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问是有根据的。

    如果只是短暂昏迷，这么多人肯定已经有人醒了。

    而且骨折产生的剧痛，也不会让人长时间昏迷。

    刚才在大门口的时候，他就听到了惨叫声，可以想象，那种叫声只有在极度疼痛时才会发出。

    “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

    那名领头的女特战队员解释道：

    “在这种被围攻的情况下，我们根本就不敢留手。”

    此时参与行动的警员也都来到了四楼，当看到眼前的场景后，他们脸上的表情全都凝固住了。

    随后众人又看向这七个女孩的双手。

    没有武器？

    徒手将这么多人干倒了？

    怎么做到的？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全都呆立在了当场。

    “控制现场。”

    别看于大章在这些警员中年龄是最小的，但却是见过大场面的。

    下了命令后，他又快步向楼上走去。

    到了五楼，于大章站定脚步，愣是没敢向前一步。

    这里的场面比四楼还惨烈。

    如果说四楼“遍地是人”，那这里就是“人堆着人”。

    他扫了一眼，根本就无法估计出大概人数，这里的人都呈叠罗汉状，有些还在不停蠕动，但更多的都已经失去知觉。

    还是小看她们了。

    于大章以前一直以为女性的战斗力有限，即使再怎么练，也很难达到男性的标准。

    这是基因决定的，没办法。

    可眼前的一幕，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同时他也知道刚才那个女特战嘴里说的“不敢留手”是什么意思了。

    出手就照要害上招呼，也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一招制敌。

    “什么味？”

    于大章的嗅觉很敏锐，一闻见空气中传来的怪异味道，他立刻警惕起来。

    不是血。

    闻着就像是来到了公共厕所。

    下一秒，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强忍住干呕的冲动，他对着楼梯下方挥了一下手。

    许队他们看到后，立即跑了上来。

    “先从五楼开始搜查。”

    于大章命令道：

    “先看看有没有被囚禁人员。”

    他刚说完，刚才的那名女特战队员也走了上来。

    她来到于大章近前，指了一下五楼里面的走廊，说道：

    “这里面的包间全是用来囚禁人的，最里面还有一条隐藏的应急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在混战中还能保持冷静勘察周围环境，由此可见这些女特战的军事素养。

    估计这已经成为了她们的习惯。

    于大章可以想象，如果她们不敌，那条应急通道就是她们另一条逃生的路线。

    警员们立刻向着里面的走廊冲去，而许队则是拿出手机走到了一边。

    不用想也知道，他开始叫支援了。

    行动前不是已经召集过人手了吗？

    不够。

    不止是他，就连于大章都没想到这七名女特战会将场面弄得这么大。

    当确定这里已经是洗浴中心的顶楼后，于大章这才看向那名女特战队员：

    “为什么提前动手？”

    行动之前，他们商量好的计划是里应外合。

    也就是说，警方的行动开始后，她们才会进行反击。

    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情况，才会导致她们提前行动。

    “这些人对我们动手动脚，想要欲行不轨。”

    她冷着脸说道：

    “有些事我们没有办法配合，所以只好先发制人。”

    没毛病……对于这样的理由，于大章只能表示支持。

    这种事要是配合，那这次卧底行动可就变味儿了。

    无论是警方还是军方，做事都是有底线的。

    同时他也能大概猜出，这些人之所以对新来的女孩这样，估计也是一种试探。

    倒也不是非得要将女孩们怎么样，但这种猥亵的行为足以让人破防，使其暴露身份。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这些女孩会如此强悍。

    “这些人里，哪个是头目？”于大章看着一地的人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这名女特战第一次露出迷茫的神情，她在五楼的地上来回扫视着，最后无奈地说道：

    “记不清了，但肯定在五楼，翻一翻吧。”

    说着，她将楼下的女队员们叫了上来，几个人一起挨个翻找起来。

    此时许队也打完电话，走了过来。

    “增援马上就到，医院方面也联系完了。”

    他用汇报的语气说道：

    “只是这个时间救治起来有些麻烦。”

    这么多人受伤，到了医院那边，根本就救治不过来。

    医生也是要休息的，到了后半夜只会留有值班的医生。

    “真正需要救治的没几个人。”

    于大章看着那些忙碌的女特战队员说道：

    “这回法医们可有得忙了。”

    之前他闻到的异味正是地上这些人大小便失禁后，所发出的味道。

    人在临终时，身体处于失控状，由于肌肉松弛挡不住腹内压力，会致使失禁，也叫清肠。

    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因为清肠的时间也因人而异。

    “你是说，这些人全都死了？”

    此时的许队也反应了过来，看着地上这些人，再闻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难闻味道，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有活着的。”

    于大章看着那些被翻动的人，眼角抽搐了几下，他竟然有了一种看鬼片的感觉。

    那些女特战在每翻动一个人时，都会伸手在其脖颈处摸一摸。

    死亡的，会被她们抬到一边，没死的……

    目前还没发现。

    多少带点个人恩怨……于大章发现即使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战队员，也有控制不住个人情绪的时候。

    这时，一名警员从走廊那里跑了出来。

    “发现被囚禁人员。”

    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不过，没有那十四名聋哑少女。”

    许队听到后，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这意味着，他们这边的案子还是没有侦破。

    随后两人跟着那名警员来到走廊。

    里面的布局有点像酒店的房间，一间挨着一间，就连装修风格也是按照酒店房间设计的。

    显然这么做是为了应对突击检查。

    一个包间里关着十个人，清一色全是女性，年龄最大的，看起来也就是30岁出头。

    走廊两边一共是九个包间，竟然有七个包间关着人，而且都是满员的状态。

    令于大章感到欣慰的是，他在最后一个关着人的包间中，见到了在松海失踪的那七个精神小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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