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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薛向未入结丹境


观碑盛事,无疑是大舞台。

    没有人会愿意在这样的大舞台上当配角。

    如果一旦考教文事,注定主角只有一个,那便是薛向,所有人都会沦为配角。

    故而,狂北冥一番强词夺理,不但得到中央阵营一干儒生的欢声,也得到剑南学宫阵营的响应。

    甚至沧澜学宫中,亦有包括尹天赐在内的儒生声援。

    “倪宫观,局势如此,如之奈何?”

    慕青牛沉声道,“不如让小辈们比拼一把,左右也要不了多久。”

    沈三山道,“难得有大舞台,年轻人想要邀名,我们这些老家伙若强挡着不让,要遭人恨了。”

    “正该如此。”

    剑南学宫宫观使樊星辰,也无异议。

    各方都表态了,倪全文也不好强顶。

    当下,四人便商议起比试之法。

    此番,观想文道碑才是主业,争夺星图占位,显然不能花费太长时间。

    不多时,四人便商量出个各方都能接受的方案,由倪全文对外公布,“经各方议定,沧澜学宫,剑南学宫,中枢阵营,共三方阵营,每方各遴选人员,代表各方交战。

    三方阵营两两交战三场。

    每名出战者,只可出场一次,不得重复登场。每胜一场,积一分;败者不扣分。最终以积分高低,决定三方择图顺序。”

    倪全文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星河观广场。

    话落,广场之上先是片刻的寂静,随即如沸水翻腾般炸开。

    “好!”

    “这才是我辈修士该有的比法!”

    “观碑大舞台,诸君,当努力啊!”

    一时间,儒生们个个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忽地,天穹传来一声凤音长鸣。

    那凤音清越悠远,直入心魂,似从九霄云外传来。

    随即,一道金光自天际坠落,如流星破云,照亮整个星河观广场。

    却是一尊华丽的青凤銮车出现在天际,一名俊逸中年人走下銮车。

    他身披金甲,足踏祥云,胸前悬印“文庙之玺”。

    他手执金卷,高声宣诏:“有旨意。”

    倪全文、沈三山、樊星辰、慕青牛率众儒生齐齐拱手行礼。

    使者展卷,圣光自卷轴间流泻而出,金字如龙,声震天地:

    “奉天道以昭文理,敕告天下儒修:

    观碑盛典,三年一启。

    乃圣道所定,文脉所系。

    凡观碑得悟、接引文脉之花者…………”

    使者骈四俪六诵读中枢传来的旨意,众人皆张大了耳朵静听。

    一篇不长的圣旨念完,众人都兴奋起来,薛向也兴奋起来。

    只因圣旨写到,各州儒生观想文道碑,凡接引文脉之花质高量多,且夺魁者,皆不论过往,擢官一阶。

    旨意宣罢,短暂的鸦雀无声后,现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擢官一阶!”

    “看出来没,圣旨在鼓励争竞!”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缘!”

    “升官”二字一出,如在众人心头点燃火种。

    国朝无数儒生,看得最重的便是“升官”二字。

    只因国朝升官,实在是太难了。

    须兼备资历与功绩,还要经文庙考核、朝堂推举。

    若无奇功异绩,十年二十年,皆止步原阶。

    而今,一次观碑,竟得圣旨明诏,只要得文脉之花最多者,便可直擢官一阶!

    这是多重的赏赐。

    欢呼声后,众人恭领旨意,天使乘坐青凤銮车,金光一闪,消失不见。

    薛向亦振奋不已。

    官阶太重要了,不仅意味着更多的资源倾斜,也意味着更多的话语权,更大的权柄。

    他置身于衙门之中,才知升官之难。

    本来,通过和薛安泰的交流后,他对争取文脉之花,存在不小的隐忧。

    可既能升官,拼着冒些被文脉之花反噬的风险,他也要搏一把。

    毕竟,这样的机会,真的是太难得了。

    激动莫名的何止是薛向这样的儒生,事实上,各位大人们也躁动了。

    他们都是衙门里的老油条。

    在这关键时刻,圣旨降临。

    足以说明,这次各州观想文道碑的盛事,中枢正密切关注。

    而且,中枢这时下达旨意,摆明了是为激励儒生们彼此争竞,争取多多收集文脉之花。

    这些大人们领会了中枢的意图后,自然知道该如何争功。

    剑南学宫阵营,宫观使樊星辰已回返阵中,他神色凝重的注视着剑南学宫的儒生们,沉声道:“这一战,不只是为学宫争面,更是为尔等争路。

    谁若夺下积分,我必亲写鉴定,亲自出面,为他谋求合适官职。”

