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柔的一步一步紧逼，何永章撒泼道：“有什么问题呀！我不觉得我现在有多不好，我也不觉得以前有多么的好，因为这个世界会变的，人会变月会圆，总之madam提携我，madam欣赏我，我一百个谢谢，一百个感激在心中。”

    听到何永章还想再推脱，梁小柔脸色充满了失望。

    她也不想再浪费口舌，直接问道：“今天油麻地发生一宗女干杀案，你知不知道？”

    “什么案？”何永章一愣。

    他不知梁小柔为什么会问他这个。

    梁小柔把早上发现的女尸跟何永章说了下。

    而且，还提及了李飞的分析。

    “连环凶手！那个李飞说我知道点什么？不可能吧！”

    何永章闻言，有点惊疑不定。

    “你好好想想，有没有碰到类似的案件？”梁小柔问道。

    “madam，能详细说下女尸情况吗？”

    这时，何永章不再嬉皮笑脸，而是一脸严肃表情。

    “根据古sir初步判断，女尸有可能窒息而死，还被凶手玷污……”

    听着梁小柔讲述女尸表象，何永章眼神怒火越来越盛。

    双手紧紧捏着拳头，怒骂道：“扑街，早知道我就打死那混蛋。”

    “什么？你知道凶手？”

    看着何永章反应，梁小柔大惊，旁边的沈雄等人也是吃惊的望着何永章。

    “madam，凶手你也见过，郑晓东。”何永章面无表情道。

    “是他！怎么可能，发现女尸的时候，还是他报的案！”

    梁小柔一脸的目瞪口呆，这个凶手太出乎她预料了。

    “十四年前他也涉及一件女干杀案，是我亲手抓他的。”

    郑晓东再次作案，何永章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了，立马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madam，我给你看些东西。”

    害怕梁小柔不相信，何永章走出梁小柔办公室，来到外面自动办公桌，用钥匙打开抽屉，拿出一叠文件夹。

    “madam，你自己看看。”

    回到办公室，何永章把其中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梁小柔。

    “这件案子在十四年前很轰动。”

    梁小柔翻开，正是十四年前的新闻报纸。

    “当时我在重案组，这个案子由我们这组负责，我们发现那个犯人相当狡猾，没有在受害人身上留下任何线索，幸亏我们在案发现场附近一个村子里，找到一个证人。”

    “那个村民晚上捉田鸡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很匆忙的从草丛里走出来，然后开车走，那个草丛就是案发地点，第二天早上，我们也在草丛里找到受害者的尸体。”

    听到这里，梁小柔问道：“那个村民认不认得那个人的样子？”

    “不止认得，还认得车牌，我们沿着这条线索去找，结果找到车牌的持有人就是郑晓东，而受害人则是他电脑公司的职员，在案发当天晚上也有其他公司的职员，看到受害人上了郑晓东的车。”

    “所有的证据告诉我，郑晓东很有可疑，于是我立刻逮捕了他。”

    “郑晓东当然不承认，还口口声声说，当晚和女死者吃完饭就送她回家，但是由于有村民这个有力的证人，所以我们照样可以起诉他。”

    沈雄闻言，骂道：“那个扑街以为能逃得掉，还不是被抓，简直活该。”

    “既然有了人证，那应该可以使他入罪？为什么到现在郑晓东还逍遥法外？”梁小柔有点怀疑的说道。

    如果郑晓东真的在当年被抓入狱，现在的郑晓东就不会在外面，显然其中发生了点什么，使得郑晓东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当年在开庭之前，这个唯一证人被车撞死了，在疑点归于被告的原则之下，法官就判了郑晓东当庭释放。”

    “事后根据我们调查，所有的事根本都是他做的，说不定证人也是他撞死的，他这种心理变态，赢过一次就以为一辈子都会赢，他一定会继续害人的。”

    “虽然当时我要考升级试，但是放假的时候，我也会盯着郑晓东，果然有一天……我看到他和一名书店女售货员上街，我觉得他一定会对那个女人不利，所以跟着他们。”

    “我一心想着，只要他一有什么行动，我就可以当场逮捕他，但是很奇怪，他送那个女人回到家门口，只跟那个女人说了一句话，亲了一下，然后自己走了。”

    “我当时就想，没道理的事情，到了嘴边的鱼怎么可能放弃，我就一直跟踪他，随后才发现，这家伙早就发现我在跟踪他的事情了……”

    “那家伙心理变态，把自己头猛往墙上撞得头破血流，然后反咬我说我打他，虽然最后没有证据证明我打他，但是为了跟他，我没有去考升级试，别的案子也没去办，升职自然就没指望。”

    “还没人说我走火入魔，为了盯着郑晓东家也不管，最后老婆还跟别的男人远走高飞，这件事之后，郑晓东离开香江。”

    “我最初当警察，因为相信公义，相信法律，相信邪不能胜正，可是法律放走了郑晓东，他做尽坏事可以逍遥法外，我坚持正义落得一无所有，这个世界哪有公义？哪有天理？”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继续当警察是为了什么。”

    随着最后一声不甘心的怒吼，何永章把这些年的怨气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其实也对，要是有人和他经历一样，恐怕也会变成这样。

    沈雄等人闻言，都为何永章经理唏嘘不已。

    此时他们也能理解何永章为什么那么喜欢偷奸耍滑了，对警察工作没有一点热诚。

    换成是他们，恐怕他们早就离职不干了。

    梁小柔却没想何永章的话，脑海中不自觉闪过李飞的身影，以及他让自己问何永章的话。

    “难道这一切他都预料到了？”梁小柔心中震惊道。

    想着李飞那看透一切的眼神，梁小柔感觉这男人越来越神秘，她心中有一股冲动，想去去解开李飞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是怎么知道何永章和这个案子有关？

    还是他在见到郑晓东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郑晓东是凶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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