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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英雄的遗言是给活人听的


监控器的雪花点消散时,顾慎正站在技侦科的玻璃幕墙外。

他指尖抵着太阳穴,盯着墙内投影屏上跳动的脑电波曲线——那是林修远连续三夜的睡眠监测数据,本应呈现慢波睡眠的平缓波形,此刻却在子时零点准时炸开,像被石子投入的湖面,一圈圈震荡出与"影阁"残留信号完全吻合的共振频率。

"顾顾问?"技术员小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些不确定,"您要的脑电对比图......"

顾慎接过平板,指节在"影阁"信号图谱与林修远梦境波形的重叠处叩了叩:"把第七夜的数据单独标红。"他的目光扫过右侧生命体征监测栏,突然顿住——在某个标注着"小禾探视日"的时间节点,原本剧烈波动的心率曲线竟奇迹般拉成了水平线,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了颤抖的琴弦。

"查最近三天所有进入拘留所五百米范围的人员记录。"他低声说,平板在掌心压出浅痕,"特别是穿蓝白校服的小女孩。"

小周的笔尖在记录本上顿了顿:"您是说......那个失语的小禾?"

顾慎没回答。

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喉结动了动——林修远在火场里用后背替小禾挡下横梁时,他就该想到的。

影阁的改造从不是摧毁,而是重塑:他们把英雄的执念抽丝剥茧,再织成更锋利的刃。

而小禾,这个被他用命救下的孩子,恰恰成了那把刃的刀鞘。

"吴局办公室。"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

吴明远的茶杯在红木桌上洇开一圈水渍。

顾慎推开门时,他正盯着桌上那封盖着国安印章的调令,指腹反复摩挲文件边缘的烫金纹路,像在确认这不是幻觉。

"顾先生。"吴明远抬头,眼尾的皱纹比三天前更深了,"上面的意思是......"

"我知道。"顾慎打断他,将平板轻轻推过桌面,"但您看过林修远的脑电数据吗?他的潜意识还在接收指令,就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程序。如果现在移交......"

"我比你更清楚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吴明远突然拍桌,茶杯里的水溅在调令上,"二十年前他跪在校门口求支援时,膝盖骨都嵌进了水泥里;三年前扫毒行动他替我挡子弹,弹片现在还在我肋骨里!

可现在——"他抓起调令甩在桌上,纸张发出脆响,"现在他们说这是'特殊案例',说我'权限不足'!"

顾慎盯着他发红的眼尾,忽然伸手按住那封调令:"沈雨桐的心理评估申请,您批吗?"

吴明远的呼吸一滞。

他望着顾慎眼底的冷静,像望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最终抓起钢笔在评估单上签了字:"仅限学术研究,全程录像。"

评估当天的探视间泛着冷白的光。

小禾攥着顾慎给的小熊挂件站在门口,校服口袋里的录音笔硌得大腿生疼。

她抬头看了眼单向玻璃后的观察室,能模糊看到顾慎的影子——他正低头调试设备,镜片反着光,像在织一张看不见的网。

"小禾。"看守打开门,声音放得很轻,"进去吧,别碰玻璃。"

小女孩踮着脚走进去,塑料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林修远坐在对面,囚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眼神像落在水面的树叶,轻飘飘的没个准头。

直到小禾的手贴上玻璃,他的瞳孔突然缩成针尖。

"别信穿白大褂的人......"他开口时,喉结滚动的频率让小禾想起医院里的心电图机,"他们用糖纸包着刀。"

观察室里,顾慎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

他盯着监控屏上林修远的声带振动曲线,耳麦里同时传来沈雨桐的惊呼:"这频率......和影阁的加密通讯段!"

录音回放的"滴"声响起时,顾慎已经启动了因果推演。

银紫色的光雾在视网膜上蔓延,那条本该指向林修远的猩红命运线突然逆转,像被无形的手拽着,穿过探视间的墙壁,穿过市局的走廊,最终停在地下二层的身份验证终端前——那台只有局领导和技术科长有权限使用的机器,此刻正发出细微的嗡鸣。

"秦队。"顾慎摸出手机,按下快捷键,"能帮我调份东西吗?"他望着终端屏幕上跳动的时间,凌晨两点五十九分的数字刺得人眼睛发疼,"最近一个月,这台终端的使用日志......特别是三点整的记录。"

窗外的雨开始下了。

顾慎望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忽然想起林修远日记本最后一页的泪痕——有些真相,从来不是为了被看见才存在。

而他要做的,是把这些真相,连同影阁藏在黑暗里的手,一起拽到阳光底下。

秦芷瑶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

市局技术科的空调嗡嗡作响,她盯着终端屏幕上跳动的绿色代码,后颈突然冒出一层薄汗。

凌晨三点的访问记录就像一串毒牙,从密密麻麻的数据中冒了出来——每一天,同一时间,由同一串乱码组成的IP地址,调阅的文件名称始终是“GS序列适配度报告”。

“顾先生。”她抓起手机的手在颤抖,直接拨通了顾慎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拘留所走廊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你要的日志调出来了,三点整的访问……来自衔尾蛇委员会。”

顾慎正在整理林修远的审讯录像。

耳机里突然炸响的消息让他的笔尖戳破了纸面,墨水在“影阁”两个字上晕开,像一团正在扩散的血。

他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具体内容是什么?”

