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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116:胜利旗帜


第369章  116:胜利旗帜

    现在伦敦的医疗资源极度紧张,警方在初步调查后,确认了华莱士关于十公斤圣雪的陈述还算可信一或者说,他们宁可信其有。

    于是,看在这批珍贵圣雪的份上,他们为他争取到了一个难得的床位和紧急清创缝合手术。

    在医院缝合了伤口的华莱士坐靠在病床上,病房内、走廊里挤满了住院病患和家属,哭喊声、咳嗽声此起彼伏。

    华莱士不受干扰,脸色紧绷地用笔记本搜索著关于君士坦丁堡的资料。

    局麻效果已经过了,伤口不断传来一阵阵痛感,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他能忍受。

    他不清楚这个将自己选为玩家的神秘游戏究竟有何来头,但结束了一局游戏后,系统弹出的排行榜及奖励说明至少让他确信一点,通关这个游戏能将获得超乎寻常的奖励。

    这一切固然不可思议,但看看窗外伦敦的断壁残垣,又觉得一切都可以接受。

    再离谱,有「开膛手复活变成超级巨人报复伦敦然后白色巨龙出现将其冰封」离谱?

    这句话听著都不像是英语该有的排列组合。

    可就是在现实里面真切发生了,就在他的亲眼见证下。

    伦敦现在的网速很慢,好在华莱士的笔记本配置很好,部署有AI。

    「君士坦丁堡在围攻下坚守了五十多天,最终在1453年5月29日沦陷。末代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解下紫袍,带亲卫队冲入敌阵,战死沙场。

    华莱士低声自语,把守城期间详细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记下,尤其是这几个关键节点。

    「关键事件分别有以下几个,一是陆地行舟,经过多次拉扯都没能突破拦海铁索的穆罕默德二世决定,在4月22日夜间将战舰拖到陆地,绕过封锁,直接进入到金角湾内部进行夹击。」

    「二是5月7日、12日的大规模攻势,最后被艰难击退。」

    「三是5月28日凌晨发动的总攻,守城核心乔瓦尼·朱斯蒂尼亚尼身受重伤,被迫撤离,对士气造成毁灭性打击。」

    「四是一支小队发现靠近皇宫地方的一个城门防守薄弱,由此突入,加速了防线的崩坏。」

    他想起了游戏标明的困难难度,眉头紧皱。

    这种以具体历史为背景改编的游戏,目前他还没有看到什么魔改的地方,应该是遵循历史走向的,可这么一来,只要会搜索,不就能把难度大大降低吗?

    还是说为了平衡这一点,所以游戏会故意在某些地方增加难度,让玩家面临比真实历史当中的君士坦丁十一世更加艰难的局势?

    华莱士作为游戏关卡设计师,他的思路从来都是下意识从设计者角度发出。

    这一点能让他有种能和其它游戏设计者凭空交流的玄妙感。

    但在这个游戏里面,他暂时还发现不了多少这种感觉。设计出这个游戏的存在,似乎并没有带著什么情绪在里面。

    对了。

    华莱士再次翻看游戏的名字。

    《1453:君士坦丁堡》,但后面跟著一串希腊字母,且里面也没有1453的字样,意思可能有所不同。

    他查找对照表,将那串希腊文字打下来,然后翻译。

    翻译结果出来,原来在希腊语里,游戏的名字是君士坦丁堡:「胜利旗帜?」

    游戏中,沃尔夫重读了下宰相刚刚说出的圣物名称。

    游戏内,大部分玩家的进度都远远超过了中途退出的华莱士,尤其是沃尔夫。

    经过初场海战之后,大战就正式围绕著陆地城墙展开。

    奥斯曼帝国的乌尔班攻城炮开始轰鸣,巨大的石弹带著破空声砸向城墙,每一次撞击都能引发地面的震颤。

    他们的主攻方向集中在城墙中段的圣罗马努斯门和查瑞休斯门区域,石弹砸在城墙上,碎石飞溅,墙体出现一道道狰狞的裂缝,还好目前没有出现崩塌的缺□,但要是这样一直轰下去,对士气的打击肯定是极其之重。

    沃尔夫遵循历史记载,将守城专家乔瓦尼和他的雇佣军部署在这两处关键区域,自己的指挥中心也设在这里。这样既能最大化提升部队的战斗力,又能减少命令传递的延迟经历了几场小规模击退战后,沃尔夫的操作越发熟练,攻城炮轰击停歇后,立刻调度工程队带著石料、木材赶往破损处抢修。

