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读心术,天芒散,陈抟老祖的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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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位三流魔术师被驱赶出去。
作为魔术爱好者,公孙策看过几百种精采戏法,看完后在脑海中拆解,绝大多数魔术,都能推导出原理。
半仙的套路就那么几种,一是察言观色,二是模棱两可,三是魔术,三句话没忽悠住,这单生意就没了。
在场评委,哪个不是聪明人?
不仅都是聪明人,还有公孙策这个爱出风头的超级杠精,凝眉怒目,眼睛瞪得像铜铃,吓跑了一大群人。
跑也没用!
吃了刘家的酒席,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刘义生前有个好兄弟,是本地驻军将领,派来数十位健卒。
一群膀大腰圆,身著铁甲,手持长矛的健卒,堵住刘府所有大门。
半仙们只能轮流展示魔术,然后被公孙策拆穿,轻则打一顿丢出去,重则戴枷示众,没人能坚持三分钟。
「公孙大人,贫道前来领教!」
一个仙风道骨、慈眉善目,手里拿著拂尘的老道,先轻轻施了一礼,又随手把包拯身前的茶壶端了过来。
「贫道姓封,随您怎么称呼,咱们玩个简单的,我这里有一包毒药,请公孙大人倒在任意一杯茶水里面。」
封老道笑道:「为表公平,茶杯由包大人提供,茶水由李大人倾倒,毒药由公孙大人亲自选择一杯茶水。
贫道蒙住眼睛,遮住脑袋,等公孙大人做好这些,贫道挑一杯茶。
我把这杯茶喝下去,只要没死,说明我有天眼通,这一局是我赢了,如果我中毒身亡,说明我自寻死路。
公孙大人,请吧!」
封老道示意公孙策动手。
公孙策也不含糊,解下腰带,蒙住封老道的眼睛,亲手倒了三杯茶,并在其中一杯茶水里面,倒入毒粉。
过不多时,毒粉融入茶水。
公孙策解开封老道的蒙眼布。
封老道并未直接挑选,而是用三仙归洞的手法,打乱茶杯顺序,随手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面色如常。
「公孙大人,贫道赢了!」
「茶水本就无毒!」
「贫道觉得,这杯茶水有毒,如果公孙大人不相信,可以试一试!」
封老道指了指其中一杯茶。
公孙策心说李兆廷在此,就算茶杯里是鹤顶红,也不可能毒死我。
公孙策端起茶杯,一饮……
「噗~~」
「这杯茶怎么这么咸?」
公孙策怒视封老道。
封老道淡然一笑:「贫道怎敢对公孙大人下毒?那只是一包盐巴!」
公孙策拱手一礼,表示认输。
封老道得意的说道:「还有哪位英雄愿意指教?贫道全都接著!若是无人来挑战,贫道就要拔得头筹了!」
刘夫人高声道:「诸位仙师,通灵大会开始前,有位天问姑娘,自称是陈抟老祖的玄孙女,擅长通灵术。
天问姑娘性格孤高,喜好清净,不愿抛头露面,遂交给我一封信,让我等到比赛结束,当众念出这封信!
如今封大爷取得胜利。
就由妾身把这封信念出来!」
刘夫人从衣袖拿出一个信封,展示上面的火漆,表示从未打开过。
撕开信封,信笺上有一首诗。
西陵一人,寸裂二土。
手举千斤,断木分圭。
公孙策问道:「敢问刘夫人,这位天问姑娘在比试之前,可曾与诸位仙师有过交流?可曾看过参赛名单?」
刘夫人摇摇头:「天问姑娘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人间太过污浊,见的外人多了,会损耗她的寿命。」
李寻欢道:「这就奇怪了!如果天问姑娘没看过参赛名单,也不知道诸位仙师的本事,如何预测到结果?」
唐寅大笑道:「有趣有趣!这位天问姑娘,一定是个绝世大美人!」
包拯解释道:「这封信看似说的是西陵王的典故,实际是个字谜。
西陵一人是『大』字;
寸裂二土是『封』字;
手举千斤是折断的『折』;
断木分圭是桂花的『桂』;
连起来就是——封大折桂!
