅冥鸢却不躲闪，翅膀一振，无数骨针如同暴雨般射来，竟将金光击得粉碎。

“它的冥煞能吞噬灵力！”  右边的双生急忙侧身躲开骨针，手臂还是被擦到，瞬间泛起黑色的瘀青，“用灵根试试！”

两人同时运转灵根，眉心射出两道光链  ——  与之前融合时的太极虚影不同，这次的光链一黑一白，黑链缠绕着煞力，白链流转着灵力，竟自发地绕到骨翅冥鸢身后，缠住了它的翅膀根部。

“灵根在自主运转？”  左边的双生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刻意操控光链，可它们却像是有了灵智，正顺着骨翅冥鸢的血管吸食冥煞，“而且在……  吸收煞力？”

骨翅冥鸢发出痛苦的嘶吼，翅膀疯狂拍打，却甩不开光链。更诡异的是，随着冥煞被吸收，双生的灵根处传来阵阵充盈感，之前融合反噬的胀痛竟缓解了大半，但眉心同时泛起一丝凉意，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光链爬进了灵根。

“不对劲！停下！”  右边的双生突然感到识海一阵刺痛，眼前闪过一片猩红的虚影  ——  那是封印石中涌动的煞主轮廓，“灵根在被煞力影响！”

可光链却不听使唤，反而吸食得更快了。骨翅冥鸢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化作一缕黑烟被光链吸入，彻底消失不见。光链收回眉心的瞬间，双生同时喷出一口鲜血，灵根处的凉意越来越重，仿佛有颗冰珠嵌在了里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右边的双生捂着胸口喘气，灵钢剑拄在地上才勉强站稳，“古籍里没说灵根会自主吸食煞力。”

左边的双生摸出宗主令牌，令牌上的金光黯淡了许多：“或许和墨老说的‘双生灵根兼容煞力’有关，但刚才那股凉意……  像是煞主的意识碎片。”  他看向昏迷的赵武，突然发现赵武的后颈处有一个淡淡的黑色印记，形状与玄冰镜里玄机子手腕的印记一模一样，“赵武身上有煞印！”

两人急忙检查其他新援，竟发现每个人后颈都有相同的印记，只是深浅不同。左边的双生用剑尖挑开一名新援的衣领，印记周围的皮肤下隐隐有煞气流动：“是被玄机子种下的控魂印，幸好墨老刚才打散了血祭阵，印记才没发作。”

就在这时，焦土边缘的雪堆突然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双生对视一眼，握紧灵钢剑走过去，拨开积雪，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  ——  竟是第二十六章在半岛任务中漏网的鸦巢小头目，外号  “秃鹫”，当时他被煞链缠住，众人以为他已被煞气同化。

秃鹫浑身缠满断裂的煞链，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不断涌出黑血。他看到双生，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煞链绊住摔倒在地：“别……  别过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玄机子为什么要抓新援？”  左边的双生剑尖抵住他的喉咙，“749  局的内鬼是谁？”

秃鹫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里混着黑色的煞气：“内鬼……  内鬼是能接触星图的人……  玄机子抓新援是为了……  为了用他们的生魂养煞主骨……”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涣散，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煞主不是人……  是‘规则’！是天地煞气凝聚的意识……  你们封印不了它！”

右边的双生心头一震，想起墨老临终前的话，急忙追问：“什么是煞主骨？在哪？”

秃鹫却突然死死抓住右边双生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墨老骗了你们……  他和玄机子是一伙的！千年前他就没真想封印煞主……”  话没说完，他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胸口的伤口猛地炸开，黑色的煞气从伤口中涌出，瞬间包裹了他的身体。

双生急忙后退，只见秃鹫的身体在煞气中扭曲变形，最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只留下一块染血的羊皮卷掉在雪地上。左边的双生捡起羊皮卷，展开后发现上面画着三张地图，分别标注着昆仑、秦岭、长白三地的龙脉走向，三条龙脉如同巨蛇般汇聚在一点，那里被画了个红色的圆圈，写着  “葬龙渊�9�9煞主本源”。

