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活了。

    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看着怀中早已失去气息的小女孩，面对已经死去的人，林默的鲜血，也无能为力。

    觉醒本我的林默，就这样跪坐在地上，沉默不语。

    不知道是在消化脑子里多出的那些记忆，还是在为自己怀中的小女孩默哀。

    过了一会儿，林默这才缓缓放下怀中的小女孩，他抬起头的瞬间，能够看到他那双墨色的眸子早已被鲜血染红。

    随后眼眸中一枚又一枚的勾玉显现出来，呈现出了三勾玉写轮眼。

    而这还没有结束！

    接着三枚勾玉飞旋，墨点在猩红的眸子中化开，变成太阳的图案。

    林默慢慢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整个街道上，浓郁血腥味道扑鼻而来！

    地面早已被鲜血浸染，林默脚踩在上面，湿腻得发出吧唧吧唧声响，每一次抬脚，脚面上都会带起数不清的红色。

    路上随处可见，宇智波族人的尸体。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越发浓重。

    象征着不祥的乌鸦叫声响起。

    今晚的月亮，好似透着一股子血色。

    另一边，宇智波鼬的屠杀差不多已经接近到了尾声。

    滴答滴答。

    殷红的鲜血顺着他手中的暗部刀刃滴落到地上。

    宇智波鼬已经记不清自己今晚究竟杀了多少族人了。

    无论是忍者还是平民，无论是男女老幼。

    他们此生见到的最后一道记忆画面，便是宇智波鼬挥刀而来的那一瞬，那双冰冷，猩红的写轮眼。

    宇智波鼬杀了白送人头的他的亲生父母，宇智波富岳以及宇智波美琴二人。

    至此，整个宇智波一族，在他看来，除了那个神秘面具男之外，便只剩下他和他弟弟宇智波佐助二人了。

    宇智波鼬算了算时间，这个时间点宇智波佐助差不多该放学回家了。

    宇智波佐助为了追上他最敬爱的哥哥的步伐，每天忍者学校放学后，都是会自主留下来加练的。

    这些宇智波鼬自然是清楚，他这才刻意选了这个时间动手，为的就是让佐助完美避开。

    就当宇智波鼬准备按照计划，出现在佐助面前。

    让佐助怨恨自己这个灭族罪人，让自己最爱的弟弟靠着这股怨恨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活下来时。

    屋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最后在门外停了下来。

    宇智波鼬转头看向那扇大门，眉头微微皱起。

    对自己弟弟的脚步声，宇智波鼬再熟悉不过，他绝对不会听错。

    屋外之人，绝不会是宇智波佐助。

    难道是族里还有漏网之鱼吗，还是说是村里其他人？

    三代目，还是志村团藏的人？

    宇智波鼬脑海里一时间闪过很多念头，他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暗部短刀，朝屋外走去。

    在他写轮眼的感知中，屋外之人一直没有离开，具体位置应该就站在街道上。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移动。

    而且对方那道查克拉，让他隐隐感觉到有些熟悉，可又与记忆中的那人对不上。

    哗！

    宇智波鼬推开木门，冰冷的血色双眸朝前看去。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林默那张脸。

    他认出了林默，是他们宇智波家族的一个普通族人，可之前自己明明是一刀刺穿了他的心脏才是。

    受了那样的伤势，他不可能还活着才是。

    宇智波鼬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可等到他视线下移时，宇智波鼬的瞳孔突然放大。

    那双血色双眸剧烈震颤，三勾玉开始快速旋转，最后下意识化作万花筒，两行血泪从瞳孔中流了下来，

    怎么也止不住。

    杀了熟悉的族人，宇智波鼬没有反应。

    杀了并肩作战的战友，宇智波鼬没有反应。

    甚至杀了生他，养他的父母，宇智波鼬还是没有反应。

    并非他无情，要知道宇智波一族的人，是火影世界里面感情最丰富细腻的人，又怎么会无情。

    真正的原因，是这些都不是宇智波鼬真正在意的事物。

    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事物，宇智波一族的人向来都是，毁了就毁了，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的做派。

    浑身浴血的林默站在宇智波鼬面前，左手拎着佐助的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着宇智波鼬此时崩溃的表情，林默很快意。

    他一直以来，就想知道当宇智波鼬看见自己的弟弟佐助死在他面前，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如今，亲眼看到了。

    在林默看来，所谓的什么火之意志，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木叶大义出发，统统都是屁话！

    这些不过是宇智波鼬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而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只不过不同的是，他不是在骗别人，而是在骗自己。

    而且骗着骗着，连他自己都信了。

    如果宇智波鼬真是为了木叶，可以牺牲一切的话。之后就不会去警告团藏，让他不要对佐助出手，否则他就会把木叶村的机密情报透露给敌国。

    这个时候，怎么就不提什么火之意志了？

    林默丝毫不怀疑，如果团藏真的杀了佐助的话，宇智波鼬是绝对会做出那些事情的，甚至有可能会为了报仇而发动战争。

    在他心中价值等式是这样的，宇智波佐助大于村子（一切），村子又大于宇智波一族（佐助除外）。只不过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宇智波鼬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灭族是为了阻止宇智波政变引发的内战，是为了维护木叶村的整体和平，为此他甚至不惜牺牲整个家族。

    他也是用此来说服自己，以保证自己行为的正当性。

    只有这样，他砍向族人的刀，才不会颤抖。

    其实，事实上，他真正要做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宇智波佐助的安全。

    起码，这个原因，要比前面一个，对他来说更为重要。

    只不过这件事被宇智波鼬埋藏在了自己灵魂最深处，就连他自己也不敢去触碰。

    因此所谓灭族之夜，本质是一个弟控神经病，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而亲手屠杀了自己全族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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