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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猎罢论天下,一场关于统治的霸道对


第397章  猎罢论天下,一场关于统治的霸道对话

    阴山城外的草原上,天苍苍,野茫茫,微风拂过,青草起伏,远处偶尔可见几头牛羊低头啃食,正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壮阔景象。

    然而这片宁静的草原,此刻却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

    金色的日月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大队武卫军骑兵列阵驻守,甲胄泛著冷光,长枪斜指苍穹,将整片草场团团封锁,显然是有重要人物在此活动。

    丘处机身著道袍,带著尹志平等三两名弟子,在一队武卫军骑兵的护送下缓缓走来。

    他的大部分弟子已被安排在远处的营帐中休息,此次仅带亲传前来。

    望著眼前广阔无垠的草原,远处偶尔传来铁骑奔腾的轰鸣声,丘处机不禁心生感慨,对身旁的尹志平轻声说道。

    「这秦国的军威,果然名不虚传。」

    「如此声势,这般气象,崛起之势已然不可阻挡啊。」

    尹志平点头附和:「师父所言极是,咱们一路走来,见北疆百姓安居乐业,军队悍勇非常,想来秦王李骁确有过人之处。」

    丘处机捋了捋胡须,目光望向远方的战旗,语气郑重:「观此景象,天命当在秦。」

    「如今天下纷乱,能一统天下者,恐怕非这位秦王李骁莫属了。」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草场深处。

    远远便听到一阵震天的吼叫。

    「吼吼吼吼~」

    「吼吼吼~」

    那声音充满了野性与力量,像是一群挣脱束缚的野兽,在草原上肆意宣泄。

    走近些才看清,原来是一支骑兵正在狩猎。

    骑士们骑著战马,手持弓箭,在草场上奔腾追逐。

    受惊的野兔、鹿群四处逃窜,时不时有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地射中目标,引来一阵欢呼。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暗金色龙纹布面甲的高大男人,正是李骁。

    他骑著一匹通体乌黑的强壮战马,怀中还搂著一个孩童,正是萧玄策。

    萧玄策双手紧紧抓著李骁的手臂,小脸上满是兴奋,哇哇大叫著:「姑父,再快一点,射那个,射那个鹿。」

    李骁笑著调整姿势,将弓箭递到萧玄策手中,手把手教他瞄准:「看好了,玄策,拉满弓,对准鹿的要害……放。」

    「咻」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去,精准地射中了前方一头奔跑的野鹿。

    野鹿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萧玄策兴奋得拍手大笑:「中了,中了,姑父,我射中了。」

    而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舒律乌瑾正坐在软垫上,身旁的火架上煮著热茶,石桌上摆放著精致的点心。

    她手中拿著一把蒲扇,轻轻扇著,目光温柔地望向狩猎的方向,眼中满是幸福与慈爱。

    当看到一队武卫军带著几名道士走来时,她心中了然。

    此前李骁已告知她,今日要接见一位名叫丘处机的老道士,此人在中原有极高的声望。

    舒律乌瑾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上前,面带微笑问道:「来者可是丘老神仙?」

    丘处机见她衣著华贵,气质温婉,连忙拱手行礼:「不敢当『老神仙』之称,山野之人丘处机,拜见夫人。」

    他原以为眼前的女子是李骁的侍妾,并未多想。

    一旁的武卫军都尉介绍道:「丘道长,这位是萧王妃。」

    「萧王妃?」丘处机愣了一下,满脑袋问号。

    他刚到阴山,对秦国的内部情况不甚了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称呼。

    但他深知言多必失,便不再多问,转而与舒律乌瑾寒暄起来:「原来是萧王妃,贫道失礼了。」

    舒律乌瑾笑著摆手:「丘道长不必多礼,大王正在狩猎,我已派人去禀告了,想来很快就会回来。」

    「道长先请坐,喝杯热茶歇歇脚吧。」

    说著,她将丘处机一行引到树荫下的座位上,亲手为他们倒上热茶。

    随后便闲聊著草原的风光,偶尔询问几句北疆的民生,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李骁带著狩猎的勇士们返回了。

    他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身上还带著狩猎后的热气与野性,看到丘处机,当即朗声大笑:「哈哈哈,来的可是丘老神仙?一路辛苦。」

    萧玄策则从马背上直接跳下来,一溜烟跑到舒律乌瑾怀中,大声喊著:「母亲,母亲,我刚才射中了一头鹿,姑父还夸我厉害呢。」

    舒律乌瑾笑著端起水杯,递到他手中,看著他咕咚咕咚喝水的模样,眼中满是宠溺。

    丘处机连忙起身,躬身行礼:「山野之人丘处机,拜见大王。」

    他暗暗打量著李骁,只见李骁身形高大,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著一股无形的威严,竟隐隐有帝王之像。

