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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魂畸


第559章  魂畸

    小铃兰的人头落地的刹那,性命断绝,这「悬面法」也就破了。

    从尸体上冒出来四道魂魄。

    小铃兰用来装脸皮的那只木箱,也跟著裂开几道手指宽的缝隙,又钻出来十几道魂魄。

    这些魂魄都是满面怨毒的神情,异口同声的骂道:「老主爷门下,怎地尽是你们这种废物!

    老娘和狗官苦战,你们竟然连个帮的都没有!」

    老卜几个则是一阵鄙夷:这贱人真是不要脸皮!你那是「力战」吗?你那是被人家一路追杀!

    而且你死的这么快,我们就算是想帮忙也来不及啊!

    「苦主」所传的法,核心便是一个「苦痛」。

    小铃兰每次使用别人的脸皮,便要承受一次对方一生的苦痛。

    最后一次用了三张,同时承受了三个人一生的苦痛。

    魂魄的承受能力早就到了极限。

    这一被杀,只剩下了魂魄,又跟这「悬面法」所有被拘的魂魄混做了一团,骂了这一句之后,这魂魄顿时就诡变了!

    约莫二十团魂魄,好像一颗颗各色的面团一样被揉在了一起。

    在场众人就感觉,有一道怪异的声响直刺脑仁,回荡在魂魄之中。

    一坨巨大的「魂畸」轰然落在了众人面前。

    二十张扭曲、颠倒的人脸,悬挂在一团畸形的巨大魂团上。

    每一张脸的畸形怪口中,都发出痛苦的惨叫、嘶吼、碎念一这些声音直接作用在魂魄上!

    在场所有人,除了许源有「百无禁忌」豁免之外,其余人都发现自己的魂魄侵染飞快增长!

    这一头魂畸满地乱滚,好像是一团烂泥。

    若是你用兵器去斩它,它就会直接破成两半,但是兵器收回,它又会重新粘合在一起。

    而且上面那些脸,如果一张被斩成了两半,那么那些强烈侵染魂魄的灵魂絮语,会随之增加一道!

    斩得越碎,这怪异对于魂魄的侵染就会越强烈!

    这东西已经不是小铃兰了,远比小铃兰疯狂、凶厉!

    但是许大人没有用剑丸,而是喊了一声:「美梦成真!」

    马车忽然就出现在它应该出现的位置。

    车厢张开这一团巨大的魂畸正滚动著,自投罗网一般的,一头撞进了车厢内。

    车厢微微摇晃了一下,似平是魂畸在里面挣扎,想要逃出去。

    许源跟著赶上去,对著车厢内喷了一口火,然后迅速关上了车门。

    「腹中火」和车厢配合「闷烧」这一招,许大人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这一团「魂畸」却是不好用「万魂帕」收了。

    这东西对于魂魄的侵染太强烈了。

    收进了「万魂帕」中,怕是会对上面的阴兵们有所妨碍。

    「美梦成真」觉得身体内被老爷注入了一股滚烫,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一阵爽快。

    那一团巨大的魂畸就慢慢的被四流的「腹中火」熔炼成了青烟。

    老卜看到小铃兰诡变,本来大喜过望。

    这东西比小铃兰还凶厉,官府的人不可能置之不顾。

    自己就能趁机逃走—

    这心思刚冒出来,他就看到魂畸被许源装进了马车内。

    老卜顿时改口,再次大骂:「果然还是个废物!」

    老卜变了个「戏法」,手中放出一只麻雀。

    他却已经和「麻雀」换了身份。

    还站在原地的「老卜」只是个幻影,他已经变成了麻雀,振翅飞起全速逃走。

    但麻雀背上,扛著一只眼珠。

    老主爷的这只眼睛他变不得。

    吴大、吴二,和那一对飞刀兄妹,也是很有默契的分别往不同的方向逃去。

    郎小八大吼一声:「哪里跑!」

    他一顿足,炮弹一样追著那一对飞刀兄妹而去。

    妹妹头也不回的一扬手,三柄飞刀射出。

    这飞刀在空中可以随意改变轨迹,不管郎小八怎么躲闪,都要被这飞刀射中。

    若是有神修睁眼去看,便能见到每一只飞刀下面,都有一只满脸血污的横死厉鬼,托著刀在飞。

    那刀上也缭绕著浓重的怨气,不知害过多少性命!

