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逃离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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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世平大吃一惊,这才多长时间,她竟然知道了初恋是谁,估计是村里的多管闲事的长舌妇给她说的。
灯光摇曳,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郭志敏紧咬着嘴唇,眼眶泛红,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你隔壁韩岗村的那个初恋!”
“谁?什么初恋?”
“你少来这一套!韩秀红,你的初恋,你有啥话说?”
世平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胡话?都过去的事了,提它干啥?再说,我和她也没什么,手都没拉一下。”
“说这话鬼都不信!”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随便打听。我要是说谎,天打五雷轰。”
郭志敏提高了声音,情绪越发激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村里的人都在悄悄议论。你是不是心里一直有她,那你干嘛还娶我?”
世平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都是以前不懂事的事儿,我和她早就没什么了。你别无理取闹!”
郭志敏冷笑一声:“无理取闹?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一提她你就这么紧张。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世平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你是我老婆,这还不够吗?干嘛非得揪着过去不放?”
郭志敏也跟着站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可你从来没跟我讲过她,如果真的没什么,你为什么不敢说?”
世平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和她一起长大,有过一些懵懂的感情,后来分开了就分开了。她和我门不当户不对,到底是不合适的。”
郭志敏哽咽着说:“那你还留着她送你的东西,别以为我没发现。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怀念她?”
世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辩解道:“那只是忘了扔了,你别瞎想。”
郭志敏绝望地摇了摇头:“我不信,我在这个家就像个外人,而她却一直在你心里。”
世平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知道,既然她知道了他和韩秀红之间有那么一点好感,恐怕越解释越出问题,干脆不用解释,言多必失。但也不能一直保持沉默,如果一直不说话,恐怕也会激怒她,没想到她听信外面的人的话,以后她要是还听,恐怕就有很多问题,因为这个村庄里很多人都巴不得自己家起纷争,她们就盼望有这样的事,看这样的笑话,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世平也不会吵架,从来没遇到这么强悍的媳妇,这个远远超过他对婚姻家庭的预期,他的所有理想在这时破灭,他的梦在此刻惊醒。他看到自己的母亲辛苦半生,结果留下一身的伤痕,在正需要丈夫帮忙的时候,丈夫撒手西去,从此一个农村妇女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又要挣工分,又要养活孩子并且教导孩子,让孩子走正路,让孩子读书学本领,将来跳出农门,成为自食其力并且过得好的人。
可看看自己,像是在重复母亲的苦难,自己的遭遇像是在重蹈覆辙,这个是他没有想到的。
日子还得继续,哪怕再难,她们希望看到他的新婚的家庭破裂,那就让她们彻底失望吧。要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他有能力来经营管理好自己的家,好不容易成立的家庭不能毁在自己的手里,他要破坏那些长舌妇的计划,揭露她们的诡计,让她们无地自容。只有自己坚持下来,才会赢,不要轻易认输。
世平非常苦恼,不知道如何是好,左想右想,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以后的路咋走?他起来,就着微弱的灯光,写了一封信给世和。
信中写道:
“哥:
见字如面。我心里实在憋闷得慌,只能给你写这封信倾诉倾诉。我结婚到现在满打满算才三个月,本以为是新生活的开始,可谁能想到会过得这么糟心。
自从她进了家门,家里就没消停过。娘和她总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起争执。就说做饭吧,娘嫌她做的不合口味,她又觉得委屈,说自己已经尽力了。还有打扫屋子,妈有自己的一套习惯,她按照城里的做法弄,妈就唠叨个不停。我在中间,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每次劝这个,那个就不高兴,劝那个,这个又跟我哭闹。
我感觉自己就像被夹在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我想逃离这个家,离开农村。我想去城里打工,听说城里机会多,也许我能闯出一片新天地,也不用天天面对这些烦心事。哥哥,你在城里待的时间长,见识广,你帮我出出主意,你觉得我这个想法可行吗?我真的快被这婆媳矛盾给逼疯了,我需要你的指引。
盼望着你的回信。
弟
某年某月某日”
世和接到来信,拆开一看,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上辈子的婚姻难题又在这一代人身上重复,说来说去,就是风俗不好,人言可畏,那样的环境下,要能胜出还真不容易。现在城里还没开放,农村人不能进城打工,举步维艰,只能暂时呆在农村挣工分,等以后好转了再说。城里吃住行穿衣都是问题,在家里还能照顾老人和妻子。想到这里,他拿起笔写了回信。
信中写道:
“弟:
来信已收悉,读完你的信,我能深切感受到你此刻的无奈与困扰。婆媳之间的矛盾确实是家庭生活中极为棘手的难题,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很心疼。但我想劝你,不要轻易选择逃避,到城里打工并非解决问题的良策。
你要明白,逃避只是一时的,婆媳矛盾不会因为你离开了农村就自行消失。即使你到了城里,家里的问题依然存在,并且可能会因为你的离开而变得更加复杂。你作为儿子和丈夫,是家庭的重要纽带,有责任去调和她们之间的关系。
你可以试着多和她们分别沟通,了解她们各自的想法和需求,在中间耐心地协调。比如,在做饭这件事上,你可以和妻子商量着学一些娘喜欢吃的菜,也劝娘理解年轻人可能有不同的口味和做事方式。在打扫屋子方面,找一个折中的办法,让双方都能接受。
农村是我们的根,这里有我们的亲人和熟悉的一切。只要你用心去化解矛盾,我相信日子会慢慢变好的。不要因为一时的困难就放弃,勇敢地去面对,努力去维护家庭的和睦。
期待你能妥善处理好家中之事,如有任何问题,随时与我联系。
哥
某年某月某日”
七天后,世平才接到邮递员送来的信。
他打开后一看,失望了。现在已经毫无办法可想。
有人带信来,让世平去亲戚家一趟。
世平问:“谁带来的信?”