“龙脉滋养煞主？”  右边的双生盯着地图，“玄机子想引龙脉之力冲击封印！”

羊皮卷的角落还有几行潦草的字迹，像是秃鹫临死前写的：“玄机子藏煞主骨于长白天池，需三阴时祭骨引龙……  墨老杀鸦巢人灭口……”

“墨老杀了鸦巢的人？”  左边的双生突然想起焦土上的黑衣尸体，伤口边缘的淡金色灵力确实是墨老的手法，“可他为什么要灭口？”

就在这时，远处的昆仑内域传来一阵熟悉的灵力波动  ——  是宗主令牌的共鸣。双生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金光从内域深处飞来，落在焦土上，化作墨老的木杖，杖头嵌着的青铜令牌还在微微发烫。木杖旁边，散落着几片黑色的羽毛，和第四十二章千尸坑边的羽毛一模一样。

右边的双生捡起木杖，发现杖身有一道新的裂痕，裂痕里卡着一丝黑色的煞气，与秃鹫伤口的煞气同源：“墨老确实和秃鹫交过手，这煞气是秃鹫的。”  他突然想到什么，翻出之前墨老给的破煞符，符纸边缘竟有淡淡的血迹，与秃鹫的血颜色一致，“破煞符是用鸦巢人的血激活的？”

这个念头让两人浑身发冷。如果墨老真的在利用鸦巢余孽，那他之前的所有指引，会不会都是陷阱？玄冰镜的碎片、镇煞宗秘录、融合灵根的方法……  这些看似帮助双生的东西，会不会是在为煞主破印铺路？

“先别乱猜。”  左边的双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墨老毕竟救了我们，还杀了玄机子。或许他杀秃鹫是因为秃鹫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  他看向羊皮卷上的龙脉图，“当务之急是找到煞主骨，阻止玄机子的同伙引龙脉。”

右边的双生点头，将羊皮卷收好：“赵武他们的控魂印需要解，而且墨老说内鬼能接触星图，749  局里符合条件的只有阁老、陈参谋和观星台的守将。”  他突然想起第四十三章传声石里阁老的嘶吼，“阁老被困时提到了‘星图被篡改’，能篡改星图的只有……”

话没说完，昏迷的赵武突然动了一下，后颈的煞印亮了起来，发出淡淡的红光。双生急忙按住他的后颈，运转灵力压制煞印，却发现煞印里的煞气竟与自己灵根中的凉意产生了共鸣，灵根处的冰珠瞬间变得滚烫。

“不好！控魂印在呼应煞主！”  左边的双生大喊，灵根中的滚烫感越来越强，仿佛要炸开一般，“葬龙渊的煞气又增强了！”

远处的葬龙渊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道黑色的煞气柱直冲云霄，与都市方向的煞气柱连成一条直线。地面剧烈震动起来，焦土上裂开无数缝隙，黑色的煞气从缝隙中涌出，周围的温度骤降，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右边的双生背起赵武，“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解控魂印，再联系  749  局查内鬼。”

两人刚要动身，宗主令牌突然飞向焦土深处的一道裂缝，发出强烈的金光。双生顺着令牌的方向望去，裂缝中隐约有光点闪烁，像是某种法器的灵光。左边的双生将令牌召回，发现令牌背面的古篆又多了一行字：“内域深处，信号之源。”

“信号之源？”  右边的双生突然想起第四十四章失踪新援的通讯器信号，“难道新援的信号是从内域深处发出来的？玄机子的同伙藏在那里？”

裂缝越来越大，煞气涌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双生对视一眼，知道不能再犹豫。左边的双生背起另一名新援，右边的双生扶着赵武，跟着宗主令牌的指引，朝着内域深处走去。

内域的雾气比之前更浓了，雾气中夹杂着浓郁的煞气，灵钢剑的符文不断闪烁，发出急促的警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的雾气突然变得稀薄，露出一片废弃的营地  ——  地上散落着  749  局的制式帐篷，帐篷上有被煞气焚烧的痕迹，旁边还躺着几具新援的尸体，死状与焦土上的黑衣人类似，胸口都有贯穿性的血洞。

