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真会得寸进尺，得把事情告诉鲍老。”

    “不！”

    突然，程宏发又想到了什么，依旧心中低语道：“张扬现在是鲍老的心头肉，大红人，而且他只关心外资问题，内资博弈反倒宽容，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程宏发眼珠子左右转一转，起身离开了现有座位，往会场最后排的角落位置坐下。

    他环顾四周，确认远离听众过后，打开手机的通讯录，找到上交所的一位熟人领导，拨打其电话。

    “嘟嘟嘟——”

    不一会。

    电话接通。

    “哎程秘书，是回沪都了吗？怎么突然给我来电话？”

    对方显然是给程宏发的号码设置了备注，一开口就报出了程宏发的姓氏和职务。

    程宏发淡淡一笑，嘘寒问暖道：“潘主任别来无恙啊，最近天气可降温了，有及时防寒保暖吧？”

    “害，上年纪了，稍微冷一点或者热一点，身体就跟拉响警报一样，早添好衣裳咯。”

    潘彬彬笑着回答。

    “哈哈，潘主任说话真是幽默风趣，冷暖自知也好，不担心热着或冷着。”程宏发依旧说着客套话。

    混迹体制这么久，潘彬彬自然清楚程宏发不会特意给自己打电话就说些有的没的，随即把话题引到程宏发身上道：“程秘书你们燕京那边气温怎么样？哦对了，鲍老今天好像有场活动对吗？”

    “燕京是北方嘛，气温已经不足10度了，鲍老还在台上和日韩新的专家交流经济。”

    “气温都10度以内啦？那你们可得注意保暖。”

    “是啊，再过个把月，说不定水都要结冰咯。”当这句话说出，程宏发自认为客套话已经说差不多，顺带说出来意道：“其实吧，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烦潘主任。”

    “你说。”潘彬彬打起精神，他就知道程宏发有事。

    程宏发：“是这样的潘主任，华国联通最新的龙虎榜单不是公布了嘛，我看买方全是游资，卖方又全是机构，就想深入了解了解，想知道机构席位对应的是哪些机构，不知道方不方便？”

    “害，就这事情，肯定方便，包在我身上了，待会给你回电。”

    “行行行，谢谢潘主任。”

    “不用客气。”

    电话挂断后，程宏发又扫视周围，此时最后排的两排，基本都是空位，再加上角落的原因，通话基本传不到第三个人耳中。

    然而程宏发不会料到，他这边没人旁听，潘彬彬那边，却还有一位法令纹明显，留着利落短发的中年女人，她不是别人，正是上次给林逸飞送材料的徐之梅。

    徐之梅到上交所，除了送材料以外，还要指导开展交易系统承压工作，确保网上基金销售渠道放开后，潜在的巨额增量承接问题。

    “鲍老的那位秘书？”徐之梅通过交谈，也隐约猜出了来电者身份。

    “对，程宏发。”潘彬彬站起身，边往办公桌走，边讲述道：“说是要查华国联通龙虎榜卖方机构的身份，也不知道干嘛用。”

    “谁知道呢，说不定存在外资？”徐之梅尝试性猜测。

    “或许吧。”

    潘彬彬来到自己办公桌，打给相关科员，让他们去调取数据。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交易所可以直接查看股东账户，知晓开户人的身份信息，而股东账户并非证券公司的交易账户，因此不需要让证券公司协助。

    不到五分钟，机构席位信息的文档就发送到了潘彬彬邮箱，潘彬彬检查一遍无误后，又发给了程宏发的邮箱。

    紧接着，他回拨电话。

    “嘟嘟嘟——”

    “哎潘主任。”

    “程秘书久等了，文档我发你邮箱了，那些机构可都是重量级，有点不简单呐。”

    “行，太麻烦你了。”

    “回沪都请我吃顿饭就行。”

    “一定一定！”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等程秘书你回沪都。”

    “没问题，我找个时间，到时候潘主任可得多多赏脸。”