    「果然是天命所归之人。」丘处机心中暗道。

    李骁上前一步,虚扶他起身:「邱道长不必多礼,快请坐。」

    不远处,几名武卫军将领正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一个络腮胡将领撇了撇嘴,说道:「这牛鼻子老道,派头倒是不小,还让大王亲自等他。」  

    旁边一个年轻将领笑道:「你懂什么?听说这老道在中原名声大得很,不少百姓都信他。」

    「不过说真的,这老道看著年纪不小了,身体倒是硬朗,我要是能活他这么大岁数,身体还这么好,就知足了。」

    「为什么啊?」另一个将领好奇地问。

    年轻将领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至少能像王二牛那样,讨上三十个老婆啊!」

    这话一出,几名将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李骁听到远处的笑声,也不恼,只是笑著对丘处机说道:「让道长见笑了,我的这些将领,都是粗人,说话没什么顾忌。」

    丘处机连忙摆手:「大王说笑了,将士们性情爽朗,正是大秦的兴盛的表现啊。」

    两人相视一笑,围坐在煮著奶茶的铜炉旁交谈起来。

    远处武卫军将士收拾著狩猎的猎物,萧玄策在舒律乌瑾身边摆弄著刚缴获的鹿骨,一派鲜活景象。

    「道长自中原远道而来,见多识广。」李骁呵呵笑道,平静的目光看向丘处机。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金狗占著中原沃土,却苛待百姓;南边的宋人偏安一隅,只知苟且;西域诸国相互攻伐,民不聊生。」

    「本王起兵北疆,只为扫平这些混乱,让天下人有饭吃、有衣穿。」

    「只是打天下容易,治理天下却麻烦。」

    「在这乱世之中,到底该用何法,才能尽快安定四方?让天下大治。」

    「道长可有教本王?」

    这话问得直接,没有丝毫虚礼,恰如草原雄鹰扑食,直奔要害。

    丘处机放下茶碗,捋了捋垂到胸前的白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位秦王虽以武力崛起,却不沉迷杀伐,反而心系「安定」二字,已是难得。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大王雄才伟略,扫北疆、定西域,已有一统之势。」

    「但贫道以为,『武功』可定天下,『仁政』方能守天下。」

    「昔日商汤、周武,皆以仁德怀远,故能传国数百年。」

    「如今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若大王能减少杀伐,轻徭薄赋,让流民归田,让老幼得养,天下人自然会归心于秦。」