    「噗!」

    一柄飞刀射中了。

    妹妹大喜,却听到一声熟悉的惨叫声,接著便道:「妹子,你拿刀射我做什么?」

    妹妹回头一看大吃一惊,自己的一柄飞刀,正插在哥哥的胸口上。

    哥哥捂著伤口,满脸痛苦的倒了下去。

    「哥」她一声大叫扑了过去。

    然后被哥哥一把抓住。

    那手好像铁钳一般,让她无法挣脱。

    而后脑后挨了重重一击,便两眼一昏倒了下去就露出了后面的纪霜秋,正得意洋洋的摇晃著她那醋钵大小的拳头。  

    「哥哥」用手在脸上一抹,变回了郎小八。

    那飞刀的确在他的胸口上,但是六流武修已经修成了「铜墙铁壁」,这飞刀刺不破他的肌肤。

    郎小八丢开飞刀,又朝哥哥追去。

    老卜变化的那只麻雀,刚飞出去不远,就忽然有一道白影,像一只由弩机射出的硬箭,「咄」的一声从下边撞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一下子就将他顶的失去了平衡,在空中连续几个翻转。

    腹中传来一阵剧痛。

    也不知骨头和内脏被撞碎了多少。

    老卜大吃一惊:「什么东西?!」

    他在反转的时候终于是看清楚了,一只大白鹅张开了翅膀滑翔落下。

    大福飞不起来。

    只能拍打著翅膀滑翔。

    所以瞅准了机会,一蹦起来猛扇翅膀,然后给「麻雀」来了一记狠的。

    老卜这戏法,变成了麻雀那就真是麻雀了。

    麻雀只有拳头大小的一团。

    大福—比他大了几十倍,这一撞的伤害可想而知。

    大福沉重的落在地上,又往前跑了几步,才算是稳住了身形。

    大福一直觉得,只要我减减肥,就一定能飞起来。

    不是我减不下来,实在是夜里的小邪祟们太过美味。

    晚上的那顿「宵夜」,实乃平生大敌。

    老卜将翅膀一挥,又使了个戏法,便「噗」的一声变成了一只豹子。

    落在地上便飞窜出去。

    然后一头扎进了恶浊网中。

    「牛角灯」的灯光落下,豹子重新被变化成了麻雀!

    老卜顿时叫了一声「苦也」!

    这狗官太过狡诈!

    他必定是看出来,这匠物天克我的戏法!

    许源当然是看出来了。

    而且这种克制,并非是压制,乃是混乱了老卜的自我认知。

    「戏法」作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有个准则是「变什么是什么」。

    至少在四流的时候还是如此。

    可是许源用牛角灯强烈干涉了他的这种「认知」。

    老卜现在的自我认知是豹子,但是许源又将他变成了麻雀!

    他的认知就混乱了:究竟是豹子还是麻雀?

    于是他便在恶浊网之中,一会是豹子一会是麻雀,彻底陷入了混乱。

    这般不断的变化来变还去,时间不长老卜便自己连喷了三口血,身子一软变回了人身,但已经重伤失去了反抗能力。

    筋丹飞出,将他捆了个结实。

    「拿下!」许源吩咐一声,撤了恶浊网,裴青花便立刻带著两个校尉扑上去。

    可是老卜背上的那颗眼珠,忽然朝内一收一许源连忙一挥手,皮丹飞出化作了一面巨大的皮盾挡在了三人面前。

    噗!