    “哈哈，好。”

    在一声声客套话中，两人挂断电话，程宏发又迫不及待地离开会场，借用酒店的电脑。

    程宏发提前离开这幕，被台上的鲍星纬尽收眼底，他虽然有些困惑，但并没有多想。

    由于燕京圈子很小，程宏发又是鲍星纬的助理秘书，酒店经理很快就找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还贴心带来了网线。

    程宏发带着笔记本电脑来到酒店大堂的休息区，把网线插入网线插座，随后登录自己邮箱，并查看到了那份文件。

    顿时，他心头一紧，又在心中冷笑道：“好家伙，徐翔、葛卫东和王亚伟，看来你们真是冤家路窄，正好，我可以悄悄添把火，坐收渔翁之利，哈哈！”

    想到这，他删除了文件，又退出了邮箱账号。

    随后程宏发又掏出手机，用卡2给徐翔发去短信。

    由于迟迟没收到邮件回信，他改变了曝光策略，先是打听到了徐翔的号码，又搞了一张不记名的华国移动电话卡。

    [富春路席位背后是张扬，J先生也是张扬，华国联通就是他与你们做资金对抗！]

    “咻——”

    消息发送出去。

    程宏发做贼般扫视周围，好在没人靠近他这边。

    没有迟疑，他利索删除短信，再把不记名的SIM卡取出，用牙齿破坏金属片后，扔进了酒店的垃圾桶。

    归还笔记本电脑后，程宏发若无其事地返回会场。

    ……

    另一边。

    陆家嘴，泽熙私募。

    独立办公室。

    桌面手机的震动，引起了徐翔的注意，他随手拿起查看。

    下一秒。

    他眼神微眯，缝隙展露出的是宛如实质的一抹锋芒。

    “是谁发的短信？”

    “张扬是富春路和J先生？”

    “他不是王牌吗？”

    徐翔又仔细琢磨了半晌。

    “不对！”

    “不对劲！”

    “这里面可能有诈！”

    徐翔选择拨通这个号码，想知晓发信人的目的。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听着运营商语音提示，徐翔闭上了双眼，把这半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捋了一遍，随后他沉声道：“当初张扬曾邀请跳楼哥截龙，根据当时曝光的截图，他的资金体量根本不足以截莱茵生物的龙头，会不会就是在这种机缘巧合之下，他加入了神秘扑克组织？”

    “是这样了，张扬加入神秘扑克组织以后，肯定做了交换，然后就是富春路崭露头角，财研网更是一帆风顺，发展迅速，所以短信说富春路席位背后是张扬！”

    “可问题是，短信为什么说J先生也是张扬？”

    “还有就是，张扬早就在使用joker这个id，小写joker，难道他是小王，还有一张大王？”

    徐翔有点想不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张扬就是神秘扑克组织的一员。

    在飞速思索过后，徐翔决定给跳楼哥陈三荣打个电话问问，现在他太想解密这个组织，顺带挖清楚成员的身份。

    “嘟嘟嘟——”

    “嘟嘟嘟——”

    约莫十几秒过后，陈三荣才接通徐翔的电话。

    “徐总舵主？”

    陈三荣语气夹带着兴奋。

    A股游资不过百余人，互有联系方式很正常，只是陈三荣没想到徐翔会给他打电话。

    “跳楼哥最近忙什么呢？怎么没见你出来水群了？”徐翔没有急着问问题，而是先拉近距离。

    “海通食品亏太多了，就没心情继续水群。”陈三荣找了个借口。

    现在他干的事情，连他都不确定是不是正道。

    上百人的交易团队，控制了上万个证券账户，每个证券账户都持有A股蓝筹股筹码。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灰心。”徐翔安慰了一句，紧接着说出来意道：“对了，今天华国联通的龙虎榜看了没有？富春路带着几个游资席位顶机构庄。”

