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三十八年前已经给过诊金了,差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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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方言说需要半年时间,韩老爷子神情瞬间变得恍惚,目光紧紧盯着对方,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
“确定要半年吗?”
方言察觉到老人的情绪波动,急忙补充解释:
“韩老,这半年不是全程都靠吃药。前两个阶段时间不长,重点是调理身体、疏通经络;到第三个阶段,得您配合药物,自己主动做康复训练,咱们才能一步步朝着重新站起来的目标努力,让身体恢复到基本能正常活动的状态。”
这番话让韩老爷子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他长舒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瘫痪三十八年,他太清楚康复之路的艰难。
早年在美国时,康复医生就建议他坚持日常训练,防止肌肉进一步萎缩。
这些年,他硬是咬着牙每天重复枯燥的动作,才勉强维持住身体状况。
可随着年岁增长,左下肢的情况愈发恶化,曾经微弱的希望也渐渐熄灭,他早已默认余生只能与轮椅相伴。
此刻,方言口中的“半年”,像一道刺破黑暗的光。
对普通人来说,半年或许漫长,但对一个在绝望中挣扎了三十八年的瘫痪者而言,这个期限短得不可思议,更像是命运重新递来的一张入场券,让他看到了再次掌控身体的可能。
“那方大夫,接下来就麻烦您了。”韩老爷子对着方言郑重地点了点头。
方言忙摆手:“韩老您别客气,这是我们该做的。”
随后,方言转向韩老的儿子说:“现在可以办入院手续了。”
“好的,谢谢方大夫。”韩老儿子应了一声,便要从兜里掏东西。
方言见状连忙阻拦:“不用这么客气。”
韩老儿子却坚持道:“不不,我们都打听清楚了,规矩还是要的……”
话音未落,方言再次摆摆手,语气敬重地说:“韩老当年在战场上已经付过‘规矩’了。”
听到方言这话,韩老和家里人立刻就明白了其中深意。
“在国外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提这事儿了,回国后,方大夫还是第一个记着的。”韩老爷子感慨不已,声音里带着几分唏嘘。
方言认真地说:“您是保家卫国的军人,无论怎么说,都该受人尊重。”
韩老张了张嘴,突然感觉自己这枪好像也挨的不亏。
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隔了几息他抬起手,对着方言做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然后说了一声:“谢谢!”
方言对着他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然后他们才离开了这里。
等到他们人走了之后,方言又开始补充起了医案来。
这时候一旁的杜衡对着方言小声提醒道:
“方哥,这老爷子是对面的军官啊,没准还和我们的人打过呢,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
方言和其他人都看向他。
杜衡说道:
“我的意思是,被其他人听到不好。”
方言说道:
“你们都是自己人,总不能出去添油加醋乱说吧?”
“那不能!”杜衡连忙说道。
这时候李正吉说道:
“我看你是想多了,他能在我们这里来看病,你觉得上头没有调查清楚他的成分?”
杜衡一怔,挠挠头:
“也对哈……”
方言笑了笑,撕下了处方单,对着他说道:
“行了,单子给你,跑一趟药房,顺便叫下一个吧。”
就在这时候,门被打开了。
刚才去的严一帆回来了,不过他身后还有个老熟人。
“方言!”
“哟,老季!”方言闻声看去,瞧见了故宫博物馆的老季。
“我本来以为你要十一二点才来呢。”方言邀请他进门并示意让杜衡先去药房,但是不要叫人进来。
老季走了进来,对着方言说道:
“我那边事情刚忙完,这不马上就过来了,对了,你写的东西呢?”
方言拿出自己准备的挎包:
“这里。”
老季惊讶:
“嚯!这么大一包?之前我记得他们只有个小箱子吧?”
“你别说你还补充修复了?”
对于方言的逆天记忆力和超强的知识储备,老季是记忆犹新,现在方言就算是承认了,他也不会觉得稀奇。
不过方言却笑着说道:
“里面还有两瓶给你的好酒,两条国外的烟。”
老季说道:
“嗐,你就瞎客气……”
方言然后又笑着说道:
“另外呢,还得让你帮我办个事儿。”
“啥事儿?”老季接过口袋,好奇的问道。
方言掏出自己带着的金条,还有写好的工艺:
“私事!帮我找个手艺好的金匠,按照这张纸上的手法,弄两套金针出来。”
老季伸手接过,说道:
“我瞧瞧……”
看到方言写的茅山道家金针的工艺后,他惊讶道:
“好家伙,你这是工艺升级了?还是上次的不能用?”
