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开院大典
于是,朝廷又有了新动作,又从各州筹备了一支大军杀入神圣王庭,而这一支大军的统帅姓寇,自称是寇帅。
此前,从没有人听过这么一号人物,他就像是横空出世,一时间,很多人都在猜测,这寇帅有什么来历。
紧接着,韩清宣布要在蜀州建立天下第一书院的消息也在这段时间如一阵风传遍了整个大虞,名字定为岳麓书院。
一时间,大虞众多书院都在激烈批判韩清,因为过往书院只有世家大族,王孙子弟才能进入,出身贫寒的普通子弟最多只能去学堂,这两者教学质量上有惊天大差距。
而岳麓书院打破了这一规则,乃是一座为天下百姓设立的书院,只重资质品性,不问出身。
这一消息立刻获得了大量百姓支持,很多人都背起行囊,要远赴蜀地,前往岳麓书院,想要成为书院内第一批学子。
与之相对,很多世家大族以及书院院长都在怒骂岳麓书院,坏了大虞学院之礼法,坏了老祖宗的规矩。
“听闻岳麓书院将在本月初九开院,老夫不才,定要走一趟,当面质问韩清,让他明白,此举是何等荒唐?”京城某地,一个穿白发苍苍,穿文士长衫的老者骂骂咧咧道。
“我听闻那韩清实力强大,你就不怕激怒他,丢掉性命!“旁人问。
“哈哈哈,老夫乃京城清贵名流,士人领袖,他杀我,那就是坏了名声,要被后世千千万万人耻笑,量他也没这个胆量。”老者哈哈大笑。
“我也去,听闻天圣学宫宫主也在前往蜀地的路上,那韩清实力强大又如何?我等联手,代表道理,代表礼法,定要让那韩清明白,他所作所为多么愚蠢。”另一人道。
“不错,老夫也要搭把手,让那韩清遗臭万年!”
…
一时间,很多学院院长闻风而动,都争相前往蜀地,要让韩清丢脸,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此时,蜀地,恒山城,岳麓学宫已经修建完毕,占地八百亩,位于恒山城外二十里一处平原上,其规模虽然不如当年的岳麓学宫,但仔细看去,格局分布几乎是岳麓学宫的一比一复制。
此刻,学宫一处阁楼内,韩清端坐首位,在一处亭台上轻抚琴弦,颇有几分高雅道韵。
“公子,刚才曹家又送来一大批书籍,而今学宫已经建立了十二座书院,四座武库,论书籍秘法的储备,已经不逊色当今天下第一书院,天圣书院。”周孝儒坐在一旁,摇着扇子,目光打量着远处的秀美风景,脸上带着淡淡笑容。
韩清微微颔首:”这些世家大族果真是虚伪,明面上对我破口大骂,背地里又派人送书送武功,交换黄金稻种子,在我眼里,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公子所言极是,这些世家大族行事都是为了自身利益,哪有什么仁义道德,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周孝儒点头。
此时,琴声戛然而止,韩清起身,双手背负于身后,目光穿越空间,眺望着书院入口,那里有大量百姓正在排布,有齐官子主持筛选着第一批学员。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穿着寒酸,出身贫寒,如果不是韩清建立岳麓书院给了他们机会,只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学会读书认字。
他看到这一幕,精神上的疲惫感消散了几分。
这一个月,他可谓忙碌至极,不但每日要接待各大世家的高层骨干,还要接待从各地归来的黎山学宫精英。
好在,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岳麓书院在极短时间就被建立得有模有样,而他手下也聚集了一大帮来自黎山学宫的顶尖高手,这些人将成为岳麓学宫重建的根基。
“公子,三日后的书院开门仪式只怕没那么容易,我听闻有众多书院院长已经上路,要在当天诘问,以道理压人,这些人最擅长摆弄文字,巧设陷井,一个不慎就会背负上千古骂名,公子可得小心应对,我看要不就避而不见,把他们都轰出去。”周孝儒道。
“若是他们全杀了呢?”韩清淡然道。
“不可,若全杀了公子真个要背负上千古骂名了。”周孝儒道。
韩清没有回应:“无妨,到时候我知道怎么应对?”