    “刚看了，苏江路不会就是徐总舵主你吧？”陈三荣猜测。

    “当然不是，我在他们对面，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我刚刚收到条信息，说张扬就是富春路，你当初不是被张扬拉拢，说要截莱茵生物的龙头嘛，就想问问还有没有内幕，或者知道的事情。”徐翔否认的同时，说出自己的来意。

    陈三荣愣了一下，张扬是富春路？怎么可能是他，明明无影脚廖国沛才是富春路！

    回想起廖国沛的设局，还有差点进监狱的经历，虽说沈宇帆让他尽可能低调，但陈三荣此时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边缘。

    陈三荣：“其实，富春路是无影脚的马甲席位！”

    “无影脚？！”徐翔有点懵，怎么又扯到廖国沛了？

    廖国沛是明牌露面，替“J先生”跑腿的小弟，他如果是“富春路”，那短信内容为什么说富春路是张扬？还说J先生也是张扬。

    谁在说谎？

    谁的情报有误？

    “你怎么知道无影脚是富春路？”徐翔问出心中疑惑。

    “因为…因为…”陈三荣有些犹豫，在做足心理建设后，他还是决定坦白：“我购买海通食品前，曾跟他一起钓鱼拉升，但没想到，他居然设局陷害我！”

    “他带你钓鱼游资？”

    “是的。”

    “他为什么带你？”

    “因为我猜出了他的身份，用曝光威胁他带我赚钱。”

    “你怎么猜出的？”

    徐翔一连三问，他是真想搞清楚“富春路”到底是谁，自己的对手盘到底是哪路神仙。

    见把话说开，陈三荣没有隐瞒，说出自己当初的推测道：“那时候张扬、无影脚共同露面参加《巴菲特的慈善午餐》，我就突然想到，有没有可能我拒绝截龙以后，无影脚响应了这个计划？”

    “徐总舵主你也知道，那轮尖峰集团顺利截龙后，张扬的财研网就顺利开起来了，而且富春路活跃的时间，正好是被你们柠波涨停敢死队追杀，选择消失的时间。”

    “后来嘛…”

    陈三荣停顿了一下，苦笑道：“我就去找无影脚入伙，之后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

    “钓鱼拉升期间，你们是用什么做信息交流的？”徐翔抓住重点，眼神闪过抹期待。

    “QQ。”

    “有聊天记录吗？”

    “有。”

    “交割单呢？”

    “也有。”

    “能不能发我一份。”

    “没问题，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徐总舵主你帮我报一箭之仇。”

    “那是当然的！”

    徐翔眼神变得凌厉，他没想到富春路原来是廖国沛，怪不得他的席位自从尖峰集团以后就消失了，原来是更换了席位。

    “我现在发你。”陈三荣登录QQ截图，又久违地登录自己的证券账户截图，最后把截图发给徐翔。

    “好了。”发完截图，陈三荣又想到了什么，低语道：“还有徐总舵主，要小心益田路，他的操盘团队好像有些不对劲。”

    “益田路吗？记住了。”

    “嗯，那你先忙。”

    “谢了跳楼哥，来柠波或者沪都，我请你吃饭。”

    “哈哈好。”

    两人挂断电话，陈三荣也收拾东西，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而在另一边的徐翔，他在看见交割单和聊天记录，已经实锤廖国沛就是富春路。

    “这只臭脚，竟然藏得这么深。”徐翔喃喃自语的同时，又有些不解道：“短信说张扬是富春路，又是J先生，发信人应该是想说，张扬和富春路、J先生是同一个组织的成员，joker扑克小王，所有事情都可以解释的通。”

    “不过！”

    突然，徐翔想到了什么，低语道：“想要更多消息，还得是撬开何婧或者陶宇昂的嘴。”

    ……

    徐翔还停留在“想”阶段的时候，王亚伟已经来到了何婧的办公室，发出坐庄控盘邀约道：“祝贺何经理拿到公司顶级曝光资源，手里握着这么多公募资金，有没有兴趣一起来控盘？”

