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用巧计西门脱难 献罐头帝皇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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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地上的尸体,老院公望着眼前面不改色的西门庆,心中自是惊异了一下。
平常俗汉,别说是见到尸体,就算是看见破伤流血,兀自面白出汗。
似这般的血淋淋,西门大官人还能如此安若泰山,心性自是不一般的坚实。
尤其是一旁的时迁表现出的惊魂未定对比之下,更是让老院公对西门庆更是佩服。
老院公上前一步,走近西门庆身边,小声道:
“西门大官人,既然失物复得,便请尽早回府罢。”
至于这死去的草帽儿陆大飞,他却连看一眼都不看。
似这般的地痞流氓,别说还是有罪在身。
就算是寻常地痞,以他们这般人家,杀了也就杀了。
有道是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
他们府上素来对这等破落户不假辞色,而今杀了这个烂汉的人又是西门大官人,于府上都有大功,谁能说什么?
但是西门庆却摇了摇头,一脸正色道:
“不可,我等虽是为民除害,却也害了他的性命。
既如此,还请院公回府,督报府衙,派了仵作来验尸。”
说着,西门庆转过头看着一旁的时迁,指着他面上道:
“若不然,我等一走了之了,岂不是让这位兄弟焦躁。”
那时迁和西门庆早就商量好了,一听此话,立刻整整衣襟,目露感激之色,拱手唱喏:
“这位官人高义,不仅救我于水火,还如此为我着想。
官人权且自去,小人倒有的是时间与其勾当!”
一旁的院公和长随们闻言,因此不由得高看了一眼时迁。
心道这小矮个子的男子虽然没生的如同西门大官人这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却也是个有担当的好汉子。
眼看两位都不肯走,要留在这里,老院公皱眉思索片刻,便点了点头。
口中开言道:
“既然大官人有这般金装玉砌的好心,那就请在此慢等。
我这便去请了保正和仵作来。”
说着,老院公便安排下四个一起前来的护院看好尸体,将斗篷脱了盖在尸首上,转身便往城内来。
一进城,老院公便径直回了府中。
府内曾顺已经去侍奉父亲汤药去了,剩下曾平在府内看书。
“二少爷。”
曾平正拿着手里的战国策看着,听见老院公的声音,抬起头来,面露惊色。
“我不是让你不是陪着四泉兄弟出城寻找失物去了吗?如何却在这里?”
老院公不敢隐瞒,唱个喏赶紧将刚才所生之事如实告知。
“现西门大官人不愿回府,便遣了小人回城去寻仵作。”
曾平听到老院公说西门庆将那泼皮杀了时,面色丝毫未变。
而听到西门庆不愿离开,想承担杀人罪责时,却皱起眉头来。
思诌片刻,曾平放下手里的书。
“那什么陆大飞的,可仅是个破落户么?”
老院公点头如鸡奔碎米,嘴里嗤笑:
“院内护院亲口相告,便是街上一野狗也似的人物。”
曾平听到这里,就又把书端了起来,继续看着,抬手无足轻重的摆了摆。
“既如此,你便去安排吧。”
“是。”
老院公行礼告退,先去府库支了一匹精绢,一包好锦,骑了一匹小驴前去保正家中。
院公到时,见那保正却正在院中拾掇冬衣,便拱手唱喏:
“保正安好。”
那保正一见是曾府的老院公前来,急忙放下冬衣,快步出迎道:
“尊管何曾到我这里,快请进宅喝杯热酒。”
那院公急忙摆手,开口相告道:
“实不相瞒,府上有些草芥儿大小的勾当。
我府内老爷重病,不得理事。
我与你相好,便将这幢富贵赠与你。”
那保正心中一想,若是富贵,怎的予以闲人?定是些肮脏的事由。
自是生出些奇怪来,嘴上却还连连报谢:
“那便多谢尊管成全于我,请屋内详谈,喝杯水酒。”
那老员工谢绝了保正,从驴背上取下那卷精绢来,双手抱着馈与保正道:
“保正且把这卷精绢下一下。”
那保正见了老院公手里这卷精绢,心中啊呀一声。
见那卷精绢通体洁白,光洁油亮,实在是一匹好绢。
心道‘若是这匹精绢拿去集上售卖,怕不是要十几两银子。
这老院公所求之事定是不小,我且先收下,听他讲话再做打算。’
于是便接了院公手里的精绢,夹在肋下,拱手道:
“有劳尊管厚赐,还请直言无妨。”
老院公却长叹口气,将西门庆所做之事如实相告。
唯独在说道西门庆身份时,老院公使了个障眼法,开口道:
“那西门大官人,乃是我家老爷爱徒的挚爱兄弟,我府上二少爷也对其礼敬有加。
此次从阳谷县前来,更是治好了我家老爷的患疾。”
那保正听到此处,连忙恭贺道:
“孝序公病体痊愈,真是我大宋之福,真是黄天保佑,陛下福泽。”
心中却暗想:
“那孝序公既然已病体初愈,正是我等攀龙附凤的好时机。”
似曾府这般人家,虽与当今蔡相交恶,摘了正官的现职,可虚官衔却也是堂堂正三品的龙图阁直学士。
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关系网何其庞大,似他这等平常连近前一寸都不得的小官,能有这般机会,实属难得。
心念至此,那保正手里又摸了摸那女儿肌肤一样丝滑的精绢。
计较完毕,他一咬牙关,拱起手来。
“既然尊管找上小人,我也不可驳得尊管面子。
我这便跟尊管走一趟。”
老院公捋了捋海下胡须,呵呵一笑,轻轻摆手。
“权且不急,还请保正与我去仵作处寻得仵作前来。”
那保正连连点头,口称:“理当如此。”
便进宅将精绢交于自己浑家好好收起,锁了门,牵了自家的骡子一路随着老院公的驴前往仵作家。
约莫不到二刻钟,二人到了仵作家,保正便拍着门叫到:
“仵作哥哥可在么!”
闻得保正声音,那仵作便急匆匆出迎。
见老院公一起前来,便拱起手来先唱个大喏道:
“老尊管,保正哥哥,前来我可是有事么!”
那保正把了仵作手,带其转进屋内,自有老院公将驴背上的好锦一起取来,二人关了门,将事当告知了仵作。
“我府上那西门大官人最是急公好义,还请仵作验尸时,多加遮掩则个。”
言罢,老院公又把那包好锦解开,把与仵作看。
仵作本就是个没主意的,见保正前来,身子骨便是酥了一半。
而今又有这包好锦做补偿,足以抵上十几贯足钱,连魂儿都煮的烂了。
嘴上自是连连应允。
三人商量答对完毕,便径直带了一队闲汉,前来北边大槐树下。
行至树下,那仵作和保正见西门庆一身儒衫,却拄着朴刀站在树下。
顾盼之间,有三五分英雄气概,环视左右,带七八成豪杰胸襟,自是惊叹不已。
老院公忙上前一步给西门庆引荐道:
“这两位便是此间的保正,仵作。”
二人上前与西门庆见礼,西门庆也不小气,自怀里把出两锭大银,赠与二人,口道:
“劳烦二位,某家行事凶戾,做事乖张,扰了二位休息。”
那二人本就收了好处,见西门庆出手又豪阔,便收了银子,连连赔笑:
“哪里话,大官人英雄豪杰,自是不得受半点辱没。
这草帽儿行走乡里,也是个偷鸡摸狗,为非作歹的恶盗。
大官人将他除去,也是为民除害。”
西门庆又摸出些小银子,与了前来抬尸的几个闲汉,那闲汉们自是喜不自胜,口中连连道谢,欢天喜地的仿佛此行前来不是抬尸,而是接亲一样。
仵作化验了尸体,花了红押,在纸上写道:陆大飞因盗窃财务,失了足跌进河中冻死,待捞出时便已硬成一块。
那保正便叫了闲汉们,用杆棒搭了抬尸架子,将尸体抬到城外埋了。
这便叫死无对证,盖棺定论。
画了红押,纵是有苦主的家属再想寻一个出路,也不可能了。
可怜草帽陆大飞,化作荒冢一枯骨。
那西门庆和时迁两人便因此转回城来,时迁自去城内寻找住处不提,那西门庆却提着朴刀,回到府中向曾平告罪:
“惭愧惭愧,有劳兄长为我奔走。”
曾平却摆了摆手,草芥大小的事儿,值什么当?