    奥斯曼军队架起云梯攻城时,他精准派遣预备队支援危急段落,击退一波又一波试探性的进攻。

    几场战斗下来,权威值稳步提升,派系平衡也维持在相对稳定的状态。

    可即便如此,局势依然不容乐观。敌众我寡的差距太过悬殊,奥斯曼军队仿佛无穷无尽,一波攻势刚被击退,下一波就已集结完毕。而部队的士气无论如何鼓舞,似乎都存在一个难以突破的瓶颈。

    就在这时,宰相卢卡斯·诺塔拉斯触发了一个关键事件。他神色凝重地找到沃尔夫,告知了胜利旗帜的存在。

    「是的陛下,我的家族先祖曾经在收复基西拉岛的时候,在某座教堂找到了一件可能是十字军在遗留下来的圣物,惊奇发现,只要旗帜展开飘扬,就能激励附近全军的士气,让他们变得悍不畏死。于是先祖保罗将此旗敬献给了米海尔八世陛下,希望能为帝国带来胜利。」

    「但......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后来安德洛尼卡二世陛下似乎将其尘封起来,不再提及和使用。」  

    「直到安德洛尼卡二世的孙子得到了旗帜并击败了他,成为安德洛尼卡三世......可不知安德洛尼卡二世和他说了什么,最后他临终前,把旗帜再度尘封起来,一直持续到今天。

    宰相将一段隐秘的历史娓娓道来,沃尔夫心中疑惑,他为什么这么清楚?

    这件圣物似乎可是连君士坦丁十一世本人都不知道。

    不过考虑到对方是重臣、大贵族,又是游戏的顾问,忽然觉得又相当合理了。

    而且皇帝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至少宰相这么一说后,出现的选项只有一个,那就是【从利普斯修道院找出尘封的胜利旗帜】,说明皇帝还是知道旗帜大概在哪里,只是不知道有这样的作用。

    游戏视角切换为第一人称。沃尔夫操控著君士坦丁十一世,根据任务提示,带著诺塔拉斯来到利普斯修道院。

    修道院深处的皇室物品间里,一口沉重的橡木箱子布满灰尘,上面挂著一把古朴的铜锁,皇帝随手就拿出了匹配的钥匙,然后亲卫往锁孔倒了点油。

    咔哒一声,锁被打开。

    箱子里,一面淡红色的战旗静静躺在其中,布料有些陈旧,边缘甚至有细微的磨损,看起来毫不起眼,很难想像它能拥有激励全军的神奇力量。

    在战旗下方,还压著一卷泛黄的羊皮信,沃尔夫拿起缓缓展开,经过翻译的文字映入眼帘:

    【既然你来了,那么就表明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当你亲手启开这箱子时,我仿佛已看见君士坦丁堡的城墙在炮火中震颤,听见圣索菲亚的钟声混杂著士兵的呐喊。

    这是我毕生恐惧的图景,如今却要将它连同这胜利旗帜,一同交予你的手中。

    我亲眼见到过使用旗帜的后果,士兵犹如猛虎扑羊般冲破拉丁人的防线,即便身中数箭仍嘶吼著向前,怒焰滔天。

    不少被这面旗帜「眷顾」过的士兵在半月内陆续暴毙,脸上带著癫狂的笑意。

    你当知晓,我在位四十六年,见证过加泰隆尼亚军团的叛乱,亲历过奥斯曼人的铁蹄,可这些都没有这面旗帜给我带来的恐惧之深。

    我曾无数次想将此旗付之一炬,可每当夜深人静,望著皇宫穹顶,我便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罗马的火种或许会黯淡,但绝不能熄灭。」

    这旗帜是毒药,却也是绝境中的最后希望。

    当城墙即将被攻破,当基督徒的鲜血将染红金角湾,它能唤醒士兵骨子里的勇气,却也会将他们拖入灭亡的疯狂。

    若你非要动用它,切记三事:

    一、旗帜不能频繁使用。

    二、只能由你执掌挥舞旗帜。

    三、使用时间过长,士兵将敌我不分。

    我曾是拜占庭的皇帝,如今只是修道院中诵经的安东尼奥斯。

    我体会过帝国的荣光,也尝过衰败的滋味。这面旗帜不是拯救,而是饮鸩止渴。若你尚有其他退路,哪怕是向西方求援,哪怕是暂避他处,都切勿打开这箱子,拿出这面旗帜。

    可若真到了城破国亡的最后一刻,当你看见十字架倒在奥斯曼人的头巾之下,当圣像被践踏在马蹄之下,你便举起它吧。

    只是要记住,你举起的不仅是胜利的希望,更是无数士兵的性命,是罗马帝国最后的罪孽。

    愿上帝宽恕我的保留,也愿上帝怜悯你的抉择。

    一届修士——安东尼奥斯】

    沃尔夫沉默地看完了这封信,心脏沉甸甸的。

    他收起羊皮信,指尖悬在旗帜上方,迟迟没有拿起。

    可能是游戏规定必须要拿到这面旗帜,所以皇帝自己动了。

    【你已获得圣物胜利旗帜】

    【功能一:士气如虹—一激活所选部队士气,一小时内士气如虹,不受任何影响降低,一小时后进入疲惫期,如果战斗失利,事后士气会下降更多。

    功能二:如狼似虎—激活所选部队的暴虐之心,半小时内,不畏生死,战斗力大幅增强,但时间超过半小时会敌我不分,无法恢复清醒。结束挥舞旗帜后将进入无力期,短时间内无再战之力,且消耗士兵寿命。

    功能三:可言胜利一一进入过载模式,影响范围大幅度提升且不受控,除旗帜持有者外,让所有人进入疯狂状态,将会敌我不分,玉石俱焚。

    注:被旗帜所直接、间接影响者,死后灵魂归于胜利旗帜,灵魂达到一定数量后,旗帜发生变化】

    得到胜利旗帜后,U界面就变了,还多了一个进度条,估计就是所谓的灵魂累积数量。

    也就是沃尔夫玩过的游戏不多,不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面胜利旗帜就是这轮游戏的核心机制。

    沃尔夫认真看完,觉得这个机制对于防守而言,弊大于利,是个很好的应急道具。

    功能三绝对不能用,这完全是破罐子破摔,和尽可能长时间坚守的任务目标不相符,一用就等于同归于尽,跟失败没什么两样,就是最后为了出气泄愤。

    可...真的所有人都愿意为了罗马帝国陪葬吗?

    功能二风险极高,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轻易尝试。

    只有功能一相对稳妥,只要确保战斗胜利,那么战后士气大幅回落的风险就相当可控。

    「陛下,请用胜利之旗,挽救帝国的倾颓吧!」宰相的声音决绝,他朝著沃尔夫深深跪下,额头几乎触碰到地面,「哪怕...代价是全城人的性命!」  

    「你疯了?!」

    沃尔夫眼睛瞪大,你疑似有点太极端了。

    对痴迷军事、偏爱模拟战争的沃尔夫来说,惨胜与惨败本就没什么区别。他连一场带著伤亡的小胜都不愿接受,更别说用全城人的性命去换所谓的胜利。

    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尽可能不用这面旗帜通关。

    哪怕游戏标注困难难度,哪怕历史结局早已注定,他也想试试,能不能靠纯粹的指挥和调度,守住这座孤城。

    游戏里的时间又过去了几天,这几天奥斯曼军的地面试探从未停歇,云梯一次次架上城墙,又一次次被守军推下。

    海上也未曾安分,奥斯曼海军轮番冲击金角湾的拦海铁索,炮火轰鸣日夜不绝。

    但沃尔夫的指挥也越来越娴熟。

    他总能精准预判敌军的主攻方向,提前调度预备队设防。

    海上进攻没什么谋略可用,拼的就是操作,靠著希腊火,将敌船烧得啪作响。

    几场战斗下来,最差也是击退敌军,己方伤亡轻微的大胜,军事上的接连胜利为他积累了大量权威值。

    他用权威值强征贵族私藏的粮草和石料,修缮城墙、补充物资。

    触发派系事件时,也能凭借足够的权威值快速调解纷争,既不得罪东正教派,也能安抚亲拉丁派,甚至还能从贵族阶层那里压榨出更多支援。

    这种顺风顺水的局面,让沃尔夫产生了一种错觉。

    君士坦丁堡好像能一直守下去,哪怕面对十万奥斯曼大军,也能凭这坚固的城墙和忠诚的士兵,守到天荒地老。

    直到4月18日,这份错觉被撕了个粉碎,试探了快半个月的奥斯曼军终于露出了锋芒,开始组织起第一次大规模的步兵突击。

    也让沃尔夫亲眼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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