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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矫矫剑神(5k大章,求月票!)


“昆仑剑法?说的太笼统了。”任韶扬仔细看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第一句便是:“昆仑剑出血汪洋,千里直驱黄河黄!”

    任韶扬一愣,急忙继续看下去。

    【获得昆仑派剑法总纲——昆仑十三剑!】

    【剑寒、剑蛊、剑影、剑浪、剑豹、剑飙、剑蟒、剑飞、剑逸、剑雷、剑邪、剑霸、剑煞】

    (注:参透昆仑十三剑,可悟出剑芒后,可成就‘剑神’威名,昆仑剑法亦可升级成为‘万流景仰’级别的剑诀。)

    “额滴神啊!”

    任韶扬双眼圆睁,欣喜溢于言表。

    “同样姓卓,你什么剑神,我什么剑神!”

    “什么昆仑剑法,这明明是‘剑神’卓凌昭的剑法嘛!”

    本次金手指奖励的“昆仑十三剑”,出自老太监孙晓的《英雄志》,是书中昆仑派剑术精华。由书中的四大宗师之一,昆仑掌门卓凌昭所整理。

    此人虽说性格残酷冰冷,做事不择手段。可他一生都追究剑的极致,从未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可以说是极为有闪光点的反派人物。

    单就以“昆仑十三剑”而言,在卓凌昭手中大放光彩,攻伐之猛,绝对可以排进书里第一梯队。

    “好好好,剑法是吧。”任韶扬抽出铁钎,拈在手里细细观瞧,“宝贝啊宝贝,也许这就是天意呢?”

    “领取!”

    脑海中一道响雷乍起,熟悉的奇痒再度自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三处同时涌起。

    任韶扬眼睛一黑,空虚之感袭遍全身,倏忽身子一稳,耳中传来惨叫声、兵刃碰撞声。

    等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处在一处朱门大院上空,门口有上百名火枪手堵门,后方有僧道高手领着锦衣卫压阵。

    视线移到院内,只见场中卓立一白衣文士,手握一枚铁胆。

    正是“剑神”卓凌昭。

    只是此刻的卓凌昭血满衣襟,面露惊惶。

    只因一群和他穿着同样白衣的剑客,剑锋齐齐地指着他!

    任韶扬知道,这便是“剑神”落幕的一战。

    卓凌昭此人迷信武力,做事从不留余地。

    可成也武力败也武力,你不给人留余地,最后也没了自己的余地。

    这些年他纵容昆仑弟子杀人放火,行事偏激,门内哪里还有忠义之士?这一战,昆仑弟子或被人收买、或者吓倒,竟然尽数背叛了他!

    可剑神毕竟是剑神,但见他内力灌注手中铁胆,也就是那“神剑擒龙”。

    霎时间无数剑刃窜出,在周身如海藻飘摇。

    “尼玛!”任韶扬惊得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玩意咋跟克苏鲁似的,太掉san了!”

    就见卓凌昭拼着重伤之躯,一剑将叛徒腰斩,随后剑刃如同无数大蟒,将前排火枪手砍作两段。

    卓凌昭胸前血流如注,可也促使他狂性大发,奔走如电,见人就杀,不再留情。

    任韶扬就飘在他身边,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位昆仑掌门大发神威,尽情展示剑神绝技。

    “只碰一下就脸色煞白、身子瘫软,嗯!想必这就是‘剑寒’了。”

    “嘶~!刺个肩膀咋把牛牛给炸飞了?哦,这是‘剑蛊’!”

    “嚯!这速度,这浪花,这气势!是剑影、剑浪、剑蛊还能三式合一,快到影子都看不见!卧槽,这组合不削能玩?”

    “欸~?他咋把神剑擒龙给扔啦?”

    任韶扬一愣。

    就见那枚剑胆凌空嗡嗡直响,散发蓝汪汪的光芒,猛地化出百来只剑刃,跟个大海胆似的,转眼间便将百名军士刺死,竟无一个活口。

    “我滴妈,这就是‘剑飞’?”任韶扬觉得离谱,忍不住笑了,“原本只是撒手锏一样的招数,配合神剑擒龙竟能有这般变化,跟飞剑有什么两样?”