换而言之,在比赛开始之前,天问姑娘就知道,获胜者是封道长。
不愧是陈抟老祖的玄孙女,这份本事,比名震江湖的『布衣神相』也是分毫不差!封道长,你可信服?」
封老道冷笑道:「当然不服!贫道要见见那位天问姑娘,亲自比试,看看她是内定好的,还是有真本事!
如果是内定好的,贫道自是不敢得罪诸位大人,却别想让我信服,就算把我关入大牢,我也绝不会改口。
如果天问姑娘有超凡脱俗之能,自古达者为先,贫道愿做一小道童,服侍天问姑娘,直到寿元耗尽为止。
刘夫人,天问姑娘不见外客,但不能不见人吧?贫道要找她比试。
请公孙大人做见证!」
公孙策点点头:「可以!本官对于这位天问姑娘,确实有些好奇。」
刘料高声道:「比赛结束!请诸位仙师稍安勿躁,刘府准备好素斋,请仙师用过晚餐,再回终南山修道。」
诸位「仙师」很想当场掀桌子。
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们翻山越岭赶来比赛,最终结果是内定好的,不报销路费也就罢了,给我们准备的晚餐,竟然是素斋!
在终南山内修道,整天除了蘑菇就是野菜,肚子里没什么油水,本以为能吃一顿大户,没想到只有素斋!
刘料心说我是好心啊!
首先,素斋比荤菜贵多了!
其次,你们都是修道念佛之人,应该清心寡欲,吃荤是违背戒律。
最后,我们家老爷暴毙而亡,夫人有寻死之念,刘府即将被抄家,请你们吃一顿饭,你们竟然叽叽歪歪!
天问姑娘居住在后宅。
两个多月前,刘义在终南山偶遇潜修的天问姑娘,两人一见如故。
天问姑娘生有天眼,轻松说出刘义心头的秘密,包括刘义年轻时的满腔热血以及戴上面具后的嚣张跋扈。
每句话都说在刘义的心坎上,刘义把她请回府,称她为「仙师」。
李兆廷问道:「刘夫人,你怎么不去全真教或者慈航静斋请仙师?找不到慈航静斋,难道找不到全真教?」
刘夫人低声道:「布衣先生,我家的状况你应该知道,慈航静斋和全真教都是侠客,最是厌恶贪官污吏。
碍于我家官人的官职,双方暂且相安无事,却也只是相安无事,若是主动送上门,以长春真人的脾气……
不把我家官人挫骨扬灰,就算是他修道有成,慈悲为怀,说句实话,纵然长春真人把我们夫妻大卸八块,也是我们应得的报应,我们没脸喊冤。
遇到天问姑娘这种人物,是我们夫妻的运气,如何敢奢求更多?」
公孙策讥讽:「天问明知刘义是贪官污吏,却能堂而皇之的享受刘义提供的衣食住行,算什么品行高洁?
不过是自抬身价口号罢了!
看我拆穿她的把戏!」
公孙策气势汹汹的推开房门。
抬头看去,一个明眸皓齿、眼神灵动的姑娘,正在悠闲的写书法。
天问姑娘的气质清纯萌动,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水莲花,公孙策怒火冲天的气势,转瞬之间,消失不见。
天问姑娘淡淡说道:「这位急匆匆冲进来的大爷,就是公孙大人吧?久闻公孙大人博学多才,见多识广,妾身粗通文墨,请公孙大人指点一二。」
公孙策抬头看向房间的字画。
「姑娘以诗经入字,足见学养,姑娘的隶书出入龙泉礼器之间,楷书则有魏碑之风,古朴秀气,好技艺!」
「公子谬赞,妾身愧不敢当。」
「敢问姑娘,你如何得知获胜者是封先生?这难道是推算出来的?」
「妾身是陈抟老祖玄孙女,自幼学占卜之法,区区小事,这有何难?便是布衣神相在此,也未必能赢我!」
「说得好!说得妙!自从李布衣名震江湖,你是首个敢挑战他的!布衣神相就在此地,我帮你引荐引荐!」
公孙策一把拽过李兆廷。
天问姑娘惊吓的差点晕过去。
刘夫人这种妇道人家,只当布衣神相是天下闻名的方士,或者是蛊惑帝王的国师,左右不过是算命先生。
天问姑娘自幼混迹市井,对市井流传的风言风语,知道十之八九。
布衣神相是何许人也?
