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是打雷,是岁岁肚肚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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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的小胖手指了指一件嫩绿色的罗裙。
那罗裙用的是最上等的冰蚕丝,轻盈柔软,裙摆上用金丝细细绣着几片小小的、圆滚滚的荷叶。
荷叶上还趴着一只用墨绿丝线绣的憨态可掬的小青蛙,鼓着腮帮子,眼睛瞪得溜圆,憨态可掬。
“岁岁喜欢这个!”小奶音带着欢喜。
侍女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她换上。
嫩绿色的罗裙穿在岁岁身上,衬得她本就雪白的肌肤愈发粉嫩透亮,像一颗刚剥了壳的新鲜荔枝。
乌黑柔软的头发梳成两个可爱的小揪揪,用同色系的绿丝带系着,更显得她灵气逼人。
云城看得心都化了,一把将岁岁抱进怀里,在她软乎乎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哈哈哈,我家岁岁穿上这身,活像个刚出笼的糯叽叽的小青团儿,真想让人啊呜一口咬下去!”
岁岁闻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
然后十分认真地撸起自己藕节般白嫩的手臂,鼓起小小的腮帮子,一副视死如归的小模样,将小胳膊递到云城嘴边。
“外公,咬!岁岁不怕疼!大师伯说,外公最疼岁岁了,肯定不会咬疼岁岁的!”
小家伙这副天真烂漫又勇敢献身的模样,把云城逗得哈哈大笑,眼眶却有些湿润。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外公疼你都来不及,哪里舍得咬你!”
云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这孩子,真是太惹人疼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晰的“咕噜噜——咕噜噜——”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云城一愣,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殿外。
“嗯?怎么回事?这青天白日的,莫不是打雷了?”
凌无涯等人再也忍不住,纷纷掩袖低笑,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憋笑憋得辛苦。
岁岁的小脸“唰”地一下红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手捂着自己圆滚滚的肚肚,声音细若蚊蚋。
“外公……不是打雷……是岁岁……岁岁饿了……”
云城看着她羞赧的小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哎呀!都怪外公,光顾着高兴了,忘了我的乖孙女还没用膳呢!”他连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大声道:“传膳!快传膳!把圣域里所有好吃好喝的,都给本座端上来!要快!”
侍女们应声而去,动作麻利。
“来人!传膳!”云城当即对着殿外高声吩咐,“把圣域里所有好吃的,都给本座端上来!要快!务必让小小姐吃得尽兴!”
侍从们得令,立刻行动起来。
很快,琳琅满目的珍馐佳肴便如流水般送了上来,摆满了整张紫檀木大圆桌。
琉璃盏装着晶莹剔透的百果酿。
玉盘堆着金黄酥脆的麒麟脯。
白瓷碗盛着香气扑鼻的龙须羹。
还有用灵米熬制的碧玉粥,以及兔子形状的奶糕、小鱼模样的豆沙酥、雕着花儿的百果糕……
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岁岁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被雨水洗过的黑葡萄,亮晶晶的。
她咽了咽口水,小手指着满桌的美味,带着一丝不确定地问。
“外公,这些……这些都是给岁岁的吗?”
“当然!都是我们岁岁的!快吃,多吃点,看我们岁岁瘦的,外公心疼啊!”
云城慈爱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亲自夹了一块晶莹软糯的桂花糕放到她的小碟子里。
“谢谢外公!”
岁岁欢呼一声,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
小手一手抓起一只香喷喷的烤灵禽腿,一手拈起那块甜糯的桂花糕。
左一口,右一口。
吃得小嘴油汪汪的,腮帮子鼓鼓囊囊,像只偷吃成功的小松鼠,幸福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看着岁岁这般狼吞虎咽的模样,云城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欣慰的是孩子终于回到了自己身边,能无忧无虑地享受美食。
心酸的是,这些年,他的宝贝外孙女在外面,究竟是受了多少苦啊!
岁岁正啃着一只香喷喷的烤灵禽腿,忽而抬起亮晶晶的眸子,便瞧见外公云城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了一样。
小家伙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难道是岁岁吃得太凶了,惹外公不高兴了?
大师伯教过的,用膳之时需得端庄雅致,细嚼慢咽,不可狼吞虎咽,失了仪态。
可是……
可是今天跟着师伯们上山,一路奔波,中间又玩闹了许久,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就连连平日里,师伯们给她准备的小零嘴,都没顾上吃。
一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她就……就有点没忍住。
岁岁有些不舍地瞅了瞅手里还剩下一大半的灵禽腿,小嘴巴委屈地瘪了瘪。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白玉盘中,拿起旁边精致小巧的玉箸,夹起一块嫩滑的鱼肉,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
那副努力克制礼仪的模样,实在是说不出的可爱,却又让人心疼。
云城抹了一把险些掉下来的眼泪,声音哽咽。
“岁岁,在自家地盘,不用那么拘束,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外公就喜欢看你大口吃饭的样子!”
说着,他又把那只灵禽腿拿起来,塞回岁岁的小手里。
“真的吗?外公?”
岁岁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但心里还有一丝丝不确定。
她下意识地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大师伯。
得到大师伯的“默许”,岁岁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欢呼一声,重新抓起那只香喷喷的鸡腿,又快乐地啃了起来。
吃了几口,她忽然想起什么。
然后举着油乎乎的灵禽腿,献宝似的递到云城面前,奶声奶气地道:“外公,这个最好吃了!你也吃!大师伯说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小奶音又甜又糯,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云城心中一暖,眼眶又是一热。
他笑着摇了摇头,摸了摸岁岁的小脑袋。
“外公不饿,这些都是给岁岁吃的。岁岁多吃点,长高高。”
“嗯!”
岁岁用力点点头,这才心满意足地将灵禽腿塞回自己嘴里。
看着岁岁吃得一脸幸福,云城心中百感交集。
他站起身,对着凌无涯等人使了个眼色,沉声道:“你们几个,随我到院中来,我有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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