    随着卓凌昭将“昆仑十三剑”随手施展,任韶扬被灌注在脑海中的剑招愈发清晰。

    他心念一动,“舍心式”奇力顿现,放空心神,目露茫然神色,身体却自然而然地比划起来。

    此刻若从上帝视角来看的话,就会发现一副奇景。

    只见一白衣剑客,周身俱是澄蓝剑刃,举手投足间,吞吐伸缩,神奇无限。

    他背后,却是悬浮着一个透明的人影,憨兮兮地随着他的动作比划。

    他抬手,他也抬手,他踢脚,他也踢脚。

    如此这般,从最开始的惨不忍睹,到后面的姿态矫正,再到最后的身形合一。

    慢慢的,竟如出一辙,不分彼此。

    忽地,任韶扬惊醒过来。

    脑海中已然烙印下“昆仑十三剑”的招式、运劲之法,他心下大喜,只肖回去勤加苦练,结合回溯功能持之死战曹少钦、血刀老祖等大敌。

    短时间内,自己就可将这剑法融会贯通!

    就在这时,突听一声大喝。

    任韶扬低头看去,便见原本大发神威的卓凌昭,此刻已是奄奄一息,可他并没有没死,而是被一个壮汉所救,这人只凭一双肉腿,奔行奇速,眨眼便已远走。

    任韶扬连忙跟上,他知道,接下来便是剑神最璀璨的落幕。

    在一处悬崖上,卓凌昭将记载自己一生武学精华的《剑神古谱》交给大汉,也是自己的死对头伍定远后。

    便毅然飞身跃向深谷,仰天一叹,泪水洒下,轻轻地道:“愿来生来世,再为一名剑客!”

    剑芒闪耀,一代剑神烟就烟消云散。

    任韶扬飘在半空,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落幕,腰间的铁钎震颤不已,好似要破空飞出。

    他并不喜欢卓凌昭,此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可同时,他也佩服卓凌昭诚于剑,上下求索而不悔的痴诚。

    就在他思虑万千之时,忽地一道傲气十足,也霸道十足的声音传来。

    “我就说,在江充府上时直觉得后背发凉。原来,还真是有鬼神作祟!”

    任韶扬见怪不怪,微笑回身看去。

    却见自己身后立着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谦和有礼的白衣人。

    此人年龄五旬左右,面容棱角分明,两簇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眸子甚是明亮。

    任韶扬抱拳道:“晚辈任韶扬见过卓剑神。”

    卓凌昭眯眼瞧他,他的目光十分锐利,俨如两口千锤百炼的长剑。

    任韶扬抬眼与他一对,只觉双眼刺痛,有如针扎。

    卓凌昭看了半响,这才笑道:“晚辈?那就不是鬼神了?”他嘴角泛起微笑,说话口气也自居长辈起来,“贤侄,偷学别家秘传功夫,江湖规矩,可是要被打死的呀!”

    任韶扬长吸一口气,苦笑道:“您呀,就算死了性子也还是这么恶劣。”

    “哈哈哈~”卓凌昭大笑起来,“卓某改不了!”

    “确实改不了。”任韶扬道,“改了就不是卓剑神了。”

    “说得好!”

    卓凌昭指了指任韶扬的腰间,颐指气使:“小子,把你烧火棍拿给我看看。”

    任韶扬气道:“您还真是不客气。”

    卓凌昭叉腰笑道:“我昆仑绝学都被你偷呃,学去了。合该你是我昆仑门人,作为掌门,看看又咋啦?”

    得,这老小子开始耍心眼了。

    任韶扬无奈,却还是将铁钎抽出,递给他看。

    卓凌昭一手拈上,就见原本颤动不已的铁钎已然不动了,好似一条死蛇,随他摆弄。

    “小子。”卓凌昭突然问道,“我刚刚将擒龙扔下山谷,你怎么还有个神剑擒龙?”

    任韶扬坦然道:“您呀,就当我在大梦之中便是。”

    卓凌昭挑了挑眉,惊讶道:“难道是希夷先生的‘蛰龙功’,与卓某梦中相遇?”

    他笑了笑,便也不再探寻,而是看向手中黑黝黝的铁钎。

    “老朋友啊,你咋被困在这铁套子里了呢?”

    手上微一用劲,便听噌地一声轻鸣,却见铁钎尖头蓝光一现,猛向前伸展数尺剑刃。

    这还不算完,只见剑刃一颤,竟柔若怪藤,在空中纷乱舞动。

    任韶扬看得眉头直皱:“还能这么玩么?”

