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非常擅长站在女性角度思考问题，还被称为妇女之友，是那年小镇最想嫁的男人。好多女人视他为灵魂伴侣，你猜，后来出了什么事？”

    马律师从他说“善于站在女性角度思考问题”就觉得不对味儿。

    作为纽约人见多识广，这时候已经明白过来，“他是个Gay？”

    “正解。”

    马特无言。

    他能想象得到，当时小镇人知道真相后会有多膈应。

    七八十年代正是非常保守的时候，尤其南方，家里出了个同会被赶出家门，一家人都觉得脸上无光。这件事让全镇人跟着丢脸，甚至亵渎宗教信仰。

    偏偏大家还不能明说。

    反正知道真相后，镇教堂的礼拜就没人去了。

    那座教堂因为紧挨着皮埃尔家的杂货店，平时由皮埃尔家打扫维护，后面干脆成了皮埃尔家的私产。皮埃尔是个老好人，假如有谁想来教堂坐坐，他也不会阻止。不仅去来随意，如果有空闲还会临时充当神父，听听对方的烦恼，劝解几句等等。

    一来二去的，大家觉得皮埃尔比德米称职多了。

    早就该让他来当这个教堂的神父——后来艾比盖尔往教堂里摆了些奇奇怪怪的神，大家才不提这茬了。

    皮埃尔什么都好，就是找了老婆，后来又生了娃。

    德米意识到他不受欢迎，渐渐不出现在镇上，但他的伤害已经造成。林克这么一说，马特摇头，早知道发生过这种事他不会用现在的态度去交际。现在固有印象已经形成，再说什么都晚了，他注定没法融入这个小镇。

    “我刚刚接到电话，纽约警方突袭了金并总部大楼，以多项罪名起诉并逮捕了金并，ABC正在现场直播。”这是纽约私家侦探发回来的最新消息。

    这是几方协商，然后一齐向金并下手的结果。

    每个人的预期收益不同，像大少，一年无论多少亿他都看不上眼。因为他的财富已经太多，挥金如土到死都花不完，钱没有意义。但他需要干些自己喜欢的事儿。

    而蛇盾局、福布勒等只要有几个亿就值得动手，特工组织的资金永远不嫌多。

    对于地方警局，千万甚至几百万现金，就足够他们和金并狠斗一场。毕竟是官方，他们有十足的底气，打赌金并吃亏之后不敢报复。

    所以几方妥协的结果，就是先把金并控制起来，钱可以以后再分，但不能让他转移。

    “你如果能买到今天的纽约时报，就能看到金并戴手铐的照片登在头版上。”

    “可以说现在正处于人生低谷，急需老朋友的安慰……”马特止不住兴奋的挽挽袖子，“我明天就回纽约！”金并都这么惨了，他如果不能亲眼见证，怎么能睡得着？

    “哈哈~真羡慕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我就没有这种宿敌之间的羁绊，相爱相杀的缠绵。”

    马律师，……想吐。

    “对了，还得请你帮个忙。”

    “……马特，这是罗宾，罗宾，这是马特。”林克拉着罗宾向他正式介绍。

    “我们之前在酒吧见过。”马特原本打算休假一周，可金并都那么惨了……，林克的超英基金让他热血沸腾，有点儿迫不及待想回去工作。

    “纽约现在乱成一锅粥，都在抢那些黑钱，你回去后不要参与进去。”

    “放心吧，夜魔侠会消失，加班的人只有马律师。”人总会向更恶劣者低头，他现在也习惯叫自己马律师，就像……回旋镖队长。这是他们之前商议好的，此外还有一个小忙，罗宾。

    罗宾要去纽约学习，林克拜托他帮忙照看，林克自己的人脉太“高端”了，还是马特的人脉比较接地气。

    比如同一家建筑公司，林克就连联系他们老板都得托人向下找，而马特能找到施工方的项目经理，显然后者更利于罗宾去学习。

    马特爽快答应下来，他一直想为林克做些什么。

    罗宾的柳巷1#的改造工程还要一段时间，等完工后直飞纽约。这笔工程款加上因为努力……工作，拿到的最高差补，这笔钱足够她在纽约玩儿的开心。

    接下来林克准备把金并丢在一边，就当不认识。

    监狱是关不住他的，相信不等马律师的飞机落地，金并就会被保释出来了。由于金并长的像肌肉方块，很多人就把他当成头脑简单的人，然而怎么可能？头脑简单的人统一不了东海岸地下世界。

