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水面的风裹着腥味，吹得墨家粮船的帆布  “哗啦”  响。王磊站在粮船桅杆上，手里的望远镜（苏清瑶改的蒸汽望远镜）里，三层楼船像座移动的青铜堡垒，堵在河中央  ——  秦军的  “镇河号”，船身裹着玄铁装甲，船舷上插满铁钩，顶层还架着联盟造的机械弩，箭尖泛着绿光，显然淬了毒。

“先生！粮船根本过不去！”  阿木在下面喊，手里还攥着个歪掉的蒸汽阀  ——  刚才改装撞角舰时，煤球叼着扳手乱跑，把阀拧变形了，“这楼船太硬，普通船撞上去跟鸡蛋碰石头似的！”

王磊跳下来，看着岸边的五辆蒸汽战车，突然眼睛亮了：“改！把战车拆了，车身装在船底当撞角，引擎换成星核驱动的，再给船身包层铁皮！”  他拍了拍战车的装甲，“秦军的楼船再硬，也扛不住星核引擎的冲击力！”

“卧槽！先生这主意绝了！”  阿木瞬间来了劲，招呼弟子拆战车。煤球蹲在旁边，叼着根铁皮想帮忙，结果没叼稳，铁皮砸在自己脚上，“嗷唠”  一声蹦起来，把旁边的石灰粉袋撞翻，白汽喷了阿木一脸，活像个刚从蒸汽炉里爬出来的雪人，引得弟子们笑得直拍大腿。

苏清瑶蹲在船边，把防水药粉涂在铁皮上：“这是用兼爱草和树脂熬的，能防河水腐蚀，还能挡住机械弩的毒箭。”  她手里的探测器突然  “滴滴”  响，“楼船里有联盟的能量反应，不止机械弩，可能还有机械虫！”

赵姬正给弟子们分发蒸汽弩，闻言把银枪往船板上一戳：“怕什么！上次齐宫那么多机械虫，还不是被我们杀得片甲不留？这次我带弟子守船尾，谁敢爬上来，就用弩射穿他的手！”

煤球也跟着  “汪汪”  叫，叼起地上的青铜剑鞘（上次齐宫缴获的）往赵姬脚边送，像是在说  “我也有武器”，引得苏清瑶笑着摸它的头：“你还是乖乖待在船舱里吧，别再掉河里了  ——  上次你掉济水，还是先生跳下去救的你。”

老狗立刻夹起尾巴，缩到王磊脚边，委屈巴巴地蹭他的裤腿，逗得众人又笑起来。接下来的半天，墨家弟子全员动手，拆战车、装引擎、包铁皮，夕阳西下时，五艘蒸汽撞角舰终于改好了  ——  船身窄而长，船头装着战车装甲改的尖撞角，船尾的星核引擎喷着白汽，活像五头蓄势待发的钢铁鲨鱼。

“出发！”  王磊一声令下，撞角舰顺着黄河往下游冲。夜色渐浓，秦军楼船的灯火像鬼火一样飘在水面，顶层的机械弩已经对准了他们。“放铁钩！”  秦军将领的吼声传来，几十根带倒刺的铁钩  “咻”  地飞过来，像蜘蛛腿一样缠向撞角舰的船舷！

“先生！他们想勾住我们的船！”  阿木喊着，想启动引擎后退，却被王磊拦住：“别退！正好让他们勾住！”  他握紧消防斧，站在船头，等铁钩刚缠上船舷，突然纵身跃起  ——  斧刃对着铁钩的连接处狠狠一劈，“哐当”  一声，最粗的那根铁钩被劈成两段，掉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卧槽！先生这臂力绝了！”  阿木看得跳起来，赶紧启动星核引擎，“轰”  的一声，撞角舰像离弦的箭，对着  “镇河号”  的船底冲过去！秦军将领吓得大喊：“快转舵！快转舵！”  可楼船太笨重，根本来不及  ——“轰隆！”  撞角狠狠撞在楼船底部，玄铁装甲瞬间崩裂，木屑和铁片飞溅，楼船剧烈摇晃起来，甲板上的秦兵尖叫着摔成一团！

王磊借着撞船的冲势，踩着飞溅的水花跃上船舷，消防斧在手里转了个圈，对着最近的秦兵劈去  ——  斧刃划过对方的腰甲，秦兵惨叫着坠入黄河；第二个秦兵举戟刺来，他侧身躲开，斧柄砸在对方的后脑勺上，人直接晕过去掉进水里；第三个、第四个……  短短十息，他就杀穿了甲板的秦兵防线，斧刃上的血滴在船板上，顺着缝隙流进黄河，染红了一片水面。

“杀！”  赵姬带着弟子们也跳上船，银枪舞得密不透风，秦兵的长戟碰到枪尖就断，有个秦兵想从背后偷袭她，被苏清瑶甩出的药粉撒了满脸，瞬间疼得在地上打滚，煤球也不知什么时候从船舱里跑出来，叼着秦兵的裤腿往船边拖，老狗力气不大，却把对方绊得正好摔进黄河，引得王磊大喊：“狗哥干得漂亮！”

