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上) 悲戾频发群侠议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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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上)
悲戾频发群侠议治
且说肇事车正要撞向云横秦,忽见一个身影闪来,一手抓起云横秦,另一手冲着车的挡风玻璃啪啪打出两枚飞石。那身法、动作如此迅疾,周围的人也看得愣住了。那司机头上挨了两枚石子,已昏迷过去,但脚下尚踩着油门,“咔嚓”撞到路中间的隔离带上,脚下一松,方停下来。
拍哥仔细一看,那救人的不是劫侠是谁?此时劫侠已过去查看受伤的儿童,拍哥也打了救护和报警的电话,两个人一道救护伤者。不一会儿,急救车开过来,把受伤的儿童抬到车上驶去。捕快也到了现场,查看肇事车辆,拉开车门,那司机满脸是血,被一晃苏醒过来,要发动车辆,早被捕快一把抓出来,连人并车带走了。
拍哥惊魂未定,说道多亏劫侠,才免酿大祸。劫侠摇头叹道:“那两个孩子就难说了!”两人边走边聊,一块往陈得那里去。陈得听说此事,又惊又怒,恨道:“孩子如何招惹他来?真是该死!”劫侠道:“我在街面行走多年,每每看到人们发生争执,以前不过是说两句,各走各的完事;现在则往往大打出手,小事酿成大事。现在国富民安,偏有一些人,狠毒暴唳。”拍哥道:“他们身上似乎有一种戾气,一触即发,也不知道这戾气从何而来!”
劫侠道:“老弟分析得不差。前两天我就碰见一起斗气的事儿。那也是一天午后,我正坐在路边树枝歇息,只见一辆红色轿车突然刹车减速,压实线冲入辅路,后面跟着一辆黑轿车猝不及防,差点撞上,急刹地车一撅。那黑车看来是动了气,外绕迅速赶上去,超越红车,直接减速硬并线别车,想是报一箭之仇。这一下,后面的红车也不得不紧急减速。这第一回合后,黑车似乎是恶气已出。开始正常行驶,我就一路跟过去,在树梢间纵跃,看看最后结局如何。那红车加速想超黑车,但黑车一直快速,不让红车超越。后来红车冒险从狭窄的空隙里超过去,到了一座桥下,在路面变窄处,将黑车逼停。那红车上下来一个男的,拉开黑车的车门,揪下一个女司机就打,多亏有路人拉架,才没打成重伤。”
陈得道:“最近也发生了的女乘客和公交车司机斗气抢夺方向盘,致车坠入长江的事故。有路怒症的人并不少,一上车就怒骂不止,或是嫌他人不会开车,或是骂行人不能避让。若路上没车和人时,又骂路面不好,交通线不会划,红绿灯时间太长等等。他们心中的恶气,非要等开车时才发泄出来。”劫侠道:“像今天这个,恐怕不是一般的路怒,要撞人来发泄自己的恶气,就该杀了!”拍哥道:“我看他一脸的血,捕快拉出他来时,却还没死?”劫侠道:“要不是为了救那孩子,不能用上十成功力,我早把他的脑袋打出窟窿来了,还活了他?”
陈得道:“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不如意则必生怨气,有怨气则要释消。近来我查看各处,初有心得:坏风月为害甚烈,佳风月能溢美人间。佳风月可消融怨气,但普通百姓,能得佳风月者,寥寥无几。天长日久,婚姻不过是一件褪色的旧家具,唯有器物之用;至于其间风月,已荡然无存。因而我想,佛家的空净观倒有补益,能沉淀怨恨,化解毒念。我认识一位大和尚,在石城寺里,功力不差,只是古怪一些,寺里就他一人与两颗银杏树,并无僧徒、大殿。不知这和尚能不能布道除戾?”劫侠道:“你认识他更好,那是我的好友大鞋僧。听说他近来收一高徒,我还没给他道贺,今日咱们何不一并去问问他?”陈得与拍哥都说最好,三人往石城寺赶去。
不久三人已到了石城寺山下。跨过溪水,蹬上山坡,曲折前行,渐渐听得前面有“劈喳”声,拐过山坡一看,身材魁梧的大和尚正在往下撕一藤条,那藤条紧紧缠绕在一棵小树上,攀附昂仰,竟包裹了小树,和尚掰着藤木的须钩,弄得不耐烦了,狠狠地撕扯开,断须落叶四处飞溅。
劫侠正要说话,只听和尚说:“你愿意长就长,不愿长就拉倒,为啥缠在人家身上?”陈得道:“看来草木中也有恶魔。”大和尚回头看到三人,呵呵大笑,一声佛号,飘然来到三人面前,施礼见过,便往里请。拍哥见他肥大的身材,竟如风中飞叶一般轻疾,心中暗惊;再看他怒眉精目,活脱脱的一介武夫,能杀猪搏虎,哪有出家人的平静超逸?