「神相」是最微不足道的标签!
如果他愿意做「神相」,九成江湖人愿意献出五成家产,全天下宣扬布衣神相的名号,让布衣神相这个名号超越袁天罡,成为古往今来第一神棍,周文王先天八卦,至此推衍至绝巅。
赵祯绝不会吝惜「国师」之位。
满朝文武绝对没一个人会参奏。
可惜,这终归只是幻想。
布衣神相成了无上天剑。
成了悬在邪魔外道脖子上的刀。
天问姑娘演技颇为不错,很快压下翻腾的心思,微笑道:「刘夫人请来布衣神相,何必要妾身主持通灵?」
李兆廷摆了摆手:「天问姑娘,我是心血来潮,过来看戏,再者说了,术业有专攻,在下从未学过通灵。」
天问姑娘淡淡笑道:「妾身生性淡泊名利,不喜与人相争,但刘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只能以通灵相报。
你们的来意我很清楚!
我浅浅展示一下读心术。」
封老道冷笑:「装神弄鬼!」
天问姑娘轻笑道:「封大爷觉得我是内定的通灵人选,想揭穿我的把戏,让我身败名裂,戴著木枷示众。
公孙公子觉得,我接受刘大人提供的衣食住行,我们是一丘之貉。
布衣神相,好大的杀气!
这位是包大人,铁面无私,你和公孙公子是好朋友,却没想著要帮他说半句话,而是做公平公证的论断。
最后说回公孙公子,你觉得我是在察言观色,是微不足道的把戏。
这样吧!
请公孙公子想个两位数。
不要让别人知道。
然后,你把数字写出来。
不要让别人,尤其是我,看到。
我能读出你写的数字!」
公孙策也不客气,走到书桌前,闭上眼睛,想了一个数字,写下来,天问走向另一张桌子,也写了两个字,两人同时展出,写的都是「四七」!
「公孙公子,我合格了吗?」
天问目光灼灼的看著公孙策。
公孙策叹道:「姑娘神技,在下佩服至极,姑娘不愧是名门之后!」
封老道叹道:「我也服了!」
天问调皮的说道:「正好!我身边缺个端茶倒水的道童,别人家的道童都是纯阳童子,我的是糟老头子!」
封老道惊道:「你……这……」
「难道封大爷想食言不成?」
「唉~我这辈子,搭进去喽!」
封老道垂头丧气的端茶倒水。
天问展示「读心术」神技,再浅浅展示预言术,也不算太过稀奇。
通灵要在晚上举行。
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李兆廷住在东跨院的客房。
刚刚回到房间,厉胜男和程淮秀一拥而上,把李兆廷压在床上,四只脚同时踩下来,让李兆廷不得翻身。
「哼!又去勾搭姑娘了!跪了这么多次祠堂,你还想让我跪祠堂!」
程淮秀怒气冲冲的看著李兆廷。
厉胜男喝道:「你这负心贼!不能让我们稍稍安生吗?相公!我求你下次再勾搭姑娘,这次就放过我吧!」
却原来,李兆廷和梅兰竹菊装扮成算命先生,来刘府骗吃骗喝,程淮秀和厉胜男分别去往青龙会、魔教在长安城的分舵,调取有关刘义的卷宗。
一路紧赶慢赶,刚回来,就看到李兆廷等人在称赞天问姑娘,二女心中有些怒气,却又怨恨自己不争气。
倘若程淮秀、厉胜男有王盛兰六七成本事,早就把李兆廷榨成人干了,哪有勾三搭四的力气?体力不足,嘴巴再怎么凶,也不过是嘴上的功夫。
李兆廷一个翻身,把二女抱住。
「两位夫人,天问姑娘是陈抟老祖的玄孙女,我是去查案子的!如果我想勾三搭四,怎么会用这种装束?」
「当家的,你真的是……」
「淮秀,咱俩心有灵犀,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心思?这事不对啊!你真的是程淮秀吗?我要认真的调查!」
话音未落,牢不可破的仙魔同盟轰然告破,厉胜男反手镇压程淮秀,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次你先受著吧!