方言解释道:
“上次的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这个才是正统的做法,我打算做两套针出来,给我徒弟用,不知道你们故宫的金匠师傅能做不?”
老季说道:
“当然能做!我们那边的金匠是全国顶尖的。”
方言说道:
“那麻烦您了,手工费你看看需要多少,我这会儿就给你。”
老季一听,对着方言瞪了一眼:
“你寒碜我呢?”
“我还能让你给钱?”
说完摆摆手:
“行了,工艺和材料我拿走了,东西我给你做好拿过来,一天天的就瞎客气。”
方言看他这样子,也知道今天这个手工费算是给不出去了。
其实他本来还想着借着给钱的机会认识下金匠。
以后没准还能有交集。
但是老季这样,方言也就不好多说啥了。
老季这边已经把东西收好,然后对着方言说道:
“好了,事情完成,我现在马上就回故宫考古研究所那边。”
“等你的东西做好了,我就会给你打电话,应该不会超过这周末。”
方言听到后,对着老季拱了拱手:
“好,那就有劳了。”
“没事儿!那你慢慢看病,我就先走了。”老季答应一声,然后也不多说客套话,直接就告辞。
方言也不是矫情的人,当即应下来。
等到老季走了后,方言才让人把下一个患者叫进来。
这次进来的人是上次见过的一个香江商人,姓白,叫白贤,今年三十八。
他自己原来的生意不算大,但是娶了英国富豪的女儿,现在接手了对方在香江和东南亚一带的产业,异军突起直接少走两辈子弯路。
毕竟按照他那个情况来看,如果按照之前的生意,就算是这辈子做到最大,也不可能多厉害。
结果通过结婚,直接实现了资产膨胀。
属于是小彭同志的老前辈,应该是有很多过人之处。
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方言感觉他话挺少的,不像是那种靠着说话获得女人芳心的。
而且他长相也不算是特别好看的那种,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丢在人群里,你找半天不一定能看到他的那种。
方言认为应该是在商业上有着过人之处,被人家看上了。
这次见面,方言看到他屏退自己的助理,然后一个人走了进来。
方言有些莫名其妙,莫不是这位还有病?
“方大夫,又见面了。”白贤对着方言打了个招呼。
方言对着他回应道:
“白先生,您好。”
说完看了看她身后确认没人进来,于是问道:
“难道是您要看病?”
白贤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方言说道:
“是我有点难言之隐。”
“……”现场沉默一秒,瞬间在场的男人懂了怎么回事。
男科的问题嘛。
这会儿他三十八岁了,加上妻子还是个英国人,能遇到这种问题其实很正常。
这是过来强化武器的!
好久没遇到了,说起来,上次遇到,还是在上次……
这时候方言也不用白贤问了,对着其他人说道:
“你们先出去回避一下,我单独和白先生聊。”
本来白贤看到方言身边还有这么多人,有些想让他们回避,但是又不太好说。
现在方言主动说了,他也是非常感动。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找方大夫看病呢,这反应速度就是比那些傻不愣登的香江西医好多了。
其他人当即也明白过来,方哥都开口了,他们也不在这里逗留了。
再说了,现在他们都是年轻小伙儿,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
没什么好看的。
李正吉带头,严一帆和宋建中紧随其后。
三个人很快就出去了。
等到他们一走,房间里就剩下方言和白贤了。
方言指了指座位说道:
“白先生,请坐,现在您可以说了。”
“好!”白贤来到位置坐下,然后从自己兜里先拿出了一张纸递到了方言面前。
“方大夫,您先看看这个。”
方言定睛一看,一张白纸上,鬼画符一般的写着一串字。
仔细辨认才认出来,这是一个药方子。
“蛤蚧,蚕蛾干,淫羊藿,巴戟天,破故纸(补骨脂),何首乌,锁阳,肉桂,大枣,泡酒……”
方言念完后一怔,这不是强化武器的药方吗?
他都拿到了还找自己?
什么意思?
嫌弃这个还不够猛?
“方大夫,我用这个方子泡酒喝了三个月,现在出问题了……”白贤对着方言说道。
方言这才恍然大悟。
问道:
“上火了?”