    李骁闻言,指尖微微一顿,随即笑了笑,拿起腰间的短刀,轻轻拨弄著铜炉里的炭火。

    「道长的话,本王懂,可道长忘了,金狗在中原肆虐百年,杀我同胞、夺我土地,若不挥刀相向,他们怎会交出中原?」

    「宋人虽弱,对外族唯唯诺诺,对我华夏子民却张牙舞爪,若本王停兵,他们只会趁机壮大,将来又是一场战乱。」

    「本王并非嗜杀之人,但乱世如豺狼环伺,你不杀他,他便要吃你。」

    他抬手指向远处的羊群,声音沉了几分:「你看那羊群,若没有猎犬守护,不出三日便会被狼群吞噬。」

    「这天下的百姓,便是羊群;金、宋、西域诸国,便是狼群。」

    「本王的铁骑,便是那猎犬,若猎犬不锋利爪牙,羊群如何能安稳吃草?」

    丘处机沉默了。

    他走遍中原,见惯了金国的残暴、宋廷的腐朽,自然知道李骁所言非虚。

    可他仍不愿见血流成河,又补充道:「大王所言,亦是实情。」

    「但贫道恳请大王,待攻克城池之后,少杀降兵、少扰百姓。」

    「昔日白起坑杀赵卒四十万,虽得一时之利,却失了天下民心,最终秦国虽强,却二世而亡。望大王引以为戒。」

    「道长放心。」

    李骁放下短刀,语气郑重起来:「本王虽用武,却有三不杀:不杀降兵、不杀女人、不杀工匠。」

    「当年本王攻克关中大部,让降兵选择,愿从军者编入军中,愿归田者入我秦国户籍,分发耕地。」

    「如今那些降兵,已有不少成了我大秦军中的骨干。」

    「至于百姓,本王在北疆推行『计口授田』,让每家每户都有地种,有粮吃,这一点,道长想来也有所耳闻。」

    丘处机对秦国的土地政策自然有所了解,还进行过深入研究,得出的结论便是『罪士绅而利万民』。

    这一路走来,在秦国境内看到百姓往来耕作,面色虽有风霜,却无饥寒之色,更是证明了秦国土地政策的正确性。

    他起身对著李骁拱手一礼:「大王能有此仁心,实乃天下百姓之福。」

    「若大王能始终坚守此诺,将来一统天下,必是千古明君。」

    李骁笑著抬手虚扶:「道长过誉了。」

    「本王所求,不过是让天下再无战乱,让子孙后代不必再受流离之苦。」

    铜炉里的奶茶已添了两回,舒律乌瑾带著萧玄策去一旁整理猎物,只剩下李骁、丘处机和几名亲兵守卫左右。

    丘处机端著温热的茶碗,心中想著方才李骁提及「长生」的话题,自古以来,帝王皆渴望万寿无疆,即便李骁胸怀天下,怕也难抵这份诱惑。

    他正琢磨著如何进一步阐释「养生之道」,却听李骁先开了口。

    「道长方才说『长生在人心』,本王深以为然。」

    李骁指尖轻叩陶碗,目光望向远处渐暗的天色,语气坦诚。  

    「本王并非不恋江山,只是清楚,这世间从无长生不死之人。」

    「秦始皇求仙药、汉武帝炼金丹,最终不也化为一抔黄土?」

    「天下百姓盼安定,盼的是有人能护他们一世安稳,而非君主靠著虚无缥缈的『长生』,耽误了治国正事。」

    他转头看向丘处机,眼中满是坚定:「若为了求长生,荒废朝政、苛待百姓,即便真能活上百年,也只会落得个千古骂名,这样的『长生』,本王不屑要。」

    「本王以为,真正的『长生』,从来不是肉身不朽,而是把功绩刻在百姓心里,让大秦的安定能传之后世,这才是比任何仙丹都珍贵的『长生』。」

    丘处机闻言,手中的茶碗微微一颤,随即起身对著李骁深深一揖:「大王有此格局,实乃天下之幸。」

    「贫道原以为,大王即便不痴迷长生,也会问及养生之术,却没想到大王对『长生』的理解竟如此通透。」

    「以大王这份心怀百姓、著眼长远的胸襟,将来定能成为一代明君,让大秦长治久安。」

    李骁笑著扶起他:「道长过奖了。」

    「本王不过是认清了现实,知道该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

    「说起来,当初派人去龙门山邀道长西行,正是看重全真教『融合三教、劝人向善』的教义。」

    「西域刚定,民心未稳,正需要道长这样的有道之士,用教义化解戾气,让百姓安心度日。」

    丘处机不再客套,坦诚说道:「大王明鉴,贫道此次西行,正是为了不负大王所托。」

    「全真教虽源自道家,却不拘泥于门户之见,兼取儒家『仁孝』、释家『慈悲』,主张『清心寡欲、积德行善』。」

    「若能在西域推行,既能安抚百姓,也能为大秦稳固西域助一份力。」

    李骁轻轻点头,全真教的教义,他是认同的。

    但说实话,道教若想成为大秦的国教,还远远不够资格,李骁也从没有想过要立下国教。

    大秦正处崛起之时,需要的是百姓有血性、将士敢拼搏,而非一味『清心寡欲』。

    不过,用它来教化西域那些刚被征服的异族,倒是恰到好处。

    李骁继续说道:「西域诸国归降不久,百姓心中仍有疑虑,甚至藏著反叛之心。」

    「若能让他们信道教,一心向『善』,少些争斗之念,对大秦稳固统治大有裨益。」

    「本王已吩咐下去,秦国军队会全力配合你传教,西域各地修建道观的物资、人手,军队将领都会优先调配。」

    「对于那些不愿信教的异族百姓,本王也会帮道长你收拾他们。」

    「信教者,正常缴纳赋税,不信者,便按原额加征两成,这样一来,百姓自然会主动信教,传教也能事半功倍。」

    丘处机一听,立马急了,什么叫帮我收拾他们?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分明是给我增加因果,平白损耗功德啊!