厉胜男本以为能逃过一劫,没想到李兆廷并非动手,而是静静看戏,程淮秀反应过来,一招小擒拿手,把厉胜男反向擒拿,两人头对头的顶牛。
李兆廷:挑不离间!屡试不爽!
李兆廷抬手在厉胜男的八月十五上打了两下,程淮秀正得意时,屁股上同样挨了两下,李兆廷伸手一抓,抓走两份卷宗,查看刘义的光辉往事。
边上就是灵堂,谁有心思在灵堂旁边做这种事?程淮秀和厉胜男依偎在李兆廷两侧,开始分析相关情报。
「刘义,贪污腐败,横征暴敛,其罪当诛,被烧死算是他的报应。
刘义有三个好朋友。
一个是驻军将领高甲。
一个是富商钱并。
一个是盐道使丁函。
四人狼狈为奸,大肆捞取钱财。
本地盐巴、铁器、酒水、丝绸等生意几乎都被钱并垄断,就连铸造兵刃铠甲的兵工厂,钱并也占据半数。
说句不好听的,四人把咸阳经营成独立王国,军事、盐巴、财务,各个方面都是他们四个管辖,妾身觉得,他们四个的势力比慕容氏胜过百倍。
这才是造反的人应该准备的!
慕容博与他们相比,弱爆了!」
程淮秀补充:「根据青龙会密探收集到的情报,地位最高,负责给众人分钱的是刘义,每年收入的钱财,先经过刘义的手,才会分给其余三人。
刘义性格贪婪,会拿走五成。
余下五成,高甲占据两成,钱并和丁函各占据一成半,巧的是,他们是在秋后统计收入,今年赚到的钱,刚送到刘义家里,刘义就暴毙身亡。
若说这其中没鬼,谁信啊!
会不会是刘义假死脱身?
烧焦的尸体辨认不出容貌。
谁知道尸体是不是刘义?
还有一件事,西陵族没有灭绝,而是躲在深山老林,成员不足一千,根据静斋观察,西陵族有两大特征。
其一,他们不喜欢人世间的尔虞我诈阴谋诡计,根据族规,所有人必须把自己的情绪用油彩涂抹在脸上。
所有族人,必须随时随地展示自己是高兴还是悲伤,一切情绪、一切秘密都要袒露出来,绝对不能隐瞒。
其二,西陵族擅长医药,他们生活的地方生长著一种特殊的麻药,能让人陷入幻觉,还能消除疼痛麻痒。
据说,这些幻境都是发自内心,内心最想看到什么,内心最希望接下来发生什么,就会做出什么样的梦。
优点是能让人直面本心。
缺点是沉迷幻境,醉生梦死。
师父还说过,有位西陵族人受不了这种生活,离开西陵族,后来,此人辗转到了京城,傍上了一位高官。
当家的,你打听到什么线索?」
李兆廷揉了揉太阳穴:「当初离开长安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某些事,现在知道忽略了什么。」
「你就不要打哑谜了!」
厉胜男不满的娇嗔。
李兆廷看向终南山方向:「那些突然发疯惨死的隐修者,一部分是被冷一夫杀死的,一部分是中了丹毒。」
「哪种丹药的丹毒?」
「秦朝秘药,天芒!」(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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