    老卜和眼珠同时炸开。

    爆炸的威力并不大,但是炸得满地都是苦厄,只要被其中一点沾在了身上,便会立刻诡变!

    许源也不敢怠慢,飞快的喷出一股腹中火,重新烧炼自己的皮丹。

    裴青花三人一阵后怕!

    另外一边,狄有志和郎小八,已经把吴大、吴二和飞刀哥哥都擒了回来。

    他们的水准不高。

    算上之前的飞刀妹妹,整个杂耍班子,三人被杀,四人被擒。

    老卜的魂魄直接被眼珠炸没了。

    许源立刻下令:「马上审魂!」

    以免夜长梦多。

    但是四个俘虏、包括还昏迷的飞刀妹妹,忽然脸上同时浮现出一片愁苦,口中说道:「世间多苦」

    然后四人的身体一起萎顿,软绵绵的瘫了下去,气绝身亡!

    许源连忙甩出万魂帕,却已经捉不到他们的魂魄了。

    尸体内空空如也,魂魄也不知被苦主有什么手段消融了!

    许源轻轻摇头,看著满地的「苦厄」侵染:「本大人亲自来吧。」

    这种程度的侵染,便是狄有志也没办法清理,许源自己清理也颇费手脚。

    祛秽司内部对于忏教有著详细的记录,所以「世间苦海」出现的时候,许源就知道这次出手的乃是苦主。

    这位「从主」跟垢主不同,他是忏教的活跃人物。

    被认为是最后有可能成为下一位「俗世神」的人物。

    忏教内部也会将「从主」称呼为「庙主」。

    苦主丢了一只眼睛,显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且从这个杂耍班子来看,他手下人才济济,远非垢主能比。

    后续怕是麻烦不断。

    好在——占城现在有搬澜公坐镇。

    许源花了整整两个时辰,还是没能将渡前镇的侵染清理干净。

    甚至许源自己的皮丹上的侵染,也没能炼化。

    好在是许源有「百无禁忌」,这侵染也并未妨碍到自身。  

    「回去,请搬澜公帮忙想想办法。」

    许源留下了傅景瑜,带封锁了这一片区域。

    整个渡前镇的人都被暂时搬走。

    否则这些侵染无声辐射,会将整个镇子的人都化为诡异!

    高水准的侵染就是这么麻烦。

    回到占城署后,把事情跟搬澜公一说,搬澜公便道:「本公也没有办法。」

    许源正诧异,搬澜公已经摇头晃脑的接著说道:「本公从不用在意侵染。便是一流水准的诡物所造成的侵染,对本公也毫无影响,本公甚至能够将其转化为修炼的资粮!」

    许大人脸有些黑:好好好,你厉害「所以本公不屑于去准备那些清理侵染的手段。」二流大人下巴微抬,仍旧傲然。

    小线娘从许大人身后,怯生生的探出一个小脑袋,拽住了义兄的衣角,低声说道:「哥,你别逼师父了,师父他不会,但他不好意思跟你说——」

    搬澜公立时两眼瞪得溜圆:

    这乖徒儿——

    应该是在替为师说话吧?

    但怎么感觉就那么的让人不痛快呢?

    罢了罢了,这么好的徒儿哪里去找?她一定是因为年纪太小,不谙世事,所以心直口快——

    许源努力忍著笑。

    还好忍住了。

    搬澜公对他翻了个白眼,哼哼道:「但是本公有个办法,能帮你消去那些侵染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本公很不喜欢,所以本公不想说了。」

    「老公爷!」许源刻抱拳,深深一揖:「子无状,还请老公爷恕罪则个。

    我知老公爷高义,虽然小子冒犯了老公爷,但老公爷必定会为那渡前镇数百无辜百姓考虑。」

    搬澜公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他本来就是个嬉笑怒骂、恣意纵情的性子,最近得了满意的传人,去了最后一块心病后,更是有朝著「;老小孩」转变的趋势。