“是失踪的新援！”  右边的双生蹲下身检查尸体，尸体还有余温，显然刚死不久，“伤口的灵力残留……  和墨老的一样！”

左边的双生心头一沉，拿起一具尸体旁的通讯器，通讯器已经损坏，但存储卡还完好。他将存储卡插进备用传声石，屏幕上立刻跳出一段模糊的影像：几名新援正围着一个黑衣人激战，黑衣人手持木杖，招式与墨老一模一样，正是墨老！画面最后，墨老一杖刺穿一名新援的胸口，镜头突然翻转，照到墨老的侧脸，他的眼睛竟变成了纯黑色，没有一丝眼白。

影像戛然而止，传声石突然黑屏。双生站在原地，浑身冰凉。如果影像属实，那墨老从一开始就在撒谎，他杀新援、灭鸦巢、指引双生，全都是骗局？可他为什么要杀玄机子？为什么要给他们镇煞宗秘录？

就在这时，营地中央的雪堆突然炸开，一道黑影从雪地里窜出来，直扑右边的双生。双生急忙挥剑抵挡，灵钢剑与黑影碰撞，发出金属交鸣的脆响。黑影被击退数步，落在地上，露出了真面目  ——  竟是一头体型更大的骨翅冥鸢，翅膀上还沾着新援的血迹。

“是墨老豢养的煞兽！”  左边的双生大喊，这头煞兽的气息比之前那头更浓郁，显然是被墨老用灵力滋养过的，“他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们！”

骨翅冥鸢嘶吼着扑过来，双生同时祭出灵根，两道光链再次射出。这次光链中的黑气更浓了，刚缠住煞兽的翅膀，双生就感到识海一阵剧痛，眼前闪过无数混乱的画面：墨老与玄机子在镇煞宗残碑前密谈、煞主骨在长白天池发光、749  局的星图被人篡改……

“这是……  墨老的记忆碎片？”  右边的双生震惊不已，光链竟在吸收煞兽煞气的同时，同步了煞兽脑海中的记忆，“墨老真的和玄机子是同伙！他们在策划用龙脉复活煞主！”

记忆碎片中，墨老的声音清晰地传来：“等双生融合灵根，用他们的灵根引动龙脉，煞主就能彻底觉醒……  玄机子只是棋子，用完就扔……”

双生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原来从他们踏入昆仑开始，就掉进了墨老的陷阱。融合灵根、吸收煞力、找到葬龙渊……  每一步都在墨老的算计之中。

骨翅冥鸢趁机挣脱光链，利爪直刺左边双生的胸口。左边的双生急忙侧身躲开，灵根中的冰珠突然爆发，一道黑色的灵力从眉心射出，瞬间击穿了煞兽的头颅。煞兽发出一声惨叫，化作黑烟被吸入灵根，灵根处的凉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痛感，仿佛有团火焰在燃烧。

“灵根在被煞力反噬！”  左边的双生喷出一口黑血，灵根中的灼热感越来越强，“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变成煞主的傀儡！”

右边的双生急忙运转灵力帮他压制，却发现自己的灵根也开始发烫，眉心的黑色印记越来越清晰  ——  那是刚才吸收煞兽煞气时留下的，与赵武后颈的控魂印一模一样。

“是墨老的后手！”  右边的双生终于明白，墨老让他们融合灵根，根本不是为了封印煞主，而是为了在他们体内种下煞印，等煞主觉醒后控制他们，“他杀玄机子是为了独吞功劳！”

营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远处的内域深处传来阵阵轰鸣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在靠近。双生扶着彼此站稳，看向内域深处的黑暗，那里的煞气已经浓郁得化不开，隐约能看到无数黑影在其中晃动，像是被墨老操控的煞兽群。

“我们现在怎么办？”  右边的双生声音发颤，灵根的灼痛感越来越强，“灵根被煞力侵蚀，新援有控魂印，内域有煞兽群，都市还有锁城煞阵……”