    “哪只票？”

    何婧询问。

    “华国联通，你应该知道的。”王亚伟淡笑道。

    “我为什么知道？”

    何婧不解。

    “都是敞亮人，别装糊涂了，你背后有个扑克组织，我知道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加入。”王亚伟表明态度。

    人嘛，利益为先！

    搞金融的更是向钱看齐！

    虽说他现在和徐翔、葛卫东、常士杉等人联手，可如果神秘扑克组织向他抛出橄榄枝，他王亚伟会毫不犹豫背叛盟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社会的最底色。

    “什么神秘扑克组织？”

    何婧一头雾水。

    她一个老实本分，为基民谋福利的基金经理，可从未参与过什么利益输送，更没有参与过任何的利益输送团体。

    “陶宇昂，是扑克3。”王亚伟压低声音说道。

    “哦，他是扑克3，那你应该找他，我不懂这些。”

    何婧语气依旧冷漠，她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以她和王亚伟的交情，不至于对后者知无不言。

    “……”

    王亚伟沉默了，他感觉何婧就是不上道，他都把话说这么明显了，还是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老实本分替基民赚钱，一辈子都买不起布加迪威龙，可要是运作运作，五年，不，三年就可以住别墅，开豪车，要是有需求的话，还能养几个男宠。

    既然对方不想参与控盘，又不想引荐自己加入神秘扑克组织，王亚伟只能灰溜溜离开。

    “打扰了。”

    “不送。”

    王亚伟离开办公室。

    他没有放弃，而是想到何婧当初饭局说过有男朋友，现在他得搞清楚何婧男朋友是谁，暗中搅和搅和，说不定能寻到突破口。

    何婧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眼前的电脑屏幕。

    自从上次鲍星纬来了华夏基金，单独与何婧交谈张扬的事情，她的资源就出现了直线上升。

    不仅房产基金被多家沪都区域银行主推，多位领导还让她接管一只40亿华国币的大盘基金。

    虽然手握海量公募资金，但何婧没有想过利益输送，完全没有拿基民钱去高位接盘的想法。

    原因也很简单，金融行业的月薪普遍偏高，而且年终绩效奖不是一个月薪水，也不是三个月薪水，而是看收益评定到底是五个月，还是十个月往上的绩效月薪。

    明星基金经理，比如说王亚伟、陈志明、孙建冬等人，年底多拿10个月，甚至20多个月的绩效月薪绰绰有余。

    现在何婧手里的基金总额已经破40亿，只要本本分分，苟到年底评绩效的时候，多拿10个月的绩效薪水应该没问题，再根据8000元的月薪，格外多出来的10个月薪水，就是8万块钱。

    2009年的8万块钱，足以富游一次欧洲，亦或者说，巨富游一次日本或者韩国。

    何婧不伸手，隔壁的陶宇昂却有点抵挡不住诱惑，布加迪威龙开起来实在是太爽了。

    他的宝马M3和布加迪威龙相比，简直就是一坨屎！

    不过陶宇昂也没主动联系徐翔，因为他还有把柄在张扬手里，不敢太过放肆。

    ……

    次日，凌晨时分。

    本应该夜深人静的时候，华国的燕京、沪都、深城、羊城、杭城、山城等超一线和一线城市的苹果直营店门口排起了长龙，无数年轻人都想追赶潮流，用上最新款的iPhone  3GS手机。

    沪都陆家嘴的一处直营店，排队的队伍已经有200米长，清一色都是30岁以下的青年。

    有人席地而坐。

    有人用纸壳打地铺睡觉。

    有人围坐在一起聊天。

    也不仅仅是沪都，其他城市排队的青年同样如此，都想要第一时间买到iPhone  3GS。

    这种“抢购盛世”，自然少不了记者参与。

    只见一辆面包车停在苹果直营店的街道，沪都财经报的工作人员就地架设“小型便携卫星天线”，通过同步卫星向报社回传信号，实现实时画面直播。

    摄影师扛着摄像机，记者邢婷在整理了一下头发后，等待着摄像机开机录制。

    “3。”