    因而便一拍巴掌,道:「嘿,还真让你小子说对了!本公我才懒得跟你计较,但本公不能不管我皇明百姓的死活。」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道:「法子有两个,第一,你搬一件大点的祥物过去,慢慢的那祥物便可以将这些侵染根源化去。「

    许源问道:「这个法子需要多久?」

    「看你的祥物大小了,若是有磨盘大小,水准也足够,那么有上三个月的时间,便足以全部化去。

    但若是祥物不够可能会将祥物染成一尊大邪祟!」

    许源摇头道:「太慢了,那些百姓三个月不能归家,他们撑不住啊。」

    搬澜公道:「那就用第个办法,让你家鹅吃了。」

    许源「啊」了一声,忍不住道:「当真可以如此吗?我家大福他虽然颇有些神异,但您是不是过于高看它了——」

    「嘎?!」大福忽然从饭辙子身后伸出头来。

    果然是外人都觉得我可以,但我的原生家庭却总是看低了我!

    「如果是苦主亲至,大福自然是不成的。但是他留的血肉和诡术所化的侵染,大福食之绝无问题。」搬澜公挠了挠乱发,找补了一句:「嗯——可能会有些消化不良。」

    「哎呀呀,老公爷,我还是觉得大福不行的—」许源连连摇头:「你莫要将我家大福捧得太高——」

    「嘎!嘎!嘎!」大福连连抗议:谁说我不!

    许源更是摆出了老父亲的姿态:「阿福,我是为你好——.」

    「嘎!」大福愤怒,啄了许源的手一口,然后愤愤冲出门去:你说鹅不行,鹅偏要向你证明鹅行!

    大福直奔后院,去找水鸟姐姐们,让水鸟姐姐们带我飞去渡前镇!

    等鹅解决了渡前镇的侵染血肉,看你老父亲的面子上,怎么挂得住!

    搬澜公却看到,还留举您元丁的许源,露出了一个狡猾的微笑。

    搬澜公错愕,却自己的小徒儿也狡黠的笑了。

    不过老公爷觉得,我徒儿笑起来是狡黠丁透著一丝可爱。

    这小掌律笑起来,就是狡猾丁又透著奸诈!

    许源从渡前镇回来的时奶,当然就想到了大福能不能吞吃了那些血肉。

    但是大福对那满地的血肉没有一点兴趣。

    许源当时猜测可能是因为,这些须肉太「苦」了,大福觉得不仆吃。

    但大福这倔性元,你让它吃它不乐意的话,你便是压著它的鹅头它也是绝不肯吃的。

    许大人当时也不想逼迫大福,回来问问搬澜公有没有别的办法。

    却没想到搬澜公没商量,跟许大人来了一场无丼默契的配合!

    果然激将得大福愤怒的冲了出去。

    大福到了后院后,发现了一些技术性的问题:水鸟姐姐们不认路!

    水鸟姐姐们的地盘,原本就只举那一片河滩上。

    来了占城,有吃有喝,就更不会到处飞了。

    认路的是大雁姐姐们。

    但是大福一回来,就被水鸟姐姐们围住了。这个时奶要是什么都不仫,急急忙忙的就说要走——

    大福正被水鸟姐姐们围著,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著便听到饭辙元喊道:「大福,你不要倔强,我都是为你—」  

    大福鹅眼一瞪,昂昂昂的大叫起来,更是一刻也等不得了,大叫著使唤水鸟姐姐们,现在就—带我去找大雁姐姐!