刚要和西门庆寒暄几句,却见外面冲进来一个丫鬟,一头丫髻因为奔跑抖动不止,开口便是:
“二少爷,老爷,老爷的病..”
“病好了!”
看着眼前面色粉红,艳如桃蕊的林黛玉,薛宝钗和贾探春面面相觑,两证粉腻的小脸蛋上都露出欣喜来。
伸手拉住林黛玉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贾探春美目流波。
“林妹妹,真是恭喜了!”
一旁的薛宝钗一张鹅蛋脸上也容光焕发了些,看着林黛玉,难得的打趣道:
“我们的病西施现在少了病字,倒是真真的西施了呢!”
而林黛玉脸上也是带着欣喜的潮红。
这几天吃了仙人给的药,她明显感觉到身体一天比一天健康。
但是身子却是十分疲累,每日的食量也明显增多了不少。
吃完了,就想睡觉,醒来时雪雁告诉她两位姐姐前来看过自己多次,都被她睡着避过去了。
本以为还要良久,可是等她今天早晨起来时,竟然不需雪雁搀扶,自己便翻身起榻了!
不仅如此,她还精神的紧。
对着一照镜子,神色更是好了八九分。
心里欢喜之下,连薛宝钗的打趣也不去怼了,只是感谢道:
“还要多谢仙长呢,灵丹妙药。”
林黛玉说着,看向一旁的贾探春。
“三姐姐此番去了仙界,可曾带回什么新鲜东西吗?”
一双大眼睛中闪出浓浓的好奇两个字。
这几天吃药睡觉休息,搞得她昏昏沉沉的,以至于本来应该第一时间参加的‘姐妹仙界’研讨会都没参加。
因此,她对于贾探春去了仙界带回来什么了宝贝,就更好奇了。
贾探春和薛宝钗对视一眼,又是一笑。
伸手拿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瓶来,放在桌上,薛宝钗开口道:
“先别管这个,林妹妹,你也是见多识广的。
这琉璃瓶,你觉得在此时京里,应该作价几何?”
听着薛宝钗的话,林黛玉歪了歪小脑袋,看着桌上那澄澈透明的琉璃瓶,和上面那繁复美丽的花纹。
伸出小手,取了过来,拿在手心里细细打量着。
心里已经明白,这肯定就是三姐姐从仙界拿回来的东西了。
但是既然宝姐姐让她猜,那她也不是个认输的。
手指轻轻拂过这上面的刻花,林黛玉盘算了一下,轻张檀口道。
“怕不是得,五百两银子?”
贾探春明媚的眼睛一亮,一旁薛宝钗点了点头。
“颦儿好聪明呢,不错,正是五百两银子。”
而贾探春则补充道:
“只不过,是五百两银子一个瓶子而已。”
林黛玉听见这话呆了一下,小脸上有点迷茫。
“一个瓶子?
难不成还有些别的东西?”
逗弄平时怼天怼地的林黛玉可太开心了。
薛宝钗一边笑,一边掏出一罐黄桃罐头递给林黛玉。
开口道:
“若是带上这里面的果儿,这一罐可要卖到六百两银子!”
林黛玉顿时吓了一跳,看着里面悬浮的黄桃果肉,诧异道
“这一碗果儿,竟然要到一百两银子?”
看了看一旁戴权笃定的神色,有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小玻璃瓶,祟宁帝挑起眉头来。
年富力强的他不是那老而昏聩的皇帝,不会轻易相信内务府的报价。
只是,这六百两就买这么个瓶子,他实在是有些不理解。
这内务府的钱都是水漂来的还是风刮来的?
拿起罐头来打量了一下啊,祟宁帝伸手去拔盖子,一拔之下没有拔开。
“皇爷,这东西是这么开的。”
一旁的大太监戴权赶紧走过去,躬身行礼,然后半跪着拿过罐头,在手上一拧旋开,递给祟宁帝。
祟宁帝看着里面荡漾出来的汤汁涟漪,冷笑一声。
“奇技淫巧。”
说着,便放在桌上,一旁自有前来试膳的太监拿着银勺过来相试。
见太监喝了后半晌没有事情,那祟宁帝拿起罐头来,喝了一口。
顿时,黄桃浓郁的果香和糖水一起送进口中。
祟宁帝眼睛一亮,好甜,好香。
若是如此,这一百两银子,似乎也花的不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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