    话音落下,呼声如雷。

    …………

    中枢阵营,亦是气势如虹。

    沈三山微笑着,语调平静,却透着无可置疑的分量:“圣旨已至,谁若能拔得头筹,不止扬名天下,中枢诸公也会有耳闻。

    此番三方比斗,赢的不只是荣誉,还有前程。

    诸位切莫自误。”

    王霸先轻轻一笑,“司尊放心,登天梯已铺就,诸君自会争先。”

    “战!”

    “必不辱家族门楣。”

    中枢阵营诸人,战意昂扬。

    …………

    沧澜学宫阵营,倪全文神色肃然,沉声道,“

    激励你们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只说一句,这里到底是咱们的地头,若让别人夺魁,传扬出去,诸君何以自处?”

    星河观主裴伟赶忙加一把火道,“若能拔得头筹,学宫允许其人举荐一人,入学宫进学,更新学籍。”

    话音一落,如火浇油。

    那可是“举荐入沧澜”的名额!

    对普通人而言,绝对是改天换命的登天之路。

    “为吾弟,也得拼一把!”

    “举荐一人!这是何等恩赏赐!”

    “拼了!”

    群情激昂,文气与灵气同时沸腾。

    三方阵营,战意冲天,几乎能将天上的星光都震碎。

    年轻儒修们个个热血上涌,纷纷请战。

    “欲在观想文道碑的文脉之花争夺战中,拔得头筹,须得占据有利星图。”

    “巨阙星图,我方必争。”

    “让我先上!”

    “我愿为学宫开局!”

    “我出战,必取一分回来!”

    场面一时喧沸如潮,文气震荡,灵光四溢。

    若非有护阵封持,只怕整片广场都要被气浪掀翻。

    倪全文抬手,“裴观主,你来主持对战。”

    “遵命。”

    星河观主裴伟行至沧澜学宫众儒生之前,“列位,听我一言。此番星图争夺战,在圣旨之后,必为诸方瞩目之盛事。

    不可不小心行事。

    这样吧,入了结丹境的出列,没入结丹境的,就别来掺和了。”

    此话一出,二十余人越众而出。

    薛向看得一呆。

    他知道沧澜学宫藏龙卧虎,却没想到藏了这么多龙,卧了这么多虎。

    他一路苦修,靠堆资源,利用文墟台破境,少走了无数弯路,本以为定能位居上游,没想到还是不如人。

    转念一想,他也释然了。

    这些人要么出身贵胄,要么家学渊源,基本都是童子功,自己两年多的工夫已至筑基八层,若还对修炼速度不知足,只怕要遭人骂了。

    “尹天赐,没听见么,结丹境的出列,你过去做什么?”

    有和尹天赐相熟的儒生提醒道。

    尹天赐得意一笑,“区区不才,一月之前,将将破入结丹境。”

    说罢,他特意瞟了薛向一眼,心中之得意,溢于言表。

    事实上,不只是尹天赐突破了,有多达五人赶在观碑前临时突破,站到了结丹行列。

    本来,临近观碑前,冲一把,突破境界,为观碑底定良好基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多达五人临时突破了结丹境,还是让人震撼不已。

    尹天赐列于结丹修士阵中,越看前面的宋庭芳,娇花照水、婀娜多姿的身姿,越是心中暗恨。

    他忽地转身,热切地冲薛向招手,“薛兄,过来啊,你堂堂悲秋客,不过来算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全场皆望着薛向。

