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屠夫一眼认出了陡然杀出不费吹灰之力解决特战小队的罗素。

    要不是这个神秘的家伙抓着自己去找马洛里，他还不知道士兵男孩的‘死亡真相’。

    “无限人！”

    休伊惊呼。

    有关于无限人拯救飞机、阻止第二次世贸大厦惨案的视频，早在网络上疯狂传开。

    现在世界少有人不认识这名最火的超级英雄。

    休伊当时看见视频和采访时还不敢相信无限人是那天他们在废弃餐馆中撞见的那个无名超人类。

    母乳和法兰奇大大松了口气，不管怎样，起码暂时获救了。

    “你来这里做了什么，也为了杀死士兵男孩的武器？

    用来搞死祖国人，消灭自己公司内部的竞争对手？”

    屠夫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

    祖国人和无限人有矛盾的新闻早伴随劫机案件，传得满天飞。

    他讨厌所有超人类，但如果有个驱虎吞狼的机会，他也不介意和超人类合作。

    不过……屠夫心中掠过一瞬的疑惑，无限人行动怎么这么慢，身为超人类，反来到他的后头。

    他还不知道罗素早来这逛了一圈。

    “我确实是来找‘武器’的。”

    扫了眼实验室深处已经更换过的罐门，这个实验基地似乎已知道有人到访过这了，罗素轻笑着看了看屠夫和休伊。

    如果不是埃德加查到几人出国纪录，还真可能晚到一步，少了这两个临时超人类的好苗子。

    找武器看他们做什么？

    两人被他眼神看得疑惑，互相对视一眼。

    “救你们一命，回报一下我不算多吧？”

    “要怎么回报？”屠夫狐疑，忽然有股不祥预感。

    ……

    “好消息，只剩下三票还没确定，但胜局已定，超级英雄进入国防的法案推行已势在必行。”

    挂断电话，玛德琳回头满脸春风得意，和办公室沙发上的祖国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不错。”

    祖国人表情似乎不是特别高兴，只冷淡说了一句。

    超级英雄进入国防体系，这件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让他想起那道令他怨恨的白色披风身影。

    最近祖国人负面新闻缠身，接近塌房，肯定高兴不起来。

    玛德琳清楚自己较其他高层管理人员的优势，凭借祖国人特殊的关系她才奇货可居一步步走上副总裁位置。

    不过，她也拗不过董事的意思，谁叫祖国人不长眼的和董事作对，但人还是得安抚一下的。

    “你还记得以前市场部的那个贝嘉么？”

    玛德琳在沙发上紧挨祖国人肩膀坐下，嘴角微笑正要像母亲安慰般让他躺在自己怀里，谁知祖国人忽然提起。

    以往有和她亲近的机会，祖国人巴不得，可今天他好像一反常态。

    “谁？”

    陡然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惊，玛德琳装作疑惑。

    “贝嘉·布彻尔，最近我忽然想起她，她被警方认定失踪很久，失踪的时间段十分巧合，就在我和她在办公室独处了几个小时之后的那一天……”

    祖国人幽深的双眼像一口深井清晰倒映出玛德琳的面庞，她任何细微的表情无处可藏。

    “为什么忽然问起她？”

    玛德琳有点慌乱。

    眼前祖国人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不再散发亲近，不再对她随意表露任何孩子般的情绪。

    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但什么能让一直长不大的男人突然成长，她一时想不明白。

    “为什么不能问，她有什么特殊么？”

    祖国人似笑非笑。

    “好……好吧，我承认这些年来，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违背了我们间没有秘密的承诺，可是我也是为你好，怕你承受不住打击。”

    玛德琳笑容尴尬，声音断断续续。

    “那个贝嘉·布彻尔在那一天后怀了你的孩子，沃特找到她，把她保护起来，但很快就流产了。

    她孱弱的母体无法提供你孩子所需的营养。

    是的，你曾经有一个儿子。”

    玛德琳想到了。

    能让一个男人瞬间成长的自然只有他做爸爸的消息，祖国人从哪知道了这件事？

    “流产？”

    祖国人面无表情起身，微微下巴上挑。

    “这和我在沃格鲍姆那听到的可是不同的版本。”

    “你去找了沃格鲍姆？”

    玛德琳心脏陡然漏了一拍。

    以前从未见到祖国人对她展露出这种冰冷的姿态，可她并不陌生，这是祖国人极度生气要动手杀人的前兆。

    为什么一向对她最为迷恋、信任的祖国人有问题不是第一时间来找到她，这很不对劲。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

    祖国人双眼亮起猩红激光。

    “不……不，冷静，约翰。”

    玛德琳吓得从沙发上弹起，脸色苍白后退。

    难道这段时间，公司放任舆论围攻祖国人，真的惹恼了这个极度需要爱的巨婴，把他逼得要失控。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叫我祖国人。

    约翰那是沃特为了营销我出生在正常人家庭给我起的名字！”

    “但……但是，祖国人也是沃特给你的名号。”

    玛德琳不解。

    “你说什么！”

    祖国人恼怒地瞬移般出现在玛德琳面前，双手抓住她脑袋，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再说一遍！”

    “不要伤害我，祖国人。”

    以祖国人能轻松捏瘪钢铁的力量，只轻一动就能像玛德琳脑袋像西瓜般被捏爆，她害怕得浑身发抖，仿佛面对一只噬人的怪物。

    “你说得没错，我出生在沃特实验室里，从小按照沃特给我安排的生活长大，名字、形象乃至追求、梦想，全都是沃特给我的！”

    祖国人神情恼恨，又夹杂着一种深感自己可悲的痛苦，这股痛苦更助涨了滔天的愤怒和杀意，双眼血丝密布。

    “我不过是一个被框在沃特规定的铁框中强行塑造长大的畸形儿！我像任人打扮的玩偶，没有自我的权力。

    连我自己想不到有什么是属于我自己的。”

    “你觉得我很可悲吧！”

    “不……不，我从没那样觉得。”

    像几十年委屈和愤怒像陡然破了个口子都要宣泄出来，看着情绪越发激动的祖国人，玛德琳毛骨悚然，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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