白贤摇摇头说道:
“不是,喝了三个月时间,我发现肚脐眼下面出现一股子热气,半个月前开始,出现了事后久久不萎的情况,我最开始感觉还挺好,毕竟这可是年轻人的特权啊,感觉自己青春都回来,但是后面就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不对劲?”方言好奇的问道。
“胸闷,心烦,咽干舌燥,老是想喝冷的,而且对那事儿莫名亢奋,后来尿颜色越来越黄,甚至还带着点红色,并且还有灼烧感……”白贤回应到。
方言皱起眉头,这是补过头了啊。
从药上来看,这多为温补肾阳的药材,何首乌可补肝肾、益精血;大枣能补中益气、养血安神,整个方子是用于补肾壮阳、补益气血的。
中药配伍需遵循“君臣佐使”原则,还有根据使用者的体质、病情等精准调配,否则可能因药性过偏引发不良反应。
泡酒的浓度、时间、饮用剂量等也会影响药效和安全性,盲目操作可能导致中毒或其他健康问题。
这个方子应该是《景岳全书》里的赞育丹化裁方。
当然也和右归丸,肾气丸有些类似。
“那后来呢?”方言有问到。
白贤说道:
“我去找给我配药的老中医,他说我这个是喝多了,要停一停。”
方言点头,再问:
“嗯……然后呢?”
白贤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放不开,方言只能追问。
接着白贤声音又低了几分,压低声说道:
“然后我停了,但是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我感觉不对劲,害怕是我老婆给我下了药,于是还去西医医院体检了,但是显示一切正常。”
“西医检查不出问题,我又去找了其他香江的中医师,结果有人告诉我,这个应该是中医里说的那什么……强中,就是异常BQ的意思。”
“说是停了药酒还不行,那就必须要吃药才行,但是他又说吃了药后,只保证我软下去,不保证以后能正常生活,因为是我喝这药酒,喝太长时间了,要压下去就得下重药。”
“……”方言无语了,这对吗?
如果真是强中,那香江中医师的建议属于典型的“见症治症“思维,违背了中医“治病求本“原则。
正确的治疗应在清泻相火的同时固护真阴才对。
“那然后呢?”方言又问。
白贤说道:
“然后最近偶然被唐老先生知道了我这事儿,于是他推荐我来内地找您,说您肯定有办法。”
“唐老先生?唐笙明唐老?”方言问。
白贤点头:
“对!”
方言恍然,说道:
“那我确实和他认识。”
唐老在香江好像是混挺好的,白贤居然连这种事儿都能和他说。
真不愧是民国交际花,这手段也是没谁了。
“方大夫,您说说,我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候白贤对着方言问道。
方言定了定神,对着他说道:
“你先张开嘴,我看看你的舌相。”
“啊”白贤立马听话的张开嘴,让方言检查。
方言看到白贤的舌头很干,苔白,无津。
而且他脸色呈现一种微微的红色,就像是运动过后似的。
另外嘴唇也是很红的那种颜色。
这个在中医里,叫做面赤唇红焦。
是体内有“火”。
接着方言对着他说道:
“手给我把下脉。”
白贤乖乖照做,方言一边把脉,一边问道:
“你现在没喝那个酒了吧?”