阿木在撞角舰上操控蒸汽炮，对着楼船顶层的机械弩就是一炮  ——“哐当！”  机械弩被炸毁，碎片溅得秦兵到处躲。“清瑶姐！快看看楼船的底层！”  他突然喊，“探测器显示下面有个大能量反应，像是……  星核炸弹！”

苏清瑶赶紧往楼船底层跑，刚下楼梯就差点踩空  ——  底层的船板上全是联盟的机械虫，口器里喷着绿色毒液，正围着个青铜盒子转，盒子上刻着骷髅太阳纹，上面的倒计时还剩半柱香！

“王磊！底层有星核炸弹！还有机械虫守护！”  苏清瑶对着上面喊，手里的药粉撒出去，机械虫瞬间倒了一片，“倒计时快到了！再不拆，我们和楼船都得炸飞！”

王磊心里一沉，刚劈倒个秦兵，就往底层冲。沿途的秦兵想拦他，却被他一斧一个劈倒，斧刃的寒光在昏暗的底层里格外刺眼。煤球也跟着冲下来，叼着机械虫的外壳往旁边拖，虽然帮不上大忙，却替他挡住了几只机械虫的偷袭。

终于，王磊冲到青铜盒子旁，苏清瑶正用匕首撬盒子的锁，可锁是联盟的机械锁，根本撬不开。“让我来！”  王磊举起消防斧，对着锁芯狠狠一劈  ——“咔！”  机械锁被劈碎，盒子里露出了星核炸弹的引线，上面还连着个小型机械装置，正在  “滴滴”  响。

“快剪引线！红色的还是蓝色的？”  苏清瑶着急地问，手里的匕首都在抖。王磊却突然停住  ——  他看见引线旁边刻着个小小的齿轮纹，是墨家的标志！“不对！这不是联盟的炸弹！”  他赶紧掏出探测器，屏幕上的能量反应突然变了，“是假的！里面装的是普通火药，联盟故意让我们以为是星核炸弹，想让我们在拆弹时被秦兵偷袭！”

果然，外面传来  “轰隆隆”  的巨响，楼船突然剧烈摇晃，阿木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先生！不好了！又有三艘秦军楼船过来了！是‘镇河二号’‘三号’‘四号’！他们早就埋伏在下游了！”

王磊的眼神瞬间冷了：“好一个声东击西！先用‘镇河号’吸引我们，再让另外三艘楼船包抄！田建和吕不韦还真是下血本！”  他一把扯断炸弹的引线，“清瑶，跟我上去！别管这假炸弹了，先杀出去再说！”

苏清瑶点点头，跟着王磊往甲板冲。煤球跑在最前面，突然对着楼梯口狂吠  ——  那里冲进来十几个秦兵，手里举着燃烧的火把，想把底层的船板点燃！“找死！”  王磊的消防斧劈过去，火把被劈飞，秦兵们惨叫着倒在地上，血浆溅在燃烧的木屑上，发出  “滋滋”  的声音。

甲板上，赵姬和阿木已经快撑不住了，三艘楼船围着他们的撞角舰，铁钩像雨点一样飞过来，机械弩的毒箭射得船板千疮百孔。“先生！我们被包围了！”  赵姬喊着，银枪挑飞个秦兵，却被另一支毒箭擦破了胳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清瑶！给赵姬包扎！”  王磊对着苏清瑶喊，自己则跳到撞角舰的引擎旁，“阿木！把引擎功率调到最大！我们冲出去！”  他握紧消防斧，对着缠上船舷的铁钩疯狂劈砍，斧刃都劈出了火花，“谁也别想拦住我们！”

星核引擎  “轰”  的一声，撞角舰再次冲出去，船头的撞角对着最近的  “镇河二号”  船底撞过去  ——“咔嚓！”  对方的船底被撞出个大洞，河水疯狂往里灌，秦兵们尖叫着往水里跳。赵姬也趁机带着弟子们反击，蒸汽弩对着秦军楼船的甲板狂射，苏清瑶则给受伤的弟子包扎，煤球蹲在她脚边，警惕地盯着周围的秦兵。

可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包围时，王磊突然发现，最远处的  “镇河四号”  楼船有点不对劲  ——  船身比另外三艘宽一倍，甲板上没有秦兵，只有密密麻麻的机械纹路，船头还装着个巨大的青铜撞角，上面刻着联盟的骷髅太阳纹！

“不好！那不是秦军的楼船！”  王磊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探测器  “滴滴”  狂响，屏幕红得刺眼，“是联盟的机械巨舟！他们把机械兽的核心装在了楼船上！”

话音刚落，机械巨舟突然启动，引擎喷着绿色的毒烟，对着他们的撞角舰冲过来。船头的青铜撞角泛着冷光，上面的机械纹路开始发光，显然是准备释放星核能量  ——  一旦被撞上，墨家的撞角舰会像纸糊的一样被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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