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学习小组解散，李衍来到梧桐餐厅，见到了节节高宣传经理赵飞。

    “赵经理？”

    “啊，对，是我。”

    赵经理是个三十多的壮男，膀大腰圆，带着银边眼镜。

    有一种绿林好汉舞文弄墨的感觉。

    他上下打量了李衍几眼。

    “李先生看上去真年轻啊。”

    李衍笑了笑，“刚上高一，不过不妨碍我和您谈合作，”

    “哈哈哈，确实。”

    赵飞点了点头，坐得随意了一些。

    “点餐吧，这上面什么西餐居多，不过也有炸薯条。”

    闻言，李衍轻笑一声，“我无所谓，赵经理做主就好。”

    两人又随意闲聊几句，聊到互联网。

    赵飞发现李衍的很多见解，简直比他这个职场老人还要精炼以及前沿，顿时不敢因为他是学生未成年而小看。

    菜很快上来，都是西式的餐点，李衍比较喜欢吃炸薯条。

    “李小哥，咱们吃的也差不多了，就说点正事吧。”

    赵飞举起酒杯豪迈，一双眼睛睁的滚圆，满面通红喜气洋洋的道：

    “这顿咱和小哥聊的尽兴，吃的高兴，就擅自做主，三十万！”

    “三十万的价格，打包那首歌的使用权怎么样？！”

    他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眼角的纹路都绽开花，似乎真的是诚心诚意。

    一般不了解行情的人都会被他骗过去，就算稍微了解，也可能迷糊了。

    更不用说李衍这个学生了。

    可惜，李衍不是真的学生。

    “赵老哥，我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三十万，全渠道的广告使用权大概这个价吧，至于其他的，哈哈。”

    赵飞大笑的表情一僵，拍了拍脑袋。

    “哎呀，瞧我这脑袋，喝酒喝糊涂了，还是小哥你喝果汁好啊。”

    顿了顿，他沉吟几声说：

    “那这样，李小哥，你说你要多少！”

    “赵老哥如果要独家授权，那三十万的全渠道使用买断刚好。”

    李衍看了一眼对方，夹起一根薯条。

    “我这歌曲现在没什么名气，但已经上传平台了。凭借歌曲质量，相信可以传播开，到时候就不是这个价了。”

    这话直接堵死赵飞拿歌曲名气说事的路。

    赵飞拿着筷子，也夹了个薯条，点了点头。

    “没问题，就按小哥你的意思，三十万！”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李衍抬了抬手，坐正一些。

    “我想采取保底加分成的模式。”

    赵飞思考了一会儿，摇头表示否定。

    但李衍表示信息网络传播权可以送给他们，这个很重要。

    赵飞陷入迟疑，语重心长的说：

    “李小哥，不是我不同意，只是这曲子，我们还要找人唱，找人拍摄，表演，这都是花费啊！”

    “我可以免费帮你们唱。”

    李衍咳嗽两声，嗓音陡然变成了傲娇御姐的风格。

    “不就是女声么，这个怎么样？”

    “不满意，那这个呢，甜美萝莉，我就是甜妹！”

    “或者这个，空灵吧，我把王天后吃了，要不再加一点甜心教主的？”

    赵飞浑身一颤，生怕自己偶像被毁了，连忙摆手。

    “不了不了！演唱的事情交给你，我放心。”

    说完，他看了看李衍的脸，而后语重心长的道：

    “李老弟，听老哥一句话，以后去成都小心点。”

    李衍赞同的点了点头。

    又和他聊了聊分成协议的事情。

    最终商定手机销售量破百万的话，可以分成、

    虽然只有0.1%，但已经不少了。

    两人走出梧桐餐厅，赵飞拍了拍李衍肩膀。

    “李老弟，明天就把合同给你送来。”

    “不用麻烦，发电子版的就好，我自己打印，修改也方便。”

    “可以。”

    和赵飞告别，李衍往家的方向走，路过垃圾桶，随手把几张没用了的符箓丢进去。

    回到家，发现灯亮着。

    李衍走进去，就看见梅梦倩和江映竹两个人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他瞅了眼，走近科学。

    “你们在我家干嘛？”

    “这样省电费。”江映竹道。

    “省电费？”李衍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推推她，让出一个位子坐下。

    “省你家的电费吧，你可真行啊。”

    “当然，我比你聪明。”

    梅梦倩瞥见他放在茶几上的东西，小鼻子耸动了一下。

    “这是什么？”

    “鹅肝，牛排还有一些其他的。”

    “西餐啊，据说他们牛排都带血的。”江映竹道。

    “对啊，我专门要了三分熟的，明天早上切片烫一下，做牛肉面。”李衍说道。

    江映竹伸手指着他，“好啊你，光明正大让我们吃剩菜，你咬过的牛排，还要我们吃。”

    “梦梦，你说是不是！？”

    梅梦倩点了点头，“确实不合适。”

    “我都用刀叉切的，而且只吃了一口。”

    江映竹顿时好奇了，“味道怎么样？”

    “还行吧，但不习惯。”

    闻言，小青梅盯着打包袋陷入沉思。

    遂切了一片，闭着眼睛放进嘴里，而后五官挤在一起。

    她猛地抄起边上杯子里的热水，灌入口中，咕噜几下喝完。

    “好了，现在应该熟了。”

    李衍比了个大拇指，吃牛排和不吃的都沉默了。

    还得是你啊。

    “这次去见面情况怎么样？”

    梅梦倩见竹竹闹够了，就问起关心的事情

    “还行，明天签合同，到时候找叶阿姨朋友看看。”

    “那就好。”梅梦倩点了点头，边上江映竹拍了拍他。

    “都说不会有意外了吧，这首歌就算买不出去，他钱也多得很。”

    说到这里，她咂巴一下嘴，“狗大户，请我吃夜宵。”

    此刻，走进科学正播放的经典画面，几个老大爷骗记者喝下强身健体的‘肉灵芝’泡的水。

    李衍瞥了眼，“吃什么，肉灵芝吗，我身上倒是有。”

    “滚滚滚！谁要你你那玩意，我要吃必胜客！”

    江映竹瞥了眼他裤子，别过头，切了一句。

    然后抬手就把电视台切了，是神兵小将。

    正此刻，梅梦倩好奇的说：

    “李衍，你有肉灵芝？能给我看看吗？”

    闻言，室内陷入安静，江映竹和李衍都是一脸古怪。

    “那个，能倒是能，就是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梅梦倩小嘴微撅，柳眉轻轻皱起。带着几分赌气的说：

    “竹竹看得，我看不得？”

    “哎哎哎，我没看！梦梦你别瞎说。”

    “你真没看？”

    江映竹咳嗽一声，不想骗小姐妹，忍着脸颊发红小声说：

    “小时候看过吧，那时候不算。”

    “他那算什么肉灵芝，就一毛毛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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