“你小姑。”
世平道了谢,就要收拾收拾去小姑家。
“是去小姑家吗?”浩楠的奶奶问道。
“是的,小姑托人带信让我去看看。”世平说道。
“你去,可以去。但是,我劝你不要过多干涉人家的家务事,自己家的都解决不了,咋去管人家的事?”
“小姑父不是去世了吗?小姑一辈子要强,不到时候绝对不会求人,她肯定遇到难题了。我去看看是咋回事。去看了,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就回来。”世平说道。
“好,你要是有金刚钻,就去揽瓷器活儿,没有,就别打肿脸充胖子。”浩楠的奶奶说道。
“放心。”世平说道。
腊月的风裹着细雪掠过青瓦,任世平踩着冻硬的田埂,远远望见小姑妈家的青砖楼。
红漆大门半掩着,门环上缠着褪色的红绸,那是去年孙子结婚时挂的,如今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像一道未愈的伤口。
推开门,堂屋里飘着若有若无的中药味。小姑妈正歪在太师椅上,绣着金线的帕子捂着嘴咳嗽,鬓角新添的白发在煤油灯下泛着银光。八仙桌上,半碗凉透的红枣羹结着油皮,旁边是散落的当归和黄芪。
“世平来了。”小姑妈强撑起笑,眼角的皱纹却绷得发紧。
她年轻时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出嫁时嫁妆摆满三条街,金丝楠木的箱子里压着成匹的软缎,如今却连喝口热汤都要自己动手。
里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堂弟媳妇尖利的嗓音:“天天喝这些苦药!家里的钱都被你喝光了!”
小姑妈猛地一颤,帕子从指间滑落。任世平瞥见她腕子上戴着的翡翠镯子,那是当年的陪嫁,如今却磕出了一道细纹。
“别听她胡说。”小姑妈弯腰去捡帕子,腰弯得像张弓,“春桃就是性子急,等过些日子......”话没说完,里屋的门“砰”地推开,堂弟媳妇叉着腰站在门口,头发蓬乱,蓝布衫的盘扣开了两颗。
“哟,侄子来了?”她斜睨一眼,踩着木屐“嗒嗒”走到八仙桌前,抓起红枣羹就泼在地上,“正好评评理,你姑妈天天装病,家里的活计全扔给我!”褐色的汤汁溅在小姑妈绣着牡丹的裙角,像一滩干涸的血。
小姑妈嘴唇抖了抖,终究没说出话。任世平看见她悄悄攥紧了袖口,露出腕子上褪色的红绳——那是求来的平安符,上面“阖家团圆”四个字早被摩挲得模糊不清。
世平的小姑住在那座有些年头的宅院里,她曾经是大户富家小姐,如今已成为一位婆婆。她虽历经岁月变迁,可身上那股子从旧时光里带来的要强劲儿和对精致生活的讲究劲儿却丝毫不减。
每日清晨,婆婆必定早早起身,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她容不得地上有一丝灰尘,家具上有半点污渍。她身着素净却裁剪合体的衣衫,头发一丝不乱地挽起。
而新进门的儿媳,是个风风火火、性格泼辣的女子。儿媳来自小家小户家庭,出身贫穷,从没见过有钱人的家是啥样的,有钱人是怎样生活的,有钱人的眼光是怎样的,她并不理解婆婆的那些讲究,觉得在这农村家里,无需如此。
一日,儿媳从田里劳作回来,带着一身泥土就走进堂屋,脚上的泥巴在干净的地面上留下一串脚印。婆婆看到后,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忍不住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把地都弄脏了,也不知道擦擦脚。”儿媳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把锄头一放,大声回道:“我在田里忙了一天,累得要死,哪还顾得上这个。这地脏了再扫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婆婆一听,脸色微微一变,提高了声音:“这怎么能行?我从小就没见过像你这样邋遢的,这家里要是都像你这样,还成什么样子。”儿媳双手叉腰,不甘示弱:“你那是老封建的想法,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讲究。我在娘家可没这么多规矩。”
又有一次,婆婆看到儿媳晾晒衣服的方式不对,在她看来,衣服应该按照颜色、材质分类晾晒,并且要抻得平平整整。婆婆上前想要重新整理,儿媳却一把拦住,说道:“我晒个衣服你也要管,你怎么这么多事。”
婆婆气得手指都微微颤抖:“你这不懂规矩的丫头,我这是为了让家里看起来整齐有序。”
两人常常因为诸如此类的小事争吵不断,互不相让。婆婆觉得儿媳破坏了她心中家庭该有的秩序,儿媳则认为婆婆太过挑剔苛刻,这家庭的气氛也因此变得紧张而压抑,往昔宅院中的宁静被这婆媳间的战火搅得荡然无存。
世平的表哥,就是小姑的独生子,学农出身,是农艺师。他话少,言辞短,老实巴交,在母亲和媳妇中间受了不少气。
这些都是世平到了小姑家后了解到的情况。
在那古旧却仍透着几分昔日威严的宅院里,世平的小姑端坐在雕花的木椅上,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与不安。不一会儿,娘家的世平世平匆匆赶来。
小姑微微抬手示意世平坐下,开口道:“世平啊,你来了。如今这家里的情况让我心里很是不踏实。你知道,我这出身大户人家,自小有些习惯和讲究,可如今你那表哥媳妇,她是贫农出身,很多事儿上我们根本说不到一块儿去。”
世平恭敬地回应:“小姑,您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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