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档电影宣传战打得如火如荼，各家片方砸下重金抢占热搜。

    然而谁也没想到，2018年第一个爆掉的热搜竟是#陈嘟灵跳舞像刚驯服四肢#。

    《解忧杂货铺》首映礼上，陈嘟灵跳《李曦承进行曲》的直拍视频以摧枯拉朽之势血洗全网。

    网友辣评刷爆评论区：

    “建议申报人类早期驯服四肢珍贵影像”

    “美得毫不费力，跳得十分努力”

    “顾阳和热芭在跳舞，陈嘟灵在跳故障舞”

    “我终于知道上帝给她关的是哪扇窗了！”

    《解忧杂货铺》的导演韩节激动得语无伦次：“这段舞蹈比我们砸了800万做的预告片效果都好！”

    当即决定把这段花絮加进电影彩蛋。

    而始作俑者顾阳此刻正在飞往鹏城的航班上，看着手机里陈嘟灵发来的“死亡威胁“微笑。

    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湖畔的画面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幽静的湖畔，恰到好处的月光，连那阵适时拂过的夜风都像精心设计的。

    那地方又没人，还挺安全！

    挺适合那啥的……，对吧？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平日清冷自持的嘟嘟，接吻时竟然会紧张到咬到他下唇。

    关键时刻竟然落荒而逃，直接跑了！

    这……

    空姐送来咖啡，打断了他的回忆。顾阳接过，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

    还是太急了。

    飞机降落时，鹏城正下着小雨。

    顾阳刚开机，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顾总，企鹅的车已经到了，孙总正在办公室等您。”

    他“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微信，陈嘟灵的聊天窗口安安静静，没有新消息。

    顾阳轻笑，锁上屏幕。

    不急，他有的是耐心。

    ……

    顾阳推开企鹅视频总部会议室的大门时，孙中怀已经坐在里面等候。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会议桌上，映得孙中怀的金丝眼镜闪闪发亮。

    “老弟，你总算来了！”孙中怀起身相迎，握手时力道恰到好处，“《卿卿日常》的合作很愉快，希望这次能再续前缘。”

    顾阳微笑落座：“孙总客气了。上次合作确实愉快，所以这次《少年的你》线上版权，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企鹅。”

    孙中怀眼睛微眯，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顾导的新作口碑爆棚啊，听说线下票房已经破15亿了？”

    “17亿9千万。”顾阳不动声色地纠正，“线上版权这块，我想孙总应该明白它的价值。”

    “当然。”孙中怀推了推眼镜，“不过顾导应该也知道，现在各大平台都在缩减内容采购预算……”

    顾阳轻笑一声，从公文包取出一个文件夹：“这是猕猴桃和优裤的初步报价。”

    他故意让文件露出一角，“不过我觉得，与其比价，不如谈点更有意思的合作。”

    孙中怀的目光在文件上停留片刻，嘴角微微上扬：“顾导有什么新想法？”

    “两个部分。”顾阳身体前倾，“第一，《女子推理社》的人选。”

    “第二，一个新综艺的合作。”

    孙中怀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推理社这边，我建议以热芭为核心。”顾阳打开平板，调出一组数据，“她最近在《奔跑吧》里的表现很亮眼，推理能力在线，粉丝粘性也高。”

    孙中怀佯装不悦道：“老弟，这个就见外了！”

    “上次就答应你的事情，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其他人选呢？”

    “李一彤，刚凭《射雕英雄传》黄蓉一角证明演技，古灵精怪的形象很适合。”

    “田希微，虽然是新人，但在《卿卿日常》片场展现出惊人的细节观察力。”

    “张一凡，芭蕾舞者出身，能提供独特的肢体语言视角。”

    孙中怀若有所思地转着钢笔：“全是90后小花，会不会太单薄？”

    “所以需要三位大姐大压阵。”顾阳又取出三份资料，“谢哪，芒果当家主持，控场能力一流。”

    “戚微，在《挑战不可能》展现过惊人记忆力，张雨绮，刚在《妖猫传》惊艳亮相，自带话题度。”

    孙中怀不置可否，“可以！那就先定这些，人员方面我去协调。”

    “其余问题不大，就谢哪这里，芒果可能不放人，到时候再说。”

    “嗯！”

    “老哥，我这里还给你一个建议！”

    “哦？说来听听。”

    “导演拍摄的时候，可以炒炒CP。”

    ？？？？？

    孙中怀听完顾阳的提议，钢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眼镜都滑到了鼻尖：“等等……你说炒什么？”

    顾阳一脸淡定：“CP啊，田希微和李一彤的。”

    孙中怀缓缓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老弟，你是不是最近熬夜剪片子，把脑子剪糊涂了？七个女人，你让我炒CP？炒什么？炒‘姐妹情深’吗？”