劫侠早已和大鞋僧谈笑起来,二人皆内功精湛,声音洪亮,只震得山谷回响,鸟雀惊飞。劫侠问道:“和尚,听说你最近收了个徒弟?后继有人了,可喜可贺!”大鞋僧仰脸“嗨”了一声,道:“有了徒弟是好。要说后继有人,那就悬了!”劫侠问:“怎么悬了?”大鞋僧道:“他年龄大些,六十多,较我还老。我成了他的后继人罢了。”众人都笑起来。拍哥见和尚穿了两只大鞋,似是不跟脚,走路却飘然无声,更觉奇异。
说笑间已到了寺里,大鞋僧请三人在银杏树下石凳上坐,转身去叫徒弟烧茶。拍哥四处打量,又仰头看银杏树,只觉这里与和尚一般怪诞。劫侠和陈得早已来过这里,只跟着和尚去看他徒弟,转到银杏树背面,只见一个人仰面睡觉,陈得觉得面熟,走近细看,不是老栾是谁?
那老栾正在梦中乱喊乱叫,便要去叫醒他,大鞋僧摇摇手:“阿弥陀佛!让他梦去吧,醒来亦如梦。想这故事是在延续呢?还是另生枝节?”陈得问道:“什么故事?他怎么又到了这里?”大鞋僧道:“我也未进他梦中观看,也不知他梦些什么。但听他痛喊疾呼,似是梦他前番的经历。”陈得还要问,只听那老栾惊呼一声:“我的娘哎!”双手捂了裆,满脸痛苦的神态。
老栾只觉得裆下剧痛难忍,褪了裤子一看,男人的物件竟不见了。四下寻找,竟从裤腿里掉出来,还有一块小玻璃片,鲜血顺着腿流下,忙找块布捂住裆,往外找人救命。弓腰撇腿出了房,只见岸区港口那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这时又“轰”的一声爆炸,震得老栾一个趔趄,似乎两个耳朵都飞走了,不愿再帮他听声音,满脑袋里是一罐粥。
只见工地上的工人都一动不动,似是被定身法定住了,保持着原来的动作,都不理他。那边一朵大大的蘑菇云飘过来,老栾招招手,那蘑菇云果然过来,慢慢降下,吸住老栾起飞。老栾说:“我不去天堂,我去医院。”那团云就往医院移动。老栾往下一看,只见很多消防车在地上喷水,像一条条白龙,把头扎到火烟里。有白色的烟团腾起,又听见几声爆响,有的水龙突然趴地上,接着又抬起身来,昂头吞着火烟,消防员前赴后继,陆续赶来。又经过一处停车场,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小汽车都灰头土脸的,像烤糊的卷子。
后来到了医院里,老栾低头看看裆里,确信真的没了那东西,不是做梦。同病房里,有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一个婴儿在哭,说才七个月大,在爆炸中被震死了,求医生再救救,看还能活过来吧。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段黑木头在哭,说是她儿子消防员,晚上接到电话要归队,在门口换上鞋,竟跪下哐哐地磕头:“妈,我走了!”“这是真走了呀!”
老栾突然觉得自己活得有些惭愧,自己该死,该换回那些年轻的生命。老栾就过去安慰她们。老栾见那婴儿外表似乎不要紧,就说:“这孩子可能没事儿,我看着不碍的。”年轻的母亲哭道:“昨天爆炸,我家的玻璃全碎了,他从小床上被冲下来,伤了头部。来医院的路上还扒拉着找奶喝呢。”抚摸着孩子的脑袋:“孩子,咱们走。”老栾不知道再怎么说,看着她们走出去。走廊里不断地往里抬人,也往外抬人。老栾叹了声,只听得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睁开眼睛,银杏叶像小手一般在上面划拉,布满了光怪陆离的影子。
老栾翻身坐起,见师父大鞋僧正盘坐在石板上喝茶。赶紧过去给师父倒茶。大鞋僧道:“徒儿啊,刚才有三个朋友来殿里商量事情,我想那件事浩繁,咱只管这片山野乡村,城里的那些事,得请我师叔斗姆神妮帮忙。我已写了一封书信,明日一早,你就起身,送往斗姆宫去。”说罢交给了老栾一封书信。
原来,劫侠三人把世间戾气之重说与大鞋僧,问他可有治戾之法。大鞋僧道:“不只人间有戾气,这山野水泽间,动物植物都有戾气。我也时常巡视这片山水,并延及山下乡村,凡遇那暴戾之事,无不惩治,使其顺心静气,和颜悦色。故而我这处山水,虽不及曝书山优美,倒也僻静。”
劫侠道:“和尚说的是。一进你这山野,顿觉和风迎面,瑞光环照。只是那城市街道里戾气频发,光凭我等力不从心,不能尽治,还请大和尚想想办法,借佛法祛除戾气,功德无量。”
大鞋僧道:“老和尚我力有不逮,还得找我师叔斗姆宫神妮。她老人家徒儿众多,且德望重,佛理精,法力无限,若得到她老人家相助,必能有些成效。”说起斗姆神妮,劫侠景仰不已,连师父也多有赞誉。双方议定之后,劫侠等人告辞。这里大鞋僧写好书信,只等老栾醒来交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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