    金并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只是现在还没成长起来，眼界不够开阔，才会被林克算计。

    未来他纵横黑白两道，同时玩转政商两界，这种手段就不起作用。

    金并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这次进监狱，他绝对会立刻把黑钱连同麻烦一起扔出去。然后收缩势力，躲进安全之所，冷眼看谁在抢夺？谁是他真正的仇人。这时候的金并神经紧绷，情感受创，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发他的惨烈报复！

    接下来他会先做什么？收买官员？寻找新靠山？还是继续假装建筑商人谈情说爱？

    很多人都在拭目以待。

    林克不知道金并怎么选，他准备先站在岸边看会儿风景。

    *****

    第二天，一颗大大的红点出现在地图上！

    仿佛等待的靴子终于落了地，林克也跟着大大的松了口气。

    接下来该吃吃，该喝喝，连早晨训练都不耽搁。这次撞击依旧不算正式的天球交互，就像两个球在接近过程中不断碰撞弹开，每次撞击只引发两个世界部分物质交换，顺便带来一些特产。

    至于撞击引发的神经痛，昨天睡觉时特意躲进精神空间里，没感觉到。

    他从不让自己没苦硬吃。

    这颗硕大的红点位于农场西侧密林深处山坡上，那个位置几乎抵达农场的西侧边界，再往外就是延绵的雪山。那边有高山阻挡，那些红点不可能翻山越岭，只能朝着农场这边进发。

    所以他不急着出发，那些茂密的树林他也不熟悉，还不如在自己的主场以逸待劳。

    林克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发现红点偶尔分割成两三个小群，每个群里又有数个红点，每隔一段时间红点就又聚在一起。反正前进方向一直是朝着下山的方向缓慢移动。

    可以确定，这次的目标都是活的，但不是一个而是一群怪物。

    数量大于15+！

    这是一整支小队吗？

    林克先是感到紧张，继而又整个人兴奋起来，这是终于要开张了吗？

    他迅速的武装到牙齿，第一把主武器是配备200发弹箱的M249班用机枪，发射5.56mm北约标准弹，搭配重枪管和全息瞄准镜，这是他能拿出的最强火力；

    第二把主武器是带中距离瞄准镜的脏雪步枪，发射7.7mm特种穿甲弹，这是他手里的攻坚利器，首发3倍暴击；

    第三把主武器是制式M4A1自动步枪，发射5.56mm燃烧弹，同样带大弹夹和全息瞄准镜；

    最后一把备用武器雷明顿M870式霰弹枪，用12号霰弹。

    配备的弹药，压好的弹夹都装在背包里，枪管打废了都打不完。他后悔没买手雷和火箭筒……其实有渠道买到，怪他太谨慎。此外还有防割手套、防弹衣、防风镜、望远镜、测距仪……懂的都懂，人越菜装备越全。

    想的多的人尤其如此。

    检查完毕后出门。

    外面天气晴好，湛蓝的天空飘着丝丝云彩，正好延伸到树林和山的交界。

    林克的脚步很轻，走在林间只有在刮擦枝叶时，才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但他身后还跟着一行沉重的脚步声，咔嚓咔嚓踏在枯枝和泥土上，节奏分明。

    他边走边研究地图，怪物所在的位置是密林带。这边位于南海岸，属于亚热带和热带丛林气候，荆棘灌木与丛林拥挤的生长在一起，行人寸步难行，相信怪物也是一样。枪械在这种丛林中完全没有优势，因为作战距离内有大量遮挡物。