    薛向微皱眉头,沉声道,“薛某未入结丹境。”

    “开什么玩笑。”

    尹天赐高声笑道,“谁不知道,你悲秋客鼎鼎大名,我这样愚笨之人,也入了结丹,你不可能没入的,快来啊。”

    他声音渐大,引得四方都朝这边看来。

    他确实还有伏辩,留在薛向手上。

    但已时过境迁,他老子尹壮筹该走的关系都走好了,他自问薛向便是拿出伏辩,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当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薛向文名再高,实力也是低微。

    他尹某人如今已突破结丹境,薛向在他眼里已是小人物。

    对上这样的小角色,没必要再畏首畏尾。

    “悲秋客之名,传遍天下,可若只是写几篇好诗便能号称才绝,岂不笑煞世人?”

    狂战跟着开喷,观碑盛宴上,他被薛向落了面子。

    此仇,于他的小心眼而言,简直刻骨铭心。

    本来薛向显露强大指力,狂战嘴上不服,心中十分忌惮。

    他做梦都没想到,薛向竟然连结丹境都不是,顿时高潮了,扯着嗓子讥讽,“哈哈,哈哈……简直天大的笑话。

    堂堂悲秋客,名压群儒,我原以为必是纵横当世的英雄豪杰。

    没想到,连结丹境都未入,原来只是给会练嘴的腐儒。”

    一时间,广场上嗤笑声、窃语声此起彼伏。

    “高看他了,真叫人失望。”

    “所谓文名,又变不成实力。”

    “哈哈,只会纸上谈兵,和那说则天下无敌,做则一败涂地的庸人,有何两样。”

    “…………”

    自古文人相轻,薛向名高天下,自然多的是人嫉妒。

    何况,他还得罪了世家,有的是人找机会落井下石。

    霎时,全场俱是嘲讽声。

    这些杂音听在沈三山耳中,欢喜得他几乎炸裂开来。

    亲眼目睹薛向在玄铁母胎上,用指头写字,他也以为薛向修为爆表。

    现在看来,连结丹都没有,有何惧哉?

    宋庭芳朗声道,“薛向才进学两三年,有如今成就,岂是你能望其项背的?

    安顿道蕴金身,位列学分榜前十,一诗覆压三百年,震动半个沧澜城,哪一桩,哪一件,是容易做到的?

    尔等竟好意思讥讽薛向,真是恬不知耻。”

    “宋司尊休要胡言!”

    尹天赐冷声道。

    “你给我住口。”

    裴伟怒指尹天赐,“大战还未开启,你竟敢窝里斗,这笔账先给你记下,再敢找事,新账旧账一并结算。”

    裴伟太知道倪宫观对薛向的看重了,毕竟,传闻薛向是明德洞玄之主看重的人物。

    明德洞玄之主是什么人物?

    文渊乱海一战后,明德洞玄之主俨然成了新晋的儒家大贤。

    不知多少人筹备着,能在下次明德洞玄福地开启讲坛时,去拜访他老人家。

    尹天赐不知轻重,裴伟可不想跟着吃瓜落。

    尹天赐被呵斥后,全场嘲讽薛向的声音开始熄火。

    徐一帆悄然走到薛向身侧,低声道:“薛兄,别放在心上。那小子嘴贱,早晚吃亏。”

    薛向微微一笑,“无妨,我这人最不记仇。

    尹天赐嘛,口无遮拦而已,又同属桐江学派,我和他交情深着呢。”

    徐一帆打个寒颤,怎么听,都觉得这不像好话。

    薛向指着星空古道中漂浮的文道碑道,“徐兄的学问我是佩服的,敢问徐兄观想文道碑的难点何在?

    以及这文脉之花的用处有哪些?”

    徐一帆愣了愣,随即笑出声:“你这心态,我是真服。”

    徐一帆负手而立,目光落在碑影与星图交织的穹幕上,仿佛没听见薛向的问题。

    薛向知道,这家伙是个棺材里伸手,只要钱的主儿。

    指望这家伙扫盲,就不可能不出血。

    可他现在囊中羞涩,只能打信誉牌,“徐兄的意思,我明白,只是现今我灵石不凑手,但以我的信誉,你还信不过?”