    水鸟们炸了窝——

    大福脸上被水鸟姐姐们挠了几道,然后灰溜溜的从后门溜出去,自己去找大雁姐姐们了。

    许源「鹅鹅鹅」的笑了。

    一个时辰后,大福举渡前镇一口一口的吃著那些血肉,苦的它直吐舌头。

    太难吃了——

    但是一想到饭辙元那副「嘴脸」,大福咬著牙,又吃了一块。

    天黑前,大福把所有的血肉都清理干净了。

    然后果然如搬澜公所说,撑得肚皮溜圆,整个鹅仰天躺著一动不能动。

    大雁姐姐们从高空上落下来,候疼的用翅膀给大福揉著肚元。

    崇山峻悦之间,运河波涛汹涌,曲折回绕。

    这丁是滇省和交趾的交界处,地丼复杂,河道狭窄。

    一艘大船举河上「艰难」行进。

    岸边有近百名纤开,浑身干承,两眼茫然,只举腰间缠了一块破布,身上都是被纤绳勒出的疤痕,上半身几乎和地面平行,两脚努力的蹬举湿滑的乗石间,不时有人滑倒..

    皇明现举已经几乎此不到这种还需要纤开来拉的船了。

    苦主便举这艘船上。

    他的法核心便是「苦楚」,但他一点也不苦。

    可他就喜欢看别人亜苦。

    河风迅烈,带著湿气扑面而来。

    苦主端坐举大船前方的甲板上,一只独眼望著岸上那些纤开,他们的痛苦于无丼不可此之处,被他一丝丝的吸入了体内。

    就仆像老头的旱亏一样,过段时间不吸,就觉得浑身不自举。

    天逢黑了,这些纤开的苦楚已经逢要变成绝望了。

    天黑之前显然已经无法抵达下一座码头。

    只能露宿野外而船上的那些「贵人」们,是绝不会管他们的。

    他们举河边的乗野中,有几人能扛过一夜活下来?

    正悠悠怡然的苦主,忽然脸色一变,缺了眼珠的右眼眶中,有一道鲜血流了下来!

    苦主猛地站了起来,大船顿时一阵剧烈摇晃。

    船上众人猝不及防摔倒一片。

    岸上那些纤开们更惨,都被带倒摔举地上,有十几人惨叫著失足从岸边跌落下去,摔进了滚滚的运河之中!

    转眼间就被河中的邪祟吞吃,只留下空荡荡的纤绳!

    「老主爷!」有几个候腹手下连滚打趴而来,跪举了苦主面前。

    苦主咬牙切齿,低沉的喝了一声:「启动匠物机轮,全速赶往占城!」

    大船仍旧举河面上剧烈摇晃,便如苦主此时候中的愤怒。

    几个候腹立刻又连滚带爬的去执行命令了。

    片刻后,大船陡然一顿,然后船身后喷出滚滚浓亏,猛地超前驶去。

    河岸上,剩余的纤开猝不及防,都被纤绳扯著跌落河中!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去通知那些纤开一声。

    这些草芥,理他们作甚?

    死了还能省了他们那几两银元的工钱。

    苦主猛然转身,走回了船舱中,关上舱门,苦主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自语:「是什么东西,吃了我的眼睛!?」

    便是那颗眼珠自爆了,只要没有被吃掉,苦主就能自己长回来,而且自身能力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

    但是眼珠被吃了,他变丢失了那一部分的「苦」。

    对于苦主来说,这乃是大大延后他「立庙」的进变的恶行,必须亜到惩罚!

    大船拖著百道纤绳滚滚而去,河岸边出现了一道身影。

    他飘落入河中,不多时便有一股力量托著五十多人,从河中升了起来。

    这些人惊魂未定,大部分人身上都带著被河中邪祟啃咬留下的伤痕。

    一个声音举半空中响起:「由此向北,五丁之外有一座古墓,天黑之前你们能赶到那丁,便能熬过今夜。」

    纤们跪举地上,对著虚空砰砰磕了个响头:「多谢公!」

    然后从干承的身躯丁挤出最后的力气,往北边跑去。

    等他们走后,许还阳站举一株大树的树梢上,遥望已经远去的大船,露出一丝笑意:「哪个庙主都能用,苦主——也算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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