    到处都是树木草丛，子弹在树干上擦一下就不知道飞哪儿去。

    教官给他说过一些丛林战的内容，这里没人现场指导，林克只能一边走一边回忆军训内容。可惜，军训虽然有两周，涉及到丛林战也不过几句话。美军好像也没什么丛林战胜利的经验。

    教官一直强调，当新手遇到不熟悉的战斗环境，必须做好三件事——撤退，撤退，立刻撤退！

    不过也没差什么。

    现代军队的战术理念，他已经基本学会了，继续深入并不会给他带来更大帮助。那些是人类之间战斗的经验，因为假如遇到的敌人会飞呢？假如敌人会魔法呢？假如敌人是机器人或岩浆岩石巨人呢？假如敌人又会飞又会魔法还会瞬移呢？

    现代军事可不教这些。

    他沿湖绕到南面，选择从红点背后的山坡切入。比起直接怼上去，他的计划是寻找一个制高点观察怪物种类，布置预设阵地，再做下一步计划。站得高也能获得更好射界。

    “任何准备都不白费。”教官的话很少，每一句都很有意义。

    身后跟着的是他手搓出来的跟随型机器人，买材料费了一番功夫，然后还要先改装农用机械，最后踩着死线搓出来，连合格的外装甲都没有，正反面各挂了一块钢板。

    透过敞开的缝隙能清楚看到内部的线圈和轴承，机器人散发着机油和金属的味道。

    机器人同样使用M249班用机枪，手动切换三枪管，双弹链供弹，弹药箱连着一个空间背包。

    机器人被他留在浅林区，自己可以埋伏，可以架枪，从正面阻挡怪物冲进农场。他的农场虽不怎么值钱，但现在瓶瓶罐罐也多，打碎了也很心疼。

    他买的那上万块的攀援勾和滑轮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勾爪射上悬崖滑轮缒绳而上，不仅节约大量体力，固定后还能获得一条退路。他选的观察点是一小片悬崖，高约有三四十米。

    作为农场南侧山峦唯一突出部，两侧陡峭，站在上面感觉还挺高。

    这里的位置非常醒目，从农舍透过窗户，掠过树顶能清晰看到这里。林克计划在这里建点儿什么——有神奇背包搬运建材，他可以在悬崖峭壁上造一点小型的奇观。

    比如悬空寺什么的……？

    等他爬上去看看后，感觉更加满意。崖顶石质坚硬，岩面稍微倾斜，上面有大约十几平米的平坦空间，和山坡连接的部分有一个约两米高的石阶，再往上又是一大片缓坡。无论是做跃层还是以向山坡开凿一部分，这里都太适合作瞭望台或岗哨。

    不造个炮楼可惜了。

    站在这个位置向下眺望，能看到一片清楚的扇形区域：首先是两侧的垂直植物带，从树林向低矮灌木过渡的分界线非常明显。再往上，树木消失，只剩灌木、草丛和苔藓植物；再往上变成纯岩石山坡，光秃秃的，这片区域的活动目标从这里看一目了然。

    而悬崖正下方是常绿阔叶林和针阔叶混交林带，更深处甚至有部分榕树，这部分射击会被丛林阻挡。

    即便如此，依旧是绝佳的火力射击点。

    他用望远镜看向怪物群前进的方向，目前只能观察到树冠的偶尔晃动，这说明怪物的身高跟上次蜥蜴人战士差不多，四米以上。

    它们前进方向始终如一，假如不做改变，应该正好从悬崖正前方200米左右位置穿过。

    毕竟这里是两山夹谷的地形，可选择的前进方向有限。假设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陌生的丛林环境，大抵选择只有两个——要么攀山远眺确认环境，要么下谷底沿河流寻找人烟。

    目标显然选择后者。

    大致预测了一下怪物走出丛林的时间，林克先将崖顶清理出来，落叶枯枝扫除干净，撒上驱虫剂。确定没有蛇或别的生物，铺上一层防潮垫，布置M249轻机枪。开两脚架，打上固定螺丝，检查瞄准镜，上枪口制退器减轻后坐力提升稳定性……几次训练之后，林克终于还是舍弃了消音器。

    然后布置“脏雪”步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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