    卓凌昭挥了挥,眉头紧皱,冷哼一声,将铁钎抛还了回去。

    任韶扬伸手接住。

    就见卓凌昭面带杀气,冷冷地道:“还真是下血本啊,用星陨寒铁制成外壳,将神剑擒龙锁住,这就没打算让它重见天日啊。”

    任韶扬见他满面不悦,倒也不怕,笑嘻嘻道:“卓剑神”

    话还没说完,就听卓凌昭冷哼一声:“还那么见外作甚?叫掌门罢!”

    任韶扬嘿嘿一笑,道:“掌门,那您知道怎么解封吗?这昆仑剑法最配的,还是神剑擒龙啊。”

    卓凌昭哈哈一笑,显得极为受用,可他笑声一敛后,却摇了摇头。

    “我解不开,就算我活着也解不开!”

    “蛤?”任韶扬愣了一愣,“这玩意这么坚固?”

    卓凌昭笑道:“星陨寒铁乃是天下至坚之物,名剑湛卢,凶剑天怒皆是用此铁所制,故而千载不毁。”

    任韶扬苦笑一声:“掌门啊,您就别卖关子了,就瞧您如数家珍的模样,恐怕早知道怎么解封了。”

    卓凌昭指了指他,摇头笑道:“惫懒的小子!”说着,话锋一转,“术业有专攻,你需找到‘江南铸造’欧阳南,让他以‘洪武天炉’帮你融开寒铁,自然就会将擒龙解放了。”

    欧阳南?

    这不是景泰年的人物吗?

    我人在天启,就算大爆炸给我炸回去也碰不到啊。

    任韶扬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却还是收拾心情,躬身道:“多谢掌门提点。”

    卓凌昭笑了笑,神色莫名的和善许多,身影也虚幻了许多:“任韶扬,你说未来世人会怎么看我?”

    任韶扬面色一肃,仔细想了想,有些迟疑道:“毁誉参半。”

    “好个毁誉参半啊。”卓凌昭大笑,“超出我的预期。”

    任韶扬摊手:“人心都是慕强的。”

    “说得好啊!”卓凌昭抚掌赞叹,“韶扬,希望你记住了,好人坏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成为最强!”

    说到这里,剑神望着远方漫声吟道:“诚于人,诚于世,一身正气,能得剑之君子真意?”

    “屁!”

    卓凌昭哈哈大笑,身影随风而散,只留下一句话响彻天地。

    “诚于剑,诚于道,一念不悔,方证剑道之滔滔大观!”

    任韶扬长鞠一躬,起身后洒然一笑:“卓师,愿你来生还做剑客!”

    说话间,他的身影也缓缓消散于此方世界中。

——

    “瘸子,已经卯正了,该起床啦!”

    小叫花的喊声在耳边响起。

    任韶扬打着哈欠,嘀咕了一声“六点啊,天还没亮呢”,这才从地铺上爬了起来,呆坐在那里醒神。

    “快点些,我问了老板,说城南头的早堂面还有锅盔美滴很,去晚了就没了呢。”

    小叫花揣着手,原地踏步,精力十足,一点也看不出昨晚厮杀后的虚弱。

    等看到睡眼惺忪的任韶扬,依旧神游物外。

    红袖急的哎呦几声,便给他端来脸盆,拿起毛巾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

    “瘸子,以往你就算受伤,第二天也是活蹦乱跳的,怎么这次整个人都颓了?”

    任韶扬一脸被知识灌饱的痴呆表情,下意识道:“嗯?哦”

    红袖脸一黑:“好啦,快醒来,快饿死了。”

    任韶扬锤了锤脑壳,那种眩晕感稍稍的舒缓了些,又把脸浸入到脸盆里。

    嗯,是温水。小叫花心真细!

    整个人清醒过来后,任韶扬便带着红袖和定安走出客栈。

    迎着淡淡晨辉,三人走街串巷。

    此刻,各家炊烟飘到一起,好像天上的云海。

    柳叶儿在晓风中摇曳,近夏之时带来一丝凉意,这点凉意正好,中和了燥气。

    让人看着海波似的晴空,心情整个好了起来。

    任韶扬边走边笑,心道红袖叫我早起叫的好哇,这是一天之中最为欢享的时候,事物和人都是清新的。

    心也沐浴在一种新的喜悦之中,就像现在一起悠闲寻觅吃食的三人一样,一切都是清新的、年轻的。

    甚至体内的“大金刚神力”都愈发的活泼,与那如火般灼灼闪耀的大日,更加的契合。

    定安都忍不住揶揄,说瘸子像从大殿中的金佛,变作石窟中俯瞰大地的石佛,从最开始的让人难以直视,到现在的随意自在。

    一夜之间变化真是巨大。

    小叫花贼兮兮地拜了拜,掏出一枚铜钱递给任韶扬,说这是香火钱。

    任韶扬笑骂这点儿哪够,却还是反手收了起来。

    三人嬉笑着找到巷子口的面摊,此刻已是人来人往,殊为热闹了。

    小叫花急急忙忙地去占了个位置,定安和老板要了三碗早堂面,而任韶扬则去一旁的摊位买了十几个锅盔。

    嗯,一半给小叫花吃。

    她说今天没胃口,吃少一点。

    等任韶扬捧着锅盔回来,早堂面已经上桌。

    就见三个大海碗里,码着满满的细圆条碱面,上面有干鳝鱼丝、猪肉片、鸡肉等,油汪汪,水润润的。

    足可称得上油厚码肥、汤鲜味美。

    任韶扬一看也是来了食欲,将锅盔放在桌上,然后三人一同端起海碗,喝了口汤。

    哇~!

    ( ̄▽ ̄)︿,︿( ̄︶ ̄)︿,(uu)

    一股子鲜甜油润的味道直冲天灵,继而化作温暖的火线顺着食道直直落到腹中。

    小叫花好吃的直打脑壳,呼噜噜地嗦起面来。

    定安揶揄道:“红袖,江南还是不好么?”

    红袖吃的两颊鼓鼓,却还是抓了个锅盔,吭哧一口咬下,嘎吱嘎吱的脆响在口中爆开。

    咀嚼的久了,面粉的甜味带来的满足感,让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跟猫一样。

    听到定安的揶揄,小叫花冷哼一声:“讨厌归讨厌。”她大眼睛忽闪,认真道,“吃面的时候不讨厌!”

    定安听得一愣,半响方才叫嚷:“你还划清了范围呐?”

    任韶扬笑道:“这不是很好嘛,跟无关的人划清范围,不影响自己吃面,叫做知足。”

    “嗯嗯~!”

    小叫花又嗦了一大口,塞满了嘴,说不得话,却是连连点头。

    “对了,定安。”任韶扬吃完了面,抹了抹嘴,“你不是要去探望你师傅吗?”

    定安点头,也放下筷子:“是啊,师父从滴水崖和我分别后,到荆州主家避难,他说若要寻他,便来荆州城东五十里的向家庄。”

    任韶扬点点头:“好,咱们休整休整,就去向家庄。”

    定安这时有些纠结,又有些欲言又止。

    红袖拈了块锅盔,两口吞了下去,嘟囔道:“又咋啦?”

    定安道:“其实,我要去向家庄,是,是”

    任韶扬皱眉:“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

    定安叹口气:“是之前师父给我书信,言及向灵和铁头大婚的.”

    “吃席!”

    小叫花眼睛亮了。

    “你就知道吃!”任韶扬和定安一起怒道。

    红袖委屈巴巴缩了回去,又偷偷地拈了块锅盔。

    任韶扬歪着头看向定安,眼中闪烁着八卦之光。

    “你要参加青梅竹马的婚礼,哦~!所以你心有不甘,想要抢婚?”

    任泼皮正了正色道:“抢婚会出大问题的。”

    “哎呦,不是这个意思呀!”定安大急,急忙终于道出实情“我的意思是,现在穿这一身太寒酸啦,能不能换身好点的衣服?”

    轰隆~!

    小叫花手中锅盔掉落,如遭雷击。

    看着喋喋不休的定安,大眼睛里面泪水快速积蓄,当即抽噎起来。

    定安说完就知道坏了,手忙脚乱地安抚。

    任韶扬看着二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很像风师弟的定安。

    要参加婚礼?

    还是师兄娶了青梅竹马

    任韶扬嘴角上扬,渐渐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越咧越大。

    奶奶的,不会能见到名场面吧?——

    ps:剑逸、剑雷、剑邪、剑霸、剑煞这五剑原著中并未提及,是虚构加上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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