    徐一帆哈哈一笑:“薛兄肯按规矩办事就好。

    我信不过谁,也不能信不过薛兄你。

    昨日,观碑盛宴,薛兄一举弄走那么多愿饼,薛兄你可是又大大生发一笔。

    得,以后咱们再结算。”

    两人说话间,那边的擂台、护阵,全布置好了,三个擂台摆出,三场战斗同时开打。

    薛向不关心场上的战斗,他继续追问徐一帆关于文道碑的知识。

    徐一帆盯着场上的战斗,看得津津有味,“不急,等待会儿观想文道碑开始了,我现场为你解说。

    放心,是按批次观想,咱们有的是时间。”

    两人交谈之际,时间溜得飞快。

    忽地,随着阵盘嗡鸣,星河观广场上的灵纹尽数亮起。

    三座擂台同时开打,激战暴起,灵气波动如潮,声浪顷刻淹没全场。

    剑气、符文、文气……在天穹中层层碰撞,震得灵幕轰然作响。

    有人以文字化形,千变万化;

    有人以文气成兵,撒刀枪剑雨;

    亦有修士双袖激荡,笔走龙蛇间,生生打出雷霆风火。

    欢呼、惊叹、呼啸声交织成一片,热浪般的气势席卷整座星河观。

    薛向神色平淡。

    他扫一眼擂台中交战的身影,只觉此等阵仗虽壮,终究比不得文渊乱海所见的毁天灭地。

    眼下这等切磋,于他而言,只能算热闹。

    亦有几名儒生的手段,让他眼前一亮。

    一人运笔如风,书出“霜”字,字光一闪,寒意即笼罩半空;

    另一人倚仗符箓,狂撒奇符,雷鸣轰起,金蛇翻腾;

    最吸引薛向的还是狂战,他狂啸登场,一柄黑色冷刀,动辄荡出凌冽刀气,刀气外裹着一层黄光。

    听徐一帆介绍说,叫什么淬兵文秽,能破文气攻击。

    事实上,和狂战对战的那名沧澜学宫儒生,的确没在狂战手下撑过两招,便被刀气冲得筋骨尽折,鲜血狂喷。

    狂战得意洋洋下场之前,刀锋斜指,遥遥冲着薛向。

    薛向看都懒得看狂战一眼,他干脆寻了个安静的台阶坐了,眺望远处的山景。

    不多时,场中的喧嚣少了许多。

    薛向凝目看去,三座擂台,都已停摆。

    薛向扫了一眼正中竖着的记分牌。

    剑南学宫竟然六场已经打完,对战下来,二胜四负,只积两分。

    显然,是遭遇了脆败。

    而沧澜学宫和中枢阵营,都只完成了四场战斗。

    中枢阵营,是两胜两败,积两分。

    而沧澜学宫,是三胜一败,积三分。

    也就是说,接下来一战沧澜学宫也拿下了,那就是四胜一败。

    最后一轮弃战,也稳稳站稳第一。

    反过来讲,中枢阵营不仅要赢下正在上演的战斗,还要赢下下一轮,才能获得第一。

    沧澜学宫似乎已然胜券在握,沧澜阵营也是呼喝震天。

    就在这时,尹天赐满场东张西望,找寻薛向的身影。

    原来,尹天赐也出战了。

    作为桐江学派大佬公子的他,修有绝顶秘法,虽只是结丹初境,但靠着他老子的威名,还是抢到了登场的名额。

    而他一开场,便靠着抢攻,加持秘法,竟一阵猛攻,拿下了对手。

    惊天欢呼声中,尹天赐几乎迷失。

    若不是始终没看到薛向朝这边看来一眼,从薛向身上没得到爽感,尹天赐自己都能乐晕过去。

    如今,他已是有功之臣,也不担心星河观主喝叱自己,才下擂台,便恨不能薛向立时出现在自己面前,让他好生炫耀一回。

    他搜寻一圈后,在广场最外围找见了薛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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