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陆家灭门是谁指使的?哪个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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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陆家灭门是谁指使的?——哪个陆家?
沈乐……啊不,陆家的仇人是谁,沈乐自己是不知道的。良伯也不太清楚——
毕竟那天晚上,良伯虽然有视觉,能看见,却和沈乐一样躲了起来,半点都不敢露头……
好在“仙师”知道。或者说,“仙师”当天御剑而来,又御剑过去救人,看到了下手那伙人的旗帜——
“何?”
沈乐皱眉仰头,努力搜索他不多的北齐知识:
“这是哪家阿猫阿狗?”
“管他是哪一家,反正到地方去问就是。”青年根本懒得去想,直接在沈乐肘下托了一把,带着他飞起:
“这家人合适,就杀他,不合适,逼问他的后台是谁,从他的后台一路杀上去就完了,想这么多作甚?”
啊这……您是这一行主导啊,难道不是“陆家只要报仇就行了,仙师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吗?”
怎么您还根本就不考虑了是怎样?想要依靠仙法、武力,一路莽穿过去就完了?
沈乐在他身边翻了一个白眼,闭上嘴,忍耐着身边刮过的狂风,随着他一路往东南方向飞去。
眼看一座巍巍城池在地平线上亮起来,青年按落剑光,带他落下,徒步往城里走去:
“走吧,咱们进去转一圈,找到就动手,找不到再说。”
沈乐没有任何意见,跟着他溜溜达达,缓步往里走。邺城并不大,他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北城东西约2400米,南北长约1700米;
南城东西约2800米,南北长约3460米。
这点面积,再扣掉反正也进不去的宫城,扣掉没啥意义的民宅,扣掉不能入内、只能在远处望一望旗帜的贵人宅邸,需要找的范围并不多:
一天徒步20公里,最多两三天,应该就能搞定?
沈乐信心满满地想着,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观看当时、当地的风土人情。
和记忆中的长安城,哪怕是安史之乱后的长安城比起来,邺城也差得多了:
城墙不够高,不够厚,也不够宽广,完全没有光凭耸立在地平线的城池,就让远方蛮夷心动神摇,当场跪地磕头的气魄。
唯一值得一看的,就是漳水对岸,那一堆模模糊糊的聚落……
“你在看什么?”仙师忽然询问。沈乐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见得实话实说,告诉他“我在看铜雀台”?拜托,三国都结束多少年了,铜雀台也倒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好在仙师也并没有等他回答。见沈乐回头,这青年自顾自地一指漳水:
“你也看到了?”
“啊?”
沈乐赶紧运气于目,仔细观看水面。一丝丝,一缕缕,水草一样的黑色物体,在河底摇曳升腾,尝试穿透水面,抓住水上、水边的人群;
稍稍碰触到一点阳光,这些黑色水草立刻缩回,尖端化作雾气。
然而,哪怕是稀薄的雾气,沈乐也看到一个老人接触到之后,蓦然咳嗽起来,向河里吐出黑红的血水……
“这就是怨气。”仙师眉心紧蹙,轻声感叹:
“再不赶紧烧出镇魂俑,再不镇住这些怨气,恐怕这天下的瘟疫,会更加遏制不住……”
话音未落,城里奔出来一列骑兵,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百姓挑着担子惊慌闪避。
骑兵们并不勒马躲闪,反而策马直接往上撞,往上踩,看着百姓跌跌爬爬的样子哈哈大笑。
有那被马匹踩翻在地的,连哀叫都不敢哀叫,颤颤抖抖爬开。骑兵举起皮鞭,鞭梢一记尖锐呼啸,打在人身上:
“滚开!”
“我觉得,就算烧出镇魂俑,这天下的怨气,也会越来越多的。”沈乐耸肩摊手。
那些骑兵一个个衣甲鲜明,腰带上、辔头上,乃至马鞭的手柄上都金光闪烁,分明是贵胄子弟。
这样的骑士,不护着点百姓也就算了,踩踏百姓取乐是几个意思啊!