    「大王不可。」

    丘处机连忙摆手,语气急切:「道教讲究『无为而治、自愿随心』,若用赋税逼迫百姓信教,反而会让他们心生抵触,甚至迁怒于道教,适得其反。」

    「传教当靠教义感化,而非强权压制啊!」

    李骁却摇了摇头,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霸道:「道长,这不是宗教问题,而是国策。」

    「西域万里疆域,刚纳入大秦版图,若不用些手段稳固民心,迟早会出乱子。」

    「本王需要的是西域百姓安分守己,为大秦创造价值,而非整日琢磨著反叛,用赋税引导,不过是最快见效的法子。」

    李骁从前最瞧不上宗教,尤其是佛教。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愚弄百姓的手段,会消磨华夏男儿的血性,让本该奋勇拼搏的勇士沦为温顺绵羊,彻底丧失进取之心。

    可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却是明白,宗教存在,自有其道理。

    但眼下的秦国,正处于开疆拓土、崛起图强的关键节点。

    东征金国、稳固西域,每一步都需要将士们带著血性冲锋,需要百姓们带著拼劲耕作。

    李骁绝不能用宗教去愚昧大秦的子民,这是他的基本盘,绝不能让自家男儿失了血气。

    他们是大秦的筋骨,得硬。

    他要的是华夏子民个个悍勇、人人如龙,万众一心,方才能开创一番不朽的基业。

    可西域那些刚被征服的百姓不一样,他们本就对大秦心存芥蒂,若是留著他们的血性,留著他们的思考能力,迟早会生出事端。

    所以,李骁需要道教去让他们『沉沦』,让他们变成一群不用思考、只知埋头干活的人。

    为大秦种粮、为大秦挖矿、为大秦缴纳赋税,为秦国源源不断创造价值的机器。

    丘处机又沉默了。

    他虽不完全认同李骁的霸道手段,却也明白,这是乱世之中稳固统治的无奈之举,更何况李骁主动邀他前来,本就是对全真教的看好。

    若是他不识趣,真以为李骁礼贤下士,自己就能肆意妄为的话,那么全真教离佛教的后尘就不远了。

    所以,他沉吟片刻,说道:「大王的考量,贫道明白了。」

    「既然是国策,贫道会配合,但仍希望大王能给百姓选择的余地。」  

    「至于传教步骤,贫道已有初步打算,也算是不负大王的邀请之义。」

    「哦?道长说说看。」李骁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身体微微前倾。

    丘处机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首先,在碎叶城、河中府等大城修建道观,派弟子驻守,免费为百姓施药、讲解教义,让百姓先感受到道教的益处,而非单纯的『说教』。」

    「其次,挑选西域本地品行端正、有威望之人,收为弟子,传授教义。」

    「毕竟本地人更懂本地百姓的语言、想法与习俗,由他们传教,更容易被接受。」

    「然后,在集市、村落举办讲经活动,结合西域百姓的生活需求,用他们能听懂的话讲解『积德行善、安分守己』的道理,让教义真正融入他们的生活。」

    ……

    丘处机能成为如今的全真教掌教,自然是有真本事的,对于传教的规划,做的很妥当,李骁没什么不放心的。

    毕竟他要是真的做不好,那就换掉全真教。

    现在的情况不是全真教帮秦国做事,而是李骁给全真教一个机会,让他们去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否则,佛教就是他们的下场。

    不久后,舒律乌瑾带著萧玄策走了过来,手中端著烤好的鹿肉:「天色晚了,先吃些东西吧。」

    李骁接过鹿肉,拿起一块便大口吃了起来,尽显草原汉子的豪迈。

    而丘处机面前摆放的则全是素食和水果。

    白瓷盘里的葡萄颗颗饱满,蜜瓜清甜多汁,素糕则是用豆类与坚果制成,入口香甜,味道竟不比荤食差。

    李骁当初选择全真教,而非其他教派,这「素食戒荤、禁欲独身」的教义,正是重要原因之一。

    全真教与那些「秃驴」和尚一样,要求弟子不食肉、不婚配,需虔诚侍奉三清。

    这份「清规戒律」,若能灌输给西域的异族百姓,对大秦而言,益处无穷。

    让他们跟著全真教吃素,一来能为大秦节约大量肉食,如今大秦征战不断,将士们急需肉食补充体力,百姓少吃一口,军队便能多一份补给。

    二来长期素食,会让他们身体机能下降,力气变弱,骑不得马、拉不开弓,自然也就没了反抗大秦的体力,寿命也会随之缩短,等于变相削弱了潜在的威胁。

    更重要的是「不婚配」这一条。

    西域异族人口本就不多,遵守「禁欲独身」的规矩,当地人口便会逐年减少。

    之后的这些年,大秦会从内地迁徙汉民到西域定居,汉民比例自然会慢慢超过异族,到那时,西域才算真正融入大秦,再无叛乱之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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