左边的双生握紧宗主令牌，令牌上的金光虽然黯淡，却依旧在指引方向：“不管墨老有什么阴谋，我们都得走下去。至少秃鹫说对了一件事，煞主是煞气凝聚的意识，只要毁掉它的本源，就能彻底消灭它。”  他看向羊皮卷上的龙脉图，“葬龙渊是龙脉交汇点，也是煞主本源所在，我们必须去那里。”

右边的双生点头，将备用传声石揣进怀里：“先找地方解控魂印，再联系  749  局查内鬼。如果内鬼真的是陈参谋，那阁老就危险了。”

两人背起新援，朝着令牌指引的方向继续前进。内域的雾气越来越浓，煞气的嘶吼声越来越近，灵根中的灼痛感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但双生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  就算墨老的指引是陷阱，就算双生灵根真的是献祭的养料，他们也要闯一闯。

毕竟，都市的百姓还在等他们，阁老还在等他们，死去的墨老（无论他是敌是友），也用生命留下了线索。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的雾气突然散开，露出一座冰封的山谷，山谷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冰湖，湖面上漂浮着淡淡的金光。宗主令牌突然加速飞向冰湖，发出强烈的共鸣。双生走到湖边，发现湖底沉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镜面光滑如镜，正是墨老之前提到的玄冰镜  ——  只是这面玄冰镜，比他们在寒月冰洞见到的那面，大了足足十倍。

“墨老让我们找的玄冰镜，根本不是寒月冰洞那面。”  左边的双生盯着湖底的铜镜，“这才是真正的玄冰镜，能照出煞主的本源。”

就在这时，冰湖突然炸开，一道金光从湖底冲出，化作墨老的虚影。虚影看着双生，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你们终究还是来了。记住，灵根中的煞力不是诅咒，是钥匙……  打开煞主本源的钥匙。”

虚影刚说完，就化作金光消散。冰湖恢复平静，玄冰镜的镜面泛起淡淡的蓝光，映照出双生的身影  ——  他们的眉心处，各有一个淡淡的太极印记，印记中，隐约有黑色的煞气在流动。

双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他们知道，真正的秘密，就藏在玄冰镜里。而解开秘密的代价，或许就是彻底掌控灵根中的煞力，与煞主正面抗衡。

两人深吸一口气，同时踏入冰湖，朝着湖底的玄冰镜走去。冰冷的湖水没过膝盖，灵根中的灼痛感竟缓解了几分，仿佛玄冰镜的力量正在净化他们体内的煞力。

湖底的蓝光越来越亮，玄冰镜的镜面开始浮现出画面  ——  那是千年前的葬龙渊，墨老（白发长老）手持镇煞玉符，站在龙脉交汇点，身后是无数镇煞宗弟子。而在他对面，是一团没有实体的黑色煞气，煞气中，隐约能看到一双猩红的眼睛。

“这就是煞主的本源。”  左边的双生喃喃道，心脏狂跳不止。

画面突然切换，浮现出未来的景象：都市被煞气笼罩，749  局基地沦为废墟，双生站在葬龙渊的封印石前，眉心的太极印记亮得刺眼，煞气从他们体内涌出，与煞主的本源融为一体。

“不……”  右边的双生惊呼，画面中的双生，眼睛已经变成了纯黑色，和玄冰镜里墨老的眼睛一模一样。

玄冰镜的蓝光突然变得刺眼，双生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意识被强行拉入镜面。当他们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葬龙渊的封印石前，石缝中的煞气已经溢满整个山谷，而在他们对面，墨老的实体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另一半镇煞玉符。

“欢迎来到煞主的本源之地。”  墨老转过身，眼睛是纯黑色的，“现在，该履行你们的使命了  ——  成为煞主的容器。”

双生握紧灵钢剑，灵根中的煞力与灵力同时运转。他们知道，这场与墨老、与煞主的终极对决，已经无法避免。而胜利的关键，就在于能否掌控灵根中的煞力，将其转化为破煞的利器，而不是沦为献祭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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