    顾阳微微一笑，从平板里调出一组数据：“孙总，你看，去年B站‘双女主’混剪视频播放量破百万的有37个，微博‘女女CP’超话活跃度同比增长210%。”

    孙中怀眯起眼睛：“所以？”

    “所以，现在的年轻人，早就不满足于男女CP了。”顾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两个漂亮姐姐互相喂糖，眼神拉丝，偶尔再来点‘不小心’的肢体接触……粉丝能磕到昏厥。”

    孙中怀表情逐渐扭曲，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可、可是……她俩能配合吗？”

    “放心。”顾阳胸有成竹，“李一彤演过黄蓉，古灵精怪，田希微又是新人，听话。我们只要在节目里多安排点‘双人任务’，比如——”

    他掰着手指数：“一起解密时‘不小心’手碰到手啊、推理失败时‘委屈巴巴’互相安慰啊、甚至可以在某个环节让李一彤‘英雄救美’一把，把田希微护在身后……”

    孙中怀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憋出一句：“……顾阳，你平时都在看些什么？”

    顾阳一脸无辜：“市场调研，纯粹的市场调研。”

    孙中怀深吸一口气，终于认命般点头：“行吧，你先试试……但如果粉丝不买账，我可不管。”

    顾阳笑眯眯地合上平板：“放心，孙总！”

    孙中怀扶额：“……我现在只希望她俩别在录制现场打起来。”

    顾阳语重心长道：“孙总，时代变了，现在的观众，就爱看漂亮姐姐‘打架’。”

    孙中怀：“……”

    “说说你的新综艺？”

    顾阳打开一份精美的PPT：“《50公里桃花坞》，一个社交实验类真人秀。“

    屏幕上出现一片山水田园的俯瞰图，十几栋风格各异的房子散落其间。

    “15位艺人，50公里范围的封闭社区，共同生活21天。”

    顾阳指着画面解释，“没有固定剧本，只有基本规则：他们需要自己解决衣食住行，完成集体任务，最终建设一个理想社区。”

    孙中怀眼睛一亮：“听起来像《向往的生活》的升级版？”

    “不完全是。”顾阳切换下一页，“《向往》是慢生活，《桃花坞》是真实社交实验。15个性格迥异的人被迫朝夕相处，会有碰撞，有矛盾，也会有意外温情。”

    他展示了几组模拟数据：“我们做过调研，观众对真实人际关系的兴趣，远大于刻意设计的游戏环节。”

    孙中怀若有所思：“嘉宾人选呢？”

    “我这边推荐三个：孟子怡、周嘢、杨超月。”

    顾阳停顿一下，“其他名额可以由平台决定，但建议覆盖不同年龄段。”

    会议室一时安静下来。

    孙中怀盯着PPT看了许久，突然问道：“顾导，这个项目你打算怎么分成？”

    顾阳早有准备：“版权五五，广告收益三七，腾讯拿大头。但我需要保留内容创作的主导权。”

    孙中怀摇头：“版权六四，广告二八。主导权可以给你，但重大决策必须经过平台。”

    “孙总，”顾阳微笑，“《少年的你》线上版权我可以给腾讯独家，价格按市场价的九折。但综艺这边，我需要更大的创作空间。”

    孙中怀眼睛微眯：“八五折，外加你公司下一个项目的优先投资权。”

    “八折，投资权仅限于电视剧。”顾阳寸步不让。

    两人对视片刻，突然同时笑了起来。

    “成交！”孙中怀伸出手，“你小子年纪轻轻，鬼点子怎么这么多？谈判都这么老练？”

    顾阳握手：“彼此彼此。”

    “对了！”孙中怀忽然想到了什么，“桃花坞既然有孟子怡参加，她也是你的人吧？”

    “嗯，你弟妹！”顾阳一脸坦然，“孙哥，你下次多照顾点！“

    “你小子！懂了！”

    “对了，我上次听人说，她唱歌很厉害？”

    “发表的单曲，把周杰抡都给压下去了？”

    “那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两个综艺的主题曲，要不就交给她来唱吧？”

    “别说老哥不照顾弟妹嗷！”

    “这……”顾阳急的脸都涨红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你小子，什么意思？不愿意吗？”

    “没……，她唱歌可能……水平不够！”

    “什么意思？糊弄老哥？老弟，你这么谦虚做什么？是不是怕哥自己人不给钱？”

    “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就这么定了！听老哥的！”

    顾阳：“……”

    他自己也有些恍惚了，自己的周嘢和孟子怡，没事总喜欢在他面前唱歌。

    就连南南，去了一次KTV，听了她们的歌声，放佛也找到了自信。

    一回来就说自己的水平没比专业歌手差多少。

    现在办公的时候，有事没事也喜欢在他面前唱几句。

    顾阳天天被这几个姑娘的歌声连番轰炸，都快产生错觉了。

    他好像听习惯了……

    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她们唱的其实还不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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