时间匆匆转眼就到了开院这一天,大量书院学子聚集在院内一处平坦广场上,有人奏乐有人颂经,庄严肃穆。
韩清作为院长自是会出面,他站在广场正中心,左右两侧站着诸多当年岳麓学宫的高手,这些人中有不少也是大学问家。
就在开院仪式进行到最高潮时,忽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盖过了礼乐之音。
“韩清,我观你不懂礼法,不讲道义,有何能耐开设书院?速速关门,以免丢人现身,为天下人耻笑!”
韩清面色平静,一刹那,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远处突然出现的一位老者身上,他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一个个也都是年岁已高,穿着文士长衫,看起来很有德行学问。
“敢问阁下姓甚名谁,什么来头?若是无名之辈,我韩清可无心理会,直接轰出去便是!”韩清淡然道。
“明知故问,老夫乃天圣书院院长钟德彰,你不知老夫名头,也敢开书院,做学问,真是可笑。”老者朗声道,毫不掩饰话语里的攻击性。
“原来钟老先生,不知我开设书院,坏了哪条规矩?”韩清笑着反问。
钟德彰心里微惊,当着这么多人面,他出言嘲讽,韩清竟是面色淡然,波澜不惊,这是养气功夫极其高深才有的表现。
不过,考虑到韩清的武道境界,他觉得这也正常,于是朗声道:“处处不合规矩!”
“自古学院乃高雅之地往来子弟莫不是出身世家大族,王侯重臣,你却是招了一帮泥腿子进来,我观这帮人皆是粗俗之辈,从小不曾读书,没教养,有辱我大虞学风。
再看这书院布局,处处模仿岳麓学宫,包藏祸心,大逆不道,韩清,你这等人品道德败坏之人也配做书院之主,我看是误人子弟,流毒天下!”钟德彰哈哈大笑。
韩清身旁不少人都骤然了眉头,心里浮现出一股怒火,这老者说话实在难听。
而钟德彰身后不少人则露出了得意之色,为什么天圣学院派钟德彰来,为什么让他打头阵,原因就一个,钟德彰不要脸。
不仅不要脸,还嘴臭,没人能骂得过他。
不过,他们本以为韩清会被激怒,没想到韩清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无耻匹夫,我韩清引领人道之变革,你拿礼法压我却是打错了算盘,什么是礼法?从今天起,我韩清一言一行便是下一个时代的礼法!
你们天圣书院满口仁义,你钟德彰更是厚颜无耻,号称德彰天下,自比圣人,我看不过是虞皇圈养的家犬。
我韩清所作所为,乃是为天下,为百姓,这才是施大义,行大德!
何为正统?我告诉你,自今日起,岳麓书院才是正统,天圣书院也好,其他书院也罢,若不跟随岳麓四书院的步伐,终究要在时代大浪中被淹没淘汰。”韩清朗声道。
“大胆,你竟然直呼圣上之名,圣上乃秉持天命之人,这天下也是圣上的天下,我等为圣上效命,也就是为天下效命,你这小贼不通礼法,不懂道义,满嘴诡辨,胡言乱语,合该被抽筋扒皮,挫骨扬灰!”钟德彰破口大骂,脸色涨红,宛如一只愤怒的斗鸡。
”愚昧至极,天下乃百姓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这才是大道理,你们这帮人满口仁义,自诩圣人,我看不过是一帮衣冠禽兽,今日损失客客气气,我还给你们留三分薄面,没想到竟如此挑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韩清蓦然一挥手,他头顶上方有诸多画面浮现,一个个老者在其中搂着女子,莺莺燕燕,不堪入目。
而这些老者正是钟德彰等人,韩清早已经暗中调查清楚,钟德彰这帮人背地里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哪个不是流连于风花雪月之地,所谓仁义,所谓道德都是拿来压别人的,自己却是样样不遵守。
钟德彰身旁一帮人都是脸色一变,没想到这等丑闻被捅出来了。
倒是钟德彰镇定自若:“哼,韩清,假作幻景,污人清白,你以为老夫会在意吗?”
“是真是假,自有天下人评定,钟德彰,你这等无耻匹夫,荼毒百姓也配活在世上?今日我当为民除害!“韩清语气森冷。
“哈哈,怎么,韩清,你还敢杀我不成?你杀了我,要遗臭万年,被后世千万人耻笑,要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我钟德彰现在就从这书院大门,大摇大摆走出去,我再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动我!”