仙师轻叹一声,不言不语,把沈乐拽了一把,往他身后掖了掖。两人远远地站着,看到那队骑兵跑过去,仙师忽然“嘘”了一声:
“看!”
“哪个?”
“那面蓝旗子!红底黑字后面的那面!就是那个!”
就是……杀我家人,啊不,杀陆家人的那个?
沈乐猛然跨前一步,盯住青年。青年紧紧抿唇,用力点一下头:
“我看见过的,就那天晚上……没错!就是这面旗子!”
是这面旗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沈乐运转热流,紧盯那支队伍,努力想把他们看得更清楚一点。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
“看起来不怎么行啊……”
军气不凝,杀气若有若无,松松垮垮。别说和最后烧成镇魂俑的,那捧古战场骨灰相比,就算和沈乐自己从乱葬岗上捡来的骨灰,也有点比不了:
这种家伙,就算杀了,变了鬼,也是劣质小鬼,估计没啥用吧?
“没事,先去问问,不好用,就问他顶头上司是谁,背后靠山是谁。”青年倒是非常淡定,目送那帮骑士离去,带着沈乐径直往城里走。
左一拐,右一绕,路上问了几个行人,居然真的问到了那面蓝旗子的所在地:
“祖……祖家?”沈乐站在街对面,远远望着对面矗立的大宅,和进出马车上、器物上的字样,眉头揪得死紧:
“祖家有什么出名的人物?闻鸡起舞的祖逖?那个是晋朝的啊!算圆周率的祖冲之?那个是南朝的,也对不上啊!还有谁?”
他想不起来,青年是根本不打算去想。耐心等到夜深人静,青年就带着沈乐越墙而过,直入内堂。
从最深、最豪华的房间里,从几个美姬的环绕中揪起一个死胖子,把长剑架在他脖子上:
“起来!”
“别杀我!别杀我!”死胖子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被长剑一压,又赶紧消音,瑟瑟发抖。一边抖,一边小声嘟囔:
“将军饶命!大王饶命!不是我进言的……不是我……是那个老瞎子,是老瞎子要杀你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沈乐和青年互看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沈乐小声道:
“他认错人了?”
“也许吧。”仙师也是小声回了一句,转过头,盯紧对方:
“说,陆家灭门是谁指使的?!”
“什么陆家?”
死胖子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他瞪着眼睛想了半天,摇摇头:
“陆骠骑?那是前朝人物,几十年前的人了,人家是善终的,一家现在还还好的!或者你说始平侯?他一家都好好的啊!”(注1)
沈乐:“……”
很好,一介工匠,哪怕被杀了,哪怕全家都被杀了,也不配有名字是吧?
“是烧镇魂俑的陆家!”青年显然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被噎得不轻,手中长剑往下一压,在胖子脖颈上压出一道血痕:
“现在想起来了没有?!”
很显然,死胖子还是不太想得起来。他一双小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从眼皮缝隙里偷偷看向宝剑,嘴里不断辩解:
“不是我!真不是我!我去杀一个烧窑的人家做什么啊!无冤无仇的……”
“一年前,是打着你们家旗帜的队伍,说陆家包藏祸心,意图谋反,灭族,毁窑。”沈乐站在青年背后,努力握住自己双拳:
“怎么,你现在跟我说,你想不起来了?”
“真想不起来了啊!”死胖子哀号:
“也许是下面哪个小子做的……有亲戚啊,旁支啊,想要谋夺陆家家产,或者别的什么的,就借我们的旗号用一下……
我们家族也很大的!人也很多的!”
沈乐还想逼问,青年已经不耐烦起来,伸手一点他眉心。死胖子一双眼睛猛地瞪到最大,停一停,缓缓散开,向后一倒。
青年啧了一声,摸出一块丝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尖。叹口气,斜瞟沈乐一眼:
“是他某个侄子做的……某个远房侄子,也就勉强没出五服。怎么样,去做了他?”
做了仇人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么小的角色,合不合适拿来烧窑,那是真不好说——看这死胖子的样儿,沈乐估计,多半不合适的。
他小心走到死胖子身边,伸手去摸那人鼻息,被青年伸手挡回去:
“别看啦,没死。走不走?”