“全是GS序列。”秦芷瑶的声音压得很低,背景里传来技术科同事的脚步声,“我查过档案,这是三年前国安局销毁的意识融合项目代号。适配度报告……应该是评估普通人能否承受多意识体共生的实验数据。”

顾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林修远脑电监测里与影阁信号共振的波形,想起小禾探视时他突然清晰说出的“别信穿白大褂的人”——那些话根本不是疯言疯语,而是被篡改的指令。

影阁故意让林修远暴露,就像在鱼塘里扔了块带饵的石头,要钓的是……

“母体意识池的密钥持有者。”他脱口而出,声音像被冰镇过的刀刃。

手机在掌心烫得发疼,“秦队,立刻黑掉这台终端的访问记录,用三天前的旧数据覆盖。还有……”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查我名下所有停用账号的残留认证痕迹,特别是‘灰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秦芷瑶突然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苦涩:“你早猜到会有这一天,对吧?所以才让我提前备份了干扰仪。”

顾慎没有接话。

他望着窗外被雨幕模糊的霓虹灯,想起周法医上周送来的金属箱——那台尘封的脑波干扰仪,外壳还沾着二十年前精神控制实验的锈迹。

此刻它正躺在签到空间的实验台上,银紫色的光雾缠绕着仪器的齿轮,像在等待被唤醒。

“今晚十点,拘留所通风系统。”他摸出钢笔在便签上写下时间,“释放模拟认知清零的低频脉冲。”笔尖在“模拟”两个字下重重划了一道线,“要让所有监测设备都以为林修远的意识彻底崩解,但他的核心记忆……”他停顿了片刻,“必须保留。”

秦芷瑶在那边应了一声,背景里传来键盘敲击声:“沈雨桐的论文摘要我已经传给她了,标题是《神经抑制剂与人格解离的相关性研究》。她刚才打电话问需不需要提境外实验室,我让她……”

“提。”顾慎打断了她,“越具体越好。就说抑制剂来源是美国第13区生物实验室,三年前有样本流入黑市。”他盯着桌上小禾留下的小熊挂件,绒毛被雨水打湿后黏成一撮,“影阁要误导调查方向,我们就给他们指条更偏的路。”

挂掉电话时,窗外的雨已经下得很大。

顾慎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十七分——距离三点的远程访问还有四十三分钟。

他走进签到空间的瞬间,银紫色光雾如活物般缠上他的手腕,系统提示音在脑内炸响:【检测到影阁核心阴谋破解度达73%,触发第三十三次签到条件】。

虚空中浮现出半透明的签到台。

顾慎的指尖刚触到台面,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颤。

他踉跄着扶住实验台,抬头时,记忆碎片如暴雨倾盆——

雪地里跪着一个穿警服的男人,是年轻二十岁的林修远。

他的警帽掉在脚边,睫毛上结着冰碴,抬头望着面前披着墨绿长袍的女人。

女人的手抚过他的眼睛,声音像浸在福尔马林里的蝴蝶:“从今往后,你只看得见污秽。”她转身时,手腕内侧的刺青闪过——“镜夫人01”,字母边缘还渗着血。

“镜夫人……”顾慎喃喃出声。

记忆画面突然扭曲,风雪深处传来机械合成音,每个字都像齿轮咬合的声响:“第零号样本……仍未归巢。”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镜夫人没死!

这个影阁最神秘的创始者,竟亲手塑造了林修远这样的“审判者”。

而所谓的“第零号样本”……顾慎摸向自己后颈,那里有道淡粉色的疤痕——前世被灭口时,凶手用手术刀割开的位置。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时,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解锁功能:记忆回响捕捉。可在高共鸣场域中提取未消散的意识片段。当前剩余使用次数:1】。

手机在现实世界震动起来。

顾慎退出签到空间,屏幕上显示着“老郑护工”的来电。

他按下接听键,只听见护工急促的喘息声:“顾先生,郑叔……”

“他怎么了?”顾慎的声音突然发紧。

“咳血。”护工的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说要下病危通知,他……他说无论如何要见您一面。”

窗外的雨砸在玻璃上,顾慎望着雨滴里摇晃的路灯,突然想起老郑常说的那句话:“有些秘密,该带进棺材里。”但此刻,那个总把秘密嚼碎了咽下去的老人,却在临终前执着地要见他。

他抓起外套冲向门外,雨幕里,签到空间的记忆碎片再次闪过——镜夫人的刺青,林修远雪地中的跪姿,机械音的“第零号样本”。

而老郑病床上的那声呼唤,像根突然绷紧的弦,将所有线索串成了一张正在收紧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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