钟德彰抚须大笑,转身大踏步向书院大门走去。
韩清身旁众人都心里怒火翻滚,却是不敢把这钟德彰怎么样,毕竟钟德彰不管背地里怎么龌龊,明面上还是有德之人,名声在外,谁也不想背上骂名。
钟德彰身旁众人也是这么想,一个个带着玩味挑衅的表情看着韩清。
就在钟德彰即将迈步走出大门时,忽然,一股法念之力涌动,钟德彰身体骤然扭曲,爆炸成一团血雾。
一刹那,全场皆惊,不论是钟德彰身旁的随行者,还是岳麓书院的众人都是没想到钟德彰会死。
“韩清,你,你竟敢杀下手!”
“钟德彰乃是名声在外的有德之人,你这般下作行径,注定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被万人唾骂!”
“你这个屠夫,你这个刽子手!”
…
几个胆大的老头最先反应过来,指着韩清破口大骂,嘴里唾骂星子漫天飞。
韩清的回应同样强劲有力,一股神秘之力降临,这几个骂人的老者身体又是当场爆炸,鲜血飞扬。
“还有谁觉得韩某行事有问题,大可以说出来,我送他一起上路!”韩清笑道,目光缓缓扫过这余下几十人。
“老夫不怕,你有种…“
嘭!
话还没说完,又一个老者身体爆炸,化作一蓬血雾。
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味,韩清双手背负于身后,又用平淡的语气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现在,还有谁对我有意见,说出来!”
这一次。全场鸦雀无声,这几十个老头都是静默无言,不敢蹦出来指责。
他们心中又愤怒又惊惧,没想到韩清竟然这般蛮横不讲理,行事百无禁忌,他们本想以礼法杀人,以名声压人,没想到韩清根本不在乎。
“看来是都没意见了,哼,一帮厚颜无耻的老匹夫,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给你们十息,速速从我面前消失,十息之后,谁若是还站在我面前,照杀不误!”韩清朗声道。
几十个老者再不敢久留,转身离去。
韩清一挥手,弥漫在******和碎肉骤然被抹除。
“大典继续!一切照旧!”他吩咐道。
“是!”众人应喝。
这一番插曲虽然中途打断了开门大典,但后续总体还是很顺利,再没有人出来捣乱。
而被赶走的各大书院院长,远离岳麓书院后,一个个义愤填膺,都对着韩清破口大骂。
“屠夫,刽子手,禽兽!我看就是西莽未教化之人都比他有涵养!”
“不错,这个韩清当真是凶残至极,是大虞之祸,百姓之害!”
“钟兄死无全尸,这事没完!”
“韩清必须死,我要著书,把这事儿写进去,让后世千千万万人知道,这韩清就是个大逆不道之人。”
“对,一定要广告天下,揭露他的真实面目。”
…
入夜。
岳麓书院一栋阁楼里,韩清身上穿着宽松白色长袍,旁边香炉里有青烟袅袅。
他身旁还有一大帮人坐在椅子上,皆是他的亲信,比如齐官子,周孝儒等人。
“公子,你今日动手灭了钟德彰等人的确是大快人心,为我等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不过,后续只怕会有麻烦,这些人一定会大肆著书立说,引导天下人谩骂指责,败坏名声。”齐官子沉声道。
韩清一直在闭目养神,此刻蓦然睁眼,淡然道:“让他们去折腾吧,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动手,这钟德彰该死,碰到我,他算是踢到铁板了。”
“公子看来是心中早有定夺,并非一时冲动。”周孝儒道。
“我自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名声二字,不过是压在人身上的一座大山,何须在意,纵观古今英雄豪杰,欲成大事,当先要毁誉,看不透这点的都是庸人。”韩清笑道。
周围众人闻言都是点点头,韩清的确是有大气魄之人,不会为世俗名利所困。
“这般开门大典见了血,恐是不祥之兆,要我说,最好是生擒了钟德彰,别杀他!”一位黑脸大汉道,他也是当年岳麓学宫的长老,近日听到韩清要重建学宫,故而回归。(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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