白贤说道:
“我是不敢喝了,不过我老婆要我喝,我只能躲着她。”
“这外国娘们儿不管人死活的……”
“这次回来还好不能带她,要不然我够呛能活着见到您……”
“……”方言无语了,看来这外国女婿也不好当啊。
等到左右手脉搏都摸完,方言确认他是脉象弦洪滑大。
异常BQ(强中),尿黄带血,胸闷心烦,口干喜冷饮,舌干苔白,面赤唇红,脉象弦洪滑大。
这些都是明显的热象,属于阳热亢盛的表现。
阳明经多气多血,阳明热盛可能导致气血壅滞,进而影响三焦。
从脏腑辩证来看,患者长期服用温补肾阳药物,导致肾阴耗损,阴虚不能制阳,虚火内生。
肾阴不足,肝木失养,肝阳上亢,形成肝火。
心火(君火)亢盛与肝肾之火(相火)相合,导致三焦热炽。
因此,病机涉及心、肝、肾三脏,以及三焦气机。
所以这应该是:阳明炽热,弥漫三焦,君相交炽之症。
治疗办法需要大清阳明之热,直折三焦之火。
“方大夫怎么样,是不是那个什么强中?”白贤对着方言询问道。
方言看向白贤,语气笃定:“白先生,您这症状在中医里确实是‘强中’。”
“啊?那我这病……能治好吗?”白贤眼神慌乱,急切追问。
方言抬手示意他别急:
“您先放宽心。这‘强中’看着像是阳气过旺的实症,其实是内里亏虚、表面亢盛的复杂毛病。”
说着便收起脉枕,拿起一旁不怎么用的红蓝铅笔在病历本上画起经络图,“您这个病根在三十八岁本应'阴平阳秘'的年纪,却被虎狼之药强行调动元阳。”
“蛤蚧壮命门,淫羊藿通任脉,肉桂引火归元。若配伍得当本是良方,但您连服三月,恰如往将熄的炭盆里猛浇火油,火是烧得旺了,可盆里的炭也快烧尽了。”
听到这里白贤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事情都不能太过,过犹不及。”方言对着他说道。
说完方言又在纸上画出阴阳鱼图案,用笔在“阳”的部分重重圈住:
“《景岳全书》里讲‘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补阳得先滋阴,让阴阳平衡。可您现在是阳气独自过旺,把体内阴液都快烧干了。”
“您看您胸闷心烦,这是上焦心肺有热;口干舌燥,是中焦胃火旺盛;尿血尿痛,是下焦膀胱热结。这股热邪就像四处乱窜的野火,在上中下三焦烧得一塌糊涂。”
“那……那应该怎么办?”白贤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似的,慌得不行。
这时候方言已取过处方笺,边写边解释:
“眼下得分三步来治:先用白虎汤清胃里的实热,再用导赤散降小肠的火,最后用大补阴丸滋阴降火。这三个方子循序渐进,既能扑灭亢盛的虚火,又能保住您体内的阴液。”
“我这套治法下来,肯定不会像香江那些中医说的治出偏差,保准您恢复得健健康康,功能上不受影响。”
这时候方言已经写好了处方:
生石膏60g(先煎)、知母15g、生地黄30g、淡竹叶12g、木通6g、黄柏9g、龟甲胶12g(烊化)、猪脊髓50g、川牛膝15g、泽泻9g、生甘草6g。
煎服法:
石膏打碎先煎半小时,再入他药同煎。
龟甲胶、猪脊髓最后5分钟烊化。
每日1剂,晨起、午后申时、夜半子时各服1次。
“喝药时间还有讲究?”白贤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
方言正色道:“何止喝药时间,治疗期间得忌房事、忌羊肉,连酉时(17-19点)沐浴都得避开。”
白贤头一回听说治病还有这么多讲究,不过听方言刚才说有把握治好,心里踏实了些,这才敢追问:
“这些讲究有啥说法吗?”
“您想快点好起来,就得按规矩来。”方言解释道,“寅时(3-5点)肺经当令,卯时(5-7点)大肠经最旺。这俩时辰阳气刚开始升发,就像早晨的露水能润燥,这时候喝清解阳明经热的药,效果最好。”
他顿了顿,拍了拍腰说:
“申时(15-17点)膀胱经正活跃,这会儿喝利水泻火的药,就像顺水推舟,能让热邪跟着尿液更快排出去。”
“子时(23-1点)是一阳初生的时候,”方言接着说,“这时候喝滋阴的药,就像给快灭的炭盆添新柴,能把阴液稳稳补住。”
说到这儿,他有意停顿,看了眼白贤:
“忌房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您现在这身子骨……”
白贤连忙摆手:“这个我懂!就是羊肉……我昨天刚吃了几块,没啥大事吧?”
方言沉默两秒,问:
“……吃了多少?”
“就……几块而已。”白贤声音发虚。
方言松了口气:
“还好,暂时别吃了。羊肉性热,您现在就像烧红的铁锅,再浇上热油非得炸锅不可。”
白贤嘴角抽了抽,忙不迭点头:“明白明白,坚决不吃了!”
他其实吃了不止几块儿,只不过这会儿已经不敢多说了。
想到自己无意间又在作死边缘试探了一次,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有酉时(17-19点)肾经当值,”方言补充道,“这时候洗澡就像往烧红的铁块上泼冷水,平常人没啥,但您得错开时间。”
白贤连连称是:“记下了!我本来也不常这时候洗。”
接着方言撕下单子,对着白贤说道:
“行了,你现在去办理入院,你这个情况其他人不会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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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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