    “2。”

    “1。”

    当摄影师“1”字说出，记者邢婷立即念出开场白道：“大家晚上好，我是沪都财经报的记者邢婷，现在我所处的位置是在陆家嘴世纪大道的苹果手机专卖店。”

    “现在大家可以看到，在我身后有很多年轻人在排队，而且据我所知，苹果专卖店的营业时间是早上的8点30分，也就是说，他们要在这里等8个多小时。”

    “iPhone  3GS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我们去采访一下他们。”

    虽然画面有5秒左右的延迟，但依然是直播形式，此时的微博直播间，大量观众议论纷纷。

    [帅到被人砍]：这群人疯了吧，为了买台手机至于吗？

    [猛舔蟑螂玉足]：沪都我勉强可以理解，隔壁燕京财经报的直播间，都快零度的天气，居然还有人在外面排队。

    [贫道有点穷]：这算啥，东北知道多少度不？都零下了，也有人去排队购机。

    [爱不是说说]：看不懂这群80后，但凡有我们70后一半优秀，也不至于被称为垮掉的一代。

    [狼性贯彻者]：别一棒子打死所有80后啊，80后最大的都29岁，马上30了，这么抗冻的，一定是85后！！

    在弹幕不停刷出时，沪都财经报记者邢婷随便找了个排队的青年采访道：“能打扰您几分钟吗？”

    穿着羽绒服，戴着厚围巾的青年眼神闪过抹警惕，问道：“你们是什么电视台的？”

    “我们是沪都财经报记者，我叫邢婷，就是看您凌晨在这里排队，想采访一下您，您看可以吗？”

    “行吧。”

    在得到允许后，邢婷举着麦克风问道：“您是哪里人？”

    “杭城。”

    “是在沪都上学还是？”

    “工作。”

    “方便透露一下工作吗？”

    “自主创业。”

    “看你年纪不大，没想到都是老板了，哈哈。”

    “我今年24岁，毕业就出来开店了，现在赚得不多，勉强温饱吧，这不iPhone  3GS要出国行吗，就来尝尝鲜。”

    “那你知道手机价格吗？”

    “6999好像。”

    “有压力吗？”

    “有一点，但年轻人嘛，就得敢于尝试新鲜事物，我们85后就得站在时代最前沿！”

    当这句话说出，整个街道都传出了欢呼声，明显这里85后的占比极大，被采访青年旁边的几人，也发表自己的看法。

    “年轻，就该潮！！”

    “我们是潮男！”

    “小小iPhone  3GS，必须拿下，我是沪都陈冠西，噢耶！！！”

    每个人都在镜头摆造型，展现自己追逐潮流的一面。

    看见这幕，记者邢婷嘴角带笑，也发表自己看法道：“从这些青年身上不难看出，他们都在勇于追逐潮流，尝试新鲜事物，而且对6999元的天价iPhone  3GS十分认可，或许3G网络时代已经来临，而他们站在潮头之上！”

    不仅是沪都财经报给予评价，燕京、羊城、深城等本地媒体，它们都在用吸睛的标题，讲述凌晨到早晨这八小时的疯狂。

    《华国联通独家代理的iPhone  3GS深受华国年轻人喜爱，3G网络已成主流！》

    《夜晚百米长龙，成百上千年轻人上街等待发售，iPhone  3GS究竟有何等魔力？》

    《华国联通明日股价或将大涨？各大城市深夜街头，年轻人在为潮流买单！》

    此时此刻，所有媒体都在给iPhone  3GS和华国联通造势，有些不明真相，没有收钱的记者压根就没注意到，各地“长龙队伍”混入了大量的兼职混子。

    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知道有人出100块钱，让他们到苹果直营店排队，可以睡觉，但不允许泄露兼职内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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