“……走!”
找到仇人并不难。这年头,世家大族特别喜欢聚族而居,仿佛住在一起,遇到事情,方便一起出来砍人似的——
至于真遇到什么事情,别人来灭门,也方便一兜儿兜在里面,这个是不考虑的。反正真到灭门的程度,全国通缉,也跑不了人。
“仙师”随手一挥,整段路都寂静了下来,猫不跳,狗不叫,也没有人群来来往往。
他们畅通无阻,一路走到目的地,路上碰到的人都歪倒在地,呼呼大睡,犹如每个人鼻孔里面,都塞了两个瞌睡虫……
目标人物也是一样,甚至“仙师”解开法术,把他拎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还是蒙蒙的,完全不知道身在哪里。
“仙师”伸手一点,一道细细的闪电,打得他狠狠哆嗦了一下,两眼终于聚焦,张口欲叫——
“闭嘴!”
第二道闪电落下。那人两腿一软,扑通倒下,身下积起了一滩细细的水洼。青年皱着眉头,倒退两步,卷起一圈风漩围住自己。
沈乐只好上前,掌心凝出一个小小火球,慢慢凑近对方:
“说!陆家灭门,是谁指使你的?烧镇魂俑的陆家!”
“我……我说!我说!我说!”
熟悉的粗豪声音。沈乐微微松了口气:嗯,很好,至少没找错人。他镇定心神,看着那人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被他抽了一下,赶紧吐口:
“是相王——”
“你胡说!怎么可能是相王!相王忠义,天下皆知!”青年下意识地反驳。一句话出口,对方缩了一缩,还没说话,就听沈乐小声问:
“相王是谁?”
“……”
“……”
缩在地上的人紧紧闭着嘴,不敢吭声,只斜眼往沈乐看。那表情,就仿佛在说“你看吧,什么天下皆知,有人连相王是谁都不知道……”
“是大将军!左丞相!清河郡公!”青年没办法,只好扭头,吐出一大串头衔——换来沈乐格外茫然的眼神。缩在地上那位小声解释:
“真的是相王!相王欲反,想要动摇朝廷根基,才让我灭了陆家,砸了镇魂俑,让怨气上腾!”
“你闭嘴!”青年回头,又给他一道闪电,看着他在地面上抽搐,继续给沈乐解释:
“是当今国丈,他女儿当皇后,好几个儿子都娶了公主……”
沈乐还是茫然地看着他。等待一会儿,见等不出来答案,只好自己问:
“他叫什么名字?”
“姓斛律,讳光。”青年皱了皱眉,似乎不太适应把一个贵人的名字拎在嘴里说,纠结了一下才缓缓道来。沈乐恍然大悟:
“斛律光啊!那他是不会谋反!——你胡说八道!”
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地上那人说的。那人把脑袋摇得飞快,甚至在地上撞了几下,拼命辩解:
“真的是相王!除了相王,谁还敢谋反——”
青年又是一指点在他眉心。须臾,那人目光涣散,软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青年皱着眉头,再擦了一次手,扭头看沈乐:
“没什么指使,这家伙纯粹贪钱。——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做?”
“杀了!”
沈乐咬咬牙。一道闪电下去,一个先前还耀武扬威,大声喊着“灭族,毁窑”的男人,直挺挺倒了下去。
再一个火球,再一个火球,尸体熊熊燃烧起来,不多时就烧成了一堆黑灰……
“这也不行啊,不能用。”沈乐努力开了天眼,盯着那堆黑灰看了好一会儿,失望地摇摇头。
黑灰上面,惊恐有一点儿,很少,怨恨仿佛有,不多,执念只能说若有若无。
这种欺软怕硬的货,死了都变不成厉鬼,拿去配成釉料进窑,第一波就要被烧完了,绝对不可能镇魂的!
“那……把他们家杀完?”
“这也不合适啊……”沈乐为难。只是一个人的贪心,杀一族,总觉得罪不至死。想了想,忽然冒出一个主意:
“对了,他刚才说